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是因爲她知道,她贏了。
贏在了準備充分上。
這世上,任何事情,只要你勤勉努力準備充分,終有一天,你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人真是個彈性很大的動物。
在盛京,兩個月之前,她還是一個月薪不足萬元的普通職員,雖然工作經驗十分豐富,雖然各個方面她都駕輕就熟,可她安於現狀。
若不是雍紹欽和唐簡體恤她,破格給她連升三級,工資也從幾千元一下子漲到月薪兩三萬元的區域經理。
她都不知道,以她十幾年的工作經驗,以她對工作的應變能力,她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而今
若不是她走投無路,若不是她懷着孩子,她必須得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負責,必須得給孩子最好的。她都不知道,她竟然敢如此漫天要價的,敢於找年薪在五十萬以上的工作。
年薪五十萬!
什麼概念?
若不是她懷着孩子,想爲了孩子拼一把,她不會絞腦汁想破了頭皮拼盡全力的將工作簡歷工作經驗直接轉換爲爲要應聘的公司直接出一套完整的策劃案。
人,逼急了,真是潛能無限量。
結果,她贏了。
所以,她笑了。
年薪一百萬的孕婦!
她掐了自己一把。
“別掐。會疼的。”齊嘉逸在她對面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瞬息變化的表情,喜怒哀樂,各種都有,他雖然不知道她曾經歷了什麼,致使她懷着孕離開她的他,然後來找工作,並且力壓羣英。
但他卻滿腹激動的看到了這樣一個女人,恨可憐,但,不可憐,而且激情勇往到令他敬服。
如此
足以能夠成爲他留下她的理由。
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他私底下在想。
“呃。”溫晴有些不好意思,就跟你沒見過一百萬似的,怎麼那麼怯!再當着別人的面兒掐自己,就剁手!
“你不是在做夢,你的計劃很周密,你的努力很有成效,你預計的沒有錯,我們公司,以及我,完完全全被你的工作能力,被你的先見之明,被你另闢蹊徑力壓羣雄的做法,折服了。所以,你不是在做夢。”齊嘉逸激昂的說道。
“能不能別再說了……”溫晴真的不好意思的笑。
“好,言歸正傳,你什麼時候來上班?”齊嘉逸問道。
“儘快!”
“好,下週一。”
餘下來三天的時間裡,溫晴給老家運城縣的監獄打了一部分錢留給弟弟使用,又給住在腎病專科醫院的父親找了護工,然後輕了展重夫婦吃了一頓飯。
之後
她才細細的算了一筆賬。
運城縣打官司爲弟弟找辯護律師,兩萬塊,運城縣城那邊,父親住院一星期加上偷襲一次,共計四萬塊。
爲父親半轉院,然後回到盛京尋找醫院,諮詢腎源,交了定金,雜七雜八兩萬。
未果的情況下,又折回老家,然後再次爲父親轉院來到圳城入院,等腎源,交定金,請護工,等等。
十萬
一個星期內
折騰來折騰去。
二十多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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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感慨想笑,真是錢好掙,難花。
手頭上存款不足五十萬,去掉最近花的,加上展重借給她五十萬,她總計不超過七十萬塊錢,七十萬,她還得留在身邊五萬以備不需。
六十五萬,對於父親的病來說,依然很緊巴。
即便如此
如今的她,也已經是負債五六十萬的負婆了。
負婆!
哈哈!
真心是應驗了君長鳴所說的那句話,若她離開他,就讓她負債累累。
好吧!
從負債累累開始,她決定,自此,她的人生不再有君長鳴。
鼻子悲酸了一下,揚天流淚笑了一下。
溫晴,加油,看好你哦!
週一
溫晴煥然一新去了新公司報道。
週一
唐簡去了君長鳴工作的地方。
她想再面對面在君長鳴那裡再證明一下。
從溫晴的老家回來,唐簡從溫晴信裡留下的隻言片字看出了,那天溫晴家發生了災禍之後的第一時間裡,便向君長鳴開口求救了。
她要問君長鳴是不是沒答應?
如果君長鳴親口承認,那她就要摑他兩巴掌,摑完了走人!
來到君長鳴的公司,前臺小姚一眼便認出了她:“唐小姐,你來了?”
“嗯,姚小姐。”唐簡禮貌的喚道。
“唐小姐你是來找?”她不敢肯定,唐簡是不是來找君長鳴的,心裡道,這個乾乾淨淨氣質非常好的人又很漂亮的小姑娘到底跟君長鳴什麼關係?
好像君長鳴很怕她?
一想到這一點,小姚心裡就對唐簡多了一絲好感,一切皆因爲那個新來的總經理助理宋瀠太能作,太表裡不一,表面看着一臉笑容一臉純真一臉無害的,內心裡卻帶着陰毒。
別看她纔來公司一個月不到。
可
已經成功的排擠走了區域經理溫晴。
想想溫晴那樣的大美女,在公司工作了十幾年,上上下下人緣兒一直很好,而且一直得君董十分喜歡,就這樣一個好女人,都能被宋瀠這樣的小作貨給擠走。
公司里人人看到宋瀠怕的。
都害怕哪天宋瀠再一個不高興,把她們之中的誰給開了。
可
面前這小姑娘不一樣,這小姑娘不是公司的人,而且,她不怕宋瀠,更解氣的是,君董好像很怕這小姑娘。
果然
唐簡的回答令小姚很是開心:“我是來找君長鳴的。”
“唐小姐您現在前臺稍等十幾分鍾哈,君董每個週一都好要給高層領導開每週例會,十幾分鍾之後,會散會。”小姚很溫和的說。
“嗯,好的,謝謝。”
“不謝!”
“窯姐兒!”小姚的話音剛落,宋瀠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唐簡:“不是告訴你了嘛,以後這個女人再來找君董,就直接把她轟走,君董不願意見她!”
現在是君長鳴和員工們開會的時候,而她這個總經理助理正好是最爲閒暇時刻,趁着君長鳴這會兒不在辦公室,她就到處各個部門的溜達。
溜達到哪裡,就衣服君長鳴的語氣一副無害的笑容亂指派。
剛好指派到前臺這裡。
剛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唐簡。
此時此刻
君長鳴不在。唐簡又是在前臺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宋瀠靈機一動。
也好!
趁此機會,爲自己樹立威信。
“你臉皮還真夠厚的,上次被君董那麼快的趕走,你哭着跑出去,這才幾天,五天,還是四天?你有找上門來了?你當這裡是什麼?你家?還是你跟那個溫晴你們倆的溫柔鄉,你覺得溫晴走了,你就能爬上正主之位?你也不想想看,溫晴都不是正主,更何況你呢?”宋瀠抽着半邊嘴角,毫無顧忌的笑着。
“作爲君董的總經理助理,你不好好工作,你跟我說這麼幹嘛?”唐簡耐着性子問宋瀠。
“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的工作其之一便是負責趕走你們這些騷風浪蝶!”宋瀠一臉的正氣。
引的幾個前來籤合約的客戶都禁不住朝唐簡看個一眼兩眼的。
唐簡瞭然一笑,然後出其不意的問道:“別告訴我,溫晴也是你負責趕走的?”
“那個女人,真是白日做夢到臉不是臉屁股不是屁股的哦,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反而在君董的辦公室裡哭哭啼啼,說什麼要借五十萬,一開始還自以爲自己在君董面前多吃得開,多特殊似的,要讓我出去再說,其實呢!呸!君董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不光是讓她想我道歉,更大快人心的是,君董不僅不借錢給她,不僅讓她向我道歉,而且立刻攆她滾蛋,秒虐哇!碾壓式的呀!那情形,若是我,一頭撞死!決不活着!”宋瀠說的繪聲繪色。
實際是想告訴唐簡以及所有聽到的人,她在君長鳴哪裡,地位很不一般。
卻是
令唐簡聽到了她一直不知道的,就連溫晴都沒有如此詳細的告訴她的內幕情況。
君長鳴!
這個殺千刀的!
竟然如此侮辱溫晴姐,不僅僅當着溫晴姐最討厭的女人趕她走,竟然還讓她向那個女人道歉?
終於
唐簡終於明白了,溫晴家裡發生了那麼大事情,而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在求君長鳴。
一個跟了四年愛了四年的男人。
到頭來,一點點都不願意出手相幫。
唐簡的眼眸裡噴着兩團火苗。
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的是溫晴屈辱離開的那一刻。
兩隻拳頭也攥的死緊。
卻是沒有砸向宋瀠。
而是,扭身走了。
出去在外面轉悠了半個小時,估摸着君長鳴的會開完了之後,唐簡又來到了前臺。小姚特別爲難:“小姐,要不您現在給君董打個電話,君董同意你進去,你就近,好嗎?”
唐簡將手上的一個牌子舉着給小姚看了一下。小姚立即愣了,然後眼睜睜看着唐簡進去,不敢阻止。
這是一張隨時出入工作牌。
這張工作牌只有雍紹欽,君長鳴以及極其少說不足十人擁有。唐簡手上是雍紹欽很早就給了她的。
只是她一直沒拿出來用罷了。
不想用工作牌嚇唬人。
徑直走向君長鳴的辦公室門外時,她駐足傾聽了一下。
果不其然
宋瀠在裡面。
沒有敲門
悄無聲息的,唐簡撥開一條門縫。
“君董,你的鬍子到底什麼時候刮呀。您再不刮鬍子,公司的人都該不認識您了。”宋瀠的關心無微不至,像助理,又像是小妹妹。
很純真,很無害的樣子。
君董擡眸看着這個有着彎彎眼睛的小姑娘,她青春氣息撲面,朝氣蓬勃,十分愛笑,工作能力很強。
的確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只一點
他能看得出,小姑娘其實妒忌溫晴。
只是嘴上沒說罷了。
從年齡上來將,溫晴比不過她,更不用說膚色,從活潑程度上來比了。可君長鳴卻是越來越發現,這小姑娘那哪兒都不如溫晴。
首先,她沒有溫晴親。
沒有那種極親,血水相濃的感覺。
其次
溫晴愛他。
這是溫晴走了以後,君長鳴才慢慢的慢慢的感覺到的,溫晴愛他,溫晴所給與他的愛,恐怕即便是以後它找,也沒有任何後來者能比得上的了。
這份愛令君長鳴享受慣了,換句話說,溫晴所給與的她的這份愛,早已劃入它的皮肉然後又滲入她的骨髓裡去。
根本就無法在讓他接受別人。
哪怕
向他是示愛者比溫晴年輕,比溫晴漂亮,比溫晴可愛,比溫晴愛笑,比溫晴漂亮,比溫晴……
哪怕是
她一百個比溫晴優秀。
可君長鳴只要溫晴!
只要溫晴!
距離溫晴離開已經二十天了。
君長鳴不是隨着時間的拉遠而對溫晴越來越淡化,反而是時間越長,他越是思念溫晴,越是想到了各種溫晴對他的好。
那種徹骨的痛。
讓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好鼓譟!
聒噪的他心煩的很!
若不是她很有工作能力的話。
君長鳴從不將脾氣發在自己員工頭上……
“宋瀠,好好工作,以後會給你加薪的。”他在以此緩釋着自己的怒火。
“帥鍋君董……”宋瀠撒起嬌來。
“砰!”門被推開了。
唐簡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小前臺?她不想要工作了嗎?”宋瀠氣急敗壞的指着唐簡吼道。
“簡簡。”君長鳴又驚喜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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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的是簡簡來了,尷尬的是,她看到了宋瀠在這裡。
唐簡一句話不說,火速拉到宋瀠面前,‘啪啪’兩巴掌摔在宋瀠臉上,緊接着薅住她頭髮用力一逮,將宋瀠逮到在地。
一陣毒打。
瘋了一般。
起初宋瀠沒反應過來,再說了當着君長鳴的面兒她也不能和唐簡一樣動手打人哦,知道她反應過來,發現君長鳴毫無幫助她的意思。
已經晚了。
她被唐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唐簡不想在辦公室裡打人,甚至於,她終身都不想動手打人,三個星期前她剛被人圍攻,她更是知道捱揍,是什麼滋味。
可
當她看了溫晴留下的那封信,又聽到宋瀠在前臺大廳裡的那番話,以及,她現在在君長鳴這裡的撒嬌做嗲。
讓唐簡想要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本來她就對溫晴又內疚,溫晴姐在萬般無奈的情形下才開口問她借錢,而她,僅這一次都未能幫到溫晴,擁有十個億身價,卻是令患難好友生死不明。
這種痛,這種火氣。
唐簡一下一下踹着宋瀠。
將宋瀠踹的鬼哭狼嚎。
“簡簡,乖,咱差不多得了,別把人給踹死了……”君長鳴溫聲軟語的哄着唐簡。
啪!
一張發黃的信紙,摔在了君長鳴的臉上。
“什麼?”君長鳴問道。
“自己看!”唐簡淚流滿面。
終於停止了對宋瀠的毆打。
一隻腳卻狠狠踹在宋瀠身上,致使宋瀠只能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君長鳴拿起了信。
蹙眉看了起來。
越看心越沉。
越看,越看不下去。
到最後,一顆心都碎成了八伴兒,那張發黃的信紙被他揉成了一小團攥在手心裡,然後,又把它展開,小心翼翼的展平,摺疊好,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錢夾裡。
“溫晴……”君長鳴一聲嘶吼。
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瀠
突然擡起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一腳,兩腳,三腳。
到最後,宋瀠真的被踹的跪趴着求饒哇:“君爺,饒命行嗎君爺,君爺,我錯了。”
君長鳴這才反應過來。
遂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將宋瀠擡了出去。
也沒管唐簡什麼時候走的,而是隻管自顧自一路開車狂奔。
毫無目的性的。
“長鳴……你可以給我五十萬嗎?”
“你說什麼?”猶記得,自己當時心裡冷狠的簡直是嗤笑。
“我,你可不可以借給我五十萬?”當時的溫晴立即改了語氣,由要,改爲了借。
即便如此
他依然沒給她一分錢,不僅沒給她一分錢,還攆她滾,不僅攆她滾,還讓她向宋瀠道歉。
她?
當時的心該死滴血吧?
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唯一的男人,一個全盛京首屈一指的有權有勢的男人,卻不願意幫她一分一毫。
哈哈!
無怪乎
她會對他沒留下隻言片字,便選擇永久性遠離。
溫晴
溫晴,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
車依然疾馳,淚水卻模糊了他的視線。
手機響了,君長鳴將車向邊上靠一靠,打開聽筒接聽:“餵你好?”
“君先生是嗎?您打電話叫救護車送過來的女孩,面部損傷很嚴重,她需要微整形……”是醫院的急診醫生打過來的。
“微整形?”君長鳴十分不耐煩的說道:“那就給她微整形,老總出錢就是了。”
“我們醫院醫術不信,必須得送往市北的整形醫院才行。”
“那就送!”君長鳴更爲不耐煩的說道。
市北整形醫院?
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腦海裡突然閃過當時他去市北整形醫院查訪君見晚未果的事情。
整形。
一個女孩,因爲他的怒火而被迫去整形,君長鳴暫且將對溫晴的懷念的沉重之心擱置,處於人道,處於愧疚,她也必須得去市北整形醫院去看一下宋瀠的情況。
終究
宋瀠的一張臉是被他踩踏的。
來到整形醫院,車子剛一停穩,君長鳴突然看到一部十分眼熟的車子,是江露雪的車。君長鳴心中頓覺狐疑,遂沒有下車而是將車座向後翻了翻,然後仰躺在車裡,偷聽江露雪打電話。
“怎麼回事?”江露雪在電話這一端,十分不解的問道。
停頓了幾秒
江露雪的語氣驟然發怒:“你怎麼搞的,我給你機會到他的身邊搞破壞,你破壞沒高調,倒是把你自己弄傷了?還弄傷了臉?說什麼讓我給你想辦法找好的整形醫生?”
躲着窺聽的君長鳴心中一愣。
江露雪這是在給誰打電話?
繼續往下聽。
“你說是你爸溫晴排擠走的,那我還說是因爲張恬甜在溫家使的壞導致溫晴家後院起火,所以溫晴才被長鳴趕走的呢!”江露雪這邊冷冷的嗤笑着說道。
君長鳴心中越來越凜然。
很明顯,江露雪打電話的內容和他有關,和溫晴有關。
貌似
溫晴家的禍端不是天災,而是人爲?
君長鳴的一顆心都塊火燒火燎了,恨不能現在就下去弄死江露雪。不過,他依然忍着,繼續聽下去。
“你說什麼?是你給張恬甜出的主意?哈哈哈,呵呵呵,呼呼呼,我說呢,張恬甜那個傻逼女人怎麼突然間有這麼好的頭腦,原來是你在背後做她的狗頭軍師呀,哈哈哈。好好好,你說吧,需要我幫助你什麼?”江露雪現在君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她正是用人的時候,所以極爲的不想放棄宋瀠。
雖然只能聽到江露雪一個人在說話,但是君長鳴已經大致聽明白了,原來,原來宋瀠真的是江露雪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
原來宋瀠第一次被他撞到,都是有意安排的一場局,虧他還覺得小姑娘重情重義超凡脫俗,虧他還覺得小姑娘長得靈秀聰明過人工作能力又搶。
虧他……
而她,直接害得無情無影無蹤。
宋瀠
她想幹什麼?
嫁給他君長鳴?然後成功坐上君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這長線放的,就準備他這條大魚上鉤了吧?
該死!
將他的溫晴害得悽慘無比下落不明。
一個替溫晴報仇的計劃在君長鳴的心裡構成了。
此時江露雪也打完電話走下車來,她如老鼠一般的四下看看,沒人,才匆匆往醫院裡走進。
江露雪要做什麼?
君長鳴很好奇,在後面尾隨者。
和雍紹欽一起在國外待着的那幾年,君長鳴的伸手也是練的十分了得。像這種跟中偵查之類的小活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在江露雪沒有任何擦覺得情況下,他一路跟着她來到一個醫生的辦公室門口。
君長鳴躲在暗處
江露雪進去。
“你來了!”是上次爲君見晚整形的那個又黑又矮將君見晚強姦了的猥瑣男醫生。
“……”江露雪無言。
“衣服自己脫了!”猥瑣男瞪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江露雪:“沒想到熊娘們都四十多歲了,竟然比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更有味道,比你女兒還有味道,哈哈哈!你女兒果真沒騙我,你保養的的確很好。”
“你不是人,你變態!”江露雪嘴上說着,卻是極爲聽話的脫着這幾的衣服。
沒辦法
自上次再一次送女兒到這裡來縫針的時候,這個強姦了親生女兒的矮挫男便盯上了她,說什麼掌握了她很多證據,如果不從了他,他會讓她一夕之間身敗名裂。
不僅如此
親生女兒也幫着矮挫男說話。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她只能噁心至極躺在這個男人的深吸,任由其蹂躪馳騁。
心中的那個屈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男人一次還不夠。還要她隔三差五來醫院他的辦公室一趟。
這讓她和君長鶴的關係,又陷入了一層危機。
躺在這個男人身下的時候,江露雪一雙手都想掐死男人。
“臭婊子!”男人起身,一腳將身無寸縷的江露雪踹出去老遠,踹的江露雪捂着肚子哀嚎。
“怎……怎麼了,老公?”她怕,總是再噁心,也得這麼叫。
“想掐死我?沒門!你若敢再動一動掐死我的念頭,”男人突然溫柔一笑。
“啊……”江露雪鑽心的疼痛呀,燙的一隻手直打顫,男人竟然京正抽着的菸頭按在她的手心裡。
那種焦糊味兒。
令她一顆心怕矮挫男怕到要死。
“怎麼樣?我對你的熱度,夠不夠啊?”男人貼住江露雪的耳朵問道。
“夠,夠,很夠。”江露雪勉強掛着笑,一張臉上因疼痛全都是大汗珠子。
“既然我對你那麼好,你也要對我好一點,我有個妹妹,我很疼我的那個妹妹,她在盛桐路的奢侈品店看中一款服裝,你親自去哪裡買回來,送給我妹妹怎麼樣?”矮挫男的語氣,哪裡是商量,分明是強制。
“盛桐路的二手奢侈品店?”江露雪驚詫的問道,那不是於錦開服裝店的地方嗎?該不是於錦店內的貨吧?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呀,她要名牌服裝什麼的,我帶她直接到商場裡購買限量版,不用去盛桐路的二手店淘貨吧?多小家子氣?”江露雪討好的說道。
一句話剛說完。
她又捱了一記菸頭。
“啊……”比剛纔更慘的慘叫:“怎,怎麼了?你要給你妹妹賣奢侈品,我都願意給她買正品,你還想怎樣?”
“熊娘們,你想害死我妹妹嗎?我們是窮人,正常情況下怎麼肯能會有錢去商場裡購買正品奢侈品?買二手的更爲合理,而且我妹妹看中的那款二手貨,全盛京獨一無二的款式!你懂嗎!”矮挫男醫生一腳踹在了江露雪的身上。
“我懂,我懂,我都懂,好的,我帶她去。”江露雪徹底怕了。
害怕第三計菸頭襲來。
“你自己去!買回來送給我,我轉交我妹妹就行了。”矮挫男比她精明,怕她陷害他妹妹,才捨不得讓妹妹出頭呢。
“好,我自己去。”江露雪哭喪着一張臉,渾身散了架似的自己穿着污濁不堪的衣服,兩隻手疼的依然打顫。
機會連衣服都穿不進。
兩小時後
她從醫生的辦公室內出來。
那樣子,魂不守舍頭髮凌亂,雖然一閃齊整,可君長鳴還是看出來電端倪。
一路又跟江露雪去了盛桐路。
君長鳴越走越疑惑,江露雪着路線,分明就是去於錦的服裝專賣店,她這是要幹嘛?找於錦的茬?
君長鳴將車停穩,準備必要時幫助一斤一把,卻是在他剛剛出了轎車,便看到於錦朝左右兩個店裡的同伴吆喝了一嗓子:“都來打小三!這個小三可惡的很!”
打小三?
三家店鋪的顧客一聽說鬥小三,立即都來了精神,紛紛圍着捂着一張臉不敢擡頭的江露雪。
“一看這水蛇腰,便知道她一定是小三兒。你瞧瞧,你瞧瞧她那騷狐狸的樣兒。”
“打騷狐狸!打到騷狐狸!”
“誒,騷狐狸,你別光顧着捂臉,讓我們看看你的長相。”
剛一下車的江露雪便被於錦聯合了左右鄰居,把一直都捂着臉的的她當小三暴揍了一頓,不僅如此,還紛紛拿出拖鞋了使勁兒砸他。
那一會兒
君長鳴完全忘記了失去溫晴的痛苦。
他的一顆心都樂開了花兒,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唐簡。
唐簡已經回了雍王府,心情有些失落,所以下午沒有去上班,而是直接回了雍王府。坐在雍紹欽的大書房內,唐簡根據溫晴的工作性質,工作能力,在全國各地的招聘網站上,做地毯式搜索。
首先是國內的幾大城市。
圳城便是其中之一。
一點點的搜索,一點點的看的卻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時候,君長鳴給她發來一張照片。
一看
哇哈!
笑死了。
原來是江露雪去裡媽媽的店鋪,而媽媽卻是將她一頓小三痛打,看那掛着破鞋的樣子,那可不就是個小三家破鞋嗎?
哈哈哈
真解氣。
遂恢復了君長鳴一句:“謝謝。”
“簡簡,二叔不希望你謝我,只希望你儘快找到你姐,如果她主動跟你聯繫的話,記得通知我好嗎?”君長鳴終於絕望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早幹嘛去了!”唐簡沒好氣的吼道。
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繼續,一點點的向下翻查類似的工作,工資高的,而且只招收女人的。
翻了一個下午又一個夜晚,以及第二天上午,終於黃天不負厚望,讓她注意到了一家公司。
圳城市逸晨股份制有限公司。
這家公司前幾天一直找區域經理,而且知直到前兩三天爲止,他們纔剛剛確定這份很對溫晴的專業以及工作經歷的工作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員。
會是溫晴嗎?
既然做地毯式搜索,唐簡便豁出臉皮去,將遠隔兩千裡以外的圳城的這家公司,摸了個透透徹徹,比之老公雍紹欽瞭解一家公司瞭解的還要透徹。
然後
一個電話撥給了逸晨股份制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執行董事,首席執行官,齊嘉逸。
那一端
齊嘉逸正在面對面跟溫晴談話,兩個人談起話來都十分投機,對於齊嘉逸來說,彷彿對溫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是個懂事的,知性的女人。
這事兒很有分寸,不多言多語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分手了,哪怕是懷着孩子分手了,如果他齊嘉逸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甩了溫晴的男人,有一天一定會後悔溫晴的離開。
“你的工作能力很強,短短一天,我便已經看出來了。”齊嘉逸毫不吝嗇的誇獎。
“謝謝,齊總監。我會努力,會非常努力,我會比那些沒結婚沒懷孕的正常女人更爲努力。”溫晴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着。
“我知道。”齊嘉逸十分篤定的笑道。
正說着,齊嘉逸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秘書打來的:“齊董,有個長途電話,您要不要接進來?”
“哪裡的?”齊嘉逸問道。
“好像是說,是您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好的,接進來吧。”齊嘉逸說着便走出了會客室,來到窗戶處等待轉接,半晌,那邊有了回聲,齊嘉逸立即溫聲的說道:“喂。你是哪位?”
“您好,齊董嗎?”電話這一端,唐簡很是大方很是尋常的問道。
找到這個叫齊嘉逸的董事長,真的好難,翻遍了她兩本大黃頁不說,在網上,唐簡也是捉摸了很久很久的。
用這種鎖定工作類型的方式尋找溫晴真的好難,但是唐簡終歸是要試一試。
她發誓!
此生,一定要找到溫晴,把她們母子(女)接到身邊來,把自己的十個億,分給溫晴一半。
“我是齊嘉逸,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齊嘉逸心中相當的疑惑,這好像不似他某位客戶的語氣。
反而是,相似有某種私人之事相求似的。
“齊董,冒昧的問您一句,您的公司有沒有來過一個工作能力很強,很能吃苦,但是確懷孕了的,很漂亮的女人?”唐簡細會的描述着。
“……”齊嘉逸愣了。
這分明是在問溫晴嘛。
“你哪位?”齊嘉逸不回答唐簡,反而問道,如此,唐簡心中帶了驚喜,說不定溫晴姐真的在這家公司呢?
“我在我找一個朋友,她失蹤了,我們很爲她着急,包括她現在的老公,也都十分着急她,只要她願意回來,我會給她足夠的錢讓他下半輩子過得很舒適,就是,還想冒昧的問一問,齊總,您的公司有過這樣類似的女人前來求職嗎?”
“沒有!”程佳怡掛電話掛的十分乾脆。
再回到會客室的時候,溫晴依然拘禁的作者,語態很是平穩:“齊董,電話接好了?”
“你結過婚了?”齊嘉逸問了一句跟工作完全無關的問題。
“沒……”溫晴臉略紅,抿了下脣,然後勇敢的聳聳肩,坦言道:“我,沒結婚,我男朋友甩了我,我是未婚先孕。”
“我不在乎!”齊嘉逸吐口而出。
“齊董您說什麼?”溫晴相似沒有聽懂似的。
“我說,我還沒結過婚,我是個單身漢!”齊嘉逸又補充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