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朝前面邁了一步,目光冷冷的看向文艾和徐靜,伸出手一揮。現在旁邊的幾個大男人都擁了上來。
強硬的手臂直接扣住文艾和徐靜,大腳一踹直接踢在兩人的腳彎子上,文艾和徐靜控制不住,猛地跪倒在地。
“不知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文艾冷喝,神色之間滿是質問,“我們和你並無仇怨,莫名其妙的將我們帶過來,現在又要對我們濫用私刑麼,難道就不怕被追究責任!”
克洛斯輕輕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但文艾知道他笑的是自己,自己說的話,自己的無知!
對了,既然對方敢將她帶過來,更敢將她給撕了,敢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房間的人不怕被找?煩!
克洛斯嘴角上揚,盯着文艾看了好一會,陰冷的笑道:“文小姐,你不肯說實話,我們也只好用我們的方法讓你說實話。”
文艾身體顫了顫,那些個人也快速走過來,直接擡起手給了文艾幾個巴掌,徐靜也沒有被放過。
徐靜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幾乎一下子就炸開來,瞪着眼睛道:“是誰給你們這個膽子這麼做!”
這話倒是問的有些奇怪了,克洛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來,難不成徐靜耳朵聾了不知道是家主下的令麼?
是太高估了自己身份麼!
“大嫂,閉嘴!”文艾急匆匆的給徐靜遞了個顏色,那裡面的內容很清楚: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否則待會後果自負,但別將她拉下水。
徐靜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沒處撒。哪裡肯聽文艾的話,將暗示直接拋到了腦後根,輕哼出聲:“我爲什麼要閉嘴?本來就不是我們得錯,是她們莫名其妙的將我們給帶過來,現在還動手打人,難道就不允許我說上一兩句?難道就沒有王法了!”
“呵……”一聲輕笑,緊接着清淡的嗓音傳了過來,“那你們在設計人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些?克洛斯,讓她們閉嘴,我不想聽到她們的聲音,吵得頭疼……”
“是!”克洛斯直接讓人封了兩個女人的嘴。“你們若是要招就給我使勁的眨眼睛,我自然會讓人鬆開,若是敢玩花樣我會讓你嘗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徐靜被這麼一要挾,果然乖巧的很,甚至在接下來的逼迫中說出了文艾是主謀,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徐靜連忙叩頭求饒。
“我說、我說!”徐靜將髮絲都弄得凌亂的很,哭着道:“都是文艾逼着我做的,其實我和簡安然沒有任何仇怨,只是文艾慫恿我和她一起做,真的不關我的事!”
克洛斯擺手,朝房間裡面的人彙報:“家主,你看?”
“廢物!”文艾低咒一聲,冰冷的視線睨着徐靜,咬了咬牙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半晌才閉上嘴,臉上傷口青一塊紫一塊,難看的很。
這樣子,早就沒有之前的優雅從容,徐靜不管文艾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捱打,這裡面的人真的會把自己給打死。根本不在乎她們的死活!
“她爲什麼要讓你一起?”
“因爲宴會的人手我才能調動,那個男人才能暢通無阻的出了宴會,還有……”
“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你只需說她爲什麼要對付簡安然。”裡面的聲音又開口了,讓徐靜將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徐靜眼珠子轉了轉,儘管文艾看她的視線很冷,但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得說!
“文艾喜歡簡安然的老公,所以纔會處處針對簡安然,她想要簡安然身敗名裂自己好登堂入室,想要做莫廷均的妻子!”徐靜身體抖了抖。又道:“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你現在能夠放過我了嗎?”
放人?
呵……克洛斯冷笑,邪氣的嘴角上揚到極致,令人毛骨悚然。
文艾額頭突突的跳,看來這次是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害死了,若是不說那麼她們小命還能保得住,可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底氣!
克洛斯盯着文艾的眼珠子看了看,知道這個女人此時在思考着這一切始末。
“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吧。”裡面的人聲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迴應了他,就在文艾和徐靜要看到人影,腦袋上飛快的被罩了一件被單。
看不清了,什麼都看不見,等拉開被單,那人已經不在房間,可房間裡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兩個長相極度難看的男人。
文艾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事情不妙,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聽到克洛斯道:“家主吩咐。你們怎麼對簡小姐的,我們就怎麼回報你們。”
徐靜張了張嘴,克洛斯又道:“家主還交代,兩位不必言謝,只需要好好享受!”
“你們兩個,若是連她們都應付不了那就去堂會領罰!”
“是!”兩個長相極度難看的男人摩擦了幾下手,在克洛斯走出房間猛地撲了上去,彎起腰身就將女人給摔到了牀上。
克洛斯將門關上,聽到後面傳來的動靜,眸子平穩,沒有一絲的波動,彷彿裡面發生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
他輕輕的閉了閉眼,靠在牆壁,等着裡面完事彙報,而家主和夫人已經從這個酒店離開。
徐靜推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眼睛之中帶着恐懼:“求求你,別碰我!”
“可是上面交代的,我也不能不做,沒有想到生完孩子的半老徐娘,身材也是不錯的!”
男人眼光乍現,盯着徐靜狠狠的舔了舔嘴脣。這樣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而徐靜幾乎羞憤欲死,若是自己真被這個男人給睡了,那麼回到莫家怎麼有立身之地,若被記者們拍到,身敗名裂的不會是簡安然。而是她。
想到這裡,她心中恨的要死,詛咒了千萬遍,都是文艾這個賤女人給害的,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而旁邊的文艾也在死命的掙扎,她不能被這個男人給佔了……
“你給我滾下去,想死嗎!?”
男人大笑:“死?有誰想死?你想我可不想,小姑娘,你還是認清楚現狀吧,現在是你爲魚肉。而我是掌控你生死的刀俎,你若是待會不想痛的話,最好放乾淨你的嘴巴,你若是想吃點痛,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力氣,直接說就行!”
他拍了拍文艾的臉頰,可惜道:“看起來你這張臉長的不錯,可是現在被打成這樣,還真的是倒胃口,不過你這身段倒是柔嫩的很呢,我待會好好疼你。”
文艾的臉頰瞬間變成醬紫色,朝他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噁心!”
“噁心?”男揚起手就給了文艾一巴掌,目光如炬,“告訴你什麼噁心!”
克洛斯拿出口袋裡的煙火,剛準備點上,沒想到迎面走過來一行人,他擡眸,等看清人後眸光閃了閃。
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找來了。
“克洛斯先生,你好。”莫于謙伸出手,笑眯眯的和他握了手,一點都不顯急意,彷彿單純過來打招呼的。
莫向陽也伸出手,眼光卻不停的看向克洛斯身後的門,他可是聽說徐靜和文艾被帶了過來,而克洛斯在這裡,顯然不是巧合!
“莫大少、四少,不知有什麼事找我?”克洛斯沒有心虛,湛藍的眼珠子飄了飄,“若是來找家主的,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家主剛走沒多久。”
“還真是不湊巧。”莫于謙溫和的笑了笑,“既然家主不在,那不知道克洛斯先生能否讓我進這個房間裡看看?我屬下說我的女朋友朝這邊過來了。”
克洛斯朝莫于謙看了好幾眼,明白就算自己不答應這個男人也會想辦法進去,那現在讓開等於少一點事情,反正那女人也蹦噠不了多久。
“既然四少都這麼說了,我也直說,方纔過來兩個醉醺醺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就往裡面闖,惹了家主生氣,這下場……”
莫于謙微微一怔,壓下心中的悸動,扯了扯嘴皮子:“既然是得罪了家主。那麼下場也是她們應該受的!”
現在一旁的莫向陽眸光飄過些許深思,自己的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說話進退有度,一點都不像平時玩樂的姿態……
這個弟弟,藏的可真深啊!
“砰??!”
門猛地被推開,牀上的兩個男人動作同時頓住,朝門口看去,而文艾也趁着這個時候一腳踢開身上的男人,拿了衣服就包在自己的身上。
徐靜也不知道怎麼,一動不動,眼角拼命的流着淚!
“啪??!”
文艾待了,摸上自己被打的臉頰,視線卻掃過莫于謙的手,乾淨、白皙、漂亮,卻狠狠地打了她的手。
“知錯了?”莫于謙問。
文艾呆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問道:“我有什麼錯?”
莫于謙揚起手還想再打一次,可看向她的目光終究是透出無奈,什麼都沒做就將手給放了下來。
冷冷的道:“既然知錯,就將衣服給我穿起來!”
文艾咬了咬牙,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
而克洛斯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喲。是我剛剛聽錯了嗎?我可是聽到這位小姐問她有什麼錯,而不是知錯,四少……還請你解釋給我聽聽。”
莫于謙轉身,笑了笑:“這次怕是克洛斯先生真的錯了,方纔她的確說了知錯,文艾,是不是!”
最後五個字莫于謙咬的極重,裡面透露出深深的威脅,文艾知道,若是這次不好好回答,怕是會被這個男人徹底拋棄,自己將會失去他這個支柱。
想到這裡,她咬着下嘴皮,冷冷的道:“是,我知錯了,我爲自己的冒犯認錯!”
莫于謙勾着精緻的笑臉站在旁邊,克洛斯久經商場,自然看的明白。
半晌後,克洛斯緩緩的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點頭道:“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同家主彙報事情進展,就不再和大少、四少交流下去。至於這兩個女人,兩位少爺還是看看點,免得出來惹了不能得罪的人!”
莫于謙點頭,不在意的笑笑:“克洛斯先生說的是。”
克洛斯滿意的轉身,帶着已經穿好衣服的兩個男人離開,但沒想到,徐靜卻像是瘋了希一樣怒吼出聲。
“莫向陽,你還不將那個男人給我殺了,快,殺了他!”
徐靜渾身顫抖,幾乎在崩潰的邊緣,她??不乾淨了!
這件事不能讓莫向陽知道,甚至只能讓自己知道,不然……不,沒有不然,這個後果她不敢想,也不敢接受!
她揚起笑臉,今晚過後,她明天依舊是大少夫人,光芒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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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眼徐靜,又落在莫向陽身上。臉上似笑非笑,令人很是不舒服。
“不知莫大少可是要殺了這個人?”
人,可是家主派來的,儘管莫向陽很想動手找回面子,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克洛斯先生說笑了,既然過錯方是我妻子,那麼她受點懲罰也是應當的。”
真是個軟骨頭,自己妻子被欺負都不敢反抗,真是噁心。克洛斯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瞬間消失不見。
“既然莫大少都這般說了,那我現在就離開。”
等人走後。徐靜徹底失控,瘋狂的拍打着莫向陽的胸口。
“你個窩囊廢!”
莫向陽臉色漲紅,哪個男人喜歡被人說成是窩囊廢?儘管是事實,但也不能承認!
“我是窩囊廢?呵??徐靜,若不是我你現在會怎麼樣你不知道?”莫向陽瞪着眼睛,明顯狗急了跳牆,“若是我方纔不那麼說,我們都不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說話,你個蠢女人,究竟明不明白?!”
徐靜哭着,卻是咬着牙不再吭聲。
莫向陽冷哼:“我回去再和你慢慢說!”
“大哥,若是不想媒體知道這件事,還是帶着大嫂儘快從後門離開。”莫于謙走到門口,出聲提醒。
最後拉着文艾直接進了電梯,到了酒店門口,狠狠的將人甩進去。
文艾只覺得自己一身骨頭被撞的幾乎碎裂,疼得厲害。
莫于謙緊跟着坐上車,冷淡的吩咐司機開車,車內的氣壓極低,沉重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到家中,文艾直接被莫于謙給拉進浴室,被他抓着頭髮。狠狠的對着花灑衝。
水冰冷的打在臉上、身上,很快的弄溼身體各處,文艾終究是回過神,一把揮來莫于謙的手臂:“你瘋了!?”
莫于謙目光陰冷,直接盯着文艾看:“怎麼,我不能滿足你,所以要找別的男人?文艾,你倒是說說,我有哪點對不起你!”
文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體慌忙的後退幾步,本來身上就有傷。現在被水弄溼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莫于謙,這是我的錯麼?你難道沒看清楚?我在抵抗,我在拼死抵抗!”文艾的委屈,霎時奔涌而出,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居然變得這麼脆弱。
明明就想說不在意的……可現在完全做不到,真是該死!
“……”莫于謙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猛地低下頭擒住她的紅脣:“該死的、該死的!文艾,你真特麼的該死!”
文艾嘲弄一笑:“我是該死,那你救我幹什麼?莫不是愛上我了?”
莫于謙身體一頓,失控的情緒快速恢復正常。盯着文艾的臉看了會道:“愛上你?你配麼?還是說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救你,只是還沒玩夠你!”
是麼……
原來是這樣啊,文艾心中無悲無喜,依舊那副模樣,可這卻惹怒了莫于謙,她淡定,就足以證明她的不在乎。
果然,自己在她眼中只是可笑的物品,他猛地將文艾推進浴缸:“將你自己洗乾淨點,你身上的氣味。讓我覺得噁心。”
“……”
清晨,醫院。
宋封一大早就出現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等着莫廷均出來。
“二少,昨天有人比我們先動手了。”
“誰?”
“易家的家主。”宋封想了想,補充道:“夫人的父親。”
“嗯。”
宋封又接着道:“那個劫持夫人的男人說自己是被文艾要挾才做了……”
“該怎麼處理這一類的人還需要來問我?”莫廷均直接用視線讓宋封閉嘴,伸出手接過宋封手中的飯盒:“待會通知三小姐安然在這邊,你將那個男人處理完就去公司。”
“是,二少。”
莫廷均走進病房,發現簡安然正睜着一雙眼盯着他看。
“醒了?餓不餓?”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臉色溫和,拆開飯盒又問道:“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
他手指不停的按了呼叫鈴,簡安然搖了搖頭:“除了頭有點暈,其他很正常。”
“我去叫醫生!”莫廷均猛地站起身,等了半晌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系列腳步聲。
醫生看到簡安然醒了,檢查完畢終究是鬆了口氣,簡安然有些好奇的道:“醫生,你嘆氣做什麼?難道我……”
“不,二少夫人身體好得很!”醫生連忙解釋,就怕被誤會,舔了舔薄脣就道:“夫人,你不知道你昨晚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二少有多擔心,幾乎要將我給拆了!”
醫生又悄悄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莫廷均,張嘴就要說話,可下一秒就看到莫廷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那目光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他後背一陣發涼,拿起病例就道:“二少,夫人再吊完點滴就可以出院,你不用擔心,倒是你,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一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多嘴!”
醫生摸了摸鼻子,訕訕乾笑,多嘴的是他,可若是自己不多嘴,到時候你將自己給累倒了,他該怎麼辦?
“一起吃。”
簡安然刷了牙齒從浴室出來,又靠在病牀上,不容分說的將兩份粥給打開放在他跟前。
莫廷均拒絕不得。用勺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喂。
簡安然滿足的眯起眼,就像是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她也沒有問起昨天那件事,彷彿就像是將這件事給忘了。
因爲公司有事,莫廷均等莫昭昭過來後就去了公司。
莫昭昭緊張兮兮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看簡安然,萬分愧疚的道:“二嫂,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若是我沒有見色忘義,你也不用睡在這病牀上!”
簡安然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摸了摸莫昭昭的腦袋:“傻瓜,有什麼好道歉的,是我自己太傻了沒有發現,怎麼能夠怪你?明明就感覺有事要發生,可還是中了計。”
那個男人,趁着燈光熄滅下了藥,自己一時不查就在陰溝裡翻了船。
莫昭昭撲上去抱住簡安然的腰身,輕輕一笑:“二嫂,你真好。”
簡安然摸了摸莫昭昭的腦袋,安撫般的笑了笑,片刻後又笑道:“怎麼不見瀟瀟過來?”
這小丫頭都來了,陳瀟怎麼不來。
莫昭昭有些驚訝的道:“二嫂,你不知道瀟瀟被二哥送走鍛鍊去了嗎?瀟瀟這次犯的錯誤可不小,所以要好好的進修,估計你有兩個月見不到她。”
“你二哥沒對我說過。”
莫昭昭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苦笑着搖頭:“二嫂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剛剛那些話,不然二哥要殺了我不可,肯定不會讓我再和你見面!”
“沒事你二哥就是想讓你告訴我這件事。”若是他說,她難免會問些問題,但莫昭昭不同。
那個男人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簡安然閉了閉眼,看向點滴瓶子有些出神。
方纔她醒了過來,正好聽到宋封說有人早了一步……
她的父親!
看來季雅萱也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否則怎麼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而且反擊的速度居然比莫廷均更快。
“二嫂、二嫂!”莫昭昭突然晃了晃簡安然的手,有些擔憂的道:“二嫂,你是怎麼了?爲什麼不回答我?”
“你問了什麼,我沒聽到,抱歉。”簡安然抿了抿脣。有些無奈。
莫昭昭眼珠子轉了轉,盯着藥水:“二嫂,你是不是該換藥水了?似乎沒有了……”
護士玲被按響,莫昭昭這才鬆了口氣,靠在旁邊拿出手稿開始修改設計圖,單手碰了碰腦袋,擰着眉頭。
“二嫂,這裡我要怎麼改纔會盡善盡美?”
簡安然低頭一看,拿過筆改了幾下:“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