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中小勢力武者全都被木霄的這一嗓子驚得瞠目結舌,兄弟,這個時候,你還招惹鍾閻那個女閻王幹什麼?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個女閻王已經徹底發了瘋,像狗一樣。不過隨着這些中小勢力武者把目光從十山部落首領身上挪開轉向木霄和鍾閻後,他們也瞬間紅了眼睛。
“鍾前輩,天回部落這是要屠盡我們中小部落嗎?”
“嘿嘿,鍾前輩,你夠狠。既然這樣,乾脆把我們都留下好了!”
……
衆多中小勢力武者一邊毫不客氣的冷言寒語,一邊把十山部落首領團團圍住。麻吉,這個鍾閻王果然是條發了瘋的狗。
面對中小勢力武者的羣情激奮,鍾閻面色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她眸中的寒意更加旺盛,她冰冷冷地掃視着衆人,就像行刑官在睥睨將死之人。
被鍾閻氣勢所迫,衆多中小勢力武者盡皆感到呼吸不暢,但他們還是毫無畏懼地給予回視。這次鍾閻做的實在做得太過,十山部落首領明明已經戰敗,她竟然還想趕盡殺絕。怎麼,今日真要滾滾頭顱翻蕩外事堂不成?
見衆多中小勢力武者如此,鍾閻心中惱怒,這羣螻蟻一樣的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不能忍!
唉,不能忍也得忍啊。鍾閻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把心中的殺意給平息下去。不平息也沒辦法,難不成把這些中小勢力武者全部殺絕?如果真這樣做的話,就等着人族戰盟shàngmén查水錶吧……
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鍾閻連眸中的森寒也收斂而去。當她徹底收起氣勢,衆多衣衫盡皆溼透的中小勢力武者紛紛舒了一口氣,這個瘋狗終歸還有一點忌憚。
“砰!”然而就在同時,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傳來。衆人目光微凝,只見最前站出來指責鍾閻趕盡殺絕的木霄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所擊中,然後如破碎娃娃般向後飛去。
“霄!”
“老霄!”
……
幾道怒吼同時響起,在木霄中掌的那一刻,木奎、木巍、木勐同時向他撲去,想要幫他抵擋這隻散發着磅礴威壓的巨掌。但這隻巨掌實在過於強悍,當他們觸碰到木霄的身體後,威勢未減的巨掌把他們也連帶着倒飛出去。
“轟!轟!轟!”幾道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天地,煙霧瀰漫,鮮血噴灑。木霄四人把堅硬的外事堂大地砸出了幾個深約數丈的大坑。
“木首領!”
“木霄!”
……
煙霧還未散盡,衆多中小勢力武者便疾步來到幾個大坑前。衆人驅散煙霧,不由睚眥欲裂,此時,木奎四人盡皆面色如紙,散發腥味的血污把他們的衣衫都給浸變了色。而正面捱了一掌的木霄更是悽慘至極,他的胸口狠狠凹下,就像一個塌陷的深坑。
宋煒、宋寒等一些與枯木部落幾人相識或相熟的武者快速跳到坑中,把他們四人扶起。當他們近距離查探木奎幾人的情況時,他們本來就圓睜欲裂的雙眼,此時更是猩紅一片。鍾閻王,好狠的心!
木奎這幾個連帶者如果沒有靈丹妙藥,少說也得臥牀半年。而木霄,甚至這輩子都廢了!
“鍾閻王,這是何意?!”
“臭娘們,你這是要跟所有中小勢力撕破臉嗎?”
“你不是喜歡shārén嗎?來殺老子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就是你養的!”
……
鍾閻的再次出手徹底激怒了衆多中小勢力武者,他們現在連表面的客氣都不想保持,張嘴鍾閻王,閉嘴臭娘們。
“你們……”
“你們什麼你們,我今天算是見識了天回部落的威風。還什麼方圓十萬里人族守護者,我呸!”
“就是,真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什麼玩意!”
……
現在衆多中小勢力武者壓根就不給鍾閻開口的機會,她一開口,就是一波如狂風驟雨般的怒懟。說你麻痹,閉嘴吧,醜八怪!
鍾閻氣急,身上殺機再起,鋪天蓋地的寒意讓天空都飄落下冰晶,“你們不要逼我!”
“哎呦嘿,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你見過。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天回部落的鎮族絕技是倒打一耙嗎?”
……
衆多中小勢力武者今天是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經無法善了,那就不要慫,可勁地往大里搞。有種今天你把我們全部弄死!
鍾閻手握玉劍,殺機凝雲。而衆多中小勢力武者也拿出各色兵刃,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送人頭之勢。
不過不管是鍾閻還是衆多中小勢力武者都還保存着最後的理智,沒有人率先動手,整個外事堂落針可聞。直到這種氛圍被一道清越的聲音所打破……
“喲,這裡這麼熱鬧啊!”
衆人驀地回首,想看清來者是誰。此時,外事堂的大門處,一行五人緩步而來,這五人每一個都氣勢非凡,舉手投足間自帶韻律,彷彿天地都在跟他們和鳴。五人的領隊是一個粗布少年,面容清瘦,一雙眼眸就像蘊含了整座星空。
天才妖孽!衆人喟嘆。那這幾人到底是誰?
“木森?”宋寒輕咦,語氣中夾雜着不可置信。在去枯木部落砸場子的時候,他親眼見過木森大展神威,光彩奪目,所以知道此子早晚必成大器。但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列祖列宗在上,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這個小王八蛋已經築基了吧?
木森是誰?姓木,宋寒又認識,難道是枯木部落的?所有人都在疑惑,就連鍾閻都不例外。相對於中小勢力武者,她更清楚眼前幾人的妖孽之處。都不過十幾歲的根骨,但全是築基。道一聲天驕絕不爲過。
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木森也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輕咦聲所吸引,他輕轉目光,掃向宋寒。下一刻……
“阿爸!阿叔!”猶如杜鵑啼血,又似白猿哀鳴,木森忽然悲呼,聲音中充斥着哀愴和瘋狂。他體內的靈力就如開閘放水,呼的一下蜂擁而出,他周身的虛空都在震盪,捲起無邊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