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毛巾擦拭着臉,突然,身體裡某個位置,突然像被刺進了一把刀,五臟六腑連同四肢、全身每個細胞都劇烈疼痛起來。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臉瞬間慘白,捂着小腹跪在地上冷汗大顆大顆的滴落,緊接着,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抱着小腹劇烈抽搐起來。
好在,劇痛沒有持續太久,只兩分鐘左右。
雖然只有兩分鐘,來得快去得也快,阿ken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疼痛感過後,他扶着洗手檯站了起來。
鏡子裡,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碧藍的瞳孔越加幽藍,雙脣更紅,身體不斷髮熱。
轉身回到屋,從醫藥箱裡取出體溫計含在嘴裡。
五分鐘後,體溫計上的指示爲四十度。
這麼多年,他只生過兩次病,一次是九歲那年,突然發高燒,燒到四十度以後,燒到人事不省,睡來後已經到了D國,之後一直沒有再生過病,這是第二次。
難道是Y市溫度比較高,晚上開冷氣過重,着涼了?
還是,夏季風熱感冒?
Y市7-8月,是全年當中溫度最高的時期,有時候,會連續一個多月見不到一滴雨。
隨着全球性氣溫變暖,一年比一年熱,恨不得整天呆在冷氣屋裡和泡在水裡。
痛疼感已經完全消失,阿ken將體溫計放進醫院箱,轉身進了浴室,擰開水籠頭。
歡歡的鼻子很靈,出了這麼多汗,不沖洗乾淨,她聞到汗臭味會感覺不舒服。
衝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澡,身體不再發熱,燒已經退下來了。
裸着身子走出浴室,從衣櫥裡取出乾淨的衣服,無意間掃了眼桌上的檯曆。
兩年前,他是七月初抵達的Y市,在祈歡身邊陪伴她,已經兩年零十二天了。
想着他的那個秘密,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離開D國已經兩年,他不僅沒死,而且一點事也沒有!
那個困住他的理由,不過是用來恐嚇他而已!
因爲那個人是他生父,什麼都聽他的,因此被他牽制十幾年。
既然已經脫離,就不會再回去!
戴上面具和美瞳,拉開房門,他便又做回成森。
夜裡,祈歡坐在秋天上吃冰淇淋,阿ken站在她身邊陪伴着。
夏季晚上蚊蟲多,只要站在祈歡身邊,就絕不會有蚊蟲靠近,聞着花香,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異香,隻眼時間過得太快。
祈歡吃完冰淇淋,蕩了幾下秋天,突然跳了下來,對阿ken說:“我想到樓屋吹風。”
說着,徑直走到外面的玻璃電梯前。
阿ken按開電梯,兩人邁進電梯,直接上了別墅頂層。
電梯門開,祈歡一隻腳邁出電梯時,當着阿ken的面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到地上。
白天是粉色的三點式,現在是粉藍色的蕾絲花邊性感吊帶式,比白天更加俏皮可愛。
晚上的阿ken沒有戴墨鏡。
脫掉外套,祈歡朝泳池方向走去,阿ken忙撿起地上的外套跟了過來。
就在祈歡一隻腳差點邁進泳池的時候,猛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小姐,到了。”
祈歡衝他俏皮一笑:“陪我一塊游泳!”
“不敢!”阿ken還真不敢,這裡是司家,深更半夜的,保鏢陪小姐在樓層的泳池裡,這要讓先生他們看到,那還了得。
祈歡就是爲了不讓他人看到,所以纔到頂樓泳池。
祈歡嘟嘴:“只我一個,我眼睛看不見,若遊撞到牆壁上怎麼辦?”
說完,一把抓住阿ken的手,身子往泳池裡倒。
出於慣性,阿ken欲抓緊她,結果讓她給帶進了水裡。
“嘩啦”一聲,隨着落水聲起,兩人齊齊摔進泳池。
碧藍的水底,祈歡的長髮散開,美的不像話。
阿ken緊抱她,然後奮力衝出水面。
“小姐,我就在你身邊,你盡情的遊吧,絕對不放離開你一米之外。”
祈歡得意的笑了,“把衣服脫了,取海洋球過來,好久沒有練過手速了,試試水中玩法!”
已經落了水,這個點,大家基本都已經休息,在樓頂更加不會引起人注意,阿ken只好游上岸,將外套脫下,隨後撕下面具,抱來一盆海洋球,重新下泳池。
燈光和月色下,阿ken的身材真是很正點啊。
藍色眼睛、白皙的皮膚、八塊腹肌,人魚線,碩大的關鍵部位。
只是,當看到他身上的疤痕後,心疼的不得了。
兩人在水裡遊着,海洋球在半空飛,海洋球很輕,又是在水裡,倒也新鮮。
夜已深,溫度降低很多,玩累了,祈歡趴在泳池邊休息。
阿ken趴在她旁邊,一直側着臉望着她。
“我想到海里去潛水。”祈歡望着阿ken帥氣的臉說:“想和魚兒一起嬉戲。”
阿ken柔聲說:“只要小姐想,下刀山下火海都陪你。”
祈歡笑了,突然問:“我長的好看嗎?”
阿ken一愣,隨後說:“小姐生的很美。”
祈歡眨了眨眼睛:“有多美?”
阿ken說:“很美,任何讚美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你的美,所以看到你的人,第一眼就會喜歡上。”
祈歡一眨不眨的盯着阿ken問:“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明明她的眼睛看不見,可這麼盯着,這麼認真的問,阿ken的臉,突然就紅了。
就如同當年,她第一次,雙手背在身後歪着腦袋問:“你每天都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是喜歡我嗎?”
何止是喜歡,是他,深深的愛。
阿ken的心跳的很快,沒有下面回答,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夜已深,小姐你該回房休息了。”
說完,大手托住祈歡纖細的腰,將她托出了水面。
隨之自己也上了岸,取過浴貼吧包裹住祈歡。
祈歡雙手背在身後,歪着腦袋再次問:“你還沒回答,你喜歡我嗎?”
阿ken只能說:“整個司家上下,所有人都喜歡小姐。”
祈歡緊盯着他,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柔情,她感覺自己會被溺死在裡面。
面對他的**,突然滋生將他撲倒吃幹抹淨的邪惡。
這是在面對認識十幾年藍琛時,從未曾有過的想法。
有些人,即使是脫光站在面前主動獻身也不會有感覺,有些人,只看一眼就想佔爲已有,什麼規矩和約束都沒用了。
臉紅心跳的轉身,等着,他一定是她的,她一定會撲倒他,啃的他骨頭也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