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庸來這天才學院就是爲了那三年後的賭約,這期限一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安身立命,就是自己的小命都懸在一根頭髮絲上,他們這一擔子壓下來,自己還不立馬玩完!
“呵呵,趙兄弟,說句實話,把你介紹給我的父王確實是有我的私心在內的,兩位老導師估計也是知道了我的用意,可是自從和封陸成的那一場切磋之後,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這一國的地方根本容不下你這條蛟龍,是龍就要騰飛,這片廣袤的大陸纔是你人生的舞臺,也只有這個舞臺才能展現出你精彩的人生,我的那點私心現在想想也是太可笑了,以你的潛質怎麼可能屈居人下。”
“我說南宮兄,你是不是也吃錯藥了?什麼龍啊蟲啊的,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真要是你說的那樣,我還用得着巴巴的跑到這天才學院,哎,在一個小小的黑風鎮自己都快被逼的無立錐之地了,還談什麼廣袤的大陸!”
趙庸說到最後心情也是越來越沉重,也許只有在沒人的時候自己纔會把隱藏在自己內心的那種憂鬱顯現出來。
自己在柳巖兄妹面前也從來都沒有顯露出這份心思,既然自己扛起了那份責任就不會有所怨悔,自己也從來不願在他們面前顯露出那份擔憂,就是因爲一個敢於擔當的人就應該把所有的責任自己來抗,而不是讓自己親人感到不安,如果自己都倒下了,那麼他們還能去依靠誰?
“呵呵,趙兄弟也不必過於擔憂,盡人事聽天命無怨無悔就行,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趙兄弟可否答應?”
“南宮兄,你說的事現在還是水中月鏡中花,我還有什麼可答應你的?這兩年來,你對我也頗多照顧,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不會推辭。”
“不管趙兄弟能不能留在學院,我不求其他,只要趙兄弟答應我留在你身邊即可!”
南宮平淡然的說道,自己說出這句話可不是一時的衝動。
自己在剛剛見到趙庸的時候也確實有過把他拉攏到自己身邊的想法,依他的潛質和自己的智慧兩項聯手,取得南麓王國的國主之位不是不可能的,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慢慢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要想實現也越來越遠了。
那趙庸展現出來的天賦和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認知的範圍,就是一時幫助自己取得一國的國主之位,以他的能力也不會長久的在南麓呆下去,那麼自己的成就也就到此爲止了。
一個王國說大也不大,僅僅在這西陸就有成百上千,以自己的心思才智自己也太不甘心了,倒不是說自己的野心有多大,非要弄個帝國的帝王做做不可,就是自己跟在趙庸身邊甘居人下,那將來的成就也絕非會是這小小的一國的國主可比。
“南宮兄說笑了,你貴爲一國的殿下,跟着我有什麼出息,以南宮兄的才智那南麓王國的國主之位早晚是你的,我有什麼能讓一國的殿下跟隨的!”
趙庸心想這南宮平是不是瘋了,要不是就真的吃錯藥了,放着好好的殿下不做跟着自己,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哦,那麼說趙兄弟答應了?其實我也對這什麼殿下沒興趣,要是趙兄弟留在黑風鎮,我就去那裡種種田弄弄菜什麼的也挺愜意的。”
南宮平一臉神往的說道。
“……
”趙庸真是無語了。
“好啊,我也跟着庸哥哥和南宮哥哥去種田去,我看見那南宮直和南宮月他們的嘴臉都討厭,仗着自己是國母的嫡出就處處給我們擺臉色,在父王面前也老是爲難我們,還把我們派到這學院說什麼找人才不讓我們回去,反正我們的母親也不在了,就跟着庸哥哥你們也好,也省得天天看他們的臉色。”
南宮燕兒也信誓旦旦的擺了一大堆的理由要跟趙庸去種什麼田弄什麼菜。
“……”
趙庸一頭的黑線,這兄妹兩個怎麼一個德行,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都爭着去受罪,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腦袋裡面的肥油過多,腦袋都油脂化了?
“那好吧,也就別等到那個時候了,那麼就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跟着我了,”趙庸把手一伸,“拿來!”
“什麼?”
南宮平和南宮燕兒嚇了一跳,沒想到趙庸答應那麼快。
“既然你們要跟着我,沒理由我受罪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吧,把你們的錢和值錢的東西統統交給我,每天只能吃學院給學員準備的飯菜,不準開小竈,還有你們看看自己,穿金戴銀的,哪裡像個種田的,所以今後這些衣服統統用不到了,你們到外面買些粗布衣服換上,把你們的這身衣服扔了,要是你們這樣跟在我後面到底你們是我的主子還是我是你們的主子,太不像話。”
“……”
這下輪到南宮兄妹無語了。
“庸哥哥,別胡鬧……”
柳青兒見趙庸如此說也急了,那可是南麓國的殿下和公主,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胡鬧嗎?我覺得我還挺認真的,你看看我這張臉,看看這裡,還有這裡!”
趙庸拉着柳青兒的手轉過身邊走邊說,還時不時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臉。
“看什麼?”
柳青兒一臉迷惑的看着趙庸的臉,臉還是那張臉,也沒什麼變化啊?
“看看我臉上是不是寫着認真二字!”
“……”
“庸哥哥,那可是南麓王國的殿下和公主,怎麼能跟着我們受罪呢?你可不能答應他們跟着你!”
柳青兒等看不見了南宮兄妹也有點責怪趙庸胡鬧了,那南宮兄妹什麼身份,就是他們答應他們的父王也不會答應,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把他們當成笑話啊!
“嗯,青兒說得對啊,可不能拿他們開玩笑,這關係到王室的尊嚴,弄不好事情會嚴重化。”
柳巖對趙庸的事輕易不發表意見,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得罪南麓國主麻煩就大了。
“嘿嘿,他們身嬌肉貴的,哪裡能受得了那個苦啊,我乾脆就讓他們體驗體驗那種田弄菜是不是真的那麼愜意,等時間一長他們受不了,還不是乖乖的回去做他們的殿下和公主,這比說什麼大道理都管用!”
趙庸一臉的齷齪,估計也只有他能想得出來這餿主意。
趙庸回到住處,理了一下思緒。
這兩天發生的事都快把自己搞暈了,這一靜下來就覺得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找南宮平了解情況的事弄了半天也沒辦成,觀禮賽還有兩天就要開始了,那恩的藥鋪那邊也沒顧得上去看看,那黑炎自己還沒去細細的研究,還有那烏力給自己熟悉的感覺和反常的舉動是怎麼回事,那乾屍的戒指和留下的那些卷軸也沒來得及去看,他口裡雖說的他們的族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暫時離開的小鳥也是充滿變數的一個因素,這都需要自己去整理和麪對,太多的頭緒讓趙庸無所適從。
趙庸傻愣愣的一直躺在牀上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晚上才決定先到那恩的藥鋪去看看,趙庸悄悄的走出學院,還是那一身的打扮,一身灰色的衣袍,一個兜帽蓋住了半張臉,對於現在擁有龐大精神力的趙庸來說,就是不怎麼放出精神力周圍幾百米以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趙庸還沒走到藥鋪就感覺不對,這個時候天才黑沒有多久,按理說自己寄售的丹藥就是早早的賣完了一天的量也不應該那麼早的關門。
而且藥鋪內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跟沒亮燈一樣,趙庸走近藥鋪,放開精神力,藥鋪內的一切的景象馬上就在自己的腦海了顯現了出來。
一“看見”這樣的景象,就連趙庸也嚇了一跳,十數個蒙面的大漢正在藥鋪內拿着雪亮的刀逼着那恩說些什麼,那恩的一家老小在那夥打劫者面前瑟瑟發抖,家人被逼住,就是那恩有那麼一點實力也不敢有一點妄動,面前的櫃檯上雖然堆了一大堆的金幣估計還是不滿足,他們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藥鋪會有如此數量的錢。
“靠,在這天才學院的腳底下竟然還有打劫的,奶奶的,都說賊大膽賊大膽,他們膽子還真夠大的,估計在天才學院眼皮子地下打劫的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趙庸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伸手就敲起門來。
敲門敲了好一會才聽見那恩的聲音從藥鋪內響了起來:“打烊了,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掌櫃的,我是來寄售丹藥的。”
趙庸沉聲說道,自己也是給那恩一個信號,給那夥打劫者一個誘餌。
“哦哦,稍等,我就去開門。”
果然不出趙庸所料,不一會就聽見拉開門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