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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掉?有可能嗎?哼,就我自己去也不可能輸,就更別說加上王了,如果這一次我輸了,那很簡單,我會辭職離開密斯斯比醫院的。”小道爾冷哼道。平日裡他就心高氣傲的,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了,可現在倒好,這些人竟然瞧不起他的偶像王曉斌,這不擺明是跟他過不去嗎?
姜畢竟還是老的辣,院長掃視了一眼衆人,輕咳了一聲,緩聲介紹道:“王曉斌,這個名字相信大家不會陌生,在美國凡是從事腦外科的醫生應該都知道這個名字,不過大家可能沒有聽說過王醫生的綽號‘慳錢庸醫’。當然了,如果大家覺得這仍然不夠震撼力,那麼相信‘惡魔’這個名號可以給大家一個交代了大家都知道,現在大多數腦外科的專著都是由咱們醫院已經退休的老道爾醫生撰寫的,可大家或許不知道其中三分之以的典型臨牀手術病例可都是出自王曉斌醫生之手,大家就算沒有碰過此類手術,恐怕也至少聽過俱如A級手術方案、卡比特腦瘤手術、其米里亞切除法,這些可都是王曉斌醫生在手術過程中逐漸摸索出來的。現在,這些手術病例可都成了世界腦外科經常使用的方法了……”
不等院長說完,小道爾就搶過話頭說道:“王是我父親最得意的門生,同時也是我的老師,永遠的老師,他的腦外科手術經驗比在座的各位都豐富。大家都知道腦瘤切除手術的注意事項吧?三百七十四頁的介紹,要各位讀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全部記憶下來又需要多長時間?可王卻只用了一小時就把所有腦瘤手術注意事項歸納講述給了我的學生聽,而且我的學生完全理解和掌握了……”
如果說院長是在說王曉斌以前的豐功偉績,那麼小道爾說的可是最近的事情了。對每一個腦外科醫生來說,腦瘤切除手術注意事項都是一件相當繁瑣的事,想用一小時就講述完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看大家都這麼驚訝,那是不相信了?很簡單,現在就讓王給大家講一下,看來有些事情,還是現場演練一下,纔會有人相信,否則管保有人亂嚼舌頭說我倚仗自己的權威名頭亂動用特權了。”小道爾面容緩和了許多,語調也柔和了許多。
“很好,倘若王醫生真的可以在一小時將所有腦瘤手術的注意事項歸納總結講解出來,那麼我們就無條件支持王醫生代表密斯斯比醫院參加比賽。”所有醫生都異口同聲說道。
上一次是事急從權,準備得很不充分,臨場總結講解的,可有了上次的經驗,王曉斌這次沒用到半小時就把所有腦瘤手術的注意事項都講解了一遍。王曉斌語調緩慢,所有腦外科醫生可都是聽了個真真切切,全都聽得是耳目一新,如癡如醉,等王曉斌講解完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鼓掌起來。
如此以來,終於再也沒有人爲王曉斌代表密斯斯比醫院,代表美國去參加鬥法大會有任何異議,至於第三個名額,由於在座的腦外科醫生深感他們與王曉斌和小道爾的差距,說什麼也沒有敢站出來接受第三個名額。
王曉斌原本以爲醫術鬥法大會是在美國舉行的,可當他通過美國醫學會的參賽資格認定後,才知道原來比賽是在瑞士首都伯爾尼舉行。瑞士是全球唯一的中立國,也是世界財富的集聚地。
這次鬥法大會的名稱爲:全球醫學專業比賽。大賽賽制共十天,在這十天中,將陸續有許多相關病人從世界各地趕來接受全球頂級醫學專家們的免費治療,直至康復。在這裡,只要不是絕症,那就是可以治療的。不過爲了促進醫學的發展,大賽也開拓了新發展領域的專業比賽。
賽前一個月,全球各地奔赴來的病人就被分成了若干組。比賽開始後,每個國家派來的醫生都將根據難度需要和病人總量多寡治療五到二十個病人,最後根據療效來決定最後贏家,認定病人是否痊癒需要耗時一個月。
趕赴比賽地後,王曉斌和小道爾在這兩個秤砣兄弟被分在了一個房間內。雖然入住的酒店沒有五星級酒店那麼豪華,但是卻異常的乾淨,而且隔音效果也相當不錯。
“小子,知道中國派來的代表住在那裡嗎?我得去看下那麼有沒有熟人。”王曉斌把行禮箱放好後,問小道爾道。行禮箱只有兩種物什,一種是換洗衣服,一種則是他委託陳雲連夜從中國送來的針箱。當然了,陳雲聽說王曉斌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美國和歐盟市場的通行證,自然是樂不可支,藉故說過來歐盟考察市場,硬是也要來參觀下這全球性的醫學鬥法大會。
“知道啊,我一箇中國叔叔也過來了,還是咱們腦外專科的。呵呵,你應該也認識吧?對,就是洪振邦叔叔,我父親的好朋友。”小道爾笑着應道。
“他也來了?呵呵,那可正好了,晚上一起去請他喝一杯?”王曉斌一聽是洪振邦,立刻就來了興致,雖然說在國內時跟洪振邦合作過手術兩次,可洪振邦真實的功夫如何,他卻並不是很清楚,這次能各自亮出家底,來個刺刀見紅,自然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
“呵呵,那好啊,咱們現在就過去?”小道爾一聽,高興得從穿上就跳了下來。雖然說是腦外科醫生,爲了避免酒精導致的雙眼視線模糊和雙手輕微顫抖,需要極力控制飲酒量,不過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碰到故人喜事卻還是免不了要多喝幾杯。
洪振邦見到了小道爾自然是非常高興,又是拍肩膀又是問寒問暖的,可看到了王曉斌,心頭就納悶了,因爲他不明白怎麼轉眼工夫王曉斌就成了美國的代表。他很清楚啊,這王曉斌可不是美國人啊,那是什麼理由導致了王曉斌成爲美國代表呢?恐怕又是小道爾搗的鬼。畢竟親眼目睹過王曉斌的中西合璧的高超醫術,洪振邦知道這次恐怕報效祖國無望,這冠軍怕是王曉斌拿定了,只可惜一個正兒八經的中國人拿了冠軍卻是美國人的榮譽,可悲可嘆啊。
“洪教授,他是誰啊?怎麼看着很眼熟啊?”跟隨洪振邦教授一起來參加鬥法大會的年輕醫生問着另外一箇中年醫生道。
“他啊?王曉斌啊,目前國內最有名的中醫師啊,就是特能黑人錢財的那個傢伙,媒體上你見少了嗎?怎麼眼睛這麼拙?”中年醫生笑答道。
“啊?他就是王曉斌啊。真他媽的厲害啊,聽說他一天就賺幾百萬呢,是這樣嗎?”年輕醫生咋舌感嘆道。
“可不是,這小子可是黑死人不償命的。眼下他竟然代表了美國參賽,恐怕還是咱腦外科,看來咱們這次奪冠無望了。聽洪教授說,他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中年醫生嘆息道。畢竟是洪振邦的得意門生,對王曉斌的事蹟多少還有了解一些的,看來他也很是同意洪振邦的看法。
“什麼?他不是中醫嗎?怎麼又成了腦外科醫生?”年輕醫生越發驚訝來了。
“這個啊,事情就有些曲折了。反正他是在美國學的西醫,恐怕他這次也是代表他當年學西醫的那個美國醫院來的。”中年醫生笑道。如果不是洪振邦教授一再說起,恐怕換誰都無法相信一箇中醫造詣那麼高的人竟然還有那麼多時間去精進西醫,而且在腦外科手術方面造詣又是登峰造極。
“哦。”年輕醫生看來也明白了,畢竟這醫學盛會,可不是青菜蘿蔔誰都有份吃的。起碼在中國國內,那可是經過層層選拔才脫穎而出的。當然了,美國可就沒那麼嚴厲了,一個小道爾可就足夠了嘛,其它名額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座頗具西式古典風格的酒吧中,三人把酒言歡,當然他們點的可都是不含酒精的飲料。閒扯胡吹一小時,三人方纔各自返回。
次日上午,比賽便開始正式開始。比賽地點是安排在特地爲大賽建造的比賽大樓。大樓每層共有四十個手術室,而且是清一色的手術室,檢查室則設置在用天橋相連的輔樓。全部的醫療設備可都是全球最先進的。
“王,咱們是各自單幹還是合作一塊動手術?”小道爾問道。
“小子,一起吧。十天時間也才十個病人,一天平攤下來也就一個,你着急個什麼啊?呵呵,我有些腦外科新知識可不懂了,正好向你請教請教。”王曉斌沉思了一會,笑道。
“得了,笑話我吧?就我這能耐還能教你,你想說教我直說好了,繞什麼彎子啊,你不嫌累啊?”小道爾笑道,然後和王曉斌一塊走進了消毒室。
“病人後天腦阻塞,這是核磁共振片。”護士將病人資料遞給王曉斌和小道爾。
“謝謝,這裡有我們兩個就可以了,你們都請出去吧。”小道爾接過片子,然後一句話可就把輔助護士和醫生往外趕。
手術中,輔助醫生和護士負責遞工具,縫合傷口,觀察病人心跳和呼吸什麼的,反正是絕對不能影響到主治醫生的手術的。當然了,這可以隨參賽醫生的個人意願,選擇是用還是不用這些輔助人員。不過手術過程是全程錄像的,而且手術病房的牆是可從外探視的,所以就算把所有輔助人員都趕出去,卻也崩希望能保證手術的秘密性。
“好的,預祝兩位手術成功。”輔助醫生和護士相繼退出。
“王,你來看下片子,手術就你主刀吧,我打下手好了,也好多學一些。”小道爾謙遜道。
“喂,小子,病人還沒有麻醉啊,你把麻醉師也趕跑幹什麼?”王曉斌鬱悶地說道。
“什麼啊,很嚴重嗎?麻醉師走了,我就自個來了,還有你不是也會麻醉嗎?”小道爾打趣道。相當初,他爲了想跟王曉斌那樣全面,可是對手術的全過程都下了苦功夫的,麻醉這小兒科的事那還幹不了?
“算了,我還是先看片子吧。”王曉斌搖頭道。麻醉倒是小問題,就算不用西醫,用鍼灸麻醉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不過把人趕跑了,什麼事情都自個來做,可就繁瑣了。
“王,病人的後天腦阻塞是由三個腦瘤引起的,手術有些棘手啊。”小道爾看着片子沉聲說道。
“是的,手術比較複雜,正常的話可需要至少十個小時。搞什麼,熱身手術就來這麼麻煩的。”王曉斌點頭,語調略帶抱怨地說道。
“呵,這個啊,其它手術室中,其他國家的醫生面對也是類似的病人,咱們還是別抱怨了,呵呵。”小道爾笑着趕緊勸解王曉斌。
“呵,那你說咱們該用多久完成手術纔好呢?”確定了腦瘤的位置後,王曉斌微笑着問道。
“哦,用多久?咱們掛的名號可是全球頂級腦外科專家啊,可不能丟了眼,就五個小時吧,打個對摺。”小道爾笑道。
“算上麻醉時間嗎?”王曉斌眯眼笑道。手術過程中,麻醉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西醫麻醉視麻醉程度時間大致在一到三小時不等。
“啊?自然是不能算上了。手術很簡單嗎?這可是超難度手術啊,整個賽事中最難的手術。當然了,對咱們腦外科醫生來說,手術可都是一樣難,馬虎不得的。”小道爾笑罵。
“白癡,自然是算上了。對了,我想問下,這種手術的目的是什麼?”王曉斌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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