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緊咬牙齒,身上散出的殺意讓衆多圍觀的武者都心生凜然,他們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着白彥,怎麼,你還想來一發?
我來個錘子,白彥臉色變幻了好幾遍,但最終還是頹然地放棄。有水凝兒的凝時針在,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
見白彥垂頭喪氣,趙十三心中一陣吐槽,虧我還當你是個漢子,沒想到你這麼沒骨氣。不試試就認慫,垃圾!
“木祭酒,我認栽!”趙十三滿臉堆笑道。
木森對着趙十三豎起大拇指,“敞亮。”
“木祭酒,我也認栽。”宗磊也緊跟着說道。
“嗯,識時務者爲俊傑。”木森再次豎起大拇指。
見趙十三和宗磊低頭,木森把目光掃向白彥和玄溪,“你們呢?”
玄溪看了看白彥,心中微嘆,然後咬牙道,“你贏了。”
“死人臉,你呢?”木森興致高昂地看着白彥。
“你叫誰死人臉?”白彥咬牙啓齒。
對此,木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只要你給錢,你讓我叫誰我就叫誰。”
“如果是叫你自己呢?”白彥斜眼。
“沒問題。港真,只要你給的錢到位,別說叫一聲死人臉,我連打自己都沒問題!”
……
對於木森的毫無廉恥,白彥幾人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白彥憤憤,然後把一枚乾坤戒扔給了木森。趙十三、宗磊他們對視一眼,也把裝有賠償物資的東西扔給了木森。
拿到四個乾坤戒後,木森把神識深入其中,片刻後,他臉上都堆起了褶子,“發財了!發財了!”
這種妥妥暴發戶的嘴臉讓水凝兒都有些看不下,她連掐了木森三下,纔算止住他的猖狂。恢復正常的木森一臉正氣地說道,“我大好男兒一口唾沫一顆釘,好啦,你們能走了。江湖路遠,我們後會有期。”
在木森的命令下,楊仁他們紛紛撤回兵甲,解開包圍。
但令木森奇怪的是,白彥他們並沒有離開。木森皺眉,“怎麼,你們還想留下吃飯?”
吃你妹!
白彥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趙十三斟酌着語句說道,“是這樣的,木祭酒。我們幾人都擔負着保護凝兒xiǎojiě的任務,你看……”
還未等木森說話,水凝兒就搶白道,“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有小森、小零他們就夠了。”
白彥面有不屑,兩個築基期,呵呵……
白彥的表情被木森看的一清二楚,他挑着眉毛,像一個找茬的二世祖,“怎麼,死人臉,有意見?”
白彥面色一怒,但他還未反駁,衆多銀甲士兵驀地一動,警告意味十足。白彥心中暗罵,麻吉,有種跟我單挑啊。
“凝兒xiǎojiě,我們都答應你了三哥。你也知道他的脾氣,要是我們中途離開,他回頭還不得讓我們好看。”趙十三苦笑道。
見趙十三提起自己的三哥,水凝兒心中也一陣怵。這個三哥雖然極度寵她,但在有些事情上卻極有原則,而且脾氣也不太好。小時候,她甚至被三哥罵哭過。
看到水凝兒遲疑,木森便明白她有難言之隱,然後他露出一個笑容對着趙十三等人說道,“你們想留下?”
趙十三心說這不廢話嗎?要不是想留下,我們幹嘛費這麼脣舌。然後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那好,你們交一筆保護費,我就准許你們留下。”
趙十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當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時,他勃然大怒,也顧不得三營一團和甲子班的威脅,大聲喊道,“木祭酒,你欺人太甚!”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哪有這麼無恥的人?麻吉,是我們要保護人,又不是被保護人,這天下還有公理正義嗎?
“你不同意?”木森打量着趙十三說道。
趙十三憤慨道,“我當然不同意,憑什麼?憑什麼啊!”原本無端損失一大筆錢財,已經讓他窩了一肚子火,現在木森要收保護費的行爲,讓他徹底爆發。“我們是要做保鏢啊!你見過哪個保鏢會付給僱主錢?”
“木祭酒,雁過拔毛也不是你這個拔法!”
“更何況,我們是保護凝兒xiǎojiě,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爲什麼要交錢給你!”
……
趙十三的唾沫亂濺,就像泉水噴涌,要不是水凝兒及時撐起了靈力護罩,他和木森早就被噴成了落湯雞。
“十三兄弟,消消氣,消消氣。”見趙十三沒完沒了,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木森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爲和煦的笑意。
“我怎麼消氣?我趙十三縱橫蠻荒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因爲憤慨,趙十三的雙臉都漲的通紅。
木森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吧……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坑人。”
聽到木森的話,趙十三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但片刻後,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爆發的火山,“木祭酒,你什麼意思?!”
被趙十三的咆哮震得有些耳痛,木森掏了掏耳朵,然後說道,“就是字面意思。”
“木祭酒,你好歹也是一個兵法大師,做事總得給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吧。”趙十三盯着木森說道。
“就是,木祭酒,你這樣做,有損你的身份。”宗磊幫腔道。
而至於白彥和玄溪則破罐子破摔,抱拳在胸前,一言不發。反正他們幾乎被搜刮一空,要錢?呵呵,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種你咬我啊。
木森雙眼一凝,陷入沉思。
見木森如此,宗磊一看有門,“木祭酒,你是兵法大師,人族共仰,何必讓自己背上貪婪惡名?”
“就是,木祭酒。我趙十三別的不敢說,朋友還是有一票的。你要是再如此逼迫於我,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光輝事蹟傳的天下皆知。”趙十三插話道。
“木祭酒……”
“我給你說……”
……
見木森一直不言不語,趙十三和宗磊都以爲他心中已經萌生退意,於是各種話從他們嘴中連綿不絕吐出,大有江東舌戰羣儒的風範。
最終還是水凝兒聽不下去,然後嬌斥一聲,“夠了。”
暴雨初歇,山林寧靜。趙十三和宗磊先是幽幽地看了水凝兒一眼,然後把目光定格在木森身上,“木祭酒……”
木森點頭,很開心地說道,“我在呢。”
這個回答……
怒摔啊!我們當然知道你在啊。但主要是我們的提議啊!
“木祭酒,那我們的提議?”宗磊微微一笑說道。
“嗯,你們誇的很好。”木森點頭認真地說道。
呃?趙十三和宗磊一愣。合着這麼久,你一直以爲我們在誇你?好吧,我們承認,我們用的是欲揚先抑這種手法。但是,少爺,抑呢?
在兩人愣神的時候,木森接着說,“但是你們忽略了一點。”
“什麼?”趙十三有點懵懵的說道。
“那就是我什麼身份啊?”
“我壓根就沒有什麼身份,我只是天地一沙鷗。”
“這個解釋可能太文學。我的意思就是,在整個蠻荒,比我厲害的、比我長的帥的、比我家室好的……絕對多不勝數。所以,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人物,我出身下等部落,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公子哥眼中的草根、泥腿子。所以……”
“我是不會在乎形象的。”
“你們,懂嗎?”
……
看着一臉認真的木森,趙十三很想說我懂個屁。但最終他還是一言未發,他懂得了木森的意思。那就是,我是**絲我怕誰?
麻吉,不要臉的人最可怕。
“唉……”趙十三無奈地嘆到。
宗磊愁眉苦臉,看這個尿性,又要破財了。果然,幾息後,趙十三說道,“要交多少?”
“好說,好說。”木森眉開眼笑。
……
當收完趙十三和宗磊的保護費後,木森斜視着白彥和玄溪,“怎麼,想吃霸王餐?”
呃……
雖然不懂木森嘴中的霸王餐什麼意思,那鄙視這個眼神,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流行。白彥滿面冰霜,沒有說話。
“別給我裝,你個窮逼。”
木森毫不掩飾的嘲諷,讓白彥大怒,“你說誰窮逼?!”作爲王級勢力的傳人,自小各種修煉資源應有盡有,所能調動的資源更如恆河沙數,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污衊過?你纔是窮逼,你全家都是窮逼。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木森不屑地擺了擺手,“不是窮逼就交錢啊。”
白彥一頓,麻吉,老子現在要是有錢,還在這裡聽你嗶嗶?早就拿錢砸死你了。
“你看,我就知道是個樣子貨。”木森撇嘴。
“你……”
“你什麼你?懶得理你。”木森打斷了白彥的怒火,然後看向玄溪說道,“還有你,交錢了!”
白彥臉色一變,把頭扭向他處。心中哀嚎,老子現在也沒錢啊。
見此,木森失望地嘆了口氣,“沒有錢,你拿什麼維護你的親情,穩固你的愛情,聯絡你的友情,靠嘴嗎?別鬧了,大家都挺忙的。”
聽到木森的話,白彥心中竟然閃過‘臥艹,說的好有道理。’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