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離最近開始變得狂躁不安起來,實力的恢復進行得非常的緩慢,幽蓮的軀體也是讓他傷透了腦筋,他現在都懷疑那丫頭在把自己的身體軀殼借給自己之前故意的失身於趙庸那個小子,結果導致現在實力的進展非常的緩慢。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覺得又出了什麼問題,本來幽蓮的靈魂在自己的壓制之下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除非在自己的有意的放開之下,否則她的靈魂絕沒有翻盤的可能,但是近來他卻發現那幽蓮的靈魂卻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就是自己去極力的壓制,可是總有一種無法克服的障礙,隱隱的在阻止着自己對她靈魂的壓制。
這種障礙到底是什麼,他想盡了辦法想要找出來,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那種感覺就像虛無縹緲的幻象,你能感覺得到它,可是你就無法抓住它。
那種感覺讓幽離越來越狂躁,突然之間他就會在自己的幽居宮裡一陣打砸,或者是一陣狂嘯,嚇得手下的那些人也是不敢靠近了。
“報、報告,幽鵬少主回來了!”
正在幽離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族兵跑了進來。
“混賬東西,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狂亂的心緒讓幽離根本沒聽清楚那族兵說的什麼,一伸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把那族兵撕扯了過來,一股強大的勁氣頓時涌入他的身體,“嘭”的一聲悶響,那族兵的身體就變成了紛飛的肉末,四散飄飛,眨眼間就消散殆盡了。
“家主!”
進來的幽鵬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內心一顫,看來家主情況也是越來越糟糕了,不知道他聽到趙庸的消息後會怎麼樣。
“嗯?”幽離轟爆了一個族兵,聽到竟然還有人打擾自己,正要再次出手,扭頭看見了幽鵬,狂暴的心情頓時也緩了下來,不過冰冷的目光仍然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我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這個……”
幽鵬看到幽離冰冷的目光,也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幽離說趙庸的事情了,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會禍及自己。
“嗯——?”
幽離眉頭一皺,冰冷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尖刀,讓幽鵬渾身哆嗦了一下。
“趙庸去無極冰淵去救人,魘魔被逼魂爆,他也生死不明瞭……”
“魂爆?生死不明?”
幽離盯着幽鵬,緩緩的走向他,眉間的那個水滴一樣的黑色印記也開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隨着那黑色印記的出現,幽離身上的氣息也是緩緩的高漲,龐大的威壓令幽鵬額頭的冷汗簌簌的流了下來,他想避開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了!
“你詳細的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幽鵬快要崩潰的時候,幾乎湊到自己臉前的幽離突然轉身,背對他淡然的說道。
幽鵬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平復了一下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邊。
幽蓮傾國的容貌並不能讓他感受都幽離一點女人的柔弱,相反,那容貌掩蓋了他大多真實的內心,讓他的心思和舉動變得更加的令人難以琢磨,也讓他變得更加的可怕。
幽離聽完幽鵬的話,在他的腦海裡竟然不由自主的涌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種直覺告訴他,趙庸並沒有死,而是在某處不爲人知的地方,不過那種直覺並沒有告訴他,趙庸什麼時候能出來。
沒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念頭?幽離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他極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避免再次墜入無端的狂躁之中。
“幽鵬,你去繼續關注聯盟的動靜,趙庸那小子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死掉的,有什麼動靜和變故再來回報!”
幽離揮了揮手說道。
“是,家主!”
幽鵬看了一眼幽離,然後快速的躬身退下,現在他發現幽離的動作非常的奇怪,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多了一種女人的意味,或許幽離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這種微妙的變化,難道是因爲那幽離藉助了幽蓮身體的緣故?
幽鵬心裡雖然感到奇怪,可是他去而不敢把自己心裡的這種感覺說出來,除非自己不想要命了。
“趙庸小子,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是你救我出去,可是又是你壞了那丫頭的身子,我一定要從你的身上找回應該本屬於我的一切!”
幽離心裡喃喃的想着,身上的氣息乍然散開,一身的黑袍無風飄舞,散亂的長髮不時的掃過冰冷的面容,讓他越發的顯得陰森可怖!
幽鵬離開幽居宮,並沒有急着跑去聯盟,趙庸的失蹤,打亂了幽離的計劃,不過他對於幽離的話也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幽離家主僅憑自己的描述就斷定趙庸沒有死,也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他沒有親眼看到那魘魔的魂爆,那可是一個具有空間之力的魘魔,家主也應該清楚那樣的一個實力傢伙,自爆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可是他還能說出趙庸沒事的話來,是不是近來太過狂躁而有點神志不清了?
現在家主讓他去西陸聯盟注意他們的動靜,可是自己怎麼去做?在西陸聯盟裡除了趙庸對自己還算說得過去,其他的人對自己可就不那麼的感冒了,估計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敢冒險和自己再談什麼聯合的事情了,因爲他們對自己的情況根本就不瞭解。
還有就是趙庸這次出事,這西陸聯盟肯定不會再平靜了,這聯盟不像一個家族一樣人員單一,而是各個帝國的勢力在聯盟內錯綜複雜,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就像一盤散沙,帝國的勢力之間都各自爲自己的利益而勾心鬥角,根本就沒有把潛在的魘魔的威脅當做一回事,太久的安逸讓他們放棄了應有的和足夠的警惕。
所以幽鵬也沒弄明白幽離讓他繼續關注聯盟的動靜的真實的用意,可是他也不敢多問,看來自己也只能照家主的說法,也只能去看,然後去向家主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