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莊俊傑將司雨晗送回司宅。
此時的司宅,寂靜一片。
一進鐵門,守夜的下人便迎向前,從她手中接過包包,司雨晗開口便問:“嫂子回來了嗎?”
下人回答說:“少夫人上午便出去,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少爺今晚也不在。”
司雨晗又問:“哥這段時間一直晚上不回來嗎?”
下人說:“少爺最近忙於工作,早上很早出門,晚上都有回來,獨有今晚沒有回來。”
司雨晗心裡冷笑,怪不得這個賤人敢這麼放肆,原來哥今晚不在!
已是三更半夜,居然還沒回來!
進屋後,下人取過拖鞋蹲在司雨晗腳邊爲她換鞋:“小姐,你是要鮮花浴還是牛奶浴?”
就在這時,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羅美霖起牀到客廳倒開水,看到幾天不見影的司雨晗這麼晚回來,穿着暴露化着重重的煙醺妝而且一身酒氣風塵味十足,頓時心中不悅。
“你這幾天在哪鬼混?穿着打扮像什麼樣子,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都沒有!”
激情過後火氣消退不少,原以爲這個時候羅美霖早已休息,見她現在罵人精神很好,司雨晗拿過包包走向前,“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司雨晗一靠近,羅美霖的眉頭皺得更高,這一身菸酒味,聞到讓她作嘔:“別整天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鬼混,你自己照照鏡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司雨晗已經迫不及待想讓羅美霖看清南宮以瞳的真實面目,對她的責備壓根聽不進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媽,這件事十分重要,有關南宮以瞳那個賤人!”
一聽跟南宮以瞳有關,羅美霖擡頭看一眼司雨晗後沒有再說話轉身回房。
司雨晗從下人手中接過開水杯說:“行了,沒有其他事,不要來打擾我們休息!”
一進臥室門,司雨晗將房門關上,把開水放到牀頭櫃,“媽,你知道今天嫂子去哪了嗎?”
重躺回牀上的羅美霖沒好氣的說:“她的事我不感興趣。”
司雨晗故意說:“她可是你未來兒媳婦,夜不歸宿,孩子也不管,你難道也不管不問?”
羅美霖冷睨一眼司雨晗,“行了,你也別搞神秘,有什麼事直說,別在我面前玩心計!”
“她揹着哥在外面鬼混,今晚讓我逮了個現成。”司雨晗嘴角揚起冷冽的笑,從包包裡取出手機:“這是證據!”
聞聲,羅美霖臉色一沉,“當真?”
司雨晗故意說:“媽,在我播放錄像的之前,你先喝口水做好心理準備,我怕一會你看到錄像會氣暈過去。”
羅美霖冷聲說:“別給我賣關子!”
司雨晗往羅美霖旁邊一坐,手指劃開錄像,在點播放之前說:“媽,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這種人,原來,一切都是她乾的,她纔是幕布指使者!”
說完,手指輕輕一點,畫面正是燈光奼紫嫣紅的酒吧包間,由於燈光閃爍和光線加手機攝像頭所能觸及的有限空間,看不到包間裡面是何等光景,但卻足以看清南宮以瞳的臉。
畫面裡的南宮以瞳放浪形賅根本沒有往日在衆人面前的端莊形象,和影視劇裡那些在外面混的沒什麼區別。
若不是看到手裡所拍到的畫面,羅美霖幾乎不敢相信她的另一面居然如此糜爛!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錄下來的對話。
“怕什麼,我可是南宮世家的千金,出事有我兜着,放心嗨!”
“給臉不要臉的老巫婆,給她幾分面子,她還想上天!”
“她一個僞千金,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死豈賴臉的在司家呆着,也不嫌丟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害我不死,我必定十倍奉還,她現在淪落如此,全是拜我所賜!”
“她們母女向來與我針鋒相對,羅美霖這個老巫婆……”
“當然,我是這場遊戲的幕後操控者,看到他們自相殘殺,我這心裡的恨可算是解了!”
“知道又如何,他們敢拿我如何,拿什麼和我鬥?”
正如司雨晗所料,羅美霖聽到南宮以瞳稱她爲“老巫婆”,當時臉就綠了。
隨着聽到後面的對話,臉由綠轉紅,由紅轉青再轉黑,最後黑得能擠出水來。
當着所有人面溫婉端莊通情達理,轉身就目中無人,肆意張狂,那語氣,那舉止,十足十的市井潑婦。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意忘形之下,說出一些驚天動地的話!
錄像放完,司雨晗的恨意再次涌上來,咬牙切齒的說:“媽,原來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她乾的,當年我們是利用她沒錯,可沒人逼她跳海,是她自己想不通找死,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復仇,我們參與當年那件事的人,全部受到各種報復。”
“爲了報復我們,讓我們反目成仇自相殘殺,更是爲了報復我,挖出我的真實身世。”見羅美霖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趁機火上澆油:“媽,全是因爲她,若不是她將幾十年前的事抖出來,在爸的壽宴上鬧得人盡皆知,我們幸福美滿的家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若不是因爲她,爸和你的關係也不會僵到現在這地步,全是這個賤人乾的好事!”
“還有,我們S集團的高層集體暴斃也全是她的傑作,她就是個蛇蠍美人,是毒婦!”
恨恨的罵完,又說:“哥一定是被這個賤人下了降頭,被她迷得神魂癲倒,否則,怎麼會情願和媽你作對,也執意要娶那個賤人!”
司雨晗被刺激得不輕,這受了刺激,就會口不擇言,加上手有這麼重要的證據,又喝了很多酒,更是說話不經大腦:“知道我爲什麼會在她面前替她說好話?因爲這個賤人威脅我,若我不聽她的,按她的意思做,她就要對付我,讓我將來沒好日過!”
聽司雨晗罵了這半天,羅美霖終於陰測測的開口:“她真有威脅過你?”
司雨晗恨恨的說“若非如此,我那麼討厭她,怎麼會在她面前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