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了?”
“你們放心,我司野桀這輩子的妻子只會是心妍,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生子工具罷了!”
“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你認爲兩位主上會同意我娶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換成你們倆,有可能?”
“所以你讓她替你生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就讓她走,然後和心妍結婚?”
“是!”
“比她優秀的女人多不勝數,爲什麼是她?”
“呵呵……因爲她傻!”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人,就算將來我讓她滾蛋,她也鬧不出花樣來!
聽着錄音裡那熟悉的對話聲,胡以瞳面無血色,身子搖搖欲墜如風中落葉。
望着被打擊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胡以瞳,安心妍滿意極了。
更是重複播放了一遍。
“這下知道他爲什麼萬般寵愛你了吧,是因爲他覺得對你有所虧欠,畢竟,從一開始只是利用你的肚子。”
安心妍毫不留情的得再往雪上加點霜。
忍了這麼久,只有此刻最痛快。
胡以瞳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個將她從天堂打進地獄的錄音筆。
那是他的聲音,她不會聽錯的!
只是爲什麼沒有往日的溫柔,有的只是輕蔑不屑的嘲笑聲。
淚水早已迷糊了她的雙眼。
那猶如撒旦般熟悉的聲音在她聽來就想一把利劍,狠狠的在心口刺了一劍,頓時鮮血淋淋。
原來天堂掉進萬丈深淵的地獄,只要一秒,便是粉身碎骨,疼的連呼吸都停止了。
安心妍性感迷的嘴脣在動,在說什麼,胡以瞳完全聽不見了。
耳邊,只有那熟悉的聲音一遍遍的響起:
我司野桀這輩子的妻子只會是心妍……
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生子工具罷了……
讓她滾蛋……
多麼諷刺……
原來安心妍纔是他此生的妻子,她不過是讓安心妍進司家大門的踏腳石,不過是替他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編制的謊言,自己竟然傻傻的以爲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竟然爲了證明自己那可憐又卑微的愛情,會努力向好友證明。
回想着以前的種種,她疼的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從沒見過比你更傻的女人!”真傻,傻得無可救藥,傻得就該去死!!
“是啊,金屋藏嬌!”她的一句玩笑話居然成了真。
指甲深深壤進手心扎出血她都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雙眼空洞的盯着笑容恬靜的安心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突然瘋了一般的往門口跑。
“阿瞳……你要去幹嘛?”安心妍假裝驚慌的追過去。
“你別衝動……別亂來……”就在樓梯口,一把攥住胡以瞳的手:“你冷靜下……”
“我不信……我不信……你這個騙子……你們都是騙子……”胡以瞳瘋了一般的胡言亂語。
她一直以來以爲的愛情,以爲的友情,以爲他們已經接納她把她當成了朋友。
卻不想,他們合夥起來欺騙她。
全世界都知道她只是個可悲的生子工具,只有她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都顛覆。
原來,一切都是以爲。
“你別這樣……”安心妍向前一步攔住胡以瞳的去路。
然,胡以瞳瘋一般的甩開安心妍的手:“我不要相信你們……”
就是這一甩,安心妍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得往樓下倒去。
“啊……”
隨着安心妍一聲慘叫,聞聲而來的下人們見此一幕,異口同聲的尖叫起來:“啊……”
就在這時,剛邁進門的司雨晗,親眼目睹胡以瞳將安心妍推下了樓。
“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司宅。
緊接着,慌亂成一團。
胡以瞳呆呆的望着從樓梯滾落的安心妍,大腦再次一片空白。
“你個瘋子,你瘋了嗎!”司雨晗箭步跑到安心妍身邊,將一身是血的她扶起來,瘋子一像雙眼通紅瞪向胡以瞳:“她怎麼你了,你要下這麼毒的手,你個毒婦!”
趙媽也嚇得面如死灰,手指顫抖着打急救電話。
“胡以瞳,你個賤人,若心妍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用我的命發誓,你會不得好死!”
司雨晗指着胡以瞳聲嘶力竭的吼着:“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我沒推她……我沒推她……”鮮紅的血刺激到胡以瞳的神經,失神的望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我真的沒推她……”
“阿瞳……”趙媽用悲痛的眼睛望着胡以瞳,她甚至看到了她的下場。
安心妍是擊劍運動員,即將參加奧運會,現在,出了這樣的事……
“我沒推她……”胡以瞳完全讓嚇呆了,完全沒有組織語言的能力。
保全人員幾乎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大廳,沒人顧及胡以瞳,將一身是血暈迷過去的安心妍擡出了大門。
所有人都跟出了門。
望着地板上鮮紅的血漬,胡以瞳突然回過神來,瘋一般跑下樓,往後門跑去。
將安心妍擡上車,司雨晗這才轉身回屋收拾胡以瞳。
一進門便看到胡以瞳往後門跑,直覺認爲她是想畏罪潛逃,尖着嗓門喊:“給我抓住這個賤人,別讓她跑了!”
馬上,幾個保全人員速度追了上來。
聽到尖叫聲,胡以瞳嚇得頭也不敢回,只瘋了一般向前跑。
她承認她甩了下手,可並沒有推安心妍。
她爲什麼會摔下樓,她真的不知道。
他們沒人相信她,她就是殺人兇手。
她不要背黑鍋,她要逃得遠遠的,遠離這些壞蛋和騙子。
胡以瞳是學舞蹈的,體力還過得去,加之受到刺激,一下激發了體力的潛能,跑得比平時快了好幾倍。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是她做的,讓抓到,司雨晗一定會弄死她。
即使司雨晗不弄死她,司野桀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那麼愛安心妍,爲了她可以不擇手段,若認定是她推的,他一定會像弄死趙世龍一樣弄死她。
司野桀,司野桀。
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淚水再次模糊胡以瞳的視線,心痛得幾乎要死去。
“站住,不準跑!”
身後是男人凶神惡煞的吼叫聲。
胡以瞳拼盡全力,一頭扎進綠帶叢中,穿過樹林,躲在海邊的懸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