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以瞳沒想到,婚訊會公佈得這麼快。
看到新聞報道時,她恍惚了好一陣子。
其實,這一天,所有人都準備好,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準備好。
客廳裡,雷諾與歡歡樂樂在組織機械,夜離在一邊記時,南宮以瞳坐在陽臺上,看着程欣怡發在郵箱裡的婚紗照。
穿上婚紗的程欣怡真的好美,臉上的笑容燦爛如霞,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
裴佑哲依舊那麼帥氣,程欣怡比他矮很多,組合在一起一點也不違和。
婚紗照拍得很特別,大部分都是程欣怡在欺負裴佑哲。
比如揪耳朵、揍臉、騎馬等。
這兩個逗逼,婚紗都拍得那麼逗!
看到他們笑得那樣開心幸福,南宮以瞳的嘴角也揚起微笑。
“哇,乾媽穿婚紗美美噠!”
“原來乾媽身材也挺正點!”
歡歡和樂樂齊走過來抱着自家媽咪的胳膊,小腦袋擠在一塊盯着平板,讚美着:“這兩逗逼終於修成正果,恭喜恭喜!”
“穿婚紗好美喔,尤其是白色的,聖潔的像天使!”歡歡捧着小臉,嘴巴努啊努,“等我將來長大結婚,也要穿漂亮的白婚紗!”
“小屁孩子,你才幾歲,等二十年以後!”樂樂捏歡歡的臉:“不害臊!”
“過兩天,我們也開始拍!”雷諾在旁邊坐下,寵溺的摸了摸南宮以瞳的頭,“我準備了三十套婚紗,白色系爲主系,其他的慢慢拍。”
“哇哦!”歡歡直拍小手手:“一定要把媽咪拍得美美噠!”
“媽咪本來就很美!”雷諾刮下歡歡的鼻子。
“我也看看!”整個屏幕都讓兩顆小腦袋霸了屏,夜離根本看不到,伸出手取過平板高高舉起:“陽臺太擠,我們到電腦房放大看!”
“好主意!”樂樂轉動兩下爵士帽帥氣轉身。
眨眼前,陽臺上只有南宮以瞳和雷諾兩人。
明明已經快要大婚,單獨和雷諾在一起,南宮以瞳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深情的眸子一直凝着她。
出了院,和他呆在一起,只要時間稍微長些,他就會對她有很親暱的舉動。
她真的沒辦法強迫自己接受他的愛意。
比如親吻,比如擁抱。
尤其是吻脣,她非常牴觸。
接吻是兩情相悅,相愛的人相吻那是甜蜜和幸福,與不愛的人接吻,那是種折磨。
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與歡歡和樂樂呆在一起。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難道真要與他發生最親密的關係,纔會將心底那個人抹去?
彼此望着微笑,一會,南宮以瞳起身伸了個懶腰,“每天吃吃睡睡全身沒勁不想動,薰衣草籽已經泡好,我去種一下。”
“我陪你!”雷諾拉着她的手隨之起身。
與司野桀不同的是,司野桀每次都是霸道強行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根本不給她機會抽離手,雷諾卻是抱握住珍寶一樣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外面有太陽溫度有些高,醫生說你得靜養。”南宮以瞳將他摁坐在椅子上:“你呢,就坐在這裡曬曬太陽看着我就好。”
“那我不幫忙,我坐在旁邊陪着你。”雷諾低頭將脣印在她手背上。
“你在我跟前我還得掂掛着,一會種好就過來。”南宮以瞳將桌上的餅乾塞到他手裡,“逗弄會小白,很快就好。”
見她堅持,雷諾湊過臉:“那你親我一下!”
南宮以瞳一怔,腦海裡一閃而過是司野桀耍賴要親的畫面。
“快親!”雷諾的臉又近了些。
南宮以瞳輕輕往他臉頰親了一下,雷諾卻突然往她腰上一摟,她跌進了他的懷裡。
脣上一熱,他吻住了她的脣。
瞳孔放大,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他的吻很溫柔,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答應嫁給他,這一切都不可避免。
只有強迫自己去接受,才能將他忘記,全心全意的嫁給雷諾。
雷諾的吻很綿長,很深情。
許久,他終於放開脣。
她緊閉着眼,雙脣因這個吻而變得更加嬌豔,隨着他離開,她隨即睜開眼。
四目相對,雷諾欲再次她抱緊些,南宮以瞳速度從他懷裡起來,將趴在地上懶洋洋睡大覺的小白抱起來塞到他懷裡,“一會更熱,我先去種,照顧小白!”
窘,小白這幾個月已經長很大了!
“直接把種子撒得到處都不是不行嗎?”雷諾沒種過花,對他來說,種花什麼的其實挺簡單,把種子一撒就完事。
“你要是無聊,上網科普下如何種花吧!”南宮以瞳朝他揮了揮手。
回島時,特意買了些薰衣草籽,島上最多就是空地,現在這是播種的最好時節,閒瑕時將這些種子種下,積少成多,到時候花開季節,整個島上都是一片紫色海洋。
這樣,就不用去遙遠的那個城市去看薰衣草。
南宮以瞳換好衣服,將頭髮紮成高高的馬尾,提着泡好的種子和工具來到別墅前百來米靠海的位置,將種子放下後開始翻地。
從小就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孩子,最喜歡種花草,從前在香景別墅時,和司野桀一起每天都種花,更是將後花園都差不多翻了個遍,只是,那裡的薰衣草全是他親自種的。
島上的薰衣草,她要自己親自種。
揮動手裡的工具,盯着地面,汗水很快浸溼衣服。
額頭上的沿着臉頰流下,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卻沒有擦拭。
只有不停的動着,她才能將心裡的雜念撇開,什麼也不想。
先是將地平整細,澆透水,待水下滲後,將種子均勻播上,然後蓋上一層細土,蓋上塑料薄膜保墒。
用了近一個小時,一小塊地就成了花圃。
約過十天左右,種子就會發芽。
雷諾坐在陽臺上,喂着小白吃餅乾,遠遠的望着那抹纖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很深。
現在的生活,一直是他嚮往想呵護的,結婚後,他將給她整個世界,讓她沒有憂愁遠離煩惱。
他不再擔憂她對他的心,那晚,她的主動和熱情已經向他證明了一切。
因爲那晚,他什麼都不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