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劍浮在地屍上空,劍尖筆直朝下,青虹劍劍身上也頓時浮滿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輝。
“師父,你這是啥陣術啊?咋沒見過你用過。”葉靈這時也是看的訝異,這效果真是……酷斃了。
“四方殺陣。”顧銘道,“你現在想學還太早,等你修爲到了我再教你。”
葉靈聽了有些鬱悶,不過這時也在心裡堅定了要倍加修習的恆心。
楚夢蝶這時也眼睜睜地看着顧銘施法,她在一旁也不禁讚道:“沒想到你們道家法術也挺厲害的,我之前也沒見過,居然還可以這樣弄。”
“你也不賴啊。”顧銘隨口說了句,互相商業吹捧了一番,依顧銘的估計,這女魔頭恐怕還有許多實力藏着在,只是沒有顯山露水。
“乾坤無極,往來陰陽,太上老君,無量天尊來顯靈,誅!”只見那懸隔在地屍上空的青虹劍一陣猛烈的搖晃,劍身上的金光浮動不止,然後自那劍尖下涌出一股力量,空間裡頓時爆炸開來。
就像***爆炸似的,劍尖底下釋放出一股類似蘑菇雲的氣流,這股強勁的金色氣流向四面八方撲散開去,那站在地上的地屍頓時全部化爲粉齏。連帶着那絲絲殘魄也都歸爲虛無。
“回!”只見顧銘隨手一招,那青虹劍便似認主般回到了顧銘的手上。
顧銘一把抓住劍柄,然後將其插回劍鞘。
“這就完工了?”葉靈彷似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這一地的死灰,他有點不敢置信。剛纔他可是耗盡了自己的全身法力才勉強解決了十來個地屍,怎麼師父一出手就有着大殺四方的魄力啊。
“不然呢?!你還想陪着它們玩玩?”顧銘倒是覺得這沒什麼,“雖然這是千年老地屍,雖然它們的煞氣也很重,但是這些地屍的格局還不算大,你師父我還收得了。”
“格局……”
“換成你們遊戲裡的說法,就是等級啦,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厲害的殭屍,但實際上還沒到那個境界。”
“那這算什麼等級的殭屍呢?”葉靈還是有些疑惑,他以前只知道有殭屍這類生物,但卻不知道它們還有實力之分。
顧銘也沒給這些鬼東西分過等級,書上自然更沒有這類說法。爲了讓葉靈他們更具體地認識到這種生物的厲害,以便以後遇見有個分寸。他抓耳撓腮,最後說道:“我想應該算是屍寇之類吧,比普通的喪屍要厲害些,但又比屍魁要弱上些。”
“屍寇……”葉靈聽得雲裡霧裡,他覺得師父給殭屍實力劃分得有些複雜,單從字面上來說。但是他心中自然也知道了個大概。總的來說,就是以後他碰到這類東西要趕緊離得遠一些,單個還能殺殺,幾十上百隻就別想太多了,以他目前的修爲來說,跑纔是上策。
殺完了地屍,小隊伍便踏着地上的死灰走了過去,繼續深入敵穴。
彷彿是敵人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幾分鐘後他們便又來到了一個洞室,而洞室內早就有人等着他們了。
就像闖關遊戲似的,好似有人給他們設置了關卡,而這又分明和遊戲有些不同。至少看起來比遊戲要真實,而且也不是一上來就要殺敵。至少目前他們面臨的是這種場景。
只見洞室內亮如白晝,和方纔的地屍洞截然不同,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光線是從哪兒發出來的。因爲四周根本就沒有天窗,也沒有洞口,整個洞室都是呈封閉狀,牆壁上也沒有什麼發光的東西,地上也全是石板。這點讓大家都很疑惑,從而讓大家都感到一陣迷惘。
這都是其次,最爲關鍵的是,洞室內的中央正有一個石料打造的圓桌,圓桌旁有三個石凳,而三個石凳上則分別坐着一個人,三個男的。而且還是三個古裝打扮的男子。
三個古裝男子清須飄飄,都身著着士大夫的長衫衣服,一個白衣,一個藍衣,一個黑衣。這三個古裝男子年紀相差不大,即使都留着短髯,也依舊看得出他們大概都只有三四十來歲。
而此刻這三個中年男子正在下着一盤棋,圓桌上擺着一副棋盤,棋盤上是黑白相間的棋子,他們正在下的是圍棋,兩人下棋,另一個在旁觀。
那室內的三個古代人專注地下着棋,就連顧銘他們走進來都不曾有過絲毫的留意,彷似沒看見似的。這點倒是讓顧銘略感奇怪。
而且顧銘抹了點硃砂在眉間,開了神識,但那三個人依舊還是那副打扮,也聞不到鬼氣。
這就更加奇怪了。難不成這洞府之內的三個人真的是古代人?他們一直住在這兒不成?
顧銘小聲向楚夢蝶說道:“你不是通靈眼嗎?你也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鬼?”
誰知楚夢蝶也是搖頭道:“我也看不出,貌似這就他們的真身。”
顧銘心下大汗,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們誤入了桃花源不成?
爲了搞清楚這事,顧銘也索性不管不顧地向前打探而去,他徑直來到了那三個人面前。
顧銘望了一眼他們,他發現那三個人的五官都棱角分明,並且都像真正的古代書生,面如冠玉,且氣質超絕。不僅如此,顧銘甚至還能聽見他們的均勻呼吸聲。
幻境?
這難道又是一場太虛幻境?就和之前他誤入閣樓鬼娃的幻境一樣?
顧銘試着直接打斷了他們:“三位兄臺,你們好。”
三位士子依舊不看顧銘,其中一人忙着落子,捏起一方棋子按在了棋盤一處。
這一定是幻境了,顧銘肯定道。否則他們怎麼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而且他都在這兒轉悠了大半圈了,他們都彷彿不曾看見似的。
就在顧銘準備返身而回時,白衣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洞室內。
“來都來了,何不等我們下完這盤棋再說。”
顧銘爲之一愣,他還以爲這三人是啞巴呢,沒想到居然還開口了。白衣人的聲音很清朗,但是他說着話的時候卻依舊是看着棋盤的。
顧銘並不十分肯定,他隨即再次試探道:“兄臺是跟我說話嗎?”
“不是你還能有誰,來打擾我們的不就是你嗎。”白衣人依舊是對着棋盤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