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女呀,她告訴我她手機號碼裡還有五百多塊錢沒用完,這個號碼不想用了,想換號,所以就把這個號碼便宜賣給我咯,沒想到聽你這口氣,她是在跟老公鬧離婚而玩兒失蹤哇,真是傻逼!有個這麼有錢的老公竟然還玩失蹤……”電話那一端的女人可惜的要死要活。
最後還滿腹希望的問君長鳴:“大BOSS你的女人太不懂事了,我很懂事的,大BOSS反正你老婆也不要你了玩失蹤,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比你老婆長得還漂亮……”
“好!”君長鶴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什……什麼?”女人驚呆了,說話都說不完整了:“我知道,你們夫妻倆肯定是犯罪夫妻檔,先是女人賣手機號碼然後男人再打過來的手法是一種新騙局,我纔不會上你們當!”
“兩小時內,把你用的手機號碼給我送過來,給你十萬!信我你就送過來,不信我,隨你!”君長鳴沒有跟她多��嗦。
“BOSS你在哪裡?”女人又來了精神。
“雍氏財團,分公司。”
“我……我馬上去。”
一個小時後。
君長鳴見到了手握溫晴手機號碼的女人,的確有幾分姿色,女人看到他的眼神都愣了:“您是……媒體上不常出現但是偶爾有露臉的……君二少?”
君長鳴勾脣冷笑,不做回答:“號碼呢?”
“給……給您。”女人忙不迭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君長鳴:“手機也送您了,君二少。”
君長鶴拿在手上,如獲無價之寶。
一旁的隨從拿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遞給女認:“整整十萬塊。走吧。”
“哇!哇!哇!”女人開心的簡直要吐血呀。
女人走了。
君長鳴忙不迭的登錄溫晴的微信,當微信提示要輸入密碼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等待的過程中。
一雙拳頭握緊。
微信果然被打開了。
還好!
還好!
溫晴的微信竟然是能打開的!
溫晴竟然真的用的是他的生日作爲她的登錄密碼!
溫晴竟然微信還能登錄上去!
這簡直太好了!
君長鳴的激動與喜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唯
淚流滿面不足以抒發他此時的情懷。
打開微信的同時,他點開了溫晴的朋友圈相冊,那裡面有溫晴的生活記錄。
雖然很少。
但是
至少能讓他看到溫晴。
登時
那一張張成熟溫婉的笑臉呈現在君長鳴的面前,那善良的眼神,那包容他一切的眼神,那永遠充滿愛意的看着他的眼神。
君長鳴恍如隔世。
相冊一張張下拉。
他看到了他們唯一的一次短程旅行,燕烏山。每一個鏡頭下,只有她自己,卻玩兒的那麼開心,雖然已經三十出頭,可那帶有運動氣息的棒球帽下卻是那麼一張青春而乖巧的面容。
看着看着
君長鳴又覺得照片裡身影那樣的孤單。
無論什麼鏡頭,無論擺了什麼姿勢,都是隻有她一個人。
那懸崖上用三角鐵支起的過道上,一張小臉嚇得瑟縮發抖卻依然勇敢的扶着鐵柵欄留了一張紀念,那兩邊沒有扶手的人工鑿梯,小臉兒都嚇得慘白如紙,依然捨不得放棄拍照留念的機會。
記得他當時嘲笑她:“都嚇的還剩半條命了,你留這張照片幹嘛?”
“好不容易和你一起出來旅遊了,當然得留紀念了。”她的回答。
此時此刻
再看這些照片,君長鳴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小臉兒慘白?
若果,當時他願意和她一起合照,摟着她,保護她,她的小臉兒應該就不會如此慘白了吧?
這些孤單身影的照片,君長鳴沒有勇氣看下去。
相冊一路下拉,直到下面沒有了。
本就不多的她的留言和說說下。
根本就找不到一張她與他的合照。
君長鳴的心中有一種蒼涼的絕望。
更爲讓他絕望的是,他將相冊下拉完畢才突然想到,溫晴換了手機號碼,卻沒有將微信號移植。
她卻沒有將微信號移植?!
這說明什麼?
她是要告別過去的她,不留一絲懷念?
是這樣嗎?
她怎麼可以一瞬間的做到的這麼絕情!
可惡的女人!
絕情的女人!
君長鳴一個拳砸在自己的大班臺上。
幾十萬買來的貴重木材辦公桌,被他的手砸了個坑。
他手上掉了一層厚厚的皮。
血流不止。
整條手臂都疼的亂顫顫。
手機響了,他用不太習慣的左手點開,看到是唐簡打來的,君長鳴心中又多了一層霜霧:“簡簡。”
“找到溫晴姐了麼?”唐簡劈頭就問。
“簡簡,你姐她換手機號碼了。”君長鳴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電話那端的唐簡吐他一臉似的。
“你好去死了!”
啪!
唐簡電話掛斷。
手機又響了。
打開一看,是君長鶴打來的。
君長鳴心中那個搓火!
若不是當時君長鶴騙他讓他去江城考察,至少他和溫晴吵完架之後冷靜了他會去找她會去看看她會拿錢給她。
接通電話,他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用盡全力朝電話那端吼:“君長鶴你好去死了!”
表示
現學現賣親侄女懟他的話語。
真心不要臉呢!
“長鳴你怎麼了?大哥縱使有一萬個不對,父母親總是你的吧,你回家照顧一下他們不行嗎?”君長鶴電話那端聽出了君長鳴的火氣。
“知道了。”君長鳴突然泄了氣。
匆匆收起溫晴的微信,君長鳴舉着一雙血淋淋的手讓助理開車帶他去略作包紮了一下,然後驅車回了君宅。
君宅內
江露雪坐在中間,她的兩邊分別坐着君老太太君老爺子。君老太太緊挨着江露雪,君老爺子坐的位置則是稍遠一些。
“反了天了這是,啊!居然敢鬧到我們君家的頭上來!這是欺負我老太婆不中用了嗎?竟然把我兒媳婦打成這樣!”老太太一邊撫着江露雪的背,一邊罵道。
君成臨也是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卻是沒有像老太太這般大聲吼叫,而是吩咐着傭人:“李嫂,權嫂,快去給大少奶奶打點水,把酒精藥棉拿來。”
此時君長鳴正好進來。
本來蔫頭耷腦的他看到江露雪一張臉上有鞋印,有破皮,有污濁,一張臉腫成了矮南瓜那胖,兩隻眼睛都腫脹成了一條細縫子,一頭長髮亂成了雞窩。
這纔想起,江露雪早上被於錦踩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陡然又想起從昨天下午到今天,這一切的策劃,雖然是大哥參與,但是少不了江露雪主使,一想到這個惡毒的女人!
找不到溫情的火氣。
以及唐簡受傷的火氣。
君長鳴一併爆發在了江露雪的身上,他一個箭步衝到坐在父母中間的江露雪身邊,伸出那隻綁了繃帶的手,此時也不嫌疼了,而是一把抓住江露雪的衣領。
用力將她逮了出來。
將江露雪逮的一個踉蹌,一頭栽在茶几的愣子上
蹭蹭蹭!
江露雪的額頭像是竹筍發芽一般那麼快,頭上便長出了犀牛角一般的鼓包。那樣子真的又滑稽又狼狽又醜陋。
心情惡劣到極度的君長鳴看到這樣子的江露雪都忍不住想笑,只是,他依然怒火無處散發,而是另隻手的扯着女人的頭髮,硬生生將她扯出茶几以外。
“該死的女人!我今天就替我大哥清理門戶!若不弄死你,我們君家遲早有一天毀在你手裡,我打死你,打死你!”君長鳴完全失去了小叔子對大嫂該有的敬重。
而是把江露雪當死狗一般的拖着打。
“嗷嗷……”江露雪被打的哀嚎亂叫:“爸,媽……救我呀。”
她今天真是太倒黴。
一大早的被君長鶴嫌棄,嫌棄晚了被於錦踩在腳下碾壓,被於錦碾壓了之後被親生女兒碾壓,現在回到家裡正說在公公婆婆這裡尋得一些安慰。
卻又遭到小叔子的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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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堂堂君家大少奶奶。
好歹也是風光了二十年無人能及的大少奶奶,卻在一夕之間淪落到這般人人喊打的田地嗎?
“爸,媽,好歹我是長鶴明媒正娶的妻子,好歹我爲君家拉扯大了你們的親孫女,長鳴竟然這樣目無尊長嗎?”
江露雪的一番話激怒着君家二老。
“老二!你給我放手,你個殺千刀的死小子,你幹嘛打你大嫂,你是不是昏頭了,你放開你大嫂,李嫂,權嫂,快去外面叫人進來,叫幾個男丁進來給我壓住二少爺。”君老太太吼着。
君老爺子倒是沒吼,而是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媽!你知道什麼!這是個惡毒兇險的女人,總有一天她會毀了我們君家!”君長鳴手上沒聽,嘴裡衝老太太吼着。
卻是話音剛落。
包了一臉紗布的君見晚不知什麼時候也回來了家裡,她衝到君長鳴的面前,不僅僅沒有阻止君長鳴打江露雪,反而入了君長鳴的伍而且比君長鳴更狠的擡腳朝江露雪肚子上踹。
那叫一個親生閨女打親孃。
簡直喪失人倫!
“黑心後媽!害死我親媽!黑心後媽!害死我親媽!我踹死你,踹死你!”君見晚一邊揣着,一邊嘴裡瘋狂的吼叫。
彷彿江露雪真的是她後媽而她真的有親媽被後媽害死那般。
這一刻
江露雪的心比用冰溜子戳了還要難受。
她一向認爲自己是個胸大但是卻有腦的個別優異現象,她一向認爲自己頭腦發達到比那些胸小甚至於無胸之人更發達更足智多謀,她此生富貴無人能及的身份都是靠她的足智多謀得來的。
可她算計來算計去。
到最後,呵呵呵呵啊!
她將親生閨女養成塔尖子上的貴人,閨女將她碾壓成淤泥地下的賤狗。
嘿嘿!
真可謂特別押韻滴諷刺呀!
君家亂成了一鍋滾燙的粥。
君老太太看着打作一團的三個人,都傻了。
“啪!”一聲震徹的聲響。
將打作一團的三個人鎮住,君見晚和君長鳴擡頭一看,君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手裡拿着一條滲人的皮鞭。
那鏡頭
頗爲像似煙雨濛濛裡的軍閥陸振華。
有着極其大的威壓氣勢。
“爺爺,這個女人害死我親媽,我以後不要叫她媽!”君見晚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君成臨還真的啞口無言。
“……”君老太太也張口結舌。
“哈哈!哈哈!有意思!對,她害死你親媽,把她往死裡打!踹死她!”君長鶴勾脣挑眉笑着。
君見晚果真又朝江露雪肚子上踹一腳。
“啊……”疼的江露雪嗷嗷亂叫。
“小晚!夠了!養大於生!你媽媽養了二十年,沒她你活不了。”君老爺子終究是叱吒商界幾十年,又是十分尊崇禮數之人,他的一聲極爲威肅的低吼。
終於將瘋了的君見晚制止住。
“扶你媽媽上樓去!”君成臨命令道。
君見晚極爲不情願的扶着江露雪上樓了,近了臥室,剛一關上門,江露雪就怒目圓睜的看着君見晚,咬牙切齒,卻是一臉的悲慼無比:“我是你親媽,我是生你養你的親媽!爲了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機關算盡的進入了君家,讓你坐上全市矚目的公主,而你,你不怕遭報應嗎?”
“媽!”君見晚整張臉都裹着紗布,江露雪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甚至於她說話都比較機械:“如果我不這樣,你覺得,你還能保住我,保住你自己嗎?我不這樣做,我們來都得完蛋!”
“……”江露雪無語啊,貌似君見晚說的還真有道理。
半晌
“那……你以後就要隔三差五的碾壓親媽?”她絕望的語氣問道。
“你說呢?”君見晚冷笑:“先說正事吧,我頂着面部傷口感染的危險回家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得趕快爲我轉院,我現在還是傷口癒合期,等到癒合過後做美容修補的時候,我怕醫生看出來我的臉動過刀,所以我不能在惠康私立醫院待着,你得給我轉院。”
“……”江露雪又無語了,讓她這個樣子出去幫她找轉院?
她閉眼無奈。
樓下
客廳內
“長鳴,你讓我媽說你什麼好呢?小晚傷成這樣,你大嫂又在外面捱了打,你就不能回來幫幫家裡?啊?”君老太太苦口婆心的看着小兒子。
“大哥的保鏢助理手下加一起,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吧?就這都阻止不了我江露雪捱打,我回來了就能阻止了?”君長鳴的聲音略帶頹廢的冷笑。
他真的很想補充一句,就連他自己,都是打算痛扁江露雪的。
“老太婆你眼瞎!長鳴怎麼可能會幫露雪?剛纔你又不是沒看見,他親自動手打露雪,長鳴你告訴爸,你大嫂是不是在外面……”君成臨雖然年逾七十。
可頭腦依然管用。
他只是不到迫不得已,面上不說罷了。
“……”君長鳴看着親爸。
半晌
他嘆息:“爸爸媽媽,家裡有傭人照顧着你們二老應該沒事吧?我這兩天太忙,得去忙一些別的事情,你們有什麼事就讓傭人給我打電話,及時打。”
“怎麼長鳴,你還要出去呀……”老太太嘴上罵着兒子,心裡卻是不捨得了。
“長鳴……”老頭欲言又止。
“爸!多注意江露雪。”君長鳴覆在君成臨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而後
轉身走出了君宅。
君家很亂。
可再亂,出不了大事。
因爲江露雪和君見晚捨不得離開君家,捨不得君家的榮華富貴,只會委曲求全。
他現在要做的是尋找溫晴。
回了一趟天琴灣,又細細查看了一番溫晴有沒有給他留下信件之類的隻言片字,結果沒找到,又打開筆記本查看郵箱甚至於QQMSN等一切網上聊天工具。
她都未曾給他留下哪怕是一個榔頭砸頭的動態表情。
半天過去,實在是找不出一點頭緒的君長鳴掏出手機給雍紹欽打了電話,電話那一端,雍紹欽正在病房裡陪着唐簡。
時直半下午
芸兒和王媽送了午飯剛走沒多久,於錦媽媽也因爲唐東東和唐西西這個週六在家溫習功課而不能再病房裡守着唐簡。雍爸爸則更是被唐簡指使了回到雍王府內去侍弄她的那些花兒。
午後的冬日,陽光溫暖隨和,雍紹欽用輪椅正推着唐簡在後花園散步。
王媽的兩頓可口飯菜,便能將唐簡毫無血色的小臉給補回來,再說了昨天那一戰她並未失血,她身上的那些血都是別人的。
高高的丸子頭蓬蓬鬆鬆的綁着,唐簡懶洋洋的躺在高舒適度的輪椅上,腿上蓋着虎皮,被雍紹欽推着而她則是欣賞着冬日裡的花草樹木,雖然不似春夏那般鬱鬱蔥蔥。
卻也別有一番疏離的淒涼美。
心情有些惆悵。
不是來自於昨天晚上的驚嚇。
而是……
“怎麼了?”雍紹欽覺出了唐簡的不對勁兒,將輪椅停下,半蹲在她的前面,溫聲的問道。
“不知道溫晴姐怎麼樣了,溫晴姐那個人自尊心很強的,別看我跟她關係那麼好,如果不是逼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會輕易問我借錢。而我昨天……”
正說着話間,唐簡的手機響了。
雍紹欽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個外地的陌生號碼,心中疑惑着將電話接通之後給了唐簡。
“喂,你好,你哪位?”唐簡問道。
“簡簡。”電話那端是溫晴極爲平淡的聲音。
------題外話------
二更會在下晚上十點半之前,親們麼麼噠。
偶昨天喊了一嗓子,結果偶昨天月票炒雞多,哈哈哈,今天再吼一嗓子,有月票砸來砸來砸來。嗷嗷嗷。
下午好,嘉嘉愛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