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審問室裡,靜得只有鯊魚流動拍打水的聲音,氣氛壓抑得連呼吸都困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跪在地上的人面色發白冷汗直流卻誰也沒有開口招供。
修羅見司野桀臉色越來越差,一個手勢打下,“嘩啦”一聲,人被投入水中,只聽“啊”一聲慘叫,和之前一樣,鯊魚一涌而上將人分食。
地上人的臉色更白,卻咬緊牙關不肯低頭。
司野桀離開椅子冷漠轉身,冷冰冰的下達命令:“全部扔進去!”
顧北宸將手摁在他肩膀上,“這是最重要的活口。”
“沒關係,即使不開口,我一樣能將D國翻個底朝天!”司野桀已經沒有時間再耗在審問上面,將D國翻過來,他就不信找不到那個隱秘的毒品基地。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顧北宸冷冷的望着那幾張他熟悉的臉,“若不想牽連家人,最好做出明智的決擇!”
這些全是亡命之徒,顧北宸和司野桀並不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不想因個人恩怨牽連到家屬,必要時,則要用非常手段。
話音落,地下審問室的一在牆一分爲二,牆後是堵玻璃牆,那邊,則是一羣幾十名被矇住雙眼的男女老少。
見狀,跪在地上的內鬼們臉色頓時大變。
牆那邊,有他們的親人、愛人、孩子和好友。
地下有多黑暗,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雷神的勢力已經被瓦解,現在是皇爵的天下,從前的勢力已經不能夠保護他們。
司野桀冷冽如冷的聲音響起:“最後的機會,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三分鐘後全部擊斃!”
話音剛落,一個內鬼失聲大叫:“我招,我全招……”
緊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叫:“我也招,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們的家人……”
“南宮家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者。”顧北宸重新坐下:“若有一句假話,全部擊斃!”
“不敢不敢……”
————
幾個小時的搶救過後,南宮以瞳被搶救過來,手術順利結束後,主刀醫生們總算敢悄悄鬆口氣。
雷諾望着躺着手術室上依舊昏迷臉上無一絲血色的南宮以瞳,對旁邊的主刀醫生說:“馬上將她運到儀器室,全面清除所有記憶!”
主刀醫生一聽,馬上說:“病人失血過多,這種時候不宜進行記憶清除。”
“必須進行。”雷諾握住南宮以瞳的手放到嘴邊親吻,將她手指上的血漬一點點舔乾淨:“我要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她只記得我。”
H國那邊他的勢力一夜之間被瓦解,皇爵的勢力已經佔據他的勢力,現在的H國,已經是皇爵的天下。
既然得不到南宮世家,只能留住阿瞳,至少這裡,他是國王。
等他真正得到阿瞳,南宮世家依舊會落到他手中。
這時,走進手術室的夜離聽到,馬上說:“你瘋了嗎,又清除她的記憶!”
“誰讓你進來的?”雷諾側臉,冷冰冰的盯着夜離:“出去!”
對於突然變得冷漠的雷諾,夜離來不及思考太多,“清除記憶很傷大腦你心裡清楚,已經給她洗過一次腦,效果如何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居然還想對她進行第二次洗腦,你瘋了嗎?”
“這是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雷諾望着夜離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和溫度:“以後也沒資格!”
雷諾的眼神讓夜離心碎:“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的事我憑什麼沒資格過問?”
“在我心裡,你什麼都不是!”雷諾冷漠的轉身,凝着南宮以瞳:“只有阿瞳,纔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妻子。”
夜離聽見自己心碎裂的聲音:“那我們這些日子……”
“你三番五次用人皮面具欺騙我,而我,不過是陪你玩了場遊戲而已!”雷諾俯身,親吻着南宮以瞳毫無血色冰涼的脣:“聰明點,乖乖爲我做事,否則,這裡將是你的墳墓!”
夜離的臉剎那間煞白。
望着雷諾輕輕將南宮以瞳抱起來放到推牀上,麻木的喃喃自語:“你竟然一直記恨着這件事……”
“這是我一生的恥辱!”雷諾冷冰冰的打斷她的話:“滾出我的視線,不許再靠近阿瞳半步!”
夜離全身冰冷的站在原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阿瞳被運到這裡之前,他們那般恩愛,夜夜纏綿,現在,他竟讓她滾。
他又變回了從前的雷諾,一個對她恨之入骨的雷諾。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不過是他爲了懲罰而陪她玩的愛情遊戲。
他愛的一直是阿瞳,從沒放下過她,更是從來沒有愛過她……
直至雷諾推着推牀從她面前走過,她才猛抓住雷諾的手臂:“你不能再給阿瞳洗腦,你會害死她的……”
雷諾重重甩開她的手:“即使她醒來變成白癡,我都不會離開她!”
夜離一個踉蹌摔倒,額頭撞在手術室上,頓時血流如柱。
旁邊的醫生見狀,忙去扶她。
雷諾則視若無睹,推着推牀漠然的從她面前走過。
望着他冰冷的後背,夜離終於敢開口問:“我的血液裡含有避孕藥成份……”
雷諾嘲諷到:“你以爲,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果然是他,每次做後都會體貼的爲她泡杯牛奶……
他說喜歡從後面做,原來只是不想看到她這張臉……
他那樣憎恨她,而她卻天真的以爲,她所做的一切讓他有了絲絲感動。
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竟那樣相信他。
夜離的心一點點碎成渣,最後不死心的問:“我們夜家滅門……”
雷諾只扔給她冷冰冰四個字:“愚蠢至極!”
夜離重重跌坐在地上,臉頰上血水很熱,心卻如同死灰。
旁邊的醫護人員見她額頭血流不止,小心翼翼的說:“夜小姐,你的額頭需要馬上止血……”
“滾!!!!”夜離歇斯底里的大吼:“全給我滾!!!”
尖叫聲響徹整個手術室,所有的醫護人員嚇得立即撤離。
陰冷的手術室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夜離的神經,夜離雙眼腥紅握緊拳,指甲深深壤進肉裡也沒有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