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珵一路走到後院,心中有些的難平。
先前是去搜查仕女坊的時候就已經撲了一場的空,現在沒有想到到了那柴浩明府上的時候又是一場的空,想他宋珵幹什麼事情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沒有想到現在卻是這般的場景。
身後的如常在宋珵剛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跟了上來,現在綿州城裡壞-錢一案非常的緊急,這不光光是綿州城裡面的商戶心裡面着急,想必當今聖上也都是對於世子寄予很大的期望,也難怪的世子這些天休息不好了,剛剛雲息看自己的眼神其實如常心裡面也都是知道的,但是眼前已經是處於在了一個緊急的關頭,也都是耽擱不能的。
到了一間小屋子,剛剛推開們的時候,裡面原本坐在桌前的一個男人,聽見聲響,一看是北淮王世子,趕緊跪下來,身子也都是哆哆嗦嗦的。
他可是聽說多這北淮王世子從來都是嫉惡如仇的,且殺-人-如-麻,上過戰場拼過命,就差是能夜止小兒夜啼了。
若是姚珠在此亦或是仕女坊中的任何一個人在此的話很容易的就能認出來這個人是劉管事。
宋珵走到一旁坐下,並未讓人再起身來,看了劉管事一眼,“擡起頭來。”
聞言,劉管事擡起頭來,也不敢看向宋珵,眼眸低垂着。
“剛剛也是隻聽你說了一句話,況且本世子已經是派人去看過了,你口中的縣主大人府邸空無一人,如同那仕女坊別出無二,你現在……”
還未等的宋珵說完,劉管事就已經是磕頭看是喊起了冤枉,力道之大直接是讓額頭上青紫了一片,如常在後面看着也是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自來是和世子上過戰場的,比這更殘忍的畫面也都是見過不少,還會在乎這一點點的不痛不癢的場面。
“好了。”宋珵還有話要問,只怕是眼前這個漢子把自己撞暈了過去,那還得是再等上一天,他可是一點都耽擱不起了,“我並無責備你之意,你且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說個明白。”
劉管事聞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哆哆嗦素的將自己在仕女坊裡面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是說了個明白,其中不乏各種恩怨之類的。
待他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宋珵期間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聽着,眼神之中並無波瀾,面上表情更是沒有泄露出來分毫,只是對於眼前之人口中所說的姚姑娘有些的好奇而已。
劉管事偷偷的看了一眼,見他不發一言,頓時心中也是一時發虛。
如常見宋珵沒有說話便是自己先問了起來。“你說柴紹鳴前些年的時候都會從仕女坊裡面擡走一些銀錢,此乃是私密只是你有事如何得知的?”
“回大人的話,此事確實是不該小人得知的,只是小人自來是受柳三孃的信任,這些事情雖都是秘密進行的,但是小人也都是有所察覺,坊中的事務經我之手也是要查出個明白來,不然按着坊中的規矩,有什麼賬目事務交代不清楚的,到時候吃苦頭還是自己。且一次之間小人也是趁機打探問了幾句,柳三娘只說是借出去了,能自如的出入坊中的也只有柴浩鳴了,所以這應當是與他有所幹系。再加上柴浩鳴也是仕女坊幕後的大老闆,這些事情現在想起來也只有他最是可疑。”
“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這些事情的?”
“三四年前。”
聽聞時間已經是如此的久遠,不光是如常就連宋珵也是非常的吃驚,表情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
如常見狀更是刨根問底的問了下去。
宋珵待他們說完,自己方纔問道:“那麼事情剛出之時你爲何並沒有前來告知,現在又是爲何改變了主意?”
劉管事知道自己此時一來,北淮王世子是並定會有此一問的,這恰恰也是他今日前來稟明詳情的最大的原因。
“世子爺,若是我今日不來極有可能就會沒命了,小人還要請世子大人救小人一命,眼下也只有世子爺能夠救小的了。”
聽他張口閉口都是救命的事,宋珵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且先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劉管事擼起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喘息一聲纔回答道:“世子爺想必也是聽說了,先前因着仕女坊牽涉到壞-錢案當中之時,坊內也是傳出來了消息說是柳三娘身患麻風,麻風那可是絕症,藥石不靈只能等死了,那之後坊中人心大亂,柴浩鳴便是命人在坊前診脈,若是無事皆是可以離去的,頓時坊中也是人去樓空。”
歇了一口氣劉管事接着道:“小的也是那次就離開的,後來得了一些的散碎銀兩就去了姘-頭處,直到昨日方纔離開,心想着仕女坊既然是倒了,但是自己也還是有些個本事的想要再重新開立一個全新的仕女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便是前去找了那些從仕女坊裡面離開的人,可是連續去了好幾個人的住處得到的消息竟都是那些人無故暴病,小的瞧過一個剛剛死去的人,那哪裡是暴病,分明是讓人用刀抹了脖子的,小的心中驚懼只能是前來尋求大人的庇護。”
聽到此處宋珵皺了皺眉,看來事情都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了,讓人用刀抹了脖子爲何那些人還聲稱是暴斃而亡呢?實屬是奇怪的很。
“仕女坊中的人,平日裡可是與誰有過何種恩怨?”
劉管事心裡面細細回想,搖了搖頭,“坊中的人一般都是不得輕易外出的,所以與外人並未有恩怨。”
沒有恩怨?!宋珵沉吟一聲,心中不知爲何竟是想到了剛剛他們一直談論的那個人,柴浩鳴。“坊中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柴浩鳴是仕女坊的幕後大老闆?”
“不,坊中多是知道他是大老闆並且是與柳三娘之間素有私-情的,只不過平日裡不常見到,也是經過蒙兒姑娘那一件事情之後,下人們纔在身後悄悄地議論,至於知道他是綿州城裡面的縣主大人,這也是前不久小的才知道的。”
蒙兒姑娘的事情,宋珵已經是聽劉管事剛剛說過了,所以也是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又問了幾句見再也沒有問出什麼來,招來如常吩咐了幾句,但又突然是想起一般。
“你方纔說是房中的人已經是走完了,那麼可知還有什麼人留在柳三孃的跟前的?”
劉管事想了想,不由得想到了姚姑娘和阿芝,這兩個人是知道了柳三娘患有麻風病,還一直跟着身前伺候的,將自己的推斷如實的稟告。
宋珵聽了才轉身走出了門外,本想着和如常一起去看看那些聲稱是突然間暴病而亡的人,只是還沒有走出宅子,雲息領了一個人走了過來。
宋珵停了停,這個人他是認得的,是嘉元帝身邊的侍衛長周毅。
只見周毅向他行過一禮,然後從懷裡面掏出一封信來,恭敬的遞給了宋珵,然後又嚴明說是還要去欽差大人楊寧下榻之處宣旨,宋珵沒有多留,由着雲息寒暄着將人送走。
展開信來,宋珵細細看了一遍,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正是到了緊要的關頭嘉元帝卻是要將自己叫回去,說實話有些覺得不妥當了,不過既然是要回去定然也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所以宋珵也是沒有遲疑,只是一息之間便是將所有的在心裡面計劃好了,包括所有可能遇到的變故,細細的交代給瞭如常,就準備要回京的事宜了。
不過本想着去看一看那些暴斃的人的,現在突然間要回去了,說實話心裡面總是有些不甘心,不過也沒有多想,宋珵還是決定自己先去看一看會比較好的。
與此同時,侍衛長周毅到達欽差楊寧處,拿出一道聖旨,“帝曰:欽差楊寧,在職不爲其事,利用職務攀附皇子,即日起解職歸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