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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渾身一震。
這一抹翠綠光華不僅破掉他的幻劍之道,而且正中他的仙劍最薄弱之處,力量極強。
他握劍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感覺到一陣麻木!
沈越定睛一看,這一抹翠綠光華,卻是一柄翠綠欲滴的長劍,劍鋒凌厲,甚至還在他的本命仙劍之上!
他的攻勢受阻,劍身偏離,仙劍上的力量都被震散,對身前這頭母猿自然就沒了威脅。
而這頭母猿雙眼閃爍着血光,卻沒有收手之意。
只見那柄青光長劍毫不停頓,與沈越的仙劍一觸即分,突然橫移,落在母猿的身上,輕輕一挑。
這柄青光長劍,還沒有母猿的手臂粗。
但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挑,母猿的衝擊之勢立即止住,高大的身軀高高拋起,又平穩的降落在地面上。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心中一凜。
這柄青光長劍破開幻劍之道的同時,與沈越的仙劍碰撞,迸發出剛猛無儔的力量。
轉念間,青光長劍落在母猿身上,又變化成柔和巧勁。
這種剛柔之間的變幻,顯露出用劍之人,對自身力量精妙細微的掌控。
“什麼人!”
沈越低喝一聲,深吸一口氣,運轉氣血,橫劍於胸前,後撤一步,凝神戒備。
“蘇峰主?”
沈越轉頭一看,只見不遠處,蘇子墨手持那柄青光長劍站在那。
林尋真、王動等人也楞了一下,大爲吃驚。
他們剛剛只是看到一道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沒想到,出手之人,竟然是蘇子墨!
什麼情況?
蘇峰主竟然能看破沈兄的幻劍之道,還能一劍,將沈兄震退?
王動、公孫羽等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迷惑和不可思議。
最大的可能,就是沈越沒用全力,而蘇竹峰主蓄勢全力一擊,攻其不備,纔會形成剛剛的效果。
實際上,蘇子墨剛剛出手,最多隻用了三成力,就是怕傷了沈越。
“蘇竹峰主,你這是何意?”
沈越大皺眉頭,臉色微沉,語氣中帶着一絲怒火。
剛剛蘇子墨阻攔他殺掉那個猴崽子,他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麼。
畢竟幾個月大的猴崽子,對他們毫無威脅,而且也沒有戰功。
可眼前這頭母猿,明顯對他們有着強烈敵意,而且殺掉這頭母猿可以得到十點戰功,這位蘇竹峰主又來阻攔,沈越不免有些惱火。
而且,雙方剛剛還交了一次手!
這可比言語間,發生一些爭執嚴重多了。
王動、公孫羽等人見狀,連忙跑過來。
衆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望着蘇子墨的眼神,也都帶着一絲質疑。
“蘇竹峰主。”
沈越沉聲道:“你修爲境界雖然不如我,但你是一峰之主,我沈越不曾有過半點輕視逾矩。”
“我想請問蘇竹峰主,你剛剛護着那隻猴崽子也就罷了,如今又出手救下這頭畜生,究竟意欲何爲?”
林尋真、王動等人也紛紛看向蘇子墨。
蘇子墨的這個舉動,確實讓他們無法理解。
那頭母猿見山洞裡面跑出來這麼多頂尖強者,她也安靜下來,眼眸中的紅光漸漸收斂,沒有貿然出手。
而且,剛剛通過沈越的那番話,她至少得知,自己的孩子沒死!
母猿望着蘇子墨的背影,獸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這個外面來的真靈,爲何會出面救下她,甚至保護她的孩子。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母猿隱隱能感受到,這個青衫男子對她沒有什麼敵意。
“我有幾個疑問,想要問問她。”
蘇子墨道。
“然後呢!”
沈越目不轉睛的盯着蘇子墨,追問道。
蘇子墨沉默不語。
“算了,算了。”
見氣氛有些凝固,王動輕咳一聲,站出來打着圓場說道:“這頭畜生對蘇峰主有用,就讓蘇峰主先去詢問一下,之後再說。”
一邊說着,王動推了下沈越,示意他先出去冷靜一下,免得言語上再有什麼衝撞冒犯。
沈越走了幾步,見王動等人還留在那,不禁冷笑道:“蘇竹峰主要詢問問題,你們還留在那做什麼?”
王動道:“我在這邊看着點,免得這畜生暴起傷人。”
沈越撇撇嘴,道:“蘇竹峰主身爲一峰之主,剛剛隨便出手,就將我擊退,還用王兄保護?”
王動神情尷尬,看了蘇子墨一眼。
蘇子墨神色淡定,也不生氣。
沈越畢竟是幻劍峰第一人,剛剛被他一劍破掉幻劍之道,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而他是一峰之主,懶得與沈越爭辯。
林尋真突然開口,道:“你們出去吧,我在這邊守着。”
對於林尋真的話,王動等人自然沒有異議。
沈越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林尋真後撤幾步,給蘇子墨和母猿留下充足的空間。
與此同時,這個距離,若是出現什麼變故,她也能及時出手!
就在此時,山洞裡面的那隻幼猴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蹣跚的爬了出來,看到母猿之後,小臉上充滿着喜悅,吱吱的呼喊着。
母猿見到幼猴之後,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失不見,眼神都變得柔和許多。
萬物生靈,皆有母性。
母猿湊上前將幼猴抱在懷中,檢查了下沒有發現什麼傷痕,才輕舒一口氣。
當然,母猿望着蘇子墨的眼神,仍是帶着一絲戒備和警惕。
蘇子墨來到母猿身前,運轉真元,在掌心中凝聚出一面古鏡,上面顯化出猴子的影像。
“他也是你們血猿一族,你可認識?”
蘇子墨問道。
母猿望着古鏡上的影像,神色迷茫,盯着看了一會兒,才搖搖頭。
蘇子墨輕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如此看來,猴子應該不在邪魔戰場。
與此同時,沒有得到猴子的消息,他的心中,又隱隱有些失望。
母猿遍體鱗傷,小心翼翼的舔着身上的傷口,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他父親呢?”
蘇子墨問道。
母猿舔舐的動作一頓,沉默下來。
半晌之後,母猿纔開口道:“戰死了。”
所謂的戰死,多半是被降臨此地的萬族生靈所殺。
在邪魔戰場中,即便是真靈級別的成年血猿,隨時都會面臨着兇險,更何況還帶着一隻幼崽。
即便如此,母猿也沒有捨棄自己的孩子,甚至不惜拼死一戰!
這便是罪靈嗎?
蘇子墨感受不到,眼前這隻母猿,與三千界的生靈有什麼不同。
只不過,多了一個罪靈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