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這邊,司雨晗被綁的消息沒有走漏半分,司振華陪着羅美霖靜靜等候。南宮家全面封鎖變故消息,因而南宮以瞳消失的消息也沒有走漏風聲,凌風帶來的理由沒人懷疑,佐晴替代南宮以瞳陪在程欣怡身邊,所有不知情的人,依舊過着平靜的日常生活。
H國這邊,南宮傲天輸了兩天量的藥劑,情況剛開始好轉,南宮以瞳突然消失,南宮傲天心急如焚氣血上升,加上沒有相對應的藥劑,情況再次惡化。
好在當時與南宮以瞳到湖心島配藥的醫生記下了所有藥劑的名稱,雖然少了一劑最重要的藥,至少暫時控制住了情況的加劇惡化。
也只是僅僅能讓病變速度減慢,若是沒有配對藥,南宮傲天依舊會在所有人的眼前一點點生命流失。
眼下,整個總部傾巢而出,找人、追捕、打擊內鬼、研究解藥,風平浪靜的表象下已是風起雲涌。
自家媽咪失蹤,懂事的歡歡和樂樂沒有像普通孩子一樣哭着吵着鬧着要媽媽,而是坐在電腦房,由樂樂指揮暗殺組織在全世界的行動及追蹤。
南宮以瞳是唯一繼續人,樂樂更是下下任繼承人,因而,從小接受特殊訓練,之前與皇爵搶軍火的決鬥他便有參與。
這一次,他沒有追蹤到雷諾,與雷諾之間鮮少人知的聯繫線已經斷掉。
正如白月香所擔憂,雷諾和夜離實在太過了解南宮內部的系統鏈,尤其是雷諾。
陸川原本身上就受有槍傷,在連續幾日的不眠不休後,終於操勞過度,導致傷口撕裂流血,衆人才知他身上有傷。
介於對南宮以瞳的承諾,陸川並沒有將司野桀供出來,因爲F國那邊,司野桀已經將兩個假冒者解決並不顧天氣惡劣,火速趕往H國。
就憑他冒着惡劣氣候趕回來這一點,再相信他一次!
司野桀抵達H國時,已是凌晨。
從直升機一降落,司野桀便馬不停蹄蜂趕到醫院,站在南宮傲天面前。
南宮傲天的臉色呈灰黑色,一看就是中毒現像。
南宮雲龍徹夜不敢眠守在父親身邊,現在的南宮家,父親病倒、女兒失蹤、陸川身上有傷,雷諾與夜離下落不明,地下勢力交由顧北宸整改換血,現在,他身邊最需的就是能替他分憂的左臂右膀。
當司野桀出現在面前時,南宮雲龍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已經發布一級追捕令,整個皇爵將全世界追捕這兩個叛徒,他們將無處藏身!”司野桀看過南宮傲天的情況後望着南宮雲龍的眼睛鄭重說:“只要爸點頭,我願意助北宸大哥一臂之力,將H國整個地下勢力全部換血!”
“能在自己地盤將人神不知鬼不覺運走,進一步證實內部早已變質,是時候大換血!”南宮雲龍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嘯殺:“已經給過他機會,非要逼我趕盡殺絕!”
“爺爺身上的怪病是中毒,夜離已經受雷諾矇蔽叛變,我們所擔憂的,最終發生!”司野桀眼神陰嗜,放在插中的手早已握緊拳:“有一點可以確定,阿瞳在他們手裡暫時是安全的,她是他們最重要的籌碼!”
雷諾那麼愛阿瞳,只怕他會不擇手段得到她!
相信雨晗也在他手中!
給過多次機會,最終選擇死路,這一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若他敢動阿瞳,他發誓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將地下毒,品交易接頭人抓起來,逼出毒,品來源,這是最重要的線索!”司野桀內心波濤洶涌,臉上卻是深沉如潭,對南宮雲龍說:“我一個兄弟,正在調查一起大型毒,品走私案,我現要需要這條重要線索!”
“一直以來,雷諾掌握H國地下勢力,最不爲人知的便是毒,品這一塊,南宮家已經走向商業化,這方面並不想涉及,但他卻將這塊做得風生水起!”南宮雲龍目光陰鷙,語氣陰冷低沉:“沒有損害到南宮家的聲譽,介於之前他是我選定的女婿人選,也有意將來由他幫阿瞳掌管南宮家,因而並沒有太防備,當初一念之差,卻是引狼入室。”
“人心難測,狼子野心,防不勝防!”司野桀說:“爸爸不必太自責,你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
南宮雲龍手重重拍在司野桀肩膀上:“時候不早,你剛回來,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你先休息下,養精蓄銳。”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已經休息足夠,爸,你這些天勞心勞力更應該休息下。”司野桀搬過椅子坐在病牀前,“今晚由我來守爺爺!”
“你爺爺情況很不好,阿瞳下落不明,爸哪合得上眼。”沒有外人,對司野桀已經十分信任的南宮雲龍此時就像個普通長輩一樣面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沒有平日的威嚴。
“若你也倒下,那可真會很糟糕。”司野桀其實也一直沒有怎麼敢閤眼,先是司雨晗,現在是爺爺和阿瞳。
“去陪陪兩個孩子,這幾天,都在忙,沒有空顧及他倆。”南宮雲龍靠在牀頭椅上:“我適時合上眼小睡會。”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司野桀不再堅持,轉身離開病房輕輕將房門關上。
一轉身,卻見陸川站在隔壁房門口,眼神陰鬱的望着他。
不等司野桀張脣,陸川已先開口:“司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說完,轉身進了病房。
這次見面和上次不同,陸川的眼神很明顯不怎麼友善,司野桀沒有遲疑徑自邁進房門。
進門後,將房門輕輕帶上,關切問:“陸川哥病了嗎?”
陸川轉過身,盯着司野桀沒有一絲惡意的眼睛,問:“敢問司少,F國海上賭宴你可有在場?”
司野桀回答得很直接:“在!”
聞言,陸川眸色一冷:“在做什麼?”
司野桀回答簡潔乾脆:“找人!”
陸川再次問:“可有找到?”
陸川今天的神色很不正常,語氣也不友善,這讓從未被人質問過的司野桀心生不悅:“你這是在審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