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永遠不會管人們的思想,只會一直的往前推移,而當易龍牙二人從練武場回來後,便是沒停下來的離開葵花居。
許清清那邊方纔是有聯絡過來,準備着手於下一輪的最大攻勢。
不過令人費解,今天的櫻花並不是由雪櫻來駕駛,駕駛席是換上易龍牙,至於雪櫻則是一副失神的樣子,坐在副手席處呆看外邊的景色。
雖說不用受高速所困是好事,然而雪櫻的失常卻是令人更擔心。只是問到易龍牙跟她在練武場發生過什麼事時,他也只是搔了搔臉頰,支支吾吾的混過去。
‘我沒做過什麼,只是她在煩惱一下將來罷了,所以別盯着我,我很安份守紀啦!’
這句總結的後來,是混有點無奈。
他的話能不能盡信是聽衆的問題,只是他堅持不說詳情,而雪櫻又不好問說,孫明玉她們也只能抱持疑惑的停止追問。
反正雪櫻沒拔刀砍人,足可證明沒什麼大不了。
今次葵花居赴約的地方並不是公務大樓,而是在港城北區,賈桂心的私人物業。作爲特戰隊的小隊隊長,她的收入自是不會少到哪兒。
渡假用的兩層式別墅,不能用豪華形容,但卻舒適,大廳上面有‘L’型的吧檯,還有三張低矮圓桌,各配上三張沙發,這種擺設格局有點似餐廳之類。
‘是剛剛擺出來,還是原先就這樣?’莉莎是想到這方面。
因爲在衆人進來時,是看到特戰二隊的骨幹成員圍上圍裙,頭髮又是束起,有些手拿吸塵器,有些則是拖把,儼然一隊女清潔工似的。
‘歡迎,這兒是我的別墅,別見怪,剛剛纔打掃,有點混亂。’賈桂心是負責應門的人,當她把葵花居一行人領進客廳後,客套地說着。
‘我想你們現在做的事,應該跟要我們帶這些過來有關係吧?’莉莎問着。
看到這副光景,再看看手中的簡便行李,結果是怎樣,大家都是心裡有數,在電話之中,葵花居衆人是給賈桂心叮嚀要帶日用品過來。
‘是的,因爲到委託結束之前,我都希望你們能在這兒住下來,電話是不能用來開會的。’賈桂心的答案倒是沒讓人驚喜:‘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會反對吧!雖然不算完全乾淨,但大廳已經差不多,接下來的等開會過後再繼續。’
大廳的乾淨程度,雖然會令孫明玉有點皺眉,但倒不是不能接受,沒有反對之下,他們十來人就是把九張三人用的沙發搬到一起。
當衆人都坐下後,賈桂心是最先道:‘咳咳,先說清楚,這兒是個秘密場所,開會的事並不會泄露出去。’
浩劫之眼已經開始對特戰隊有調查動作,說到底,能夠符合當晚的條件來擊殺莫氏夫婦,特戰隊是滿可疑,現在要是貿然再請葵花居過來開會,就更是惹人懷疑。
‘不過這樣子突然失蹤兩、三天,也很可疑就是了。’賈桂心心想着。
雖然名義上是整個小隊的骨幹成員都出差秘密任務,不過這秘密能守到何時,就不得而知。
‘也許你們早已經聽過了,但是我也多說一下,莫星諾在那一晚之後,是傷重不治。’
賈桂心的補充,衆人是沒有聽過,不過心中倒是早有底兒,莫星諾那全力一擊,被易龍牙硬生生擋下後,沒有片刻喘息就承受姬月華的圓月無缺式,不管怎麼說,肯定非死即傷,短時間內都不會有威脅。
這個補充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當賈桂心說畢,許清清是望了孫明玉一眼,瞧她沒有特別想動口的意思,便是接下說道:‘當晚的偷襲雖說很差勁,只是目的算是已經達成,好歹應該說聲萬歲。’
話雖如此,然而想到那一晚的行動,並沒有人會真的喊萬歲,就連本人也是。
當晚偷襲的‘成功’,根本不是歸於有條理的行動上,純粹是投入大量戰力硬碰硬得來,毫無計劃可言,而且姬月華三人的樣子更被別人看見,這種狀況想喊萬歲也着實有難度。
‘這樣子,他們還會相信我們是強盜嗎?’莉莎聳肩的問着。
‘就我所知,有不少人相信,只不過蒼望儀好像有保留。’許清清同樣聳肩迴應,這些情報都是託後勤隊的努力收集回來的。
‘這樣,會有問題嗎?’菲娜皺起眉頭的說,可以的話,她當然是想一帆風順。
‘這方面擔心是沒用,我們需要裝出強盜樣子,目的是爲了讓他們的幹部聚在一起,只要他們有聚會什麼的,強不強盜倒是沒所謂。’許清清稍稍糾正一下菲娜的想法方向,爲了手段而忘記目的的人,並不在少數。
而聽她那安穩不驚的語氣,雪櫻問道:‘你的意思,是指他們確定有聚會?’
許清清稍稍點頭,便是說道:‘三日後的蒼家大宅,深夜兩點鐘。’
‘這麼快就知道!’雪櫻有點兒訝異。
事實上,葵花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感受,除了易龍牙之外。
孫明玉眨了眨眼,也不追究情報的真僞和來源,問道:‘你掌握到多少重點?’
地點和時間都在手上,以許清清的個性和聰慧,鐵定不會等自己等人來到,才作考慮。
‘並不多,就只有地點和時間,蒼家大宅的內部是怎樣還不清楚,而且根據蒼望儀以往的習慣,他要在哪兒開會,都是很隨意,有時會在庭園,有時會在偏廳。’說到這兒,許清清是有點無奈。
‘不過既然知道是三日後的事,那可以擬定進攻的細節。’孫明玉頓了一下,解釋道:‘雪櫻和理卡,不久前才進過蒼家大宅。’
壁紙,一種本應貼在牆上的東西,不過在應用上偶爾會有超出本來目的的用途,就像現在,霎時間找不着白紙白板給雪櫻繪出蒼家大宅的大概,最後奈華爾是找到一張壁紙來代替。
理卡雖是缺席,然而雪櫻仍順利地畫出個大概。
圍着壁紙看去,蒼家大宅的二樓至五樓,這四層是沒辦法知道,不過雪櫻畫出的一樓倒是清楚。
從正門進入後,便是即刻進入以紅色爲主的寬廣大廳,然後在正門的對面,整面牆壁均是橫拉式的落地玻璃門,可以自由進出庭園。
假四合院的格局,蒼家大宅本來是沒有庭園,只是蒼望儀後期加工改建,奇蹟地讓一座四方形的建築物的中間空出,弄成一個露天庭園。
四個偏廳位於大宅的四角,同樣有進出庭園的門扉。而在整座大宅之外,則是有高約三米左右的護牆守着。
‘大致上是這樣,傭人的房間和雜物房,還有廚房,都是分別在這兩條通道上。’雪櫻動着彩筆說道。
以庭園爲中心點,東南與東北、西南與西北,這兩條道通上,就是設有雪櫻所說的房間。東南和西南之間的通道,是大廳就不用說,東北和西北兩個偏廳之間的通道,則純粹是通道,並沒有房間或者什麼,頂多有不少油畫或者放置甲冑罷了。
‘飯廳、會客室、遊樂室等等都是在二樓,三樓以上大概是客房和主人房等等。’雪櫻多作補充,就算不知實際分配,只是在潛入期間,也從女傭間的對話中得知飯廳等等的大概。
完成了一幅粗糙的蒼家大宅內部圖後,以孫明玉和許清清的沉默爲首,並沒有人作聲,只是滿認真的看着內部圖。
半晌,秦希怡念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開會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飯廳,又或者是會客室之類。’
她的推測也是衆人所想,姬月華頷首同意:‘這樣可以忽略掉三樓和以上的層數。’
斯麗亞雙手抱胸,困惱的道:‘那兒沒有地下室嗎?’
‘不知道,至小我們沒聽到。’雪櫻搖頭表示。
如果當時不是那麼大意,迫得那麼快要撤退,她自問能答得更肯定。
雖然知道一點點內部,不過對於進展卻沒大幅度的幫助,所以他們是把討論的細節修改了一下。
曾經與莫賴雅清在服藥前後的時間交手,摸清楚藥效的力量是多少後,他們是簡略進行了一次四則運算的題目。
包括倉島景人和李祐家在內的實力者仍有九人,而自己這邊則是十三人,人數所佔有的優勢,其實跟對方持有靈器這點所抵銷,而且對方還有禁藥和神秘加持,危險程度就更大。
然而,在於他們這邊也有一個凌駕於常識的易龍牙,這場戰鬥,纔不至於未打先輸。就算孫明玉和許清清都很在意同伴,但在各方面衡量下,二對一的方式堅持不變,至於剩下來的就是由易龍牙打包吞掉。
‘這樣可以嗎?’
聽見易龍牙要用吞火咬炎劍多對上幾名幹部,撇開私人感情,艾露詩對此都是有相當的厭惡,在她眼中,這跟推易龍牙落地獄是沒有兩樣。
同樣地,即使討厭易龍牙,不過對於這種事,許清清她們倒是挺介懷,然而在旁人帶着複雜心情之際,自薦本人反而是最平靜。
易龍牙肩頭微聳,點頭道:‘嗯,我不覺得危險,只是蒼望儀一定要交給我來處理。’
‘開玩笑嗎!蒼望儀可是他們之中最可怕的人物!’
同時間對上幾名幹部,還要再負責蒼望儀,這種話,斯麗亞可是忍不下來。分不清她是因爲有‘那點粉末’的同伴意識,還是單純的驚訝,總之語氣是令凌素清皺眉。
‘是的。’
呆看易龍牙那臉平淡,許清清偏頭望向孫明玉,道:‘明玉,你能容許他這樣?’
她看得出孫明玉並不是完全放心這決定,在對待易龍牙的態度上,葵花居跟特戰二隊是有天壤之別。
然而即使眉頭大皺,孫明玉迎上許清清那混雜訝異的目光時,一手按着臉頰,嘆道:‘這也是沒辦法不容許。’
靈器──禍因,這是特戰二隊知道蒼望儀所擁有的靈器的名字,而且也知道那是一顆寶珠,不過對於這顆寶珠有什麼功用,她們到現在爲止還摸不清楚,原因無他,因爲蒼望儀很少動手,而且就算動手,他也沒用過這靈器……
是的,名爲蒼望儀的男人,即使在他最需要力量之時,亦未曾動用過這顆寶珠的力量,純粹是靠自己的實力來創立出浩劫之眼,所以對大部分人而言,這顆寶珠到底有什麼用處,到現在都是謎……但特戰二隊很快就屬於小部分的人。
當把那顆寶珠的底細簡述一遍後,蒼望儀是毫無阻礙需要由易龍牙來負責。
在個人力量上,只要想到他擊倒三眼巨獅時的狀況,特戰二隊就算有反對聲音,也會給壓下來。
易龍牙單人獨挑羅青文幾位不墮天的幹部,她們因爲沒有親眼看過,反而沒什麼實際感覺,不過兇獸林那次,絕對是她們一輩子忘不了的事。
‘除了蒼望儀之外,另外倉島景人,是由雪櫻負責,而蒼白夜則是交由理卡處置,這些就是你們的條件。’
易龍牙也好,蒼望儀也好,許清清把他們都拋到一旁,確認葵花居的其他人選的條件。
孫明玉頷首應道:‘就是這樣。’
‘這倒不是大問題。那麼,能夠拿出來商量的都已經拿出來,剩下來的就要看情報,在這三天中,我們還是會繼續收集情報。’
骨幹成員躲在這兒,並不表示後勤隊會偷懶,好歹也是精英,骨幹成員沒失蹤個兩、三個月,他們還是會繼續努力情報的蒐集,然而……
‘沒法子期待吧!’孫明玉心底泛起一抹苦笑,她不覺得這三天內會有突破性的發展。
三天?
‘太緊迫了。’易龍牙評估時限,他可是跟孫明玉有相同的想法。
姑且勿論其他人怎麼想,既然雙方都沒法子再深入討論,那會議就是停下來,然後開始打掃……是的,這別墅極需要打掃。
除了大廳可以見人外,別墅其他地方根本是亂糟糟,不,其實也稱不上亂,只是非常的骯髒。就賈桂心所說,她大概有兩年沒來過,然而就孫明玉的推算,這兒少說有四到五年沒有人來過。
而正因爲長時間沒人打理,要用來作息的房間、淨身的浴室,甚至乎廚房,都是需要打掃,爲了今晚能睡覺,能夠洗澡和吃飯,葵花居是需要加入其中。
另外一說,因爲客房只有五間,各房間僅有兩張單人牀,而主人房則是雙人大牀,以各種情理來說,易龍牙本來需要作廳長,不過合選一房的菲娜和凌素清,倒是收留了他。
想當然,收留易龍牙一事,她們會用得體的藉口混過去。
因爲出差過不少次數,易龍牙會跟葵花居的住客同房倒不是奇事。
孫明玉她們沒有反對,至於特戰二隊,不認爲易龍牙跟兩女會有什麼特殊關係,所以也沒理會。也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們纔會舉手反對。
一起行動的同伴,因爲需要,所以很快樂的一起打掃,這樣聽起來,好像不錯,而且也非常適合形容打掃前的三十分鐘,至於三十分鐘過後……嗯,僞裝很累人的。
‘你小心一點好不好,扶穩梯子!’鋼製的梯架上面,秦希怡一面擦着玻璃窗的頂緣,又一面警告着下面扶梯子的姬月華,剛纔她就差點跌倒。
‘嗄──你既然懂飛就別用梯子,這樣很麻煩耶!’
‘沒知識,在這兒亂驅使風力,不是更亂嗎!’
‘這麼大聲作什麼!說到底,還不是你超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壓扁鋼鐵!’說到後面,姬月華可是取笑起剛纔的一幕。
姬月華可不是預先跟秦希怡一起,剛纔她看見秦希怡站到鋼梯上面,然而鋼梯顯然有相當歷史,纔剛受力,便是有一隻腳折曲。
‘別開玩笑!我只有五十四公斤!’
‘哈!弱者,你再輕五公斤再說吧!我可是四字頭啊!’聽見秦希怡的體重,姬月華本來的懊惱立時換成興奮,發出了勝利者的笑聲。
不過作爲還擊,秦希怡可是脫口道:‘不好意思,我那兒的發育很好,重過你是理所當然!’
‘胡說!’
‘誰胡說,夠膽子就比一下,我有量尺!’
‘誰怕誰!’
‘可惡,跟我來!’
隨着雙方的挑釁,兩位火娘子最終是帶着異樣戰意,風風火火的離開工作崗位。而一直聽着她們的對話,同樣是抹窗的菲娜是尷尬得沒有作聲,至於奈華爾則是聽得有想哭出來的衝動。
‘你們不能夠淑女一點嗎!’她的心底是這樣的罵着,就算其中一個是自己同伴,也是要這樣罵。
像他們,不,撇開易龍牙的她們要相處下來,本來就是件難事,姬月華和秦希怡也算小事,凌素清跟斯麗亞在廚房中拿食材來比拚,還有莉莎卯上賈桂心都是讓寧靜的別墅有着**似的噪音。
‘呼──該說幸運吧!’努力清洗廁所的易龍牙,可是很清楚聽見外邊的吵吵鬧鬧。
雖然起初不想來廁所,然而當聽見女性們的叫囂挑釁聲,他不得不爲此慶幸。要是他在人前轉圈,一定會被扯入其中,最終結果就是兩邊不討好。
雖說被特戰二隊厭惡,但易龍牙卻甚少感到不滿,這與葵花居他應該表現出憤怒來還擊是背道而馳,總之,不想頭痛的話,就是敬她們的爭執而遠之。
‘別管爲好,這三日大概會很難過。不過說起來,我好像忘了什麼,除了吞火咬炎劍之外……’
就在他努力工作期間,驀然腦海閃過一個片斷,雖然不是大事,但他是把手上的工作和女性的爭執都放到一旁晾着,皺眉的沉思,這種似記起又想不清楚的感覺是非常討厭。
‘吞火咬炎劍、吞火咬炎劍……不,不是跟它有關係,我應該是忘掉……忘掉……對了,是風鈴草!’有如唸經似的低吟良久,他終於把握到了那一個片斷──穿着女侍應的服裝的席悠悠,在咖啡室前面聳肩的道:‘這會議不有趣,回來再告訴我就行。’
出於這充滿席悠悠風格的回答,衆人只能把她留下來。
‘這樣也好,可以打電話通知她把劍帶……’當易龍牙想着能一舉兩得,不必親自回去一趟之時,一個事實是堅定了他原先的決定。
席悠悠的迷路能力很強,正確一點來說,她是個路癡,用經驗猜想,她是不可能孤身一人來到這兒。
‘還是我親自回去比較好。’當易龍牙心中下了決定,就是放下清潔的工作,走出廁所外面跟菲娜道:‘菲娜,我先回家一趟。’
‘嗯,你記得告訴風鈴草要來這兒。’
‘咦?’
‘有什麼問題?’菲娜不覺得自己的話,會有地方會讓他‘咦’出來。
‘嗯,沒有。’易龍牙搔着臉頰說着,心底可是挺不好意思的念:‘看來其他人也想到吧!’
原以爲只有自己纔想到,不過看看奈華爾沒有驚奇,菲娜又是那派自然神態,席悠悠的事,她們大概沒忘記過。
‘就是這樣,這次可別說有趣不有趣。’
回到葵花街上,席悠悠依然穿着女侍應的服裝,但與今早的不同。
現在她身上的女侍應服裝,沒有蕾絲,也不是黑白,彷彿是某些特種行業的工作服,窄身短裙,彷彿小一號的襯衫,上半身強調胸部,下半身又是強調雙腿和臀部。作爲男性,易龍牙不得不感嘆這種奇妙的衣服搭配,尤其是她還要穿着一雙黑色的雙排滑輪鞋。
‘咕,這種服裝真是勁爆。’易龍牙很正經的道出來意,但腦海倒是關心起另一回事。
雖說男性本能作祟,不過沒一陣子,他是趕忙用意志力克服下來,要是再這樣下去胡思亂想,天曉得自己會不會脫口說出什麼蠢話而招來白眼看待。
對於他那色狼的視線,不時偷瞄自己的性感地帶,席悠悠也不怎麼在意,她只是聽到要到別墅渡宿,眉頭已是略略皺起來,道:‘這次真的是不有趣。’
‘我說風鈴草,別反抗了,這次可不能任性。’
被易龍牙哭笑不得的說着,席悠悠搖頭嘆說:‘唉,算了,今次果然不有趣。’
‘把這次想作有趣的事,不行嗎?’
‘纔不行,我不會把樹看成兔子的。’
瞧她那苦惱爲難的表情,易龍牙苦笑道:‘事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你可以爲這棵樹冠上兔子的名字吧!’
‘那不是更悲哀嗎?’
‘你不是那種認爲,人生必定會時時刻刻都快樂的人?’
‘真是敗給你了,不過我先說明,我也不是認定人生必定悽苦的人。’
看到席悠悠少有的彆扭神態,易龍牙是有點惡質的點頭道:‘我知道,因爲你總是在原則之上追求快樂。’
席悠悠雖然跟拉彌加一樣,很難捉摸她到底在想什麼,但也不是完全抓不住。
沒有氣力和心情,席悠悠就算口頭同意,然而實際上,她很難把今次的事當成有趣來看待,聳肩道:‘我去收拾一下。’
席悠悠的收拾,除渡宿需要的簡便行裝外,她也要換回一點正常的服飾,先不管她會不會在意旁人眼光,但現在他們的行動是需要低調,要穿現在這套勁爆服裝四處走是完全脫離所謂的低調。
二人回到家中,席悠悠是回房換衣收拾,至於易龍牙取劍後,便是呆在客廳,順道跟廳中唯一一位女性說明之後數天的事,也拜託她通知一下理卡。
‘唔嗯──這樣喔,還真辛苦。’雖然拉彌加是這樣的輕說,然而她的笑容,卻是瀰漫着迷糊的呆然感覺,跟憐憫的說話扯不上關係。
易龍牙苦笑道:‘拜託,你真是在感嘆嗎?’
‘啊──爲什麼這樣問?’
‘咦,這個……’被拉彌加一臉茫然的反問,易龍牙一時間也接不下去,好半晌才擺手嘆道:‘沒有,當我發傻好了。’
‘這樣喔!’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笑容,似是憐憫又像是惡質,看着易龍牙那沒轍了的表情,拉彌加想了想,慢條斯理的道:‘龍牙,雖然是有點自私,不過,希琳很快就要放暑假。’
‘啊!’先是愕住,然後就像理解她的意思,易龍牙露出自信的笑容,點頭的道:‘放心,不會拖很久。’
就在這時,席悠悠也收拾好簡便的行李回到客廳。
‘你們要加油喔!’拉彌加是用這話作爲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