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想要對我下手,還想拿刀捅我男人,這事怎麼解決吧。”柳燕晴雙手抱臂,冷聲問道。
“我……我們可以賠錢。”小偷哆哆嗦嗦的說着。
“賠錢?我們可不缺這個錢,而且你們偷來的錢,我們纔不稀罕!”柳燕晴冷笑着,然後指了指那天偷錢被她抓到的那人,說:“人是你叫過來的,看來你不長記性,還敢來報復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說完,柳燕晴走到了那個小偷面前,抓起小偷的胳膊,咔的一聲,柳燕晴擰斷了小偷的胳膊。
“這次只是讓你一個胳膊骨折,如果還有下次,我就廢了你的兩個胳膊。”柳燕晴說。
接下來,柳燕晴又走到剛纔拿刀的小偷面前。
“你剛纔想要捅他?你想捅他一刀,那我就捅你三刀。”說完,柳燕晴拿出了她身上的刀。
我攔住了柳燕晴,因爲動刀子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出人命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對於分寸的把握,非常的到位,不會出事的。”柳燕晴低聲對我說。
說完,柳燕晴抓起那個拿刀的小偷,手起刀落,往他身上捅了三刀。
其餘的小偷,柳燕晴只讓他們自己扇自己十個巴掌,就完事了。最後,那些小偷有的互相攙扶着離開了,有的則是送那兩個受傷的小偷去了醫院。
……
“媳婦,你是怎麼練到這麼厲害的?”到了安全地帶,我終於問出了我的問題。
“當然是沒事就練的啊。”柳燕晴說。
“我也沒少練啊,爲什麼我就達不到?而且師父一開始只教我迷蹤拳,教你峨嵋拳,沒教你飛石和刀法吧?”我繼續提出我的疑問。
“這些當然是我自學的,師父不在,咱們也要考慮自己學會一些東西,不能老想着靠別人教。”柳燕晴回答說,然後她又問了我:“你呢?你除了迷蹤拳,還練別的嗎?”
“我就練過之前學的散打和軍體拳,然後就是迷蹤拳了,我尋思着,一項技能還沒練好,就去練別的,這不是三心二意嗎?”我說道。
接下來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對了,你刀法這麼好,對付天曲裡面的高手應該也沒問題吧?”
柳燕晴搖了搖頭,說:“如果是比我強很多的,我的刀子就捅不着她們,不過現在我還沒遇上,但天曲肯定有這樣的高手。而且,天曲最忌諱的就是動刀,我在外面打架,動刀沒問題,但是在校內絕對不行,這是天曲中學太妹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我驚奇的說:“還有這種事?這個規矩也真夠奇葩的,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用武器的纔是傻吧?而且,如果你實力足夠強,違反了規矩又能怎樣?”
柳燕晴再次搖頭,說:“如果我違反了規矩,就算我把所有人都擊敗了,我也不可能做老大。舉個例子,假如是琳姐帶着人,把天曲給平了,或許琳姐能贏,但是琳姐不可能成爲天曲的老大,因爲沒人服她,我若是通過違反規矩的方式贏的,那是不會有人服我的。”
接下來柳燕晴又解答了我的另一個疑問:“至於爲什麼有這個規矩,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十年前,因爲有人動刀,死了人,所以就有了這個規矩。”
聽完之後我倒覺得這個規矩有道理了,是啊,學生之間爲了爭霸而打架,也不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犯不着要別人的命吧?
“現在你每天都練多久啊?”柳燕晴又問了我。
“額……三個小時。”我想了想,說。
“啊!”接下來我叫了一聲,因爲柳燕晴揪住了我的耳朵。
“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柳燕晴說:“別以爲我看不到,你就隨隨便便說個數字就能騙我。”
說假話最怕的就是慌,只要一慌,表情就會把你給出賣了。我以前也說過假話,但是我沒有在表情上露出破綻,因爲我以前從來沒怕過誰。所以我沒有鍛鍊過關於“在害怕的情況下說假話,怎麼樣才能不露破綻”,這方面沒鍛鍊過,等到了真正讓我畏懼的場合,我就不行了。
有個情節我前面沒提,那就是柳燕晴之前要求過我,不能偷懶。
我怕柳燕晴,所以不敢說實話,沒想到一下子她就看出來了。
“你昨天是什麼時候練的。”柳燕晴繼續問。
“晚上七點到十點。”我回到說。
“扯犢子,七點到十點,你在打遊戲!”柳燕晴加大了力度,用力的扯了我的耳朵:“昨天是週六,對吧?七點到九點,你是不是在劍三打攻防?”
我確實打遊戲了,但是我昨天看了一下列表,柳燕晴根本不在線,她的小號我都知道,我也沒看到她小號。
“我遊戲裡的親友,她親眼看到你的,你做什麼事能瞞得過我?”柳燕晴揭穿了我的話,親友一詞,是這個遊戲裡面朋友的代稱,我雖然知道柳燕晴一共都有哪些號,但我絕對不可能知道柳燕晴在遊戲裡所有認識的人。
“你無論是在劍三,還是炫舞,你幹了什麼我都知道,你別忘了姐姐我在網上也是朋友遍天下,你什麼時候上線、又在哪個時間參加了哪種玩法,只要我想知道,我都能一秒不差,想逃過我的眼睛,可沒那麼容易。”柳燕晴開始用一種玩味的語氣和表情說話了。
一秒不差肯定是誇張了,但是柳燕晴派幾個眼線偵查一下我都幹了什麼,還是輕而易舉的。
“說吧,你最近都什麼時間段在練習。”
接下來我只好實話實說,我最近兩個星期,一個星期當中只有三天是練了,而且只練了一個多小時。
“又是說謊,又是偷懶,說吧,怎麼處理?”柳燕晴這時雖然不像對那幾個小偷一樣殺氣四溢,但語氣也是充滿威嚴,像一個嚴厲的上司在訓話的那種語氣。
見我半天沒說,柳燕晴便拿出一個飲料,這個飲料是我最不喜歡喝的,因爲味道十分難聞,我是一口也喝不下。
“喝了,以最快速度,十五秒之內,必須喝完。”柳燕晴說。
我只好接過飲料瓶,十秒鐘就喝了下去,如果有人看了這一幕,一定會脫口而出:“好強的求生欲啊!”
喝完之後,我是一臉的苦相,平時我可是一口都喝不下的啊。
“這是對你偷懶的懲罰,我沒規定你每天要練多少,但是像你這樣一個星期練不了幾天,這怎麼行呢?”柳燕晴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瓶飲料的懲罰,只是對你偷懶的懲罰,偷懶是小錯誤,所以這懲罰不大,但是你說謊,還得另算。”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知道她又要用什麼手法罰我,只聽柳燕晴說:“走吧,現在該玩還玩,晚上回家我再收拾你。”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懲罰啊?”
“不告訴你。”
柳燕晴怎麼也不告訴我,接下來我們就照常逛街、吃飯,一切都是其樂融融的,彷彿這事已經過去了一樣。但我知道,柳燕晴不會忘的,這感覺就像鞭子懸在半空,遲遲不落下來,這個時候受罰者心裡真的是七上八下。
我小時候沒體驗過犯了錯誤害怕被父母懲罰的感覺,現在卻在柳燕晴這裡全都體驗了一遍,我甚至都感覺,這些東西都是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必須經歷的,來自父母的那一波,我躲過去了,上天就讓我在柳燕晴這裡補上。
晚上,柳燕晴帶我去了她家。
“今天你就在這裡住吧,明天你從這裡去上學。”柳燕晴這樣說。
接下來,柳燕晴沒提懲罰我說謊的這一茬,我都以爲她忘了。
“歐之大陸在幾百年前,出過一個刑罰,用山羊來撓犯人身上,犯人便痛不欲生,哦不,是癢不欲生。”柳燕晴突然給我講了歷史:“這種刑罰,叫做笑刑。”
柳燕晴突然給我講這個幹嘛?我還沒來得及問,只見柳燕晴一把講我按在牀上,說:“今天你對我說謊的這筆賬,還沒算呢?”
然後我就發出了狂笑聲,就幾十秒,我就受不了了。撓人也是有技巧的,不同水平的人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我雖然很怕癢,但如果是別人撓我,無論如何跟挨一頓打都是不能比的。但柳燕晴不同,她技巧十分嫺熟,現在我的感覺,比被皮帶、棍子打個十下二十下還要難以忍受。
這跟上次在商場附近又不同,那次柳燕晴沒有用全部手段。而這一次,她是爲了懲罰我說謊,不是跟我鬧着玩,所以這一次我是真的度秒如年。
“我不敢說謊了,停下來啊!”我一邊狂笑一邊認錯。
“說謊的時候你咋不想想現在?”柳燕晴繼續板着臉,說。
我想掙脫,但是柳燕晴按着我,就像一根鋼鐵把我箍住一樣,我根本無法擺脫。我只能像要瘋了似的狂笑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顯然這段時間柳燕晴的進步不是一星半點,我跟她的差距又拉的更大了,所以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半個小時後。
柳燕晴終於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滿臉都是淚——是笑出來的眼淚。
“以後還說謊嗎?”柳燕晴問道。
“不說了,不說了,以後我無論幹什麼,都實話實說,一個字假話也不說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那就好,其實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對你要求太苛刻的,但唯獨不可以騙我,明白了嗎?”柳燕晴的語氣溫柔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我的眼淚。
柳燕晴把被子蓋在我身上,說:“葉子,累了吧,早點睡吧。”
雖然現在才九點多,但是今天白天玩的確實挺累的,剛纔又被柳燕晴這麼一折騰,我確實是精疲力盡了,沒幾分鐘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