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你過來,且與我說說,昨兒夜裡可有誰對你不好了?”妍華尷尬完後,便洗了臉。看到盈袖站得遠遠的,不禁有些納悶,走近她後便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旁邊的榻上。
盈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小姐,我沒事兒呢,這都回來了,你還擔心這些做什麼。”
“你臉上怎麼有些紅紅的印子,是不是誰打你了?”妍華心細,注意到盈袖有意無意地將左半邊臉躲過她的視線,她便留心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她左邊臉上有點不明顯的紅印,不是手指印又會是什麼?
“哪裡,福晉不會讓那些人隨意打人的。”盈袖的眼神閃躲了下,又微微笑了起來。
“還騙我!”妍華捧住她的臉細細看了起來,盈袖想躲,妍華硬是沒讓她躲成。她這下看得仔細,心裡就更加肯定了。
“小姐,真的沒什麼人欺負我。就是有個不知輕重的人打了我一下,木槿知道了之後,將那人教訓了一通,聽說後來魏侍衛還派人將他杖責了二十大板子的。”木槿依舊微微笑着,語氣也越發輕柔了,只一個勁安慰妍華叫她放下心來。
盈袖略去了一部分沒有說出來,打了她的也不止一個人。
昨兒個晚上,有兩個侍衛跑去審問她,她自是不肯承認自己勾引過趙四兒了,那種子虛烏有的事兒她是怎麼樣也不願意承認的。那兩個侍衛也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條馬鞭,對着她就抽了幾下。盈袖嚇到了,趕緊用背去承受,卻還是生疼。
打了幾鞭子後,那倆人見盈袖還是不肯承認,便扇了她兩個耳光。
盈袖聽到他們議論,說趙四兒是魏長安的舅舅,他們若是能幫忙解決了這件事,魏長安定會提拔倆人。只是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或者說他們估錯了魏長安的性子。
那晚,木槿本是去送被子給盈袖,看到那倆人打了盈袖後,便聲色俱厲地罵了他們一通:“誰叫你們這樣做的?在四貝勒府居然這樣沒規沒矩!這裡豈是你們撒野的地兒?!”
其中一人連連求饒,還直嚷着:“是魏侍衛差我們過來審審的……”
木槿哪裡是那樣容易被糊弄的,當即便讓人找來了魏長安。魏長安到了之後,那個方纔口口聲聲說是魏長安差他來審問的人,立馬不吭聲了,哭喪着臉直求饒。
“魏侍衛,這倆人可是你應管束的?倒是管束成這個樣子嗎?”木槿橫眉冷對,板着臉直接就責問魏長安。
“木槿姐姐,他們做了什麼?我會教訓他們的!”魏長安不卑不亢地道了歉,看到盈袖臉上的掌印後,當即便給那兩個人各甩了一耳光。
“啪啪!”兩聲,那叫一個響亮,那倆人只吃痛地捂着臉,不敢反駁半句。
“真給我長臉啊!府裡豈是容你們這樣撒野的?兩個大男人,只惦記着欺負這樣的小丫頭?”
魏長安板着臉,看到地上的馬鞭,彎腰撿了起來,看了一眼盈袖,問她捱了幾鞭,盈袖有些被唬住,愣愣地說好像四五鞭。那魏長安陰沉着臉“啪啪啪”地就對着那二人連抽了十幾鞭,痛得他們連連直叫喚。
“也就這點出息!”魏長安聽到他們叫得悽慘,便住了手。
木槿從始至終只是冷眼看着:“魏侍衛且將他們領回去再管教吧,莫要嚇到了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