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一般跑進了浴室,重重摔上了門,將門外胡妮莎那張嘲諷的臉和那刺耳的話給關在門外。
捂住雙耳,門外的聲音依舊清晰入耳:“胡以瞳,你若敢報警試試,身敗名裂的是你,以後別想呆我家,惹怒了趙老闆,以後有你受到,到時候,你的痛苦可比現在多一百倍一千倍。”
按開水籠頭,將水放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外面的聲音,終於聽不到了。
胡以瞳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任冰冷的水沖刷着她這已不再幹淨的身子。
……
“S”集團旗下的高檔餐廳包間內,四少齊聚的午餐時間。
包間內的電視正播放着軍事新聞,莫紹雷坐在椅子上,捏着茶杯,低頭盯着茶杯面,聽着聲音,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神情。
韓執修低頭手指划着平板,偶爾擡起眸,看一眼這半天一直神情不佳,坐立不安的裴佑哲。
裴佑哲看眼時間,越發的焦急,昨晚的事沒辦好,司少今天絕對饒不了他。
“阿哲,椅子上有針嗎?”對於裴佑哲的坐立不安,太過明顯,一向話少的莫紹雷忍不住問了句。
“兩位哥哥,待會司少過來,你們務必要替我說幾句好話。”裴佑哲緊張得已經喝掉了大半壺茶水,他是真害怕司野桀,平日裡一直跟着司少混,他的脾氣臭得厲害,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以他做事的風格,越平靜,他就會越悲劇。
“你什麼也不說,我們要如何替你說好話?”韓執修笑問,裴少年紀最小,生性較單純,是四少當中話最多的主。
“還不是昨晚的事。”裴佑哲剛說完這半句,電話便響了,取過一看,臉更苦了,盯着對面二少撇了撇嘴,劃下接聽鍵。
司野桀開着愛車朝餐廳駛來,一路上回味着昨晚小女人的甜美,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享用過的女人無數,卻從沒一個女人,讓他會那麼衝動,整整一晚,使不完的力氣,一直不停歇,真恨不得將那生澀的身子揉搓進身體裡.
她含着淚的大眼睛,她的淚水,她的肌膚,她嘴裡的輕吟,無一不讓他回味無窮.
甚至,在清晨醒來,看到她眼角帶淚、皺着眉頭因爲疲憊而沉睡的睡容,第一次沒有將留宿在別墅的女人請走。
“阿哲,昨晚事的事辦得不錯,想要什麼獎勵?”對方接通電話,司野桀從回味當中走出,笑問。
“什麼?”裴佑哲早已做好接通電話便迎來一通臭罵的準備,結果司野桀語氣愉悅,沒有半點怒氣。
“昨晚那女人,是個極品!”司野桀手指劃過脣瓣,纔剛離開,他就開始懷念小女人脣上的甜美了。
“我昨晚整晚沒找到那個女人,後臺工作人員,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搞錯了?”裴佑哲愣了好幾秒,嘴直心快全盤托出:“你別嚇我,我辦事不利,你怎麼罰都可以。”
“昨晚車裡的女人,不是你安排的女人?”司野桀問。
“我整晚沒找着,怕你罵,不敢回包間,後來聽哥哥們說你先一步離開了。”裴佑哲更是一頭霧水,“女人,什麼女人?”
“吱”電話裡傳來緊急剎車聲,刺耳的聲音讓裴佑哲忙將手機高高舉起。
“不是那個女人,那是誰?”司野桀原本愉悅的聲音瞬間變得陰嗜冰冷,嚇得裴佑哲抖了兩抖。
“或許是哪個暗戀你的女人……”裴佑哲話說一半,電話那頭便掛斷了。
“怎麼了?”韓執修問。
“不知道啊,可能睡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吧。”裴佑哲也是一臉納悶,前一秒聽聲音似乎挺愉悅,這臉變得,也賊快了點.
“不是她?”韓執修微詫。
“昨晚我找遍整個酒吧都沒找到,誰知道他昨晚睡的是誰。”裴佑哲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你們在說什麼?”莫紹雷聽得是雲裡霧裡。
“簡單來說,司少昨晚看上一個女人,結果卻睡了另一個女人。”韓執修解釋得簡潔明瞭。
“若是那個女人讓別人睡了,司少可要大怒了!”裴佑哲眼前再次浮現光圈中的女子,一臉嚮往的表情:“紅裙金色面具女,我的女神!”
“紅裙金色面具女?”莫紹雷聞聲,猛擡眸。
“是啊,可惜,你沒看到,真的美豔不可方物。”裴佑哲舔了舔脣.
“嗯,一個讓阿哲想破處的女人!”韓執修補充到。
莫紹雷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到袋中,指尖觸到那冰涼的手鍊,泛起內心一波莫名的悸動。
司野桀陰沉着臉將車往回開,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衣服,身子怎麼爽怎麼穿,但是他有原則,來歷不明的女子、處子,向來不碰。
而昨晚,這兩者他都破了例。
不是紅裙金色面具女,那這個女人是誰?
有能力上他的車,甚至不惜用處子之身來博取他的注意,這個女人手段可真高明!
將車開進院,司野桀表情依舊陰嗜,微側頭,掃了眼車後座,眼前浮現昨晚那個女人銷魂的睡姿,後座上,一個白色的手提包。
她留下的。
拿着手提包走進門,下人們齊半俯頭,司野桀面無表情上了二樓,迎面走來一個女人。
“少爺……”此女正是趕胡以瞳離開的女人,司野桀的私人特殊生活助理白露,見自家少爺剛離開別墅不一會便又返回,臉上全是驚詫。
“人呢?”司野桀說話間已走到昨晚纏綿的臥室,臥室裡,幾個下人正在做清潔。
“已經離開。”白露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司野桀旁邊,說,“少爺放心,我已親自給她打過針。”
臥室內的玫紅色已經褪下,換成了全米白,地板中央,東倒西歪一雙白色的涼鞋,陽光浸入臥室,空氣裡,依舊殘留着癡纏過後的氣息,小女人甜美的氣息還尚存。
“少爺。”白露將支票遞到司野桀面前,語氣裡摻雜着一絲不解或疑惑:“她沒有拿走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