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飛鴻哥’聽完了光頭疤臉大漢講述完剛纔的事情後,轉身走向天賜的方向。
走到天賜身前三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站定,他的表情依舊如故。並沒有因爲光頭疤臉漢子剛纔的話而有所波瀾。
“這位朋友,既然你想要在我們手中‘借’東西,那是不是應該露兩手讓我們過過目。這個世界,現在可是靠實力說話的。如果你沒有說那些話的實力,那就別怪我飛鴻下手沒有分寸了。”
飛鴻的話中透露出了對自身實力強大的自信。配合上他不凡的造型,還真是很有氣勢。
他對於天賜的挑釁似乎有些怒氣。但對方也並沒有出手對付自己的這些手下。
所以他並不瞭解天賜到底有幾斤幾兩。
但他依然沒有打算放過天賜。
有的時候作爲高層,偶爾當着手下人出手收拾一下敵人,也是一種樹立威望的機會。
這是飛鴻的理論。
他就是在自身的修爲達到鍛體七重境之後,通過當着自己人的面出手剿滅了數次敵人,而逐漸爬到今天的位置。
現如今,他的一身實力已經在不久之前突破到了鍛體境八重。此時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的自信。
隨着話音出口,中年男子飛鴻,在身後摘下了別再被後的武器。
拿到手中之後,雙手巧妙的一抖,兩根半米長的銀色短棍被他耍的不停旋轉。
天賜看到對方已經擺好陣勢在那準備出手了,所以也就順着對方的意思開口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拿下抗在肩旁上的***‘烈風’,然後翻轉了一下,把刀背那面衝着前方,拔出了一半。
天賜做了一個左手握住刀鞘,右手作勢欲拔刀的姿勢。
同時他身體略微壓低,右腿弓,左腿後蹬並伸直。
這是一個拔刀式的起手動作。
倒不是天賜這些,而是他以前通過七號聯網的時候,看過一些武士的信息。
通過那些信息,天賜了解到了這種拔刀式在出手的時候,只要把握好距離,就可以佔到一定的先機。
尤其是在對手的武器不如自己長的時候。
中年男子飛鴻的武器,天賜已經看到了眼裡。是兩根半米長的棍子。
估計是脈衝攻擊哪一類的武器。而天賜的***,刀身長度足有一米二,刀柄也有而是公分。
在武器的長度上,天賜是有優勢的。這也是天賜選擇這種拔刀式的原因。
雖然對於打鬥,天賜並不在行。可是,別忘了,他的頭腦聰明。可以根據形勢,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場中的兩個人,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他們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境界修爲,但是有的時候,境界的高低並不能完全決定一場較量的輸贏。
不自覺的,天賜的臉頰上有了一絲汗跡。
要說這麼跟人真刀真槍的打鬥,他還是大年初一頭一回。所以他難免的還是有點緊張。
似是發現了天賜情緒的不穩定,飛鴻眼中寒光一閃。
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獵豹。“哈!”伴隨着一聲大喝,瞬間爆起衝向了天賜。
手中雙棍,左邊略微擡高擋在胸前作勢防禦,右邊的短棍飛快的在他手中旋轉。
讓人看不清他是打算怎麼出手。
而天賜,自從有了剛纔那次的經歷之後,已經對這幫人的實力有了一點初步的認識。
雖然這個飛鴻衝過來的速度比剛纔的那些人要快上了不少,但是仍然沒有讓天賜感覺到太多的驚訝。
當對面一聲大喝的時候,天賜本能的就知道對方要出手了。於是他把身子壓的更低,握着刀柄的右手,已經開始發力。
但這時候刀並沒有出鞘。
拔刀式的要點就是,借用刀鞘的力量給刀施加阻力。
到了恰當的時候,刀出,人亡!
說時遲那時快,飛鴻飛快的衝出。在他衝到距離天賜還有一米半距離的時候,右手旋轉的棍子,被他略微舉起。作勢欲擊。正當他準備對着自己鎖定的位置,也就是天賜的左頸處來一記電磁脈衝棍幹翻對手的時候。
他似乎看見了一抹亮光,然後他整個人就斜着飛了出去。
太快了!這是他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想法。
他看到的那抹亮光,自然是天賜的烈風刀的刀光。
天賜的出手,僅僅只有一瞬間。一招制敵!
全場陷入了寂靜,這幫掠奪者甚至忘了去看看飛鴻是死是活。
“你......你們看到他什麼時候拔刀的了嗎?”
光頭疤臉的漢子開口問身邊的其他人。
“我發覺的時候,飛鴻哥已經飛出去了......”
“我也是......”
一時間,這幫平時兇名昭著的掠奪者,又陷入了安靜。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刀天賜剛纔出刀的情景。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人,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天賜在剛纔出手之後,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剛纔的感覺,真是好舒暢啊......”此時他的腦中不斷的回放着剛纔一刀的風情。
“我進入拔刀狀態之後,似乎並沒有刻意的控制自己出刀的時機。對方出現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後,水到渠成的我就出手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這一招拔刀式真是妙不可言。”
天賜對於這把烈風刀和拔刀式感到越發的喜愛。
回過神來之後,天賜看向對面一羣呆立在不遠處的那幫掠奪者。
發現現在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跟剛剛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記得剛剛飛鴻帶人出來的時候,他身後的那羣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輕蔑的。
好像在看一個白癡。在他們眼中,自己當時也許就是個白癡,來這裡找死的。
而當自己一招秒掉了他們的飛鴻哥之後,這羣人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眼中有驚訝,有忌憚,也有恐懼。
天賜感到有些好笑,衝着他們說道“你們不去看看你們的飛鴻哥?就算他死了,好歹也得給收下屍吧?”
“啊!是!是!”立刻有幾個人,跑過去了飛鴻那邊。
沒有再多說什麼廢話,天賜繼續開口說道”怎樣?現在我是不是有資格問你們借東西了?“
聽到天賜又一次開口問他們‘借’資源的話。不同於上次,這回並沒有人立刻開口回答他。
最終還是那個光頭疤臉的漢子開口說道”閣下的本事的確強過我們在場的所有人。要從我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我們沒有能力阻止。可是......”
“可是他沒有那個膽子讓你胡來!”一個突兀的聲音接着光頭疤臉漢子的話說了下去。
“嗯?”天賜發現身後,從這處村子的來路上,出現了一批人的影子。
“是頭兒回來了!他們今晚的行動已經結束了!”
“這下問題解決了。這小子要倒黴!”
......
之前被天賜震懾住的那批人,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來。完全沒有避諱天賜的意思,聲音足以讓他聽的清清楚楚。
“哦。原來他們的主力都出去行動力。怪不得我覺得他們這些人的實力跟我聽說來的有些差距。”
天賜瞬間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此時走在暗處的這批人影,已經走到了近前。
這批人一共只有五個人。但是無形當中散發出的氣勢卻不是留守的這些傢伙能比的。
五人當中,有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其餘四個人略微落後一步。
明顯是當先的一個人爲尊!
“你是什麼人?到我們這裡有何貴幹?”
這個聲音正是爲首的人口中發出來的。與剛纔打斷光頭疤臉漢子話的聲音如出一轍。
“我只是一個過路的人,聽說你們這裡收集了不少修煉資源,想過來找你們‘借’點用用。我手裡最近有點緊。”天賜微笑着回答道。
“他這是在找死!”
“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這麼對頭兒說話。有好戲看了!”
留守的那批人當中聽到天賜依舊打着‘藉資源’的旗號說事。立刻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哦?那麼路人甲先生,我可以做主回答你。你的要求恕難從命!”
那五人當中的首領冷笑起來。
此時這五個人已經離天賜只有四五米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各自的容貌。
作爲首領的這個人,年齡也在四十歲左右。他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比天賜都高了半個頭。渾身肌肉隆起,透過緊身的服裝可以看到一根根青筋在跳動。一頭金黃色的短髮根根豎立。臉上的肌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面對比粗了一倍的這個肌肉男,天賜不鹹不淡的說道“剛纔你的手下跟我說,這個世界,還是看實力說話的。不知道,你這個黃毛猴子有沒有資格拒絕我呢?”
“你問我有沒有資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不過是作爲一個死人!”
這首領明顯被天賜輕視的話給激怒了。
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來。
他作爲這羣掠奪者的最高領導者。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手下們對他那是畢恭畢敬。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這種情況,正是天賜所要的!
天賜在看到這個肌肉男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應該是個暴脾氣。
沒有理由,這人一臉橫肉加上一身粗獷的肌肉。都讓天賜又這種感覺。
所以他故意的出言刺激對方,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沒想到這個肌肉男果真是如他所料,被他三言兩語的就給弄的暴怒出手了。
人在憤怒之中,雖然可以促進腎上腺素的分泌,使之發揮出極限的力量。但同時,也會讓人忽略很多平時不會忽略的細節。不是有句話嗎?
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此時的這個肌肉男就是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