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裴佑哲幾步追向前,走至司野桀身旁,“你看?”
“繼續找!”司野桀淡淡的說到。
“啊?”裴佑哲一時搞不懂司野桀話的意思。
“司少的意思,讓你繼續找你的女神!”莫紹雷輕輕拍了拍裴佑哲的肩膀。
“啊,她不是?”裴佑哲再次風中凌亂。
肩膀又讓輕拍兩下,韓執修衝裴佑哲微微笑着,裴佑哲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跟在了三人身後。
司野桀的臉色冷漠走在最前面,四少經過之處,所有人都會自行讓路。
“京城四少”,這四人各有千秋,性格迥異,或冷、或熱、卻都一等一的美男子。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圈子非常出名,也就是所謂的富二代和軍二代。
四少經過之處,必定引起不小涌動,比如這帝都。
走出帝都酒吧,裴佑哲笑着問,“時間還早,接着有什麼安排,去桑拿怎麼樣?”
“我沒有問題,司少的意思?”韓執修含笑望向司野桀,從包間出來後,司少的臉色就一直處於冰塊狀。
“今天心情不佳,你們自便,我先回。”司野桀徑自走到泊車處,坐上車,點起了支菸,吸了口。
目光直至前方酒吧的旋轉玻璃大門,腦海裡突然閃現小女人的臉,嘴角微彎,踩下油門。
那位紅裙金色面具女,確實欲求之不得,與其在這面對假扮者浪費心神,倒覺得家裡這個就挺有意思,乾淨,稚嫩,呆呆的還挺可愛。
回到司宅,已是夜裡十點多,往日人多的司宅,現在除了主人,就一個司機一個老傭人加一個剛到的小女傭,整幢大宅,只客廳此時亮着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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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和趙媽這個點已經休息,只有胡以瞳坐在偌大的客廳裡,捧着趙媽給她的小本本,溫習今日趙媽所交待的種種。
司野桀按下大門密碼,門緩緩而開,隨即緩緩關上,沒有半點聲響,邁進客廳後,印入眼瞼的是,白裙長髮的少女,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盯着手中的本本。
燈光下,少女白皙光潔的臉如玉般晶瑩吹彈可破,烏黑如海藻般的長髮隨意披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纖細的手捧着本本,偶爾皺皺鼻子伸手敲敲頭,模樣嬌俏可愛極了。
司野桀雙手插兜靠在牆上,靜靜望着胡以瞳,安靜時的她真美,彷彿是從畫中走出的一般,許久沒有如此認真的打量一個女人,甚至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的美。
閉着眼默默背一遍後,睜開眼,將本本合起,伸了個懶腰,以前在胡家,每天晚上都要做家務到很晚睡,所以這個點對她來說,並不晚,只是坐久了,全身有些緊。
懶腰伸至一半便僵住,擡眸之際,正好對上司野桀那深遂的眸子。
慌忙放下手,站起來,雙手絞作一團,臉紅撲撲的,“少爺。”
趙媽不是說,少爺出去後,便極少會夜歸麼?
“在等我?”司野桀衝胡以瞳邪魅一笑,大步走到胡以瞳面前,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後,坐進了沙發。
“少爺回來了。”胡以瞳讓司野桀這麼親暱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跑開,速度倒了杯開水放到司野桀面前,“先喝口水,我馬上去準備洗澡水。”
“有吃的嗎?”司野桀突然問。
“啊?”胡以瞳愣了下,“剩飯剩菜有。”
趙媽說,少爺交待不在家用餐後,便不必準備,因爲他從來不吃放冷不新鮮的東西。
“我有些餓。”司野桀特別享受胡以瞳這一驚一詐的模樣,見多了妖媚討好的女人,這可愛如小白兔的女人,別有一番新鮮滋味。
“很餓嗎?”胡以瞳眨巴兩下眼睛後問。
“喝了一晚上酒。”司野桀單手托腮,望着胡以瞳那張依舊泛着絲絲紅的臉,和那似乎能溢出水的眸子,突然放下內心所有防備,像個孩子一樣,眼裡帶着些許渴求。
“你先稍等下,我去給你煮碗麪。”胡以瞳伸出一根手指頭,頑皮的說,“最多十分鐘,很快就好,你再忍忍。”
說完,也不顧司野桀願不願意,撒開腳丫子一溜煙跑進了那邊的廚房。
面?
司野桀啼笑皆非的望着胡以瞳單薄的背影,倒進沙發,這麼大,還從沒有人煮過面給他吃,倒想看看,她能弄出個什麼花樣。
約摸十分鐘不到,一股香味飄進司野桀的鼻子,這香味,還從未聞過,原本的飢餓感,頓時讓勾起,且無限放大。
“少爺,你嚐嚐我做的家常小面。”胡以瞳將托盤放下,擡起頭,笑眯眯的望向司野桀。
還好,趙媽愛吃麪,櫃子裡有面,否則,今晚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弄這宵夜。
胡以瞳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如月牙般可愛,潔白的牙齒,深深的酒窩,燦爛極了。
司野桀原眯的眸子,在胡以瞳輕放托盤時睜開,側臉,正對上胡以瞳笑得明媚如陽光的臉龐.
此時的胡以瞳,頭髮隨意紮了個馬尾挽在腦後,穿着廚子的專用服,蹲在司野桀的腳旁,四對相對後,忙又低下了頭,起身站在一邊.
這個打扮,似曾相識!
司野桀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着胡以瞳,半響,纔開口.“將頭髮散開.”
胡以瞳聞聲疑惑的擡起眼瞼,在對上司野桀的眯子後,忙又垂下,乖乖的將頭髮解開,撫弄到胸前兩側。
“把衣服脫了!”頭髮一散開,整個人似乎都換了個氣質,幾秒後,司野桀又下了命令。
“啊?”胡以瞳又讓嚇了一大跳,忙退後三步之遠,臉剎那間發白,望着司野桀結結巴巴起來,“少爺,幹、幹嘛、要、要脫衣服?”
司野桀眼前幾條黑線,“我讓你脫了這廚子穿的衣服,你以爲呢?”
胡以瞳怔怔的望着司野桀,原本已變得發白的臉,速度漲紅,天啦,她怎麼可以這麼邪惡!
“我、我馬上脫。”真是羞死人了,胡以瞳紅着臉速度將外套脫下,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那張小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齊膝修身的白色裙子,土包子眨眼間幻化成白富美,飄逸而靈動。
“再穿上,把頭髮紮起!”司野桀再次命令.
胡以瞳微怔幾秒後,乖乖的按司野桀的意思穿上外套,將頭髮紮成了馬尾,只幾十秒,又成了土包子.
“脫了!”才穿上不到半分鐘,再次命令.
胡以瞳像看神經病一樣一邊看着司野桀一邊按他的意思做,心裡直嘀咕:他是個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