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是個黑人中年婦女,見這麼一漂亮東方美女要自殘,大呼小叫的奪她手裡的錘子。
南宮以瞳見男人慢悠悠踱過來,這時哪還顧得上砸戒指,想扔下錘子跑路,怎料老闆娘生怕她要尋短見,硬是攥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這黑種人力氣大,加上老闆娘又胖,那大手跟鐵鉗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老闆娘嗓門兒大,這一驚一乍的,把樓上的客人都驚動了!
南宮以瞳那個窘!
手上的錘子剎那間成爲燙手山竽。
司野桀走過來,好笑的看着她又急又惱的樣子,嗓音低啞好聽:“還要繼續嗎?”
南宮以瞳衝司野桀一笑:“只是巧合,我不服,我要再試一次!”
“沒問題!”司野桀笑得像只老狐狸:“這次你可以提前半天離開!”
“我現在就走,你明天早上再追如何!”南宮以瞳怎麼都願相信這麼小一枚戒指裡會有追蹤器,一定是巧合!
“跑這一天,你不累?”司野桀不由分說攥住南宮以瞳的手:“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自腿受槍傷後,整個集團由爸掌管,他現在是甩手掌櫃,有的是時間和精力陪她玩!
曾經答應她的一件沒有兌現過,現在,就讓他追着她,走遍世界每一個她夢想去的地方,陪她看每天的日升日落。
忘記又如何,他相信,若是命中註定,一定會讓她再次愛上他!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再次握住她手裡,那種觸電的感覺再次漫布全身。
南宮以瞳的心跳,莫名的加快速度。
同時,心裡更加困惑,明明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爲何她會對他有這種感覺?
直至司野桀邁開步子,拉着她便朝樓上走去,南宮以瞳驚喜的發現,這次他隻身一人前往,並沒有看到那些討厭的隨從。
也就是說,她現在有機會了?
只一瞬間的念頭,南宮以瞳突然蹲身:“呀,裙角被帶上了!”
這農家小旅館的樓梯上全是用蔓藤編織的,站在上面輕輕晃盪着特別有感覺。
蹲身的同時,南宮以瞳將手抽回去扯掛在蔓藤上的裙子。
司野桀站在她前面一步的位置。
將裙子扯下後,南宮以瞳嘴角微揚,就在她慢慢直起腰的時間,突然抓住蔓藤,一個漂亮的翻身,像一隻漂亮的花蝴蝶從樓梯上翻下。
這從天而降的姿勢,猶如仙女下降臨凡塵,把店裡的夥計驚呆了。
司野桀雙手插兜站在樓梯,目光追隨着南宮以瞳像放出籠的鳥兒一樣跑出店門外,不急不惱的揚起邪魅的弧度。
追了她一天,她居然不問他的名字!
於是,一場追逐遊戲開始。
司野桀很守信用的等南宮以瞳離開一晚上後,天亮才動身。
南宮以瞳馬不停蹄的奔波一個晚上,天亮後也沒有遇到司野桀,以爲成功甩掉他,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悠閒的看風影嘗各地美食感受風土人情。
很不妙的是,午覺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司野桀那張溫柔深情的臉,並用一種很寵溺眼神望着她,性感的薄脣微揚:“玩得還開心嗎?”
南宮以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貝齒:“挺開心的,謝謝!”
於是,一咕嚕跳下牀,爭分奪秒準備開始逃!
司野桀啜笑望着這樣可愛的南宮以瞳,更是很貼心的將包包遞上:“不要急,記得帶上包。”
南宮以瞳奪過包包再次咧嘴笑:“不用送,謝謝!”
這次跑得太近,必須跑得更遠些!
結果,一次比一次逃得更遠!
她是四處逃竄的獵物,他是那精明狡猾的獰獵者。
她逃,他追,她再逃,他再追,越過叢林、跨過沙漠、餐風露飲或是紙醉金迷,無論身在哪,他總能出現在他面前。
這邊在進行熱烈的追逐遊戲,那邊雷諾也在全世界找!
半個月後,南宮以瞳終於敗下陣來,確定這枚該死的戒指就是萬里追蹤器!
足足竄了半個月,從舊年跨到新年,佔了兩個年頭!
光躲了,哪怕再美的風景,在看到男人那張臉後就徹底的沒有興致!
欠他錢的是Aaron又不是她,她幹嘛要逃?
這半個月,她傻逼了!
她可是堂堂南宮家的小姐,居然那麼無聊的和一個男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於是,不再到處逃去證明戒指的強大功能,重回賭城,準備向雷諾求助,讓他出面,再乖乖隨他回H國!
半個月沒和那邊聯繫,特別是想兩個寶貝都快想瘋了!
這輩子她都離不開兩個小傢伙了!
如果他們知道她這半個月像個被門夾了腦袋的傻子一樣被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一定會取笑她一年!
司野桀追了半個月後,Aaron不僅沒逮到,更是連蛛絲馬跡都不見!
真有是夠鬱悶的!
這個傢伙行事風格詭異,刻意躲避的話,費時費力也不一定抓得住他,唯一可行的方法是,等待!
最好等待的地方則是Y市!
南宮以瞳剛下機,司野桀比她更早到。
風塵僕僕的回到常住酒店,卻在客房看到交疊着腿坐在沙發上的司野桀。
這次,南宮以瞳不再拔腿就跑,而是掐着腰說:“我累了,不跑了!”
“還要繼續證明嗎?”司野桀輕目光如深潭般,輕撫着左手手指上的戒指悠悠的問。
“不了,我服!”南宮以瞳有氣無力的說:“全身痠痛,我先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司野桀凝着她疲憊又無奈的眼睛:“奔波半個月,不如去放鬆放鬆?”
“嗯?怎麼放鬆?”南宮以瞳全身軟綿綿的癱在牀上捶胸頓足:要瘋了,她這是在幹嘛呀?
把他幹掉不就一了百了!!!!
可是把他幹掉,戒指還是取不下來,她不要一輩子戴着這個玩意!
累死她了,就沒這麼累過,現在只要看到牀她就能倒上去睡個天昏地暗。
“逃了半個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司野桀答非所問。
他追着她飛了半個地球,她至始至終沒有開口問過。
南宮以瞳閉着眼睛冷哼:你追了我半個月,不也沒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