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吸毒者中,一百個人中就有近四十人是愛滋病毒攜帶者,而艾滋病毒的傳播途徑就是血液、體液的傳染,因此,王曉斌在不確定這名病人是否爲艾滋病毒攜帶者的情況下,就要按照最壞的情況進行處理。
羅大偉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所以快速地脫去了衣服,然後衝進了病房的洗手間,用針箱中的強效消毒粉擦洗被鮮血濺到的部位。
王曉斌走上前,先用普通銀針封住了流血不止的傷口,然後戴上手套仔細地觀察着傷口。
艾滋病毒攜帶者的傷口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輕微傷口大量出血,而且傷口不容易癒合,非常容易腐爛,在中醫角度來說,就是傷口比普通傷口創口更大,更容易撕裂,這也是鑑別是否爲艾滋病毒攜帶者的一個簡單卻非常有效的方法。
“洗完了嗎?”在經過了簡單的檢查後,王曉斌確定這個病人並不是艾滋病毒攜帶者,於是輕鬆地叫着羅大偉道。
“洗完了,呵呵!”羅大偉不好意思地從洗手間中走了出來,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都快趕上洗澡了。
而王曉斌也已經把第三個中毒者的毒癮根治了。
“早知道就多帶一套衣服來了,把你這身衣服換下來吧!”王曉斌笑道。
“可是,這樣出去不太雅觀吧!”羅大偉看着仍然有些溼漉漉的衣服問道。
“白癡,你是醫生,不是模特,要什麼好形象。治好了病人,你就是光着屁股出去,你也是英雄,治不好的話,你就是穿着金子出去也會給咱們醫院丟人的。”王曉斌笑罵道。]
“咱們走吧!”王曉斌看着羅大偉吃癟的樣子笑道。
打開病房的房門。裝出疲憊樣子的羅大偉和一身溼淋淋的王曉斌出現在衆人眼前,頓時,無數閃光燈亮
起。
“請問王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一個記者搶着問道。
“這個問題就由我人瓣羅大偉醫生爲大家作答吧!”王曉斌笑着把羅大偉推到了人前。
“這裡是醫院,我想約翰張先生已經給咱們準備好了地方,咱們不要在這裡堵着,約翰張先生,你可以帶路了。”羅大偉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衆記者說道。
中年男人仍然報着看好戲的態度,聽了羅大偉的話,馬上招呼各位記者向開源對外醫院的一樓會議廳走去。
衆位記者坐好後,羅大偉快步走上主席臺,然後歉意對衆人說道:“
很抱歉讓衆位記者朋友在外面等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這樣,晚上咱們去國際大酒店,我請各位吃頓便飯,以表示我的歉意。”
“下面各位記者朋友可以任意提問了。”羅大偉笑道。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羅先生,您好,我是XX晚報的記者是。請部今天使用中華傳統醫學——中醫進行治療吸毒患者,結果怎麼樣?”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女記者第一個舉手,在經過了羅大偉同意後問道。
羅大偉點點頭,然後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今天的三位病人都是屬於吸毒晚期患者,也就是用普通戒毒的方法已經完全無法治療的。中醫是中國最傳統的醫療方式。其年代久遠,神奇的功效更是西醫無法與之相比的……”
“結果呢?”那名女記者顯然非常不滿羅大偉繞圈子的回答方式,追問道。
“結果是,我在我的師父王曉斌醫生的指導下,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羅大偉故意把話音放長,吊盡了所有人的胃口後,說:“完全去除掉了三個病人的毒癮,我在這裡可以用我們醫院作爲保證,這三個病人就算給他們毒品,他們也絕對不會吸食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將三個重度,也就是晚期毒癮患者治好,這難道是真的嗎?”那個女記者聽了羅大偉的話不敢相信自己民的耳朵,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坐在下面除了王曉斌以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羅大偉說出的話。
從鴉片第一次在醫學上被用作麻醉劑和止痛藥開始,就有無數科研人員在爲如何去除毒癮而傷透腦筋,科技的發展,毒品的成分也在發生着變化,由各種化學藥物促成的新型毒品充斥國際毒品市場,擔所有的毒品都有同樣的恐怖後果——上癮,其中最難以戒除的就是吸食海洛因成癮。
在戒毒的過程中,病人受到的折磨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但是就算是經歷過了那段非人的時間,終於戒除了毒癮,可是很多人又會在回到社會後重新染上新的毒癮,治而復發,復發而治的事情已經不少見了。
可是羅大偉的話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這無疑是世界治療毒癮患者上的一大飛躍性進步,要是真的話,恐怕王曉斌和羅大偉就會成爲下一任諾貝爾生物或醫學獎的得主了。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你們爲什麼會不信呢?原因很簡單,現在西醫的發展已經掩蓋了中醫原本神奇的面目,大家寧可相信西醫的科技,也不願意去相信從古代傳到今天,是無數倍中華頂尖醫學人物經驗積累的中醫。”羅大偉因爲長期受到王曉斌的影響,所以只要抓到機會就會爲中醫進行宣傳。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麼就讓事實來證明我說的話真假好了,約翰張先生,您現在可以帶懂得醫學的記者朋友去一起驗證三名病人的身體狀況了。”羅大偉說完後,坐在椅子上。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看向中年男人道。
“請懂醫的記者朋友和我一起去驗證羅醫生所說的話,以免羅醫生說我在其中動了手腳。”中年男人爲了防止羅大偉最後抵賴,竟然誤解了羅大偉的意思,這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看着坐在主席臺上的羅大偉。王曉斌欣慰地點了點頭,自己的學生終於成熟起來了,想當年。給病人看錯了病就心得手忙腳亂的那羣黃毛小子現在全都成爲了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自己也可以輕鬆一些享受家族的溫馨了。
四十五分鐘以後,約翰張帶着一票記者又回到了會議室。
“神奇啊……”
“中醫……”
……
讚美詞瘋狂地涌向羅大偉和王曉斌,王曉斌還好,見過了太多這樣的場面,早就已是雷打不動了。而剛纔還一臉鎮定的羅大偉終於在衆位的記者稱讚聲中紅了臉。
“各位。我說的是真的吧?”羅大偉在衆人在稱讚聲中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
“真,絕對真。”所有過去看現場實驗的記者全都連連點頭回答羅大偉道。
“男人啊!”剛纔在病房中接受王曉斌和羅大偉治療的病人從門口衝了進來,然後直接就對着羅大偉跪了下去。
原來剛纔中年男人帶着一票記者來到病房後,在看到三名病人還在熟睡,以爲鎮靜劑還沒有失去效用。爲了讓羅大偉顏面掃地,中年男人命令醫生爲三位病人注射解除鎮靜劑的針劑,結果,針剛扎進第一個病人的手臂,那個人就疼得叫了起來。
三名病人被注射的鎮靜劑都是短時效的。在王曉斌和羅大偉爲三名病人治療過程中就已經失去了效用,後來是被王曉斌和羅大偉涌定神術硬給鎮定下來的,當解除了三個人身體內的毒素,驅除掉了三個人的毒癮,定神術自然就不用再去使用了。而三個人因爲沒有了毒癮的折磨,這一次是真的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也絕對不願意相信中醫這門已經瀕臨滅絕的醫學學科會有如此大的功效。於是就令人從保險櫃中取出了從這三個病人身上搜出來,還沒有來得及上交給公安機關的一小包海洛因。
三個人在看到了海洛因後,因爲習慣使然,都搶着上前吸食,結果,在吸食後,三個人都出現了嘔吐症狀,並且不停地打着噴嚏,就好像……就好像吸食了麪粉一樣被嗆到了。
在確定了面前這一小包白色粉末確實是海洛因,而不是麪粉石灰之類的東西后,三個年輕人喜極而泣,他們不是不想戒毒,而是根本就戒不掉,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只需要把身體養好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於是就有了三人跪謝羅大偉的事情。
“快起來,治病救人是爲醫的本職,我們醫院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絕對不會像某些無聊的醫院一樣用這個作爲什麼難題爲難別人的。”羅大偉連忙從主席臺上站了起來,然後上前扶起了三名年輕人,話是說得綿裡藏針,那麼多的話筒正對着羅大偉呢!羅大偉的話也讓約翰張的臉變成了青紫色。
“要真的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咱們中國偉大而神奇的中醫好了。”羅大偉扶起三人,然後慷慨激昂地說道。
“約翰張先生,麻煩你兌現你的諾言。”羅大偉扶起了三名年輕人以後,雙眼緊盯着中年男人道。
“這……”中年男人遲疑地沒有作聲。
“不用了,中醫不需要西醫去證明和承認,咱們走吧!”王曉斌在這個時候插上話道。
羅大偉點了點頭,明白了王曉斌的意思,跟在王曉斌的後面,離開了開源對外醫院。
上海市所有本地報刊雜誌在第二天都將中醫成功救治毒癮患者的報道放在了頭版頭條,這些就是一種承認,一種證明,同時,也更是一種變相的廣告,在一天時間裡,幾乎所有上海人都知道了相鄰的J有一家以中醫爲非作歹的醫院雖然掛着的市中西醫聯合醫院,但是現在西醫還沒有醫生,所以在很多人眼中,特色中醫就成爲了這個醫院的牌子,年輕人和中年人不太相信中醫,可是老年人相信,孝順的子女都陪着老人來醫院看病,醫院的生意立刻火爆了起來。
本來這應該是件令人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王曉斌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原因很簡單——藥品不足。
因爲在中國中醫已經被西醫排擠到了滅亡邊緣,從王曉斌剛剛上大學開始這一點就已經確定了,而這十多年時間,如果不是後斯王曉斌的強勢介入挽救了中醫最後一絲希望,恐怕中醫這門國寶級醫學領域就要徹底在中國滅絕掉了。也正是因爲中醫在中國的弱勢,讓國人認爲,中藥就是藥膳,中藥就是泡藥酒的材料,中藥就是補品而不是治療疾病的藥品,因此,就算現在有中藥種植基地,種植的也多爲提供藥膳裡的中藥成分,泡酒的藥材之類的東西,除了這些能夠賺取金錢的非常普遍非常普通的藥材,其他具有治療疾病功效的藥材只有野生的了。因此,當大量病人涌入王曉斌的連鎖中醫醫院,問題出現了。
“王頭兒,這麼下去,我估計能堅持一個月就不了,藥材根本就不夠用啊!就算最輕的感冒,藥材都支撐這下去了。”於峰給王曉斌打電話道。
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恐怕王曉斌以後只能讓所有人用鍼灸進行治療了,可是鍼灸也不是萬能的,不是所有疾病都能治療的啊!所以現在要解決的就是——中藥藥材的儲備量問題。
王曉斌早就考慮開戲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掏出了自己積攢了多年的資金購買了一塊地皮,並且請專人進行藥材栽培,不過這屬於遠水不能解近渴,要想解決眼前的問題,這個所謂的藥材種植基地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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