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生子有功的兩個妾侍升爲了庶福晉,位份雖然在那拉景嫺之下,可這兩個孩子的生母從今以後也無法讓人忽視了。
那拉景嫺握緊了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要加油了,落後是要捱打的。
這一天,那拉景嫺的大哥在青樓與人爭鬥,不幸去逝。阿瑪那布爾也在這時病重,那拉景嫺回了那拉府奔喪,又探望病父。那布爾自那拉氏死後,又不得胤禛的重用,那拉一族又被胤禛削了一番,受了打擊後,便病倒了,如今病的不輕的他便把那拉景嫺叫回來。
若是那布爾一死,這爵位肯定是受爭搶的,而那拉一族又不得胤禛的重視,誰知道會面臨怎麼樣的一場風雨。
這一年,對那拉景嫺來說是一個雙重的打擊,讓她有些心力焦綷。大哥死了,阿瑪病危,庶兄庶弟以及族中的人對族長之位,對爵位虎視眈眈。
而大哥只留下一名5歲侄兒訥蘇肯,現在族裡這般的亂,額娘郎佳氏和大嫂根本護不住小侄兒,那拉景嫺很是擔心。雖然大哥訥里人很混蛋,可侄兒是無辜的,這可是她至親的親人血脈,那拉景嫺還是不想訥蘇肯受制於族人,或者被犧牲了。
那布爾爲了那拉一族爭了那麼多年,最終還是無果,受了胤禛的不喜和冷落,心中還是有些心灰意冷。
人到了要病入膏亡的時候,總是會想很多的,對於自己的嫡子,那布爾一向是恨鐵不成鋼,最後也放棄。而他庶子不少,又因着寵妾的原因,對庶子庶女都比嫡脈偏愛。可是嫡子的死。讓那布爾一時受不了打擊,再加上身體不好,他們這一房未來命運將是很坎坷。
如今嫡子死了,那布爾自己也快不行了,這族長的位置肯定不會留在這一房。但爵位,那布爾自然也願意旁落他人,嫡孫子還小,根本護不住爵位。他有心讓庶子繼承爵位,可又擔心着皇上那裡不同意,所以那布爾便找上了那拉景嫺。
他是知道這個女兒雖然在睿王府的處境微妙。但很得皇貴妃的眼,那布爾還是希望那拉景嫺能幫忙。
病房中探父的那拉景嫺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生父,他就沒有想過這爵位給了庶兄。額娘和大嫂還有侄子訥蘇肯在府裡會被怎麼樣嗎。
庶兄上位了,那姨娘還不得欺到額孃的上頭,如果大哥沒有兒子就算了,這訥蘇肯是這一房的嫡脈,他阿瑪就沒有想過。
那拉景嫺覺得自己的阿瑪終還是偏心於姨娘和庶兄那一邊。就是死了也只是想到了如何安置姨娘和庶兄庶弟、甚至庶妹,對於正房這邊卻沒有提及,心中很不好受。
“族長之位落到誰的頭,我不管,但爵位理應是訥蘇肯的。”那拉景嫺第一次在那拉府表現出她的硬氣,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是不該管着孃家的事情,可她嫁的是皇家,她一定要保全着自己的親人。
回了睿王府後。那拉景嫺很是難過,正想着怎麼求助弘策,心中也怕着弘策不願意幫忙。嫁給了弘策,那拉景嫺還是知道弘策對那拉府是很不感冒的,但現在她只能求弘策幫忙。
當晚。那拉景嫺還沒有動作,便傳出了訥蘇肯中毒了。這對那拉景嫺來說更是晴天劈靂。
“王爺,側福晉求見。”書房內,小陳子走了進來,向弘策彙報着。
弘策愣了一下,目光從書頁上移到小陳子身上,道:“請側福晉進來吧。”
訥裡死了,那布爾病危,那拉族人因爲爵位與族長之位的事情內亂,這些弘策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那拉景嫺這一次是找他談什麼。
那拉景嫺進來後,先是規矩地給弘策行禮,然後便靜立在一旁。弘策的書房一向不讓人打擾,這也是她第一次進來,若是平時,那拉景嫺不會明知道弘策不喜歡打擾還過來的,但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府裡的那些人已經喪心病狂了,爲了爵位什麼事情都做出來,現在小侄子中毒了,她心裡慌的不行。
弘策看着那拉景嫺,明明心裡很慌亂,卻有強力鎮靜的模樣,心中嘆口氣:“坐吧,這麼晚了,景嫺找本王有事?”
“王爺,妾剛收到那拉府傳來的消息,侄兒訥蘇肯中毒了,妾想求王爺救救侄兒。”那拉景嫺說完大大的眼睛看着弘策,眼裡自然是飽含着期待的。
“小陳子,去宮中,請個太醫到那拉府去給訥蘇肯看看。”弘策直接對着小陳子吩咐道。
想到訥蘇肯中毒了,弘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可以想到現在的那拉府有多亂,人命都要鬧出來了。
“妾謝謝王爺。”那拉景嫺起身朝着弘策道謝。
“不用,你是本王側福晉,你的侄兒自也是本王的侄兒。”
弘策只提訥蘇肯,卻不說那布爾或者其它人,那拉景嫺也識趣的不去說這事。
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侄兒,心裡還是不放心的,剛開始這樣這中毒了,這往後還不得沒命。她一個出嫁的女兒,又不能時常看着那拉府,若是侄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鞭長莫及。
“王爺,妾可不可以把侄兒帶到府上教養着,那拉府如今的情況,妾很擔心。”那拉景嫺把自己的憂心向弘策說明。
弘策看了看那拉景嫺,分析着那拉府的情況,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不過他有他的考量,這那拉府的爵位,若是落到別人的頭上還不如讓訥蘇肯順位繼承,訥蘇肯才五歲,放到王府這裡養倒也沒事。
以前那拉氏活着的時候,弘策不願意那拉景嫺懷着孩子的,現在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的堅定,但並沒有鬆口。那拉景嫺沒有孩子,若讓訥蘇肯養在那拉景嫺的身邊,也是不錯的。
“待解毒了之後,你便把訥蘇肯接府裡吧。”
弘策的好說話讓那拉景嫺一陣的高興,朝着弘策福了福禮,便離開了。弘策看着那拉景嫺沒了往常的鎮定,高興的樣子,心下搖了搖頭,平時見那拉景嫺一副淡定的樣子,他都快忘了,她才十幾歲了。
“王爺,太醫已經去了那拉府了。”小陳子回來彙報着。
“明個兒着人把南側的陌竹院收拾一下吧,過幾天許會用上。”弘策吩咐完,便又埋頭回書中了。
陌竹院可是阿哥院裡的其中一個,現在府裡的兩個阿哥還小,養在生母的院子裡,王爺讓把陌竹院騰出來,肯定不是給兩個小阿哥,那就是中了毒的訥蘇肯了。
第二日,那拉景嫺又回了那拉府去看訥蘇肯,才解了毒的訥蘇肯整個人蒼白的厲害,那拉景嫺看着昨天才健康的小侄兒,經過一個晚上的性命垂危,心裡疼的厲害。
安撫好郎佳氏和大嫂,那拉景嫺便朝着那布爾的病房走去,王爺已經答應她可以把訥蘇肯接去王府了。相信在王府裡,有她護着,訥蘇肯定不會有事情的。
“是你動的手嗎?”
到了門口,那拉景嫺便聽到了病房裡,那布爾氣喘吁吁的咆哮,若是平時,那拉景嫺一定會衝進去安撫了,畢竟這個時候那布爾已經病的厲害,氣成這樣,定會出事情的。可是那拉景嫺在門口便停了下來了,病房外門窗緊閉,卻並沒有人守着,許是侍候的人中估記途離開了吧,現在的那拉府真是亂的可以。
“阿瑪說什麼,我怎麼會給訥蘇肯下毒。”裡面傳出了爭辯的聲音,那拉景嫺聽到這是她庶兄的。
“不是你還有誰,那下毒的人可是你奶孃的侄子。”那布爾顯然氣急了,又是陣的咳嗽。
“阿瑪,那是陷害,奶孃的侄子都死了。對爵位有心的並不止我一個人,想要訥蘇肯死的人也不少,阿瑪憑什麼因此就斷定是我乾的。”庶兄不服的聲音再度傳來。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我做了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奶孃的侄子,若不是我讓人滅口的,你以爲你今天會站在這裡,早被抓去了。”
“我可沒有叫他下毒,是他自己下的。”
那拉景嫺心一擰,喉嚨有些發乾,原來訥蘇肯的毒跟庶兄有關係,而她的阿瑪爲了替庶兄遮掩滅了兇手。那可是他的嫡長孫呀,
“我不是讓你別亂來嗎,只要景嫺答應了,求了睿郡王,這爵位早晚是你的。”
“阿瑪,你別自欺欺人了,訥蘇肯是景嫺的親侄兒,她不幫訥蘇肯,難道會幫我,那天她不是拒絕你了嗎。還有當年你聽了皇后的話派人刺殺睿郡王,睿郡王巴不得那拉府滅亡,怎麼可能聽景嫺的話幫我們。”
那拉景嫺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只覺得一道道的雷聲在自己的腦裡狂轟亂炸着,讓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的姑母和阿瑪居然派人殺過弘策,一想到這裡,那拉景嫺便有些無法面對弘策,怪不得弘策不願意娶她爲嫡福晉,怪不得姑母和阿瑪都想讓她嫁進寶郡王府,怪不得對於她嫁進了睿王府,姑母甚至那拉府沒人替她高興,她原以爲是被打臉的原因。
心特別的痛,讓那拉景嫺都不知道自己自己回府的,還是小陳子親自去把訥蘇肯接了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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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輕輕也感覺離結局不遠了,可是越到後面就越不好寫,也不能像之前那些的隨心所欲。怕爛尾,怕漏坑,也怕親們失望,所以輕輕寫的很有壓力。文寫到這裡很長了,250多萬字了,親們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跟輕輕交流交流,雍正小老婆離不開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