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瞪了清河一眼,喬將軍移步走到清河跟前,一把拽住清河的耳朵。
“哎呀,痛,痛,痛!老喬,你要幹什麼?”耳朵猛然被喬將軍拽住,清河吃住的痛呼道。
沒有理會清河呼痛的聲音,喬將軍依舊緊緊的拽着他的耳朵沒有鬆手,而是將他的嘴巴湊了上去,在清河的耳際低語了起來。
王爺根本就沒有跌下懸崖?!聽完喬將軍的話後,清河震驚得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喬將軍低聲問道,“老喬,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信?”喬將軍白了一眼清河,“那你去問公子好了。”
清河這才擡眸看向雲汐:“公子,剛纔老喬他說……”
估摸着喬將軍已經將軒轅弈安然無事的消息告訴給了清河,雲汐不待清河將話問完,便出言打斷了他道:“是真的。”
王爺沒有摔下懸崖!王爺他沒事!喜不自禁的站在原地,清河喃喃低語的說着,全然將身邊的人當成了空氣,出言道:“真是太好了!王爺他居然沒……”
“砰——”雲汐見清河心思若狂得失去了理智,揚言就要把軒轅弈根本就沒有跌下懸崖的事大聲說出來,隨即當機立斷揚起手來對準清河的後腦勺用力劈下,硬是將清河給劈暈了過去。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扶住被雲汐一掌劈暈過去的清河,喬將軍開口對雲汐問道。說話間,擡眸向佇立在他們四周的士兵看了一眼。
聞出喬將軍話中有話,雲汐皺了皺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四周的士兵正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這時,雲汐才恍然大悟喬將軍剛纔爲什麼要問她怎麼辦。猜到那些將士是不明白她爲什麼要一掌把清河給劈暈,所以此刻纔會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儘管如此,但云汐卻沒有絲毫向他們解釋的意思。因爲,剛纔的事情壓根就沒法解釋。
“回營!”沉沉的話音裡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雲汐簡短的向喬將軍丟出回營二字後,轉身便走。
“公子,那清河怎麼辦?”看着雲汐快步走向馬匹的身影,喬將軍吃力的扶着清河沉重的身體,緩步向雲汐走去。
“扔在鳳棲山上,讓他自生自滅!”雲汐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喬將軍出聲說道:“把其他的人全數給我帶回軍營。”冰冷的聲音裡隱隱透着一股怒氣,顯然雲汐還在爲清河剛纔帶動大家要繼續留在鳳棲山的事情而生氣。
“你們倆,過來。”聞言,喬將軍立即將昏迷中的清河扔在了地上,又揚手隨意喚來兩個士兵,吩咐道,“將他給本將軍綁在馬背上。”知道雲汐說的是氣話,喬將軍又怎會真的將清河扔在鳳棲山了?雖然他很想,但是,看了眼怒氣騰騰大步而行的雲汐,喬將軍還是命人將清河給搬上了馬背,準備將他帶回軍營。
待那兩名士兵將清河放到馬背上綁了起來之後,喬將軍方纔擡眸掃了一眼其餘的士兵,出言爲雲汐剛纔動手將清河打暈的事情解釋道:“清河大人患有一種癲狂之病,每每犯起病來,就會胡言亂語,甚至出手傷人。興許是清河太緊張王爺的安危的,竟在剛纔情緒失控犯起了病來,汐兒公子怕他出手傷
及到大家,逼不得已才動手將他打暈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聽完喬將軍的話後,衆人作恍然大悟狀,相互竊竊私語道,“原來汐兒公子是怕我們受傷,纔打暈了清河大人,汐兒公子對我們可真好啊。”說話間,衆人看向雲汐的目光全都變成了感激和崇敬。
真是一羣白癡!居然連這種謊話都相信!聽到衆人竊竊私語的話後,喬將軍甚是無語的翻了白眼,而後又出言對大家說道:“因我們剛纔在此處圍攻了北漠堯,汐兒公子與本將軍擔心北漠堯那狗賊稍後會帶兵回來報復。於是,本將軍與汐兒公子便決定即刻帶領你們返回軍營。”
“喬將軍,那王爺了?我們今晚不找了嗎?”聽完喬將軍的話後,人羣之中頓時就冒出了這樣的話語。
見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喬將軍甚是頭疼的閉起了雙眼,想着雲汐臨走前叫他將人全數帶回軍營的指令,又緩緩鬆開了嘴,再次說起了謊話來:“爾等只需服從命令隨本將軍回營便是,至於找尋王爺下落的事,本將軍與汐兒公子另有安排。”說罷,不給任何人再有出言提問的機會,喬將軍索性直接向他的愛馬走去。
衆人聽喬將軍說尋找王爺的事宜,雲汐另外有安排後,便就沒有再繼續堅持要留在鳳棲山,繼而轉身快步追隨着喬將軍與雲汐的身影快速往躍龍國軍營中趕去。
果然,不出雲汐所料,她與清河等人前腳剛離開鳳棲山,北漠堯派來報仇的人馬後腳就去了鳳棲山。北漠堯的人來到鳳棲山發現雲汐這方的人已經返回躍龍國軍營之後,又火速回營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北漠堯。
北漠堯在聞得這一消息後,氣得當即便下令要向躍龍國發起進攻。剛好他軍中的糧草被雲汐一把火燒去了大半,正好趁此機會去躍龍國軍營中搶糧。
而躍龍國軍營這邊,因爲軒轅弈意外跌落懸崖的消息傳出後,軍心一片大亂。雲汐帶着清河與喬將軍等人回到躍龍國軍營後,還未來得及將軍心穩定下來,前方又傳來了北漠堯出動全軍攻擊而來的消息。
對於北漠堯這一瘋狂的舉動,和躍龍國軍營中一片混亂的局面,雲汐深感頭痛的閉上了眼睛。
“汐兒公子,眼看着匈奴軍馬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站在雲汐身旁的喬將軍,神情焦急的問道。
“喬將軍,你去告訴將士們,就說我們已經找到王爺了。”睜開眼,雲汐目光沉定的看着喬將軍說道。此時,對她而言,穩住軍心是重中之重,只有穩住了軍心,躍龍國纔有可能能抵擋得住匈奴軍的這次襲擊。
“告訴將士們,我們已經找到王爺了?”略帶吃驚的看着雲汐,眉頭微微蹙起,喬將軍聲音遲疑的說道,“可是,公子,我們並沒有找到王爺。萬一,他們問起王爺的下落來,我們又該如何回答啊?”
疲倦的擡起眸來,雲汐看着喬將軍,打了個哈欠說道:“就說王爺受了傷,正在一處僻靜的地方養傷就成了。”
“好。”點了點頭,喬將軍轉身便走。思及雲汐剛纔疲倦的模樣,喬將軍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回眸看着雲汐說道,“汐兒公子,累了,就早些休息
吧。”聽天下第一樓的人說,雲汐這些天來,爲了給將士們送糧草和火燒北漠堯糧草的事情,已有幾天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剛纔看她疲憊不已的模樣,喬將軍真擔心她的身體會出問題。
“嗯。”雲汐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緩步走到榻前,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喬將軍見狀,這才安心的走出了營帳。
待喬將軍走出營帳後,雲汐才擺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了下來,但她此刻卻沒有絲毫想要好好睡上一覺的意思。
北漠堯軍中糧草被燒,在鳳棲山又受了傷,他不在軍中養傷花心思去張羅糧草,卻選在這個時候攻了過來,他到底想鬧哪樣?雙眉緊蹙,雲汐在心底沉思着北漠堯此時揮軍而來之事。
他是想破釜沉舟,決定孤注一擲?還是有備而來,萬無一失?但不管他是孤注一擲,還是萬無一失,都是來者不善。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想出將他擊退的辦法。
“來人。”騰地坐起身來,雲汐揚聲喚道。
話音落下,不稍片刻,一名身穿副將級服飾的男子便走了進來,俯首對雲汐行了一禮,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怎麼是個副將?見來人是個副將級的人物,雲汐奇怪的皺了皺眉,不答反問道:“你堂堂一營軍官,不在自己營帳之中好生歇息,怎麼跑到我帳前搶起護衛的活來了?”
這名副將神情微微一愣,目光呆呆的看着雲汐,似乎並沒有料到雲汐會突然這麼問他。
雲汐擡腳走向他:“怎麼?本公子剛纔的問題讓你很難回答嗎?”
“沒有,沒有……”男子連連搖頭,瞬間斂起了剛纔傻愣愣的神色,出言回道,“是喬將軍擔心敵方會派人前來偷襲公子,方纔令末將親自在公子帳外守護的。”
原來是喬將軍派他來保護自己的。知道了這名副將爲何會守在她帳外後,雲汐在男子跟前頓住了腳步,而後又用隨和的目光看着他,聲音溫和的出聲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見雲汐待人如此親和,男子咧嘴笑道:“末將姓陸,公子叫我老陸就好了。”
“好。”以示同意的點了點頭,雲汐微笑着看着陸副將說道,“老陸,你知道被我一掌劈暈的清河現在怎麼樣了嗎?”自從雲汐與喬將軍他們一塊回到躍龍國軍營後,就一直忙着安撫軍心的事情,以至於就連看上一眼在鳳棲山被她一掌劈暈的清河也沒有時間。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醒過來。
“公子放心,清河兄早就已經醒來了,他此時正在公子的帳外守着了。”
“清河在帳外守着?”雲汐狐疑的看了陸副將一眼,“他爲何不進來?”
收到雲汐那狐疑的目光,陸副將抿嘴一笑,道:“老陸也不知道清河兄爲何不進來,不過,公子想要知道原因,倒是不妨可以親自去問問他。”說話間,陸副將側開了身子,爲雲汐讓開了道。
“清河,你給我進來。”擡腳大步走到營帳門前,雲汐還未拉開帳門便出聲令道。
“公子……”聽到雲汐召喚的聲音,清河快步走了進來,擡眸卻是自責的看了雲汐一眼,便又低下了頭,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