伊繁縷淡淡看了看他們,“哦,今天我不想吃,如果餓了的話我會自己找東西吃的。”
聽了伊繁縷的話,白少卿覺得詞窮了。
對着伊繁縷,他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于思楠見白少卿對伊繁縷如此的熱絡,心中自然不快,她想了想,笑着說,“少卿,你就安心的吃飯吧,女人一般都不怎麼吃晚飯的,會發胖。”
伊繁縷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雜誌,餘光瞟了瞟白少卿和于思楠兩個人,沒說什麼。
白少卿看着伊繁縷的態度,心頭不知道涌上了一陣什麼樣的情感。
于思楠一口一口的餵給白少卿,或許是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肉麻,讓白少卿都有一些受不了,他試圖接過飯盒,對着于思楠說,“我自己來,我一個人可以。”
于思楠不依,笑着說,“我好不容易纔有可以照顧你的機會,你就讓我享受一回吧。”
聽了于思楠的話,白少卿一愣。
這女人居然把照顧他當成一種享受。
不得不承認,一股暖流從白少卿的心中流淌過去。
伊繁縷只是翻看着雜誌,沒有任何反應。
于思楠來了,她也樂得清閒,每天都幾乎沒有事情做了,白少卿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于思楠就爭着去幫白少卿做,伊繁縷也就閒了下來。
伊繁縷覺得,這個樣子的于思楠,像極了白少卿的私人保姆。
就算是幫忙照顧人,也沒有照顧的這麼勤快的,不過,她也不去管于思楠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她安安靜靜的照顧白少卿,一直到他出院就好。
那樣她心裡還能好受一點,至少不那麼愧疚。
*
“媽……現在怎麼辦啊,聽說伊繁縷和吳宇航就快要結婚了!”伊清汶在房間裡急得團團轉。
天知道她有多着急,要是伊繁縷真的和吳宇航結婚了,那他們怎麼可能不報復她和宋雲依,畢竟她們兩個陷害伊繁縷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宋雲依坐在她的牀上,心頭也不好受,但畢竟是個成年人,不可能像伊清汶這樣浮躁,即使心裡已經非常害怕了,表面卻依舊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不是聽說現在伊繁縷和吳宇航在吵架嗎?”宋雲依慢條斯理的說。
“誰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會和好?在我眼裡,他們那種程度的吵架,就像是在過家家一樣,說不定今天吵了明天就好了,反正不可能吵的久的。”伊清汶說道。
她心裡是真的着急。
從小道消息得知,伊繁縷和吳宇航已經快要結婚了,喬語歌也開始派人去準備一切所需要的東西了。
這對於伊清汶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壞消息。
首先,她很喜歡吳宇航這個男人,所以她怎麼可能甘心把吳宇航讓給伊繁縷,就算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她也不甘心。
其次,她是真的怕。
怕他們來找麻煩。
其實伊清汶有些太高看她自己了,其實伊繁縷和吳宇航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睛裡,對於她那幼稚的把戲,也沒有太在意。
伊繁縷早就想和伊家斷絕關係了,如今她和這個家的關係,就好像陌生人一樣,不在意這個家的任何事情,不留戀任何一樣的東西。
伊繁縷母親的遺物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被伊繁縷帶走了,直接帶到了吳宇航的公寓裡,那樣,她對那個家也就無所寄託了。
伊繁縷根本是回都不想回這個家,更不想看他們這些人的臉,怎麼可能還去找他們這些人的麻煩呢?
宋雲依心裡盤算着,如何再一次去攪黃伊繁縷與吳宇航的婚事。而此刻的伊清汶按耐不住內心的慌張.
伊清汶也在心裡打着小算盤,以泄內心的嫉恨與不甘心,並依然做着白日夢能與吳宇航續上一段姻緣呢。
伊清汶的倔強霸道按耐不住,心裡總是想着這一切憑什麼,爲什麼她伊繁縷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但是從未想過自己本身存在的缺陷-道德,善良,勤奮,上進等等。
伊清汶從小的驕縱慣養,沒有讓她學到關於人性最本質的東西,而是繼承了宋雲依的惡毒,陰險,蛇蠍心腸。但是伊清汶還是初入世俗,顯得總是那麼不老道,被人一識即破。
伊清汶揹着宋雲依在電話里約了伊繁縷見一面在醫院門口,伊清汶擔心伊繁縷會因之前的忌恨爽約而無法發泄,便再三囑咐伊繁縷有急事。
伊繁縷答應了伊清汶的約定,伊繁縷心裡也足夠的清楚伊清汶葫蘆裡沒有賣好藥。
伊繁縷自離開伊家,便不再承受伊家任何人的欺辱,伊繁縷選擇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
伊清汶提前先到了醫院,帶了照在相機準備偷拍伊繁縷與白少卿的親進,以做威脅或者提供給吳宇航,讓照片成爲伊繁縷背叛吳宇航的證據。
伊清汶一路上都在想如何的整治伊繁縷,怎樣的指責與侮辱。
伊清汶躡手躡腳的走到到白少卿的病房門口,拿出了相機等待時機拍出幾張有利的證據。
伊繁縷被對着門口,被白少卿要求扶起自己的一瞬,伊清汶摁下了手裡的照相機。
但是就被一向直覺靈敏的白少卿發現了。白少卿假裝沒有看到,反而對伊繁縷的要求更多,讓伊清汶坐在自己的身邊,並握住伊繁縷的手,胡言亂語的說着曖昧的話。
伊繁縷掙脫掉了白少卿的手,納悶了許久。
而一邊的于思楠滿臉的醋意,似乎總是抓不住白少卿需要幫助的任何瞬間。
“你沒事吧?白少卿!”伊繁縷一副好看的桃花眼看着牀上的白少卿,臉上的產生了懷疑。
“我就是喜歡你照顧我!”白少卿看着伊繁縷,漏出一副被嫌棄的憂愁。
于思楠攥着手心,指甲都快掐進了肉裡,嫉妒的臉都綠了。
于思楠假裝彎下腰捂着肚子,裝作一副肚子瞬間疼痛的表情,皺着眉頭扶着病牀的邊緣。
于思楠懷着身孕,伊繁縷儘可能的避免與其發生口角或者衝突。
“怎麼了,于思楠?”雖然伊繁縷是討厭于思楠的,但對於于思楠身體出現不適,伊繁縷卻以常人的思維來詢問懷孕的于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