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一會,睜開眼睛,眼前只剩下明亮的車燈,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懼意頓生,毛骨悚然。
車已經開出了郊外,前方的路越來越崎嶇,他是要把車開到本市唯一的山峰,夢台山頂嗎?
“你帶我去山頂幹嘛?”她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聲音裡的怯意。
山路越來越不好走,他專心開車,沒有回答她的話。
小白直覺他帶她上山沒有好事,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副恐怖的畫面。
她緊張地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言紹清,我雖然貪吃,和你頂嘴,可我也不能這樣對我呀?”
言紹清哭笑不得,他無瑕和她解釋,前方正在施工,他開車很小心:“上去,你就知道了。”
敲門聲響了一會,就沒了聲息,言紹清絲毫不爲所動,依然在她的身上探索。
李小白纖細的身子瑟瑟發抖,沒有她想象中的疼痛,言紹清極爲溫柔,試探了很久才進去。
“哼。”他悶哼了一聲,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紙巾,輕柔地爲她揩乾淨身體。
“生氣了?嗯?”言紹清兩根手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眼睛裡沒有褪盡的迷離讓他看上去異常的溫柔。
“我哪敢生您的氣,一會拿貸款威脅我?”她賭氣的意味很明顯。
“呵呵。”他輕笑出聲,李小白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他在她紅暈未褪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這才鬆開她,將她放在地上。
李小白忙將自己的裙子拉好,扣上內衣,言紹清見她慌里慌張地穿衣服,不覺莞爾。
他也站起身,穿好褲子,扣好皮帶扣。
言紹清長臂一伸,將她攔在了懷裡,李小白伸手擋在他的胸膛上,省得他再靠近。
“吃飯了沒有?”他低頭看着撅着嘴生悶氣的小白。
李小白微微有些失神,言紹清的眼神如水波般輕柔,他竟可以如此的溫柔。
“不要你管。”李小白對剛纔的事情很不滿意,言紹清要不是用貸款威脅她,她纔不要和他那個。
“我讓徐惠買了三明治,你先吃。
”他鬆開她的腰。
李小白不悅地哼了一聲,轉身氣鼓鼓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看着她的背影,他無奈地搖搖頭,輕笑。
她剛一走出言紹清的辦公室,就見徐惠在另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和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三十歲左右的高個子男人拉扯着。
“聶總,我沒空,你別這樣!”
看情形,這傢伙是在糾纏徐惠,小白本來就有氣沒處撒,見他抓着徐惠的手,徐惠掙脫不開。
李小白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夾朝他頭上砸了一下,聶同吃疼,不悅地回頭,但見是小白,愣怔了。
李小白對這個斯文敗類,怒目相向,怒斥道:“光天化日耍什麼流氓?”
聶同第二次被她稱爲流氓,他可不想給徐惠留下什麼壞印象:“我纔沒有耍流氓,言紹清纔是耍流氓。”
李小白俏臉一紅,被人抓住把柄的心虛,言紹清剛纔就是對她耍流氓。
她咬牙切齒道:“言紹清就是個流氓沒錯,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惠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李小白,在公司工作三年,她可是第一次聽見女人罵言紹清是流氓,言紹清可是對公司的女員工目不斜視的,看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他可不像聶同看見漂亮的女職員,就油嘴滑舌的,哈喇子恨不得流下來,但他和聶同據傳有很噁心的癖好。
聶同笑意盈面:“你對言紹清的評價很中肯。”言紹清的剋星回來了,看他還怎麼得瑟。
言紹清黑着臉立在辦公室的門口,目光在李小白的臉上掃過,她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言紹清更加不爽,厲聲道:“聶同,給我滾進來。”
聶同忙不迭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隨手關上了門,坐在了他對面。
言紹清和他相識多年,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他毫不掩飾,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
“紹清,你昨晚又沒有睡好?”聶同關切地問道。
言紹清伸了個懶腰:“四點多才睡,六點又被董事局那羣老傢伙拉起來開會。”
聶同:“
憋了快六年了,這把火一個晚上就燒乾了吧,可要當心身體。”
見聶同一臉的壞笑,言紹清瞪了他一眼:“賤兮兮的,怪不得徐惠不要你。”
聶同反脣相譏:“我是個賤人,你就是個流氓,紹婉罵你那麼大聲,你想裝作沒聽見。”
聶同說完,自悔失語,他戳到了言紹清的痛處,他現在還記得言紹清和言紹婉最後一次吵架的情形。
言紹清沒有說什麼,頓了一會才道:“李家的傘廠怎麼樣?”
聶同眼鏡後面的大眼睛立馬就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傘廠太棒了,李紹東也很不錯。”
言紹清第一次見聶同這麼欣賞一個同性,他皺皺眉頭,不知爲何,心底深處居然升騰了些微的自豪感。
他忽略了這些許的自豪感,撇撇嘴:“你是愛上李紹東了?”
聶同衝着他拋了個媚眼:“你吃醋了。”
“滾。”言紹清懶得和他掰扯這個,“多久能走上正軌?”
問完,言紹清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兩指夾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雲霧繚繞中,聶同還是看見了他的落寞:“你還是這麼矛盾。”
言紹清不說話,只是再次吸了一口煙,或許是因爲吸得太猛,他掩嘴輕咳了幾聲。
“紹清,你想要放手又捨不得,想要呵護備至,又怕小丫頭片子忽略你的好,想要發火又捨不得,等到一年之後,你還是矛盾。”
聶同就是不明白在商界向來以“果敢冷血”著稱的言紹清,唯獨對言紹婉就婆婆媽媽,猶豫不決。
“紹清,你對自己好點,那個小丫頭片子要是知道心疼你,就不會離開你。”
言紹清再次點燃了一根菸,聲音越加地疲憊:“不說這個了?我想把徐惠派給你,我這邊有她就夠了。”
聶同堅決地拒絕:“不,我不能把她帶在身邊。你知不知道她那個難忘的男朋友是誰?”
這麼明顯的事情,言紹清豈會不明白?聶同看見他幸災樂禍的目光,頗爲不滿意:“是不是兄弟?看我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