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門派又有什麼發現了?”卓不凡卻聽出了萱萱話外之意,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一切等‘聖人墓’結束再說吧,到時記得找我!”萱萱卻故意賣起了關子。
就這樣,萱萱也留在了逍遙王府這邊的空地上。
各派高手都陸續到齊了,只是大家都選擇在陀哈頓城等待,沒有直接前往聖光寺,一方面是想多打探一下諸方勢力的情況,瞭解一下聖光寺。
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待聖光寺方面的訊息。因爲據說聖光寺就建立的荒無人煙之地,平時是不現世,不收容外客的。
沒有他們的允許,就算你提早過去,也只能睡在沙漠中乾等,所以雖然大家的心情很急切,卻沒有人急着前去,反正到了可以開放的時間,聖光寺會給大家通知的。
果然,幾天過後,聖光寺派了一隊僧人前來陀哈頓城。他們還在城外,早有閒着無事的武者發現,奔走相告之下,頓時,整個城西前來參加聖人墓際會的人都朝着城西空地上趕來,迎接這隊僧人的到來。
等到一行三人的聖光寺僧人隊伍到達空地中央時,幾乎所有勢力的人都趕到了空地上。大小勢力數十,加起來人數就到了兩三百人了。
兩三百的真元境強者,平時哪裡能夠看得到,如果這些人一起出手,只怕聖玄大陸都要翻天了。
卓不凡遠遠望去,三個僧人中一大兩小。年紀大的僧人有四五十來歲,年輕兩個則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
“戒嗔大師!”人羣中突然響起一聲輕脆而帶點驚喜的呼喚,卻是祝霄容帶着手下呼喊着朝那三位僧人迎了上去。
“丹藥工會?”爲首的僧人似乎一時想不起祝霄容是誰,當然卻認得她和手下的標誌性打扮。
“我是祝霄容啊。三年前您到丹藥工會時,我爺爺向您介紹過我。”祝霄容主動介紹道。
“哈哈,原來是丹藥工會的小公主啊。三年不見,變得這麼亭亭玉立了,我都認不出來了”戒嗔大師稱讚道。
聖光寺雖然隔絕塵俗,但那隻能說明他們不能與塵俗的權力紛爭罷了,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不與塵俗交往。
別的不說,聖光寺僧人又不是神仙,吃喝用度都是必要有,所以纔會劃出這陀哈頓城來做爲與外界採購物品之用。
而戒嗔大師就是聖光寺中負責對外採購交流等俗事的人,三年前,也是這位戒嗔大師前往丹藥工會採購一些丹藥,順便將聖人墓的消息通過丹藥工會傳出去的。
“大師過獎了,三年來,我一直謹遵大師教誨,專心修煉,終於略有小成。”祝霄容帶着討好的口吻說道。
“哈哈,好,很好。你們來了多日,應該準備好了吧。”戒嗔大師滿意地打量着祝霄容道。
“我們兩個月前就到了這裡。爲了配合聖光寺的挑選,還專門組織了‘預熱武會’,方便各路英雄交流
,可惜被別有用心的人給破壞了。”祝霄容怨恨地道。
“‘預熱武會’?聽起來是好事啊。什麼人會別有用心地破壞呢?”戒嗔大師不悅地道。
“就是那個卓不凡,他是乾元帝國的逍遙王,新近崛起的後起之秀。”祝霄容伸出蔥嫩般的玉手指向卓不凡道。
當祝霄容彙報“預熱武會”的事情時,所有人就知道祝霄容這是要在聖光寺人面前告狀,目光已然看向了卓不凡等人的方向。
此時一聽祝霄容當衆指出,不少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丹藥工會終究是老牌勢力了,和聖光寺都有聯繫,逍遙王仗着自己招徠了一些人就與丹藥工會作對,現在終於嚐到了苦果了吧,幸好自己是站在丹藥工會這邊的,想必之後的聖人墓之行,也能靠着丹藥工會得到一些便利了。
蕭丹峰、詹賀臣等人聽到祝霄容如此卑鄙,吃了虧居然就來個污衊告狀,不由得面色一寒,就等要發作,卓不凡卻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
戒嗔大師見卓不凡顯然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卻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地朝這邊看着,也沒有出口解釋,臉上顯出不悅:“逍遙王是嗎?你不覺得應該做出一個解釋嗎?”
“敢問大師,預熱武會可是前往聖人墓的必要條件?”卓不凡卻不卑不亢地反問道。
“雖然不是必要條件,但也是對聖人墓之行有益的啊。更何況我丹藥工會三年前與聖光寺有過這方面的設想。”祝霄容不等戒嗔大師回答,就搶先說道。
“戒嗔大師,晚輩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問答呢?預熱武會是不是前往聖人墓的必要條件?”卓不凡卻對祝霄容充耳不聞,再次向戒嗔大師問道。
“並非必要條件,只是……”戒嗔大師還想幫祝霄容解釋,卓不凡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並非必要條件,我爲什麼非要參加?丹藥工會認爲有益,我們卻認爲一定益處都沒有.”卓不凡據理力爭道。
“你看,這人如此桀驁不馴,似乎連大師都不放在眼裡。”祝霄容見卓不凡完全無視自己,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寄希望於眼前的戒嗔大師了。
“施主,你確實有些盛氣凌人了。須知鋒芒畢露未必是好事。”戒嗔大師瞪眼逼視着卓不凡道。
“哈哈,我聽聞聖光寺遠離塵俗,一心守護聖人墓,不參與聖玄大陸的權力紛爭。可是從大師身上,我怎麼覺得聖光寺似乎成了丹藥工會的幫手了。”卓不凡卻夷然不懼,悲憤地大笑道。
“你……胡說八道,聖光寺是聖光寺,丹藥工會是丹藥工會,我只是聽祝霄容說得在理,所以才幫她罷了。”戒嗔大師怒道。
“大師一來就只顧着與丹藥工會敘舊,簡直是視在場這麼多英雄如無物;至於‘預熱武會’之事,大師更是隻聽她一面之辭就來針對於我,這更是有失公允。與聖光寺的身份地位不符
!”
卓不凡既然已經得知了聖光寺的一些秘聞,也就比別人對聖光寺少了一些尊崇,見這戒嗔大師和丹藥工會一樣傲慢無禮,隱隱有將自己凌駕於諸勢力之上的態度,心中不免有氣。
“放肆!聖光寺的地位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評判的!”戒嗔大師身後的一位年輕僧人早已經按捺不住,搶身出來指責道。
“聖光寺不過是聖人墓的守護者,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護墓人。如此而已,難道你當真以爲聖光寺就那麼高高在上了!”這次說話的卻並不是卓不凡,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卓不凡身邊的萱萱。
萱萱聲音好聽,但話語卻有着憤怒和輕視,衆人擡眼望去時,一時有些驚呆住了。一是爲她的絕世容顏,二是爲她的話語。
大家都知道要前往聖人墓,必須通過聖光寺的一輪考驗。若是放在平時,聖光寺又不出世,大家對聖光寺還沒有什麼忌憚,可是現在聖人墓即將開啓,誰敢得罪聖光寺。
萱萱卻如此大膽,直斥聖光寺不過是一羣守墓人,估且不論她說得對不對,就算是對的,這樣當衆說出,不也等於打人家臉嗎?
不說別人,就是卓不凡也沒有想到萱萱會說得這樣直接。聖人寺三位僧人更是一臉的難堪。
“你,放肆!”那年青僧人怒喝一聲,招手打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朝撲萱萱而來,那是一顆佛珠,經過聖光寺高僧開光磨鍊,。
卓不凡手中真元流轉,早已經做好了應接準備。不管怎麼樣,萱萱既然站在自己這邊,卓不凡就覺得自己有義務罩着她。
“我自己來!”哪知萱萱卻輕喝一聲,隨手打出一道青色光芒,光芒包裹着一塊普通的石頭。只聽“噗”的一聲,石頭不但破去了佛珠,還去勢不減地直射那年青僧人。
戒嗔大師見狀左手輕揮,迎向萱萱打出的石頭,帶起一聲炸響。
“阿彌駝佛,施主可是來自海外!”戒嗔大師低宣一聲佛號,神色肅穆地問道。
萱萱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戒嗔大師,而是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還記得有人監督你們聖光寺就好。”
“口出狂言,你是什麼……”那年青僧人還要再說什麼,戒嗔大師早已經回頭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這纔將他的話給截下。
戒嗔大師又轉過頭面向萱萱道:“聖光寺做事,一向公正公平。剛纔過問丹藥工會的事,並沒有涉及聖人墓的考覈,純粹戒嗔的私人問詢,並不是我聖光寺有徇私行爲。”
戒嗔大師的這話雖然意在爭辯,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他對這個萱萱,或者說對萱萱背後的門派還是有着忌憚的。這更加引起了人們對於萱萱身份的猜疑,就連卓不凡也不由得狐疑地多看了萱萱幾眼。
“如此最好。我們都希望大家能夠公平地進入聖人墓,各憑所學獲得機緣。”萱萱聽了戒嗔大師的解釋,也並沒有再多責問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