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裴佑哲嚇得脖子一縮,成功避開枕頭,速度拉開房門。
“你給我站住!”程欣怡見沒砸着,順手操起掃把追出門外。
這該死的小白臉,居然敢親她!
居然只是想試試她的脣和上次有什麼不一樣!
她真怒了!
裴佑哲聽到“嘭”一聲重重關門聲後回頭,只見程欣怡殺氣騰騰的舉着掃把追出來,嚇得一個箭步跨下樓梯。
程欣怡拿着掃把一路追殺到樓下的畫廊。
一進店門,見幾個工作人員正圍在一塊商量着什麼,速度將掃把往旁邊一放,對着玻璃門理了理儀表,恢復收起臉上的暴怒,微笑着走了過來。
都說男人視面子如生命,再怎麼說,小白臉也是裴家的小少爺,畫廊的老闆,若是當着這麼多員工的面拿掃把追打他,很掃他面子。
裴佑哲突然出現在衆員工面前,衆員工馬上散開。
“老闆,競拍的畫可以裝車了嗎?”一個長相文質彬彬的程欣怡從未見過的男人徵求裴佑哲的意見。
“可以!”在程欣怡面前一副流氓樣的裴佑哲在衆員工面前,倒是一本正經的,很有少爺範。
“裝車後什麼時候運往S市?”男員工又問。
“大家辛苦,裝車用完晚餐再出發!”裴佑哲見程欣怡走過來,又問她:“晚上要和我一塊去S市嗎?”
此話一出,衆員工目光齊投在程欣怡臉上,隨後各自散開。
程欣怡的臉又一熱,死小白臉,你當着這麼多人面說這種話是幾個意思?
“不去!”程欣怡再次拒絕。
當看到幾個員工將牆上的荷蘭後印象派畫家梵高的風景畫小心翼翼取下來,訝然望着裴佑哲。
“一共三幅名畫要競拍,所以,我親自運送!”裴佑哲含笑解釋:“到S市幾個小時車程,會很無聊。”
“你無聊關我什麼事!”程欣怡白了眼裴佑哲。
“S市有迪絲尼樂園!”裴佑哲輕輕撞了一下程欣怡,“競拍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玩。”
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少女心,程欣怡也不例外,而且,二十五歲,雖然過了做夢年紀,可心裡,依舊保持着一份童真和渴望着一份美好的愛情。
所以,裴佑哲這一說,她很是心動。
可轉念一想,裴佑哲有女朋友,而且他本身就是公衆人物,她和他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都說男女之間無純潔友誼,若是兩人出雙入對,很難讓人不誤會。
事實上,裴佑哲親她時,她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
他有女朋友又約她一出門,是幾個意思?
於上,瞪了眼裴佑哲:“騷年,你這是在約我嗎?”
“噗!”裴佑哲剛接過美女員工遞過來的咖啡,聞聲,將嘴裡的咖啡噴了程欣怡一臉:“想得美!”
程欣怡頂一臉褐色咖啡,這都不打緊,關鍵是裴佑哲這句“你想得美”把她刺激得氣血翻涌。
不等她開罵,裴佑哲又說:“看在你是我老媽子的份上,當是給你的年終獎!”
程欣怡牙咬得“咯咯”響。
好在員工們都在忙活,沒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乖兒子,叫聲娘來聽聽!”雙手握成拳頭差點砸在裴佑哲臉上。
“嘿,你個醜女人,給面子不要,拉倒吧!”裴佑哲見程欣怡不領情,心生不悅,端着咖啡走過去指揮員工。
“你那豬圈自己收拾,老孃纔不是免費勞力,再見!”程欣怡憋了一肚子火氣,氣呼呼的揚長而去。
她是他老媽子?她可沒他這麼大兒子!
……
這天晚上,運送名畫的車在開往S市的高速路上發生連環追尾車禍事故。
所人追尾車輛內沒有重傷及死亡人員,所有人只或多或少受了些輕傷。
但,車內的名畫在車禍發生後被持槍蒙面歹徒劫走。
車禍發生後,馬上報警立案,由於涉及名畫的價值之高,及作案者持槍械,涉及過大,此案交由莫家莫少接手。
裴佑哲額頭受了些傷,有輕微腦震盪,車禍發生後,第一時間送往裴傢俬人醫院。
幾個小時後,繁華街區,裴家畫廊突然起火。
警笛聲、救護車、消防車鳴叫聲不絕於耳,全部趕往裴氏畫廊。
這個晚上的Y市,格外熱鬧。
全世界都在忙得熱火朝天,南宮以瞳卻躺在牀上悠閒的戴着耳機玩着刺殺遊戲。
而這天晚上,嘴硬心軟的程欣怡留在畫廊上面的宿舍收拾屋子。
許多天沒來,屋子裡又髒又亂,程欣怡吃過晚飯,掃地、拖地、擦桌子、將冰箱裡塞滿食物、洗衣服臭襪子,折騰好幾個小時才全部弄好。
收拾整理好後,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裴佑哲出車禍的事她並不知道,由於工作量太大,太累,洗洗乾淨後留在了宿舍睡。
她向來睡覺睡得沉,畫廊起火是凌晨的事,當外面的喧鬧將她驚醒後,整個人還處於神遊狀態。
窗外燈光通明,人聲鼎沸,程欣怡愣了一會手跳下牀跑到牀前拉開窗簾。
樓下的馬路上,警笛聲、救護車、消防車警示燈不停的閃爍,旁邊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陣勢有點大,程欣怡爬上窗戶,推開玻璃探頭往下看。
當看到消防人員出入樓下的畫廊時,頓時蒙了。
很快醒司過來,也顧不上換衣服,穿着居家服和拖鞋拉開門便跑到了樓下。
畫廊四周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議認紛紛,程欣怡個子矮,原地跳了兩跳,什麼也看不見。
“那個,請問發生什麼事了?”程欣怡拍拍面前的高個子男人緊張的問。
“畫廊起火,消防員現在正在救火。”男人看了她一眼回答。
“起火?什麼時候起的火?”程欣怡一聽眼睛瞪得好似電燈泡,明明她住在二樓,樓下發生火災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這畫廊內根本沒有易燃物,怎麼就起火了?
天,裡面的畫,每幅都是世界級大畫家的畫,隨便燒一幅就能讓人心肝疼半輩子!
而且,最裡面的畫,全是阿瞳曾經在司家畫的,聽阿哲說,是司少花很長時間用重金收購回來的,很有紀念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