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裡養身體,周秘書照顧着我。
風雷會允許我到屋外曬曬太陽。
這裡原來是一個別墅山莊,很漂亮,很靜謐,是衛青雲的。只是有些隱蔽。房前是好多棵大樹,山莊又只有一層樓,不太容易被人發現。
這天,周秘書用輪椅推着我來到了屋外。
陽光很好,空氣也很好。
“告訴你一件事,慕道仲和慕道傑兄弟倆,喝過你的血之後,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而其他喝過你血的人,並沒有出現這樣的事!”
周秘書很少跟我說話的,現在突然跟我說這件事,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
我淡淡地道。
“是的,我知道!”
周秘書走到前面的一棵櫻花樹下,樹很高,樹葉很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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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真的是慕道仲的親生女兒!”
他轉過身來看着我,“蘇藝璇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他是風雷的親信,風雷應該是該告訴他的,都告訴了他。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周秘書突然就朝我笑了,他是風雷的人,可在這一刻,我覺得他並不討厭。
“想離開這裡嗎,我可以放你走!”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是在逗我玩嗎?”
周秘書認真地說道:“小姑娘,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原本姓蘇!好啦,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你了!”
他說的話好奇怪,我聽不太懂。
但馬上,他的話變成真的了。
一輛熟悉的轎車從遠處開來,我激動而緊張地看着車子裡的人。
“小姑娘。要保護好自己!”
周秘書卻突然拿起壘在櫻花樹下的一塊磚頭,狠狠地敲向了自己的頭。
鮮血迸濺,他倒了下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暈過去的周秘書。他這是在幫我嗎,可他明明是風雷的人啊。
沒等我想明白,風南雙就和費明從車上衝了下來。
“鬆伶,鬆伶!”
風南雙衝到輪椅前跪下,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身子。
“太好了,你沒事……”
有溫熱的液體流在了我的手背上。他哭了。
他的頭上還纏着繃帶,他的傷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好。
“南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費明看見我時自然也是很激動。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看了倒在地上的周秘書一眼,沒有說什麼就匆匆地背起我朝車邊走去。
風南雙的身子果然還沒有好。他連揹我的力氣都沒有。
上了車,費明開車迅速地離開了這裡。
風南雙緊緊地摟着我,聞着我的發。握着我的手。
我慢慢地擡起頭來看他,他臉上的淤青還在,臉色慘白慘白的。
我看着看着。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麼!”
風南雙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我,“你快讓我擔心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鬆伶,鬆伶,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我撲在他的懷裡。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衫。
“我們誰也不要死,都要好好地活着……”
我肆意地哭着,任淚水橫流。
“乖。不哭了……”
風南雙輕輕地拍着我的背,安撫着我。
車子開了很久,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別墅山莊的?”
我問他們。
“有一個陌生男人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在那裡!一開始我不相信,但我又不得不信,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尋找你的機會!南雙知道後一定要跟着過來!”
費明說道。
我眼眶溼溼地看着風南雙,他輕輕地扯開脣角,給了我一個安心地微微笑。
“南雙,你要先回醫院去,你放心好了,我會把鬆伶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費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不,我不要回醫院,我要和鬆伶在一起!”
風南雙又抱緊了我。
費明蹙起眉:“你的身子還太虛弱……”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不用分開……”
我說出了我的辦法,他們都說這個辦法極好,他們只是擔心我的身子,怕我吃不消。我已經告訴他們我被一百個人分血的事。
“想不到元佰業會是這種人渣!”
風南雙恨恨地道。
“他應該相信你已經死了,確實有一個車輛爆炸案。就是元佰業的車子。整輛車子全部炸燬,車上的人也被炸的血肉橫飛,甚至看不出是幾個人的屍體。”
費明說道。
“但你們絕對想不到是誰把我帶走的!”
我呼出一口氣,慢慢地道,“是衛青雲,和風雷!”
“什麼!怎麼可能!”
他們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風雷不是躺在醫院裡的嗎?他還是一個植物人呢!”
“對啊。南江還去看過他,說他還是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風雷好好的,不是植物人!”
我並沒有聽衛青雲和風雷說這件事。
“我回頭再讓南江去看一下!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風南雙咬着牙憤憤地道,“只是沒有想到,衛青雲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總有一天。會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從後視鏡裡,我看見費明的眸光沉了沉。
風南雙的身體經不住來回的奔波,他靠在座位上,疲憊極了,慢慢地睡了過去。
我依偎在他的懷裡,很溫暖。很安心。
費明跟我說,那天風南雙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心臟都已經停止了跳動。也是他命不該絕,正好有一個美國的醫學教授來這裡參觀,他出手救了風南雙。否則,即使風南雙能救活,也會被衛青雲耽誤致死的。
巧的是,那個教授認識風南江。風南江知道風南雙的事情之後就從美國趕了回來。
後來費明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如果想讓風南雙快點好起來,就給他轉院。還提醒費明,讓他小心着點,有人想對他不利。
風南雙轉院沒多久,費明就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我在一間別墅山莊,想救我,要馬上趕過去,遲了就見不到我了。
“鬆伶,你說那個人會是誰?他爲什麼要幫我們呢?”
說完這些後,費明問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不出那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