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曹某人將事情大致告知陸綺雯之後,後者僅僅是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在聽到北方天國這四個字後,她下意識的扶了扶太陽穴。
這四個字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怎麼了?沒事吧?”
曹浮生趕忙攙着她,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已經有了知情權,先帶回房間裡。
本來這次的行動,他就沒把陸綺雯定在隊伍人員範疇之內。
無論她以前究竟是誰,或者說有那種本能殺意,她以前到底有多厲害。
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名弱女子,帶出難道去送死嗎?
雖然他和紅衣女子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僅僅是你情我不願的叫着比較親暱的稱呼,可他也不想重蹈韓舒清的覆轍。
“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我想我需要休息,夫君你送我回房間吧。”陸綺雯強顏歡笑道。
“好。”
說着,曹浮生便隨女人一同進了屋,串門這種違法生存法則的行爲,在他這裡已經司空見慣了。
大家都懶得理會也懶得管他。
就在曹浮生準備離去時,陸綺雯忽然幽幽道:“夫君,天柱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這算是我半個家啊,也是人類的最後一片淨土,這裡大家都能好好的活着,雖然條件比起舊紀元的無憂無慮差了許多,但好歹還算比較公平公正,至少比一直打着這裡主意的北方天國要強出許多吧?那羣人才是一羣畜生。”曹浮生不自覺的就加重了語氣。
他對北方天國早已噁心到了極點,專門不幹人事兒的牲口。
而且出於小鈴鐺的主要任務,他都必須要保證天柱的安全,不能讓其毀滅,否則自己也會一同毀滅。
良久,陸綺雯接着道:“北方天國非滅不可嗎?”
“是,但只會制裁那些主謀和骨幹,只要倖存者還有點身爲正常人的自覺性,我們也會採取溫和的手段,這件事自會有他人去解決。”教化誤入歧途的這羣邪信徒的任務,早就被羅颯拍着胸脯給攬下來了。
只要天國一滅,就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夢想營地的那羣理想主義者,可是相當於兩百來號種子,丟入信徒中使其開枝散葉。
陸綺雯嘴角趁男人不注意時微微撇出一抹笑意,待男人擡頭看向她的時候又急忙隱去,她柔聲道:“夫君,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個東西。”
曹浮生一聽便來了興致,笑道:“好。”
緊接着就聽到陸綺雯在臥室中翻找的聲音,很快她就走了出來,手裡還握着一串紅色的劍穗。
曹浮生愣了一下道:“這是……?”
“我決定了,我會留在這裡等你回來,就不給你添亂了,否則你還得分心要照顧我,這個你帶着。”陸綺雯溫柔的捋了捋劍穗,輕輕打開男人寬厚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手心。
曹浮生心中一暖,只將這當成類似於護身符一類的東西,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一片心意,還是好生戴着。
他順勢將劍穗繞成了手環狀,系在了自己手腕上,嗓音溫醇道:“我會一直戴着的。”
陸綺雯笑了笑,順勢貼入男人懷裡,小聲道:“這是那柄劍上的,劍我贈給了雪凰,這劍穗是我心愛之物,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也被我把玩了很多年……以前我說過,這東西只會送給心上人,你既然系在了手上,就要一直戴着,千萬不能取下來。”
“我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你這般重視?難道只是因爲在鬼域中的黃粱一夢嗎?”
這句話,曹浮生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每當他面對貌似有幾分深情的陸綺雯時,都有一種非常獨特且怪異的感覺。
甚至比面對白初月還要奇怪。
他輕輕摟抱着女人的香背,因爲還有些隔閡和陌生,並沒有抱得很緊,只是象徵性的輕觸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這東西我會一直戴着,等我回來。”
“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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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浮生並沒有在陸綺雯這裡久待,說了一些告別和照顧好自己的話之後,他就急忙從屋中退了出來。
一方面自然是爲了避嫌,另一方面說白了還是有些尷尬。
他和這個執着的女人之間並沒有感情基礎,也僅僅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一同經歷過一次生死。
除了心中隱隱約約的怪異感覺,二人似乎還真沒有必須要在一起的理由和藉口。
曹浮生也不想自欺欺人,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選擇要碰她。
離開之後,他先是去找尋了一下邊秋,說明了要再次行動的計劃,也得到了後者的首肯。
隨後他又見了一次BOSS,畢竟邊秋雖然權重,可最終能拍板的還是這位大BOSS。
如果大老闆持着強烈的反對意見,愣是不讓他出去,還真沒什麼門道。
他也不想把關係搞僵,畢竟兩者之間是捆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共同合作互惠的事情。
好在,大老闆可能是在之前就收到了邊秋那邊的建議和看法,倒也沒有爲難曹浮生。
就是出乎意料的說了一句,如有需要援助和解決的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
天柱這邊將會盡最大限度的提供幫助。
如果說要開戰的話,幾位高層估計都會投反對票,但若是這種小股行動,那就沒有問題了。
最後,曹浮生就只好拿着雞毛當令箭,先後去了科研部和裝備部,找來一些基因強化藥劑和制式裝備,都分發了下去。
只有鐵山的慢了一些,因爲他的體型實在太大了,還要專門給他配置一套得體的,所以最後臨走時才能取出來。
至於重力體,曹浮生也沒那麼不自覺的開口要,當然,人家也沒說要給的意思。
這次戰爭損失太大,重力體都報廢了三分之二還多,現在沒把曹浮生手裡剩下的三臺給回收充庫,都算是很夠意思了。
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
就是在找到白清楚的時候,後者居然給了他一樣“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