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黑後,胡妮莎終於就近找了家小醫院,打了狂犬疫苗。
一家三口隨意吃了些,抱着一絲希望等待胡樹林的消息。
從白天等到晚上,胡林樹依舊沒有回來,胡妮莎等人,是越等越覺得不妙。
好在逃難的時候沒有掉落手機,外面買了個充電寶,這會兒輪流給手機充電。
終於,等到不耐煩,終於撥通了胡樹林的電話.
而此時,胡樹林被綁成麻花被關押在地下賭場的密室.
由摳腳大漢等人看守着.
幾個大漢鬥了大半個晚上的地主,胡樹林卻在嚇暈後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恬在這時,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摳腳大漢將手機取了出來,見來電顯示是“女兒”後,將嘴裡的檳榔渣吐在地上,拿起桌上的純淨水便潑在胡樹林頭上臉上.
這一瓶冷水下來,胡樹林冷得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
當看清眼前的光景後,直接嚇傻了.
摳腳大漢將手機舉到胡樹林面前,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大金門牙:“你女兒的電話,讓她拿錢贖人,乖乖配合,否則!”
“啪!”一聲,刀子紮在桌子上。
胡樹林嚇得點頭如搗蒜。
摳腳大漢見他配合,按下接聽鍵和免提遞到胡樹林嘴邊.
“死鬼,你在哪呢,怎麼還沒回來?”電話接通後,梅玉初奪過電話吼起來:“你見到那個死丫頭了嗎?”
“莎莎,你要救救爸。”胡樹林哪有功夫和梅玉初噓長問暖,聲音顫抖着說:“爸現在在他們手裡。”
摳腳大漢拿過手機,接着說:“胡樹林在我們手裡,要錢還是要命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一聽胡樹林被抓,一家三口同時臉色大變。
“你們不要亂來,我們正在想辦法籌錢……”到底是幾十年夫妻,梅玉初終是不忍心。
“籌錢到處躲,這就是你們的誠意?”摳腳大漢說着拔下刀子在胡樹林臉上劃來劃去.
胡樹林嚇得全身哆嗦:“小心刀子……我是司少老婆的親舅舅……你們不能動我……司少不會放過你們……”
胡樹林嚇歸嚇,卻是急中生智,將司少的大名搬了出來。
怎料,此話一出,幾個大漢頓時哈哈哈大笑。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與司少攀關係!”
“司少想救的人,這Y市還人敢說個不字,你嚇唬誰呢!”
“要真是司少的親威,都被綁了大半天,怎麼沒見有人前來要人?”
“別跟他墨跡,他就是想轉移注意力!”
聽到電話那頭的嘲笑聲,三人臉色變得更難看。
他們說得沒錯,這Y市是司家的天下,司少一句話,這Y市都要被翻個底朝天,若他有意救胡家,這大半天過去,爲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也就是說,胡以瞳這個沒良心的,根本就不想幫忙.
她若不開口,他們胡家就真的沒希望了.
落到這些人手裡,還想活?
胡樹林也終於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只是他不願意相信,胡以瞳竟真會見死不救.
依舊帶着一絲希望:“一定是司少還不知道我們出事,你們再給我們點時間……”
“你們胡家千金胡妮莎將全部身家賭輸,還欠我們賭場兩千萬,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摳腳大漢擡起腳就踹在胡樹林胸口:“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啊喲……”這一腳,痛得胡樹林痛叫出聲。
“你們不要亂來,我們現在只有胡家的公司和房子,要不,我們先把這兩樣抵給你們,然後再籌錢?”聽到電話那頭恐懼的聲音,梅玉初嚇慘了,這時候,唯一的希望也沒了,能想到的也就是胡家的公司和房子了。
死守着不拿出來,對他們來說,也沒用了,他們讓逼得四處逃難,有家不能歸,如是能用來換命,命比什麼都重要。
胡樹林最後一點希望也給被無情的掐滅,終於明白只能先保命,經梅玉初這一提醒,馬上說:“對,我願意把公司和房子拿出來,求你們放過我們。”
一聽目地的達到,摳腳大漢放下刀,重新對着手機吼:“限你們明天早上八點將房子和公司的一切相關手續送到賭場來,否則,晚一小時,一根手指頭!”
吼完,將手機扔到地上,又脫下腳下的臭襪子塞到胡樹林嘴中,接着愉快的鬥地主.
電話被掛斷,梅玉初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好一會,才恍悟過來:“快,我們回家拿手續,全在保險箱中,我們就靠它保命了……”
於是,一家三口跌跌撞撞的跑出躺了一天一夜的廢棄屋。
坐在出租車內,一家三口各懷心思。
梅玉初一想到只要交出公司和房子就能暫時保命,心裡多少不那麼害怕。
蘇炎彬雙手交疊,爲了得到胡家的產業,他委屈求全這麼多年,現在倒好,一無所有,怎麼有甘心。
胡妮莎卻是另一番心思,公司和房子也就是杯車水薪,交上去後,也只能換一時的安寧,那些人都陰險着,到時候,還不上債,他們的日子照樣不好過。
與其過這種逃難的日子,不如——
“停車!”胡妮莎拍着座墊,“馬上停車!”
“這麼晚,你要去哪?”梅玉初又怎麼會料到,親生女兒會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起了邪念。
“我來大姨媽了!”胡妮莎夾緊腿,“也沒多遠了,你們先回去,我先去方便。”
一聽是生理期,梅玉初也沒懷疑,點頭說:“那好,你注意安全。”
“要不我陪你吧,你腳上有傷,走路不方便。”蘇炎彬假惺惺的說。
“不用,你陪媽吧,她都有讓嚇壞了。”胡妮莎衝蘇炎彬綻開一個如花笑容。
蘇炎彬也只是嘴是假意關心一下,她這一說正合他意。
同牀共枕六年,又怎麼會想到,她會連續同親生父母一塊棄之不顧。
車門重新關上,胡妮莎目送出租車離開後,走向最近的銀行。
胡樹林萬萬沒想到,他信任的、唯一的女兒,會將公司內部不動資金全部轉移,並連夜捲款棄親生父母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