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不舒服……”東方華灩紅着臉說,她不得不承認身下的男人很美,穿着衣服顯得很清瘦挺拔,不穿衣服更美,但是她現在真的吃不下這麼一個極品美男,因爲這個男人精力太過旺盛,她都覺得有些疼了。
玉清魂一聽東方華灩說不舒服,臉色都變了,在他眼中東方華灩極少有說自己不舒服的,如果真的說出口那肯定是很不舒服。
“灩兒,你哪裡不舒服?”玉清魂的手撫了撫她額頭,發現她沒有發燒,只是臉很紅很燙。
見東方華灩不說話,玉清魂更加急了,“灩兒,你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藏着,知道嗎?”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東方華灩給玉清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聲道。
玉清魂長臂一攬,側身將東方華灩輕放在牀上,神情無比認真,“真的沒事嗎?”
東方華灩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你下次可以輕點兒嗎?”東方華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說出過這麼羞人的話,她現在還覺得有點火辣辣地疼。
玉清魂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因爲這個而害羞,手指拂了拂她微皺的眉頭,“好,灩兒,下一次我會輕點兒的,你要是不舒服不要自己一個人受着知道嗎?”
他溫暖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想起了她的肚子以前受過傷,如果那一次他們的孩子沒有掉,那麼現在肯定已經會喊他父皇了,只可惜……
他心知肚明他的每一個孩子都彌足珍貴,因爲墨玉世家子息單薄,他也想多有幾個孩子,這樣家就不會孤單了。
“清魂,你怎麼了?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了嗎?”東方華灩敏感地發現了玉清魂的異樣,柔聲問道。
玉清魂把手指插入東方華灩的髮絲之中,給她輕輕揉了揉腦袋,輕吻着她的鼻尖,安慰道,“沒事,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覺得世事無常,有些遺憾。” шшш⊕ttκá n⊕C〇
“哦。”東方華灩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她很喜歡這個男人,他身上的氣息很純淨很平和,每當和他依偎在一起時,她總會覺得很親切,她想要擁抱他親吻他甚至和他……
兩個人磨蹭了一個下午到了吃飯時間才慢悠悠地起牀,晨曦早就習慣了玉清魂這副德行,所以跑出去賺錢了。
玉清魂一起來便給東方華灩穿好衣裳,爲她梳頭髮,直到一切完畢,才抱着她到隔壁的天子二號雅間吃飯。
因爲東方華灩說她不舒服,所以玉清魂便一直抱着她走上走下,兩人都是俊男美女,因此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
晚飯過後,東方華灩說想要去逛街,玉清魂便抱着她從望仙樓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行人如織,暮色中華燈初上,美不勝收。
終於,東方華灩看到那麼多人都把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一張如玉如瓷的臉頓時紅了,拉着玉清魂的衣襟,小聲道,“清魂,你快放我下來吧!”
“不放,灩兒,你不是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別逞強了,要不然更疼了就不好了。”玉清魂靠近她耳邊曖昧地說。
“……”東方華灩羞赧無比,早知道她就不要和他說她不舒服的事情了。
玉清魂還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逛街,覺得很新鮮,過了好一會兒,東方華灩無比彆扭地說,“我可以走路的!”
“真的可以嗎?”
“嗯。”東方華灩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再這樣抱下去她就沒臉逛街了。
玉清魂這纔將東方華灩放了下來,但還是把她摟在身邊,彷彿一刻也不能離開似的。
“清魂,我想吃糖葫蘆。”東方華灩向遠處看去,發現了一個賣糖葫蘆的人,她記得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吃。
“好,灩兒,你在這裡等我,我給你去買!”玉清魂把她帶到了一個路邊攤旁,生怕她被過往的人羣衝到了中間。
東方華灩站在小攤旁,看到玉清魂在前行時還時不時回頭看着她,她莞爾一笑,目視着他的背影越來越小。
她眸光掠過小攤面,一眼便瞧見了一支白玉簪,色澤均勻,雕刻精湛,忍不住想拿起來看看,可是就在她準備觸及的時候,白玉簪被另一隻手先握住了。
東方華灩擡起頭,有些不解,面前的女子她有點兒印象,卻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
柳心月得意洋洋地與東方華灩對視着,沒有想到時隔兩個月,居然又在安州城碰到這個女人,她的肚子已經顯現,不似兩個月前那般平坦,依舊是珠翠滿頭,華貴至極。
“姑娘,這是我先看到的。”東方華灩淡淡開口,面色無波,眼前的女子雖然很漂亮,可是她不喜歡。
柳心月可不管這麼多,直接把錢付給了老闆,她也是偶然出門,卻沒有想到會碰到東方華灩,從小到大,東方華灩不知道搶走了她的多少東西,這一次就算那支白玉簪是個不起眼的便宜貨,她也不想便宜這個女人。
“那又如何?本王妃已經付賬了。”柳心月舉着白玉簪挑釁地說,儘管知道這東西是不值錢的便宜貨,但是從東方華灩手中搶來的東西就是讓她感到格外滿足。
“老闆,明明就是我先看到的,她怎麼可以這樣?”東方華灩不高興了,如果她沒有看到就算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準備拿到東西的時候搶走。
“姑娘啊,那可是懷王妃啊!要是得罪了懷王妃別說是一支白玉簪,就是我這條賤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老闆可憐兮兮地回答,民不與官鬥,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萬萬是不能惹上了這些大人物的。
柳心月聽到有人這麼捧着她,神色更加妧媚多姿,就在這時,馬路上一陣**,不知道是路不夠寬還是怎麼,人羣忽然就向旁邊涌來,柳心月在馬路邊,不知道是誰撞了她一下,腳步一下子就不穩了,加上人羣騷亂,她的肚子一下子就撞了小攤邊上。
一陣刺痛,她疼得直捂肚子,額頭上的冷汗都沁了出來,小攤攤主見到這一情形嚇得都快傻掉了,安州城裡誰不知道懷王妃懷有身孕,這萬一小世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拿他全家賠命都不夠!
“你……你居然要害我……害我小產,你好狠的心啊……”柳心月咬牙切齒地指着東方華灩罵道,感覺到她的腹中什麼東西正慢慢消失,而下半身的血跡染紅了地面,這時就算不關東方華灩的事情,她也要把這個罪名扣到她身上。
因爲這邊的變故,已經很有多百姓聚集了過來,還有懷王府的丫鬟家丁們一擁而入,看到柳心月坐在地上那悽悽慘慘的模樣,頓時大驚。
“明明是你自己撞到了,我根本就沒碰你半根汗毛。”東方華灩一直退在一邊,方纔的那一幕她也看在了眼裡,卻來不及出手救她,可是這個女人居然這樣誣陷她,真是太可惡了。
柳心月銳利的眼神掃過攤主,那攤主一看嚇得腿都軟了,礙於懷王妃淫威,不得不昧着良心道,“姑娘,明明是你撞了懷王妃害她小產的,你還不承認。”
“我說我沒有。”東方華灩重申了一遍,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果真的是她的錯,她絕不逃避,可是這個女人聯合着小攤販居然如此陷害她,不是她做的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的。
柳心月疼得起不了身,在侍女的攙扶下,纔對家丁們發號施令,“來人,給本王妃把這個女人抓起來,是她,是她害死了本王妃的小世子……”
所有人一看到柳心月這聲淚俱下的表演,看向東方華灩的眼光都帶着一絲不善,那身材魁梧的家丁們手持木棍頓時向着東方華灩襲來,周圍的百姓們也怕傷到自己,躲得遠遠的,觀看着這一幕。
東方華灩心一橫,輕而易舉奪過一名家丁手中木棍,在大街上開始混戰了起來,她的每一棍都無比精準,將那些準備襲擊她的人打了個半身不遂,人沒死卻只能躺在地上喊疼而無法起身。
“懷王來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呼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移向了那個策馬而來的男子,蟒袍在身,顯得十分雍容,懷王可是安州城裡有名的美男子,很少有人能夠側目。
“王爺,我的肚子好疼好疼……”柳心月本來看到自己的人全都被東方華灩打得落花流水,嘔了一肚子的氣,這下看到自己的夫君來了,頓時底氣十足。
“心月,你怎麼了?”懷王一陣緊張地從馬背上下來,來到柳心月身邊,看到她身下那觸目驚心的一灘血,心都涼了。
“王爺,都是妾身無能,保不住王爺的小世子……”柳心月有氣無力地說,彷彿下一秒就要斷了氣一般,更顯柔弱之態。
她恨恨地盯着面前寵辱不驚淡定如斯的東方華灩,指着她,“王爺,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說罷眼淚如同斷了線了珠子一般直流,夜風拂過,那情景,說不出的悽悽慘慘慼戚。
懷王這才尋着柳心月手指指過的方向看去,在見到東方華灩那張絕世無雙的臉時也不由得怔了怔,“華姑娘?”
柳心月沒有想到都兩個月過去了,自己的夫君居然還對東方華灩念念不忘,緊緊握着手,那久久未修剪的指甲幾乎要沒入掌心肉中。
“王爺,就是那個女人害死了我們的骨肉,難道你要任由着她逍遙法外嗎?”柳心月用力地抓住懷王的手腕,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這一次她一定要弄死東方華灩!
反正在北暮也沒有人知道東方華灩真實的身份,東方華灩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弄死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懷王當初對東方華灩有點小意思,那時柳心月剛剛懷孕,而懷王府裡只有柳心月一個女主人,連個小妾都沒有,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讓他十個月裡不碰女人,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所以纔會把目光放在青樓裡。
可是那一場拍賣鬧劇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東方華灩了,兩個月來他被逼着過一種前所未有的禁慾生活,他都快瘋掉了,想讓皇兄爲他做主,誰知皇兄說柳心月的父親是東延的丞相,地位顯赫,不能得罪,所以……
“華姑娘,你把本王的孩子弄掉了,還請你和本王走一趟!”懷王沉着一張臉,對東方華灩道。
不帶任何感情,眼底是一望無際的冰寒。
“不可能,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東方華灩一動不動,靜立於中,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孤傲的芙蓉花,綻放在深沉的夜色中。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做的,難道你還要否認嗎?”懷王沒有想到東方華灩居然會如此不識擡舉,一個青樓女子也敢和他堂堂懷王殿下針鋒相對,簡直就是挑釁了他的威嚴。
“是嗎?”東方華灩涼涼一問,犀利的目光掃向了圍觀的百姓,直叫他們一陣心虛。
“呵呵,之所以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做的,那不過是因爲所有人都不想承擔責任,所以就把髒水潑到了我身上罷了!”
東方華灩算是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那個女人被人碰到意外小產,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這些人都有責任,所以他們就心照不宣地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加上那個女人本來就想置自己於死地,所以才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只是她,爲什麼要害自己?
“王爺,她胡說,這就是她想要爲自己脫罪的藉口,我們的孩子在我肚子裡,剛剛我還可以感覺到他在踢我,可是現在……嗚嗚……”柳心月開始擠出眼淚哭了起來,她把頭埋在了懷王的胸前,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
懷王一邊安慰着柳心月,可是心裡卻是另一番打算,柳心月想要那個女人死,但他不想,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到能夠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了,這兩個月裡他每天面對着柳心月,腦海裡想的卻是那一晚春深閣舞臺上的女子。
“我苦命的孩子啊……母妃對不起你……我要她賠我一個孩子賠我一個孩子……”柳心月哭得越發撕心裂肺,可是懷王在表面上依舊溫柔地安慰着懷裡的妻子,可是心裡卻已經煩得不行了。
“你把本王的孩子弄沒了,依照北暮國法,殺人償命!”懷王的話很冷,步步緊逼。
東方華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壓根兒就不是她做的,憑什麼要她負責?
“如果你不想死,除非你賠給本王一個孩子,否則本王絕不善罷甘休!”
就在這時,一個十分淡然飄渺的聲音彷彿從遠方傳來,“不知懷王殿下想如何解決?”
“當然是讓她給本王生一個孩子了!”懷王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在聽到別人這麼問的時候便脫口而出了。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柳心月更是恨得牙癢癢,東方華灩那賤人在東延就搶走了玉清魂,兩年前死了居然還陰魂不散地勾引她現在的夫君,簡直就是水性楊花!
那些百姓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議論什麼,只因爲懷王所說的解決辦法的確是最輕的,和死相比,給懷王生個孩子當然是上上策了,更何況,懷王可是安州城裡萬千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
“好一個解決辦法!”玉清魂手中拿着兩串糖葫蘆如同鬼魅般穿行在人羣中,來到了東方華灩的身後,長臂輕攬,把東方華灩摟在了懷裡。
此時的他很冷靜,可是東方華灩卻能感覺到他沉靜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顆如何盛怒的心。
懷王不禁擡起頭看了一眼那一襲墨衣與夜色相融合的男子,只見他堅定不移地站在東方華灩的身邊,儼然一個忠誠的守護者。
男人的驕傲與自尊在這一刻一觸即發。
“懷王妃也同意懷王的解決辦法嗎?”玉清魂斜睨了一眼在懷王胸前柔弱無比的柳心月,冷笑道。
柳心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懷王一雙眸子緊緊盯着東方華灩,毫不避讓,“出嫁從夫,本王的話她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理!”
“但是,我不同意。”玉清魂的聲音極淡極淡,如煙飄渺,卻讓人難以忽視其中的雷霆萬鈞。
“殺人償命,那她只有死了!”懷王嘴角邊浮現一抹嗜血的笑意,玉清魂那清貴雍容的氣質無論是誰都難以忽視,他自然也不例外,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允許自己輸給這個優秀的男人!
東方華灩本來還覺得這個懷王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如此小人,正想說什麼,卻被玉清魂攔住了,只聽玉清魂徐徐說道,“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她一分一毫!”
“還有,敢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都成太監了,比如說懷王妃的哥哥柳二少。”玉清魂妖孽一笑,那性感的脣角邊浮現的笑意,如同地獄幽冥的曼珠沙華,寫盡了死亡的味道。
一說到柳二少,柳心月便不由得想起了兩年前的事情,一時間覺得噁心至極。
懷王整張臉的肌肉都在緊繃着,這個男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他可是北暮國君的親弟弟,司凌孤月的哥哥,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了?
“不管怎麼說,本王的王妃小產是事實,還請華姑娘到懷王府一趟!”懷王如是想着,他就是揪着這件事不放,那個男人就是再強,也不可能如此無禮擅闖王府。
“有好吃的嗎?”東方華灩拿過玉清魂給她買的糖葫蘆,開始舔了起來,漫不經心地問。
還沒到一會兒,她就沉浸在了玉清魂爲她編織的脈脈溫情中,瞬間忘記了柳心月小產的事情,反正不是她做的,所以她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懷王見到自己被**裸地忽視了,咬牙切齒,“有。”
玉清魂也知道他們在這大街上和人家公然吵架,成何體統,柳心月和那個想讓東方華灩給他生孩子的賤男人不要臉就算了,他堂堂昭元大帝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於是玉清魂和東方華灩便跟在懷王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後向懷王府走去,懷王府佔地面積很大,周圍沒有別的達官貴人居住,顯得十分幽靜。
到了門口,懷王把柳心月放了下來,對東方華灩沉聲道,“兩個選擇,一個是死,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還有一個是替本王生一個孩子賠給王妃,二選一,華姑娘選哪一個?”
“沒有想到懷王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玉清魂嘲笑道,這個懷王,和暮寒夜、司凌孤月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本王和華姑娘說話,輪不到你插嘴!”懷王拂袖而立,眼神中盡是高人一等的倨傲,柳心月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是嗎?朕的皇后,不借給任何人!”玉清魂瞳孔一縮,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了。
懷王面色一變,緊緊盯着玉清魂和東方華灩看,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男人自稱“朕”,難道說他是一國之君?
“懷王不認識朕,可不代表懷王妃不認識!”玉清魂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懷王懷裡“小鳥依人”的柳心月。
“清魂,那個女人是誰呀?爲什麼她要陷害我?”東方華灩小聲問道,她早就看不慣那個假惺惺的女人了。
“我也想知道!”玉清魂對東方華灩寵溺一笑。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心月的身上,懷王更是懷疑,“你認識他們?”
柳心月脣角發抖,再加上剛剛小產,整個身體虛弱至極,她小產之後只顧着陷害東方華灩,連大夫都沒看。
“這位大嬸,小產了不應該是馬上看大夫纔對嗎?你倒是身強體壯,不用看大夫也能撐着!”晨曦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稚嫩卻帶着幾分嘲諷的聲音乍然響起。
懷王眼尖,一下子便瞧見了晨曦,只見他搖着一柄摺扇,正徐徐走來,約莫五六歲的樣子,可愛中帶着幾分成熟。
“你又是誰?”一下子冒出了這麼多人,懷王懵了,銳利的眸子盯着晨曦問道,這裡的人就屬晨曦是軟柿子了。
“玉晨曦。”晨曦笑意不減,輕飄飄地吐出那麼幾個字。
懷王一聽,果然臉色差到了極點,這個孩子姓玉,那麼那個男人豈不是西玥國君昭元大帝?連皇兄也忌憚三分的人物。
玉清魂見到晨曦來了,才懶得把時間浪費在懷王身上呢!和東方華灩在一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了糖葫蘆。
晨曦雖然年紀很小,可是舉手投足卻透着一股屬於貴族的優雅之氣,看得出玉清魂把他教得很優秀,“尊敬的懷王殿下,那個大嬸肚子裡掉了的一塊肉是不是您的骨肉還有待琢磨呢!可是我母后肚子裡的可是我父皇的孩子,作爲北暮國君的親弟弟,乾爹的親哥哥,您不覺得您的要求非常無禮嗎?”
“還有,那個大嬸要真是心疼自己的骨肉,怎麼在撞到東西的時候不叫大夫?她倒是有時間來栽贓我母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晨曦越看柳心月越不順眼,當初在春深閣的時候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想把東方華灩給買了的事情。
柳心月的計謀被一個六歲的孩子捅破,頓時羞憤得無地自容。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晨曦心思縝密,小小年紀就能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不愧是西玥的小殿下。
“我母后向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只有別人對不起她,沒有她對不起別人,她怨恨誰那也是誰活該!”晨曦可以說是和東方華灩生活在一起最久的人之一,對於她的秉性十分了解。
護短,那可是他們家的優良傳統!
懷王在玉清魂和東方華灩面前丟了面子,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方纔的話已經是大不敬,覬覦一國皇后可是大罪,要是真追究起來,即便他是北暮的王爺也難逃罪責!
“不知懷王殿下有沒有聽說過破財消災?”晨曦嘴角邊扯出一個狐狸般的笑容。
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在聽到晨曦這話時口中的糖葫蘆都掉了下來,臭小子果然是爲了金子銀子出賣爹孃的主兒!
玉清魂想着,他就說嘛晨曦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巧地出現在這裡,原來是“賺錢”來了。
懷王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如今的他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北暮如今和西玥還不能撕破臉皮,當面爲敵,所以皇兄是不會幫自己的。
“我父皇胸襟寬廣,海納百川,母后更是心地善良,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捏死,雖然懷王殿下出言不遜冒犯了他們,但是他們一定不會跟您這樣的卑鄙小人一般見識的!”
“……”東方華灩和玉清魂狂汗,胸襟寬廣?心地善良?原來他們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如此高大啊!
而懷王則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這個小孩的嘴巴太毒了,自己是卑鄙小人?
“就五萬兩白銀吧!”晨曦隨口報了個數,好似這五萬兩白銀是五兩白銀似的。
懷王跟不上晨曦那跳躍性的思維,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晨曦攤着手在那裡,久久沒有看到銀票奉上,心裡頓時發毛了,“懷王殿下真是愚蠢,連這都不明白!我在父皇和母后面前給懷王殿下多多美言幾句,作爲報酬,五萬兩銀子應該不過分吧?”
懷王不知道晨曦的伎倆,可是柳心月卻是知道的,兩年前在東延她就莫名其妙地被這個臭小子訛了一萬兩銀子,想不到他如今倒是變本加厲來了。
“王爺,不能給他五萬兩銀子……”柳心月有氣無力地揪着懷王的衣服,艱難無比地搖了搖頭準備阻止。
“原來在大嬸的眼裡,尊貴的懷王殿下居然連五萬兩銀子都不值!”晨曦粉嫩的嘴脣一張一合,笑眯眯地說,今晚他是一定要賺五萬兩銀子的,除了孃親之外,誰都不能阻擋!
懷王被晨曦這麼一挑撥臉色一青一紫的,變幻莫測,那樣子恨不得把柳心月給吃了,在玉清魂、東方華灩面前丟人就算了,還被這麼一個小鬼擠兌着,真是憋屈!
“那算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乾爹親哥哥的份上,我纔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呢,畢竟,我的命可比懷王殿下的命值錢多了!”晨曦憋着笑,肩膀忍不住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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