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科研部的路上。
曹浮生腦海中思索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在來阮珞珞住所的路上,韓舒清悄悄與他說的關於雷斌的問題。
假如和韓舒清猜測的一樣,那天柱內的死間很有可能開始把目光放到了自己和身邊人的身上。
準確的說是將自己這幾個人也納入了某個範圍之內。
不得不說,他還想誇獎韓舒清來着,警覺性確實很高,發現一丁點問題就立刻做出反應,跑來和阮珞珞一起居住。
那些人就算手再長,隱匿的再深,也不可能對一位部長明晃晃的下手吧。
更何況行動部隊第三處在這次外派行動中雖然損失慘重,但留守的還是有一部分人,並沒有完全放棄對高層的保護。
憑藉這些暗處的護衛,天國死間想要得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使用傳送梯的權限,能到部長居住的區域,在內部屈指可數,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除非是本身就有權限來到高層住所區的那部分人。
來到科研本部,依舊是那副老樣子,外圍廣袤的大研究室裡永遠都見不到白清楚的身影。
只有一些研究人員各自幹着自己的事情。
其他人早就習慣了曹浮生的到來,對於他到這裡也沒有其他疑問,這位曹隊長和自家部長的關係幾乎人盡皆知。
曹浮生自覺地走進師兄的私人實驗室,一進入就看到白清楚趴在桌子上,手裡捏着一支鋼筆,在日記本上無意識的畫着什麼。
“喲,師兄在偷懶呢?這亮堂堂的都能睡着,看來這些日子沒少忙活。”曹浮生手搭在白清楚肩膀上,一臉的溫和笑意。
“自主檢測天柱科研部部長白清楚生命體徵……”
“體內基因程序複雜……”
“無法探究……”
曹浮生:“……”
“小鈴鐺你在做什麼?”
“宿主爸爸,我沒做什麼呀,只是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就看了看,可居然真的很奇怪呢,居然探究不出來,我覺得他生命垂危了呢。”
“什麼?”曹浮生在心中驚訝自語,他皺起眉頭看向睡着的白清楚,居然還在流着口水,也不知道這位便宜師兄夢到了什麼。
“啊?嗯……是師弟啊,你這會兒不應該在醫院裡躺着麼?受那麼重的傷還亂跑,可別不小心掛掉了,枉我爲了你浪費那麼多精力。”白清楚伸了伸懶腰,人至中年,顯得有些許疲憊。
曹浮生拉開一張椅子,坐在白清楚身邊,胳膊搭在他的脖頸上,笑道:“師兄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啊?我看你好像挺累的,平常從來沒見過你能在工作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着,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好好休息的。”
“哈哈,哪有,你以爲我跟你小子一樣,天天出去走南闖北累死累活的,我一天天就在實驗室裡呆着,能有什麼不適的?”白清楚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心中還有淌過一絲暖流,這小子還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
“是嗎……反正啊,你可不能出問題,你可是咱們天柱的半邊天,出了事兒咱這天可就塌了一半啦!”曹浮生輕笑,眼底則有些擔憂之色,小鈴鐺的探查是不會出錯的,既然檢測結果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有問題。
可白清楚不說,他也沒辦法。
“臭小子,哪有這麼嚴重!我今年才44,還是個大齡青年!身體硬朗着呢,最起碼還得再活個44年,你多心啦!”白清楚呵呵一笑,接着道:“怎麼,你這剛從病房裡出來就來找我,有急事?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跟我說沒事兒啊,每次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兒的!”
這還真讓白清楚給說中了。
自從曹浮生進入天柱以來,每次找他就沒有一次沒事兒的,不是問這問那就是請他幫忙,說實話他都快煩死了。
整天幫襯着這個師弟,其實這些東西他完全可以交給手下的研究員做,但他着實有些不放心,覺得還是親自來比較好。
說到底還是他看曹浮生順眼,或許是因爲他帶來了白燁的消息,或許是他給了自己老師的遺記,間接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也可能是純粹的想做好一位哥哥的身份。
“哈哈,果然,知我者,白師兄也!我確實是有問題,不過問題可以等會兒再問,我要幫你辦兩件好事兒,你要不要先聽聽?”曹浮生擠眉弄眼的望着白清楚。
果然一聽這話,老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自己這個師弟辦事兒還是很靠譜的,既然他說是好事兒,那肯定就對自己有幫助。
“當然得聽啊!來,快給師兄講講,是不是和我的實驗有關係?”
“嗯……有很大的關係,不過其中的一個,現在還沒辦法完成。”
“哎呀,是什麼啊,你倒是快說呀!別吊我胃口!”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出去的時候走的是地下通道, 經過城外那個廢棄的護城河……河底……”
聽曹浮生說完後,白清楚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憂心道:“咱們說實話啊,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確實是好消息,你說的那個時光鰻,如果真的能把它救出來帶回天柱,或許我還真的能在關於時空的研究上有所突破,但也有不好的,時機不對啊!現在實在沒辦法搞出這麼大動靜將其救出,外面北方天國都快圍城了……若不然,我非得親自去走一遭才行!”
“還有一點,這仗打的不是時候,我怕別被北方天國的人捷足先登了,這樣的話就大事不妙了……你也說了,它受了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會暴斃,唉……這個到時再說吧,只能等北方天國的事情告一段落,至少他們能把圍城解除了再去看個究竟。”
曹浮生極爲認同的點了點頭,打撈異種救治,絕對不是個小工程,要動用到很多人力物力,目標太大動靜太大。
“不過有點得說好,將來有一天真的把它帶回來,可不能像對負一層那些異種一樣對它,這是個可愛的孩子。”曹浮生先給白清楚打個預防針,生怕以後帶回來和其他異種一樣關到負一層做實驗做研究,那不是他的本意。
“嘿!可愛的孩子?從你嘴裡聽到這個稱呼,真的是不可思議,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照做就是,到時候給它安排個好的生活環境總行了吧。”白清楚無語的睨了師弟一眼,一臉鬱悶。
曹浮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於師兄的懂事兒,他感到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