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學習面板，李石就很少睡懶覺。
也是沒辦法，體質屬性提上來後，精力太好了——想睡懶覺也睡不着。
而且他也不喜歡無所事事躺着，尤其一個人。
除非有個伴，能讓他摟着，沉浸在柔軟中，舒舒服服享受着浪費時間的快樂。
比如像今天，凌晨一點鐘睡的，早上五點鐘就醒了，卻故意賴在裡面，閉着眼睛享受了個把小時，才從溫柔鄉里拔出意念，神魂歸位。
剎那間，似乎整個世界都甦醒過來。
一看時間，也就六點多。
對別人來說，還是很早。
起來後，李石先到書房練了半個小時的字，繼續蒐集整理和劍有關的資料。
除了繼續昨天晚上未完成的，後面他還接着收集一切有質量的劍術視頻，包括武術裡的劍術、現代擊劍、舞蹈裡的劍舞、戲曲裡的舞劍等等。
邊收集，邊分門別類，等着“第二步”的時候，去學習。
感謝現在這個信息化時代，資料的收集起來比古時候容易十萬倍，讓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博採百家之長的機會。
過了一會，李石又想：“網上也不是有全部的資料，到時候還是要去一趟國圖。”
王悅蘭只要跟在李石身邊，就會寵着他。
於是幾乎是日日進補，她整個人的健康狀態逐漸變得特別好不說，原本就比男人強的恢復力如今更強了。
李石起牀後不久，她也隨即起來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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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包子和燒麥蒸上，又用破壁機制作鮮榨果汁，不慌不忙把早餐做好，剛好七點半。
關了火，洗了手，特意先到客廳裡的衛生間去整理了一下頭髮，才走向書房。
到了書房門口，往裡面瞧了眼，見書桌前的男人正在認真地在學習，便又返回廚房，從消毒櫃裡拿了食盒，裝了四個燒麥，一大杯果汁和兩個大肉包子，再次來到書房。
這次沒在門口停留，提着食盒直接走了進去。
李石這頓早餐，是王悅蘭伺候他吃完的。
不用他動一根手指頭，女人挨在他身邊，一口一口喂到他嘴裡，讓他着實體驗一把古時候那種的荒yin的皇帝是怎麼邊吃飯邊批奏摺的。
那滿嘴的奶香味，只能說難怪都想當昏君。
喂完之後，王悅蘭也是滿臉緋紅，好看地白了他一眼，纔拿着食盒出去。
李石繼續工作，一直忙到九點多，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短信。
微信和短信的提示音不一樣，他拿起來一看，是工行發來的系統消息，提示他有筆五千五百萬現金到賬了。
“餘額……89580029.6元。”
上次在京城買房，以及最近這段時間的消費，用的都是工行這個卡，之前的餘額是三千四百多萬，這五千五百萬到賬後，直接增加到了八千九百五十多萬。
李石心想，賀姐那邊的人工作效率還挺高的，昨天晚上她打的電話，今天這麼早錢就到賬了。
“現在我各個銀行裡的現金總計達到了一億六千四百多萬。”
“如果拿一部份來做事，也夠了。”
正好資料整理到一個檔口，他看了短信之後，他也不打算繼續工作了，起身，來到客廳，泡了壺茶，摟着悅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她細聲訴說，她和秋葉身邊發生的點點滴滴。
“秋葉上次投資黃金賺了很多錢，我們雖然很低調沒對外說，但是她羣裡的那幾個閨蜜，還是多少知道一些，後來她們又都來找她，說下次再有這樣的投資機會，一定要拉着他們一起。”
“不是和她們一起投資了個高端餐廳嗎？”
“那個餐廳秋葉不插手，主要是郭蘭在負責運營，而且那種算是實體投資，她們想讓秋葉帶她們玩的是資本投資，尤其畢佳，她被以前的渣男騙了後，就一直急切着想找機會翻身。”
“哦，嫂子，你進步又……變大了嘛。現在對資本投資都瞭解了？”
“啊，沒有，我就是跟着秋葉耳濡目染，其實我也不懂裡面的道道，反正秋葉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嗯嗯，這樣就挺好的，剛合適……其他的呢？”
“還有飛妙，又被她爸花錢送到韓國去留學了。”
“又去讀書了啊，這姑娘的大學倒是命途多舛，這好像是她第三次上大學了吧？”
“嗯，第三次，秋葉也是這麼說的，當初跟我講這個事的時候，也用了命途多舛這個成語呢。”
和李石與陳秋葉單獨在一起時，王悅蘭總是會更活潑些。
兩人正說着話，賀雅茹從臥室裡出來，李石看到他，立馬招了招手：“賀姐快來，我正有事想跟你說。”
賀雅茹娉娉婷婷走過去，坐在側面的沙發上，搭着腿，手又放在腿上，很優雅地微笑道：“是不是錢到賬了？”
李石看着她，心想，我這個學生確實也是極品，隨便一個什麼姿勢坐在那，就是能讓人覺得很優雅。
這種儀態，也是“養”出來的。
不過和舞蹈、戲曲養儀態又有區別。
他笑着道：“錢的確是到賬了，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跟賀姐你再聊聊公益展，昨天晚上我不是說有些想法還沒想清楚麼……”
李石目光轉向那邊給賀雅茹倒茶的王悅蘭，掃了一眼那T恤下的靈感之源，又回過來繼續道：“我日思夜想，總算是把思路釐清了，是這樣的，既然要動用這麼多資源，那不如把資源利用的更徹底些，比如，把這個公益展和拍賣會，直接以現在流行的那種綜藝節目的形式記錄下來……”
“把公益展和拍賣會弄成綜藝節目？”
賀雅茹挺意外的。
李石點點頭，繼續講自己的一些思路：
“準確的說，不是把公益展和公益拍賣弄成綜藝節目，而是把這些內容做成綜藝節目的一部分。”“昨天聽了你關於公益展的設想後，我就在思考，既然這次要動用這麼多資源，尤其是這麼多書法行業內的人脈資源，不如人盡其用，把我以前的一些想法也加進去。”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想過要通過投資製作書法相關的影視劇和綜藝節目，來宣傳和普及書法……當然，重點是可以宣傳我本人的書法理念和書法作品。”
“我這個人有些觀念是比較傳統的，書法水平到了如今的層次和高度，難免就癡心地想像那些古代先賢一樣，著書立說，講學傳道，最終名垂青史！”
“而現代社會，信息傳播發達。”
“製作能表達我書法理念，宣傳我書法作品的影視劇、綜藝節目，就是一種很好的方式，至少是一種很好的嘗試。”
說到這，李石凝神望着眼前的貴婦人，稍微停頓了幾秒鐘，然後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問道：“所以，賀姐，作爲我書法上的學生，你願意幫我嗎？”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等待着賀雅茹的迴應。
只是……
咦？！賀姐的臉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通紅？臉上的表情，好像還有點那種不可描述的羞澀之意？
不是……自己只是打了一管雞血，又沒加什麼媚藥，怎麼會讓她一瞬間浮現出那樣的表情？
自己目力這麼好，離得又這麼近，肯定不會看錯的額！
賀雅茹聽了李石後面的話，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段時間，李石兩篇論文過稿之後，自己跟他視頻通話時的情形。
她之所以下決心來幫李石推薦作品，就是那時候，她便覺得李石將來會像王羲之、張旭等教科書上的書法家一樣，名垂青史！
而她，作爲癡迷他《美人浴》這幅作品和美人書體的書迷，就是要做背後的大推手，讓預想的歷史成真！
這會讓她獲得巨大的成就感！
同時……
那個時候，她的思想肯定是被吳媛那個女人污染了，還想着，如果自己能和這位千年以後，教科書上歷史名人發生些什麼，肯定——很刺激。
一想到這，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的雜念紛紛涌上心頭，頓時讓她這位從來不容易羞澀的貴婦，情不自禁變得滿面通紅。
有種昨夜剛做了不可描述的春日之夢，醒來就被夢中的男主無意中當面揭穿的……既視感。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彷彿沒穿衣服，就在李石面前。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低了低腦袋，雙腿都夾的更緊了。
不過賀雅茹就是賀雅茹，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假裝沒其他的事，只是受了李石的感染，也面色認真地道：“我當然願意！”
她這話倒是真心的。
這本來就是她想做的，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來辦這個公益展——，辦公益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推李石的書法。
其餘都是次要的。
她將來甚至還打算弄個美術館，來專門展示李石的作品！
李石見她應下，當即道：
“那我再和你講講關於這個綜藝的設想。”
“我們可以找幾個愛好書法的明星藝人——也不一定真的愛好書法，本質也只是藉助這些藝人的關注度和影響力。節目的形式，可以是由這些明星出面，去一一邀請那些知名書法家，向他們發出公益約稿……這些藝人還可以分組比賽，看最後哪個組的籌建的公益金比較多……最後再把拍賣資金拿來做好事。”
“前面這些，可以當做這個書法綜藝的第一季內容，後面還可以出第二季、第三季，比如第二季可以是‘書法學習季’，邀請明星藝人來學習書法，同時邀請一些書法家來當導師……而我作爲第一季作品拍賣公益金最高的書法家，學習我的作品，臨摹我的字，自然是節目的重點。”
“或許中間，我也可以提前再拿幾件作品，讓你先到藝術拍賣市場操作試水，市場上有較高的成交價，也更有說服力。”
看着對面侃侃而談的李石，賀雅茹很快就被他的說的內容所吸引，甩掉雜念傾聽，又想起他之前說的，要像古代那些先賢那樣，著書立說，講學傳道……
一時間，她又有些出神。
等李石說完，賀雅茹立馬道：“李老師，我對綜藝節目瞭解不多，但是你說的肯定能實現，等下我就打電話讓人去找合適的製作公司，到時候，讓他們和公關策劃公司一起派人到潭州來聽你的吩咐，最後做出讓你滿意的方案，咱們再投資實施。”
她輕描淡寫，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落聽。
李石點點頭：“好，到時候方案和預算出來，我也來出資一部分。”
賀雅茹連忙搖頭：“那不行，這檔節目最後最出彩的肯定是你和你的作品，用利益得失來說，你會是節目最受益的那個人，所以反而要避嫌。其實也沒多少錢，而且項目做得好，肯定有收益回報，我……和吳媛一起來投資就好了。”
說着，她又認真地道：“李老師，你以後肯定是名垂青史的大書法家，咱們對外必須要愛惜羽毛，其餘的事，讓我們來。”
她這話一出口，李石不由再度凝視這位貴婦的俏臉，兩秒鐘後，也認真道：“行，那就聽賀姐你的。”
他在心裡把賀姐的重要性擡高了一個大檔次，心想，這個記名弟子如此不遺餘力，真是個好學生，那自己也必須把老師的責任擔起來，好好培養她！
嗯，她在書法上天賦一般，好在有底子，只要自己好好雕琢，監督她努力練習，還是有希望學到（精通+）的！
那邊，一直默默泡茶沒打擾他們交流的王悅蘭，在賀雅茹最後兩句話說出口後，眼神就變得古怪起來。
作爲女人，她很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這個賀姐，肯定在打李老師的歪主意！
不過她沒動聲色，而是出聲提醒道：“石頭，讓賀姐先吃早餐吧，吃完之後，不是還要出去玩嗎？”
李石一聽，纔想起賀雅茹還沒吃早餐，當即道：“對對，看我，光顧着說自己的事了，賀姐趕緊吃早餐，嚐嚐悅蘭做的手工包子和燒麥，尤其包子，不吹噓的說，絕對比外面店裡賣的都好吃。”
“昨天已經被悅蘭的廚藝驚豔到了。”
三人來到餐廳。
王悅蘭到廚房裡把早餐取來擺放在餐桌上，便一個人先回到客廳。
她拿出手機，解鎖微信，準備發個消息。
只是——
給誰發好呢？
秋葉，還是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