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部隊全滅,敵人已經向着靈宮快速前進!”靈宮防衛陣線,有人將地底的情報進行彙報。
“那正好,我又可以戰鬥了!”說話的是一個渾身都有着縫合痕跡的少年,一頭綠色的頭髮在飛舞。
這個少年並沒有因爲縫合痕跡變得醜陋,反而給人種頹廢憂鬱的感覺,令人心生憐憫。
也正是因爲這種外表,他在變天國的稱號是少年英雄。
擁有着不少的粉絲,官方對於這個人的宣傳是,因爲因爲身死,接受救治後,擁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
然而實際上,他就是當年生物兵器再研究的成果。
變天國因爲研究生物兵器吃了許多虧,但是當時依舊有人偷偷收集了生物兵器殘留下來的一些碎肉,並在那一任女大總統下臺之後,暗中說服了新任大總統進行投資。
少年便是那人的研究成果,他的體內被縫合進了生物兵器的血肉,擁有了快速再生的能力,除了當初因爲縫合留下的疤痕,其他任何傷痕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
並且在手術過程中,少年的神經異變,對於痛覺變得十分遲鈍,在長久的生活中,身體也沒有進一步發育,因此身體的激素長期不正常,導致心靈也變得各種不正常。
爲了追求刺激,在作戰之中總是衝在了最前線,反正死不了,爲的就是感受那份痛到極致的痛苦。
但是在大部分人眼中,這種作死追求扭曲愉悅的舉動,卻成爲了少年英勇作戰的表現,因此被稱之爲英雄。
不是沒有人指出過少年的特徵和三百年前的生物兵器類似,但是這種指責卻被少年的粉絲圈起來罵。
甚至有人說出,三百年前的生物兵器是陽天國研究的,變天國只是受害者,這種扭曲歷史的言論,來爲少年洗白。
不過因爲各國的譴責,少年也只能縮在靈宮當個防衛陣線的首領,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全國到處跑,和各種人戰鬥,享受戰鬥的樂趣,順便被人們追捧成爲英雄。
在聽到地下部隊全滅之後,少年便笑着帶着人向着地下出口衝了過去。
“衝……”
“衝你妹啊!”少年的話還沒有喊出來,一條繩索便飛了過來,將他的身體纏住。
魔術師從地洞裡衝了出來,打了個響指,少年身上便燃起了大火。
“這點火可燒不疼……”
依舊沒有說完,跟在魔術師身後的張力已經走了出來,揮手一拳,搭在少年的身上。
對方的身體瞬間便碎成了一堆爛肉,可以看到一些肉芽還在蠕動,想要糾纏在一起。
週週走出來,已經接近炁的純淨的內氣之炎一燒,那些還有活力的肉芽在掙扎了兩下後徹底成爲了死物,隨着變天國的低溫,少年很快就徹底涼了。
因爲擋在了出口,五個人離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都踩了一腳,隨後看向近在咫尺的靈宮。
靈宮明面上的防衛力量,並沒有什麼,真正恐怖的是那些屬於邪神的勢力。
在少年一死,那些跟在他身後的‘普通’防衛人員甩了甩手裡的槍,直接丟在了一邊,一個個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星星眼的人首先開口對週週說道。
“偉大的星幕能夠給你想要的一切,年輕人。”星星眼聲音彷彿能夠深入人心,令人感受到他的真誠:“只要交出你身上的秘密,這個世界的人類對於偉大星幕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星星眼的話語無疑是正確的,一個普通世界的全部人類,對於一位邪神來說,可以完全不用在意,祂們在意的從來都只是留存在這個世界的裂縫。
如果能夠獲得裂縫,那麼承諾放過這個世界的人類,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你想要自由,偉大的星幕能夠幫助你,你能比任何人都自由,甚至飛昇仙界,成爲一旁門之祖都可以。”星星眼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羨慕。
他們投靠邪神,一開始只是爲了超凡力量,之後則是爲了保住自我,越接近邪神,理智喪失的就越多。
這種喪失理智並不是說變成瘋子,而是變成不同於人理的非人之物。
雖然對於邪神來說,這種讓人近神的本能是可以控制的,但是人類對於邪神來說太過於渺小了,如果沒有價值的話,邪神爲什麼還要費神去控制自己。
“你說的很動聽。”週週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拒絕。”
“我不可能將一個能夠決定人類興衰的事物,交給一個完全不在意人類的怪物,那麼人類或許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你會後悔的。”星星眼眼中滿是失望,隨後一雙星星眼徹底失去了光彩,身體蠕動的快速變成一個膨脹的駝揹人,背後在下一刻破開了一個大洞。
彷彿有着一片星空從對方背後破了開來。
整個世界都在被星幕所包裹,仙界南疆青琅仙門背後的‘仙’,以神秘組成的神秘星空,當然也可以稱之爲星幕。
其對外表現出來的形象就是一片神秘的星空。
週週現在便是站在一片星空之中,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全部都是星辰在閃耀,但是卻又彷彿有着永恆的距離在着其中,讓人看不清那星辰的真實。
一張由星辰出現的臉,在遠處顯現出來,一股神秘莫測的感應也在週週的內心匯聚成一句話。
“加入我吧,成爲衆星的一員,這樣你才能獲得自己的自由。”
人類的心靈在邪神面前幾乎不堪一擊,幾乎在第一時間,週週的心靈就要被星幕而捕獲,沉底成爲星幕的一份子。
卻在這一刻,有着一抹藍色在週週的身上綻放。
這一抹藍色是從週週後頸上的星星印記綻放的。
遠在陽天國地下的大蛇周沛,最後一次蜷縮起了自己的身體,腦海之中模糊的閃過過去一些人的相貌。
姐姐、徐月……
他或者說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已經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周沛其實早就死了,他只不過是一條繼承了周沛記憶的水蛇。
但是他已經有了人類的認知,人類的記憶,人類的三觀,人類的靈光,他是人類。
這一點毋庸置疑。
隨着這最後一點確定,他的靈光徹底開始了燃燒,化作一抹藍色的光輝涌入了週週後頸的印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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