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無人駕駛,滾得很歡快,一直沿着坡滾啊滾給滾到了坡腳。
躺在櫻花樹上拿着望遠鏡一直盯着別墅的KK將這一幕全看在眼裡。
笑得他差點從櫻花樹上跌下來。‘
這個女人好可愛!
南宮以瞳找到輪椅後,推着一路上坡。
陽光很溫暖,好在路兩側全是櫻花香氣襲人,纔不至於那麼鬱悶。
KK坐在櫻花樹上,見南宮以瞳慢悠悠推着輪椅過來,突然從樹上躍下來,站在她面前。
安靜的環境,冷不丁跳出一個人,驚得南宮以瞳條件反射抓住對方的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哎喲——”KK痛得直叫喚,更是一臉冷汗,這個女人反應可真快,身手還了得!
將對方摔在地上後,南宮以瞳擡腳,就在腳離KK的胸口還差兩公分,聽到這痛呼聲,立即打住。
“大白天你沒事裝神弄鬼做什麼?”放下腳,伸出手。
KK摔得四叉八仰,雙手撐着地板正要起來,只見一隻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
手指修長乾淨,非常漂亮。
莫名心一動。
手搭在她的手上。
“我看你一個人散步挺無聊,逗你玩兒,誰知你身手這麼敏捷!”KK起來後揉着後背,笑着說:“骨頭差點摔斷幾根!”
“下次你晚上試試!”南宮以瞳拍了拍手。
“好!”KK從兜裡取出一顆棒棒糖剝開後望着南宮以瞳的眼睛說:“你什麼時候把臉換回來?這張臉看着怪彆扭!”
“任務完成就換回來!”南宮以瞳接過糖含在嘴裡。
“那,你什麼時候休息?”KK又掏出一顆剝開放到自己嘴裡問。
南宮以瞳看一眼前面長長的坡說:“任務完成後長休。”
“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完全任務?”KK又問。
南宮以瞳睨着他:“你這麼多問題,難道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辦?”
“是啊。”KK笑着說:“我最近看上一女孩,想追她來着,若任務早些完成,我就去約她!”
“快了!”南宮以瞳對KK印象不錯,“任務結束後我在夜美人面前爲你美言幾句,讓她給多點你好處!”
KK笑想,等任務結束後,我就跟夜美人要了你!
南宮以瞳休息會,回頭推輪椅。
結果——
剛剛纔推上來的輪椅又沿着坡下去了!
氣得雙手一掐腰:“KK——”
哪還有KK的人影,擡頭四下張望下,發現這傢伙簡直是屬猴的,這麼快就上了櫻花樹。
並舉着望遠鏡朝別墅方向望着。
南宮以瞳磨牙,忿忿然原路返回!
待她走開,KK終於沒忍住笑得直聳肩。
她真的好可愛!
————
司野桀坐在樹杈上等了半天。
傑森很通人性,知道主人腿不好,一直蹲守在樹底下。
終於,他的傻女人推着輪椅姍姍來遲。
雖然換了臉,可那一臉紅撲撲,微張着脣一隻手往臉上扇風,顯然是有些熱和累。
看到她嘴裡含着棒棒糖,司野桀問:“去買輪椅了嗎?”
南宮以瞳因爲自己失誤導致爬兩次坡,有些累的靠在樹杆上,沒有搭理他。
司野桀卻速度將南宮以瞳嘴裡的棒棒糖抽走,直接自己含住。
南宮以瞳離開樹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司野桀。
他有潔癖啊!!!
真不要臉,搶她嘴裡的糖!!!
不等南宮以瞳開口,司野桀一隻手摟過南宮以瞳的肩膀,躍下樹杆。
南宮以瞳見狀,馬上過來扶他。
結果,太過突然,沒撐住,抱着司野桀的腰直直往後倒。
司野桀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好在地上全是草坪,南宮以瞳纔沒摔得很痛。
他突然一倒,南宮以瞳以爲他是暈過去,着地後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痛抱着他的肩膀緊張的問:“你怎麼樣,有沒有摔着哪,要不要緊?”
司野桀見她緊張,嘴角一揚,直接閉上眼重重趴在她胸口不出聲了。
南宮以瞳推不開,見他沒反應,頓時慌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爺,你怎麼了?”
依舊沒反應。
只好又往他的臉上拍了拍,“少爺,少爺!”
還是沒有反應。
南宮以瞳深呼吸一個,用力翻過身將司野桀得的上半身,將他平放在草地上。
只見他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南宮以瞳又拍了拍他的臉:“喂,別裝了!”
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碰他,尤其是臉,誰若敢碰他的臉,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凌遲。
見他依舊沒有動靜,南宮以瞳撥開他的眼睛看了看後用手指按他的人中,並低喚:“司野桀,司野桀!”
按人中也沒反應,南宮以瞳這會真慌了,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從未在她面前暈過。
往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想拿手機打電話,結果他和她一樣,身上什麼也沒帶。
把他放在這去開車又不放心!
沒有思索太久,抱着司野桀的雙腋,將他拖靠在樹杆上,再蹲身將他背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朝別墅跑去。
傑森也跟着跑起來。
“司野桀,你這個騙子,沒我的允許我不許你有事,你欠我那麼多,不還清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聽着她急促的喘息聲和說話聲,司野桀悄悄眯開一隻眼睛,笑得極腹黑!
小樣,挺淡定,在那個“你”面前,居然可以裝作若無其事滿不在乎!
小小嚇唬一下慌成這樣,笨女人,還敢不承認你愛我!
癲了百來米後,喘息聲越重,望着她兩頰不停滾落的汗珠,他心疼了。
於是,很“自然”的醒過來,擡起頭:“你跑什麼,癲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聽到他開口說話,南宮以瞳立即停住步子,喘着粗氣扭過頭來:“你醒了?”
“怎麼,我剛纔暈了?”司大少大白天睜眼說瞎話。
看到他似乎不記得剛纔的事,南宮以瞳皺起眉:“你沒事吧?”
“我有事嗎?”司野桀反問。
“你沒事!”眼見快到別墅,南宮以瞳將司野桀放坐草地上,喘着粗氣說:“我去推輪椅。”
司野桀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南宮以瞳,一臉莫名其妙。
南宮以瞳若無其事抹一把汗轉身,心裡嘀咕,剛纔怎麼回事?
到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看來,得請張醫生給他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幸好他剛纔暈過去沒聽到她說的話,否則,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