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命啊,這個人不但在付家的地盤上公然搶劫,還打傷您忠實的子民,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清瘦青年見此,眼珠滴溜溜一轉,忽然撲到紅袍青年腳下哭泣道。
有關付家滅掉康家,霸佔西河鎮的事情,早已鬧的沸沸揚揚,這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一聽這年輕人自稱付家人,再看穿着,肯定是付家公子之類的,身份肯定不同凡響,如果藉助對方的手,能報剛纔自己所受的屈辱,何樂而不爲呢?
“奧,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你且放心,有我付家在,一定幫你討回個公道。”紅袍青年聞言,神色有些驚訝,但隨後看向泰陽,大打保票的說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您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他太可惡了,居然不把付家放在眼中。”清瘦青年聞言,心中頓時大喜,連忙添油加醋的說道。
紅袍青年在聽到清瘦青年添油加醋的話之後,頓時大怒,衝着泰陽厲聲喝道:“小子,你真是膽大妄爲,敢在付家地盤上隨意打劫,難道不想活了?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掏出你值錢的東西,然後再自殘一隻手臂,我就放你離開。”
“對、自殘一隻手臂,讓他知道打劫付家人的下場,大家說對不對?”清瘦青年同時附和道,還想圍觀的人羣反問了一句。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的人先前本就對誤認爲泰陽打劫,對其極爲不滿,現在在聽到付家出來做主,自然後不懼怕泰陽,紛紛附和道。
紅袍青年在看到圍觀羣衆的反應,心中更加肯定清瘦青年所說的是真的,當即一聲怒喝:“小子,趕快認罪伏法,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否則的話,我會親自動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泰陽在聽到清瘦青年和紅袍青年的對話,外加周圍羣衆的反應,心中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是無用了,也不再辯解,反而冷聲說道:“我要是不呢?”
“不?你小子挺橫啊,看來真是不把我付家放在眼中,怪不得敢在這裡搶劫。今天我就代表付家,代表周圍的民衆,除去你個大害。”紅袍青年聞言,不怒反笑起來,雖然聲音一冷說道。
他話剛一說完,就腳下一個跨步,衝向泰陽,揮動着拳頭砸向泰陽。
拳頭尚未真的砸下,一股凌厲的勁風沖天而起,呼嘯着向泰陽衝去。
紅袍青年練氣十二層的實力一下爆發而出,讓周圍的人都望而生畏。
泰陽平靜的看着攻擊而來的紅袍青年,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本不想惹事,希望儘快達到百寶宗,參見入宗選拔,可現在事情既然找到他的頭上了,他自己不會害怕,最多就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紅袍青年見泰陽面對自己這一拳,竟然不躲不閃,心中頓時一聲冷笑,他不認爲泰陽如此年輕,實力會有多強。
以他練氣十二層的修爲,在南守鎮和西河鎮中,都算是年輕輩中的第一人,根本沒有找到能夠與之對抗的人物。
他心中想着,就一拳衝着泰陽腦門砸去,速度之快,根本讓人無法躲避,這要是給一般人,肯定會被一拳砸死。
周圍的人看到紅袍青年快要砸到泰陽時,有人暗中叫好,有人心生同情,更有人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而那名清瘦青年,在看到這一幕,心中竊喜,暗道:“哼,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敢和我鬥,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泰陽橘紅色的瞳孔微微一眯,眼見紅袍青年一拳快要砸到他的腦門上時,忽然一隻腳閃動般擡起,衝着紅袍青年肚子一腳踹去。
“砰”的一聲悶響,紅袍青年‘哎吆’了一聲,整個人如同破布袋一般,被踢飛了出去,砸在清瘦青年身上。
周圍人一看到紅袍青年被打了,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絲害怕,原先那些附和要殺泰陽的人,不禁偷偷的快速溜走,害怕泰陽找他的晦氣。
泰陽既然連付家人都敢打,可見其兇狠,肯定不是一般打劫之人。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付家大公子付立劍,你敢打我,你這回死定了。”紅袍青年一手捂着肚子,面目抽搐着,一手顫抖的指着泰陽,猙獰的說道。
“白癡,難道只允許你打人,不容許人打你麼?”泰陽聽到這話,心中抽搐了一下,用古怪的眼神看這付立劍,有些無語的問道。
“我、你狡辯,你等着,我付家是不會放過你的。”付立劍被問的有些啞口無言,雖然強詞奪理道。
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對着空中釋放了出去,然後惡狠狠的盯着泰陽,意思是你死定了。
旁邊的清瘦青年先前被泰陽的舉動,也嚇的着實不輕,心中都有逃走的念頭,但是現在看到付立劍這般舉動,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泰陽見此,眉頭微微一皺,但馬上又舒展開來,付家最強的人也就是築基中期的付琦天,在其他人他根本就不畏懼。
再說,付琦天看到他,是否會動手還兩說的事情,畢竟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隨便給自己惹上一位大敵。
半盞茶的工夫後,從不遠處飛來三個人,速度之快,片刻功法就到泰陽等人跟前。
這三個人,飛在最前面的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腳踩一本紅書大書,另外兩個人,則是兩個童顏鶴髮的老者,一名老者腳踩着一柄長劍,身材高挑;另一名老者腳踩一個圓形的飛行法器,看樣子像是一個玉盤一般。
泰陽看着三個人,一眼就認出了最前面的中年人,赫然是他前不久就見過的付琦天,至於後面兩位老者,他未曾見過,想來也是付家長老級別的人物。
付琦天在看到泰陽,神色有一絲意外,將腳下紅色大書一收,落在地上,隨後就微微一笑,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付立劍快速跑了過來,抱着付琦天的大腿哭泣道:“父親,快救我,這人不僅在這裡攔路打劫,要謀殺孩兒,不把付家放在...”
“啪!”還沒等付立劍把話說完,付琦天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將付立劍打的趴在地上。
“父親...”付立劍一下被打懵了,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他人見此,腦子也一下轉不過彎來,按理說付琦天應該幫付立劍纔對,怎麼會打付立劍呢?
“混賬東西,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付琦天氣呼呼的說道,同時一腳將其踢開。
清瘦青年見此,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自己可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而這讓恐怕就連付家也不敢惹,否則付琦天也不會這般對待付立劍。
他一想到這裡,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刷刷的直往下冒,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心底一涌而起。
付琦天身後的兩位老者,也是雙目微眯,上下不停的打量泰陽,似乎向看出點什麼。
至於圍觀的羣衆,此時心中也明白了過來,不禁紛紛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知道,能讓付家家主這般對待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打劫的,他們再傻,也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若是再留在這裡,恐怕凶多吉少。
“付家主,我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才見面似乎有點不愉快。”泰陽這時看着付琦天,淡淡的說道,話語中看不出任何喜色。
“沐道友莫怪,都是在下管教無方,還請道友,見諒,若是道友願意的話,可到在下寒舍一敘,就當在下給道友賠禮道歉了。”付琦天略一施禮,微笑着說道。
他雖然現在不害怕泰陽,但是以後就說不準了,以泰陽的實力,他們三人還無法留下,若是以後成長起來,恐怕付家就會和康家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