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靈山,一枝獨秀果然名不虛傳,好濃郁的天地元氣,我感覺到周身毛孔都在張開。如同置身在聖地仙境之中。”路北月踏進去,站立在靈山腳下,哪怕是在山腳下,一股濃郁的天地元氣自然而然的覆蓋在身外,源源不斷的順着毛孔,鑽進血肉中。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夏天突然吃到了一隻冰激凌一般。堪稱是爽到無法形容。
天地元氣,濃郁到極致的天地元氣,還是先天元氣,沐浴其中,就好像是生活在滿是尾氣的城市中,突然進入到原始森林內,呼吸到了近乎純氧的清新空氣。足以飄飄欲仙。
幾乎要完全沉浸其中。
好在,路北月到底不是普通人,眨眼就清醒過來,看着面前的靈山,眼中露出一種強烈的羨慕與驚訝,這可是寶地啊,真正的無上寶地。
足以成爲一個勢力的萬世根基。
“若是能得到,那我狼人族必將傑出族人源源不斷,強者輩出,成爲真正屹立在諸天萬族之中的頂尖強族。”路北月腦海中下意識的閃過一道念頭。
不過,他也知道,要佔據這樣的靈山,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做到的,不僅是身份,更需要實力。還需要底蘊。要不然,得到也保不住。
“這珍果宴,我路北月是第一個前來赴宴,這座位,任由我選,先到先得,如此,可就別怪本座不客氣。這最頂端的九張王座,有我一席。”
路北月擡眼看向山頂,當即就開口發出一聲斷喝。
在山腳下就已經有如此濃郁的先天元氣,那越是頂端,無疑,天地元氣的濃度就越高,同樣,地位也更加尊貴,他第一個前來,怎麼可能,怎麼願意坐在山腳下,坐在最低端,這是他不能忍受的,以他的心氣,毫不猶豫的就決定要最頂端的一座王座。
先到先得,先佔了再說。
話音落下,已經毫不猶豫的擡腳朝着峰頂踏了過去。
能看到,在兩邊席面的中間,是一條天梯,雲梯,直接通向最頂端。順着這條雲梯,就能登頂。
踏在雲梯上,路北月臉色傲然,沐浴在銀月之下,拾階而上,一步步,如同在月光中漫步。一步步朝着山頂走去。他的目光落在石皇之下那九張王座上。他要佔據一席。
他的步伐,看起來不快,實則,每個呼吸間,都往前跨越一大步。
這一幕,同樣落在整個神魔戰場無數各族修士的眼中。
一雙雙目光在這一刻,自然匯聚在他身上,這一刻,路北月就是萬衆矚目的焦點。
“他想要登上那九張王座,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坐上去,他狼人族有什麼資格。狼人族不過是獸人族中的一個種族而已,連獸人族中的王族都沒有說話,他就搶先上去,真是野心勃勃,一點頭腦都沒有,完全將自己的野心暴露無疑。”
“混賬東西,我們比蒙王族還沒有現身,區區狼人就敢佔據王座,這是想要做什麼,真當狼人族是獸人族中的王族不成。他們真是膽大包天,野心昭昭。”
“這珍果宴只論天驕實力,不論身後的種族勢力,王座就在上面,有實力就可以佔據,沒有實力,那就做在下面,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弱者下,強者上,這本身就是最原始的天地法則。若是路北月有能力坐穩王座,那他佔據一席,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一道道議論聲不斷響起。
有直接冷漠注視,發出惱怒之言的,也有直接咒罵其野心昭昭,昭然若揭。想要取代獸人族王族的身份地位。但很多人都是冷眼以待。
誰都不相信,那最頂端的王座,是誰都有資格坐上去的。
能坐上去,那也未必能守得住。什麼樣的能力,那就能做什麼樣的位置。這就是實力決定屁股。
“軍師,這狼人天驕能否坐上頂端的九張王座。”程咬金開口詢問道。
“未必,那九張王座與石皇近乎比肩,要不是宴會是石皇舉行,石皇不可能直接佔據主位,也就是說,他的座位與其他九張王座,身份地位,幾乎都是等平的。以石皇的心性,不可能輕易讓人坐上去,不是誰都有資格與他比肩。”
賈詡緩緩說道。
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一刻,其實不僅是各族修士在注視着路北月的動作,幾乎所有天驕也都在注視着他的舉動,實則,路北月就是他們心目中的一枚探路石,一名衝鋒在前面的急先鋒。衝在最前面,未必就能得到真正的好處。
反而是衆人眼中的一名實驗者,衝在前面的小白鼠。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易天行在遠處觀看,其他天驕同樣在暗中觀察,毫無疑問,路北月如今的舉動,正好爲他們接下來探明情況。
其實,這一點,路北月不可能不清楚,不過,他依舊做出這樣的選擇,選擇第一個跳出來,第一個,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有一種讓衆人銘記的力量。試問,在第一之後,除非是真正的頂尖天驕,實力強勁,能夠鎮壓四方,蓋世無雙,要不然,那個會記得你是誰。
充其量,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他就是要做這最先發亮的發光者。閃耀出屬於自己的光芒,真正被諸天萬族所銘記。就算是最終落寞又如何,至少曾經某一刻,輝煌過。
“我要登上王座。”
路北月一步步踏向靈山頂峰。
石皇端坐在上面,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目光落在路北月身上,就好像是一尊神王,等待着天驕來朝。在這裡,他就是主宰,他就是最強天驕。
對於路北月的打算目的,都沒有開口阻止。甚至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擡眼看了一眼後,就再次閉目不語,似乎在閉目養神,也似乎在默默等待着。
“王座,我來了。”
路北月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發出一道呢喃聲。
緊跟着,就毫不猶豫的朝着石皇之下,九張王座中的一座一屁股坐了上去。
在坐上去時,頭頂的銀月綻放出萬丈月光,瞬間就將其整個身軀徹底籠罩在內。隱約間,給予他無窮的力量。
砰!!
然則,在路北月坐上去的一剎那,只感覺到,從王座中,傳遞出一股詭異的力量,好像王座上出現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徹底將整個身軀籠罩束縛在內。同時,從寶座中,一股力量要直接爆發出來,如同火山噴發一樣。這股力量跟突然出現的無形枷鎖,就好像是一上一下,兩張磨盤,路北月就是在磨盤中的豆子,隨着磨盤的轉動,整個身軀都要在這股恐怖力量下碾壓成碎片,磨成齏粉。
真正連渣滓都不給剩下。
“不好!!”
路北月感覺到,心中頓時生出一道念頭,想都不想,身外的銀月光芒大盛,想都不想,整個身軀從王座上強行彈跳起來,因爲他感覺到,在那兩股力量下,自己的強大肉身,都無法支撐,有種要快速破滅的感覺。
噗!!
在無數修士眼中,所看到的就是路北月一屁股坐在王座上,但坐上去的一剎那,整個人就從王座上彈了起來,彷彿在座位上佈滿鋒利的鋼針利刺。要將屁股扎穿,蹦跳起來時,張口就噴出一口逆血。可怕的力量,讓路北月的身軀朝着靈山下不斷滾落下去。
整個身軀在翻滾。
這一刻,似乎連自己的身體都掌控不住。
直到在半山腰時,路北月方纔定住身軀,一抹嘴角邊的血跡,兩隻眼睛中都帶着一絲血痕,滿是無法相信的看向頂端的王座。
“怎麼會這樣,石皇,是你在搞鬼,憑什麼我就坐不得那九張王座。座位擺在這裡,你要是不想讓人坐上去,那就不要擺出來。”
路北月目光中滿是桀驁的朝着石皇開口質問道。
“座位就擺在這裡,能不能坐上去,那就看你們各自的實力與能力,這王座,不是普通材料鑄造而成,是以一種神料乾坤石鑄造。”
石皇淡漠的看了路北月一眼,緩緩說道:“乾坤石鑄造的王座,具有乾坤之力,也就是能牽引天地之力,只要坐上去,王座中的乾坤之力,就會自然開始運轉,身下有大地之力浮現,頭頂有九天之力涌現,乾坤引,天地合。要坐穩王座,就必須要有頂天立地的實力,能支撐的住天地相合的偉力。那就有資格佔據一席之地,乾坤之力,將會爲之淬鍊肉身,潛移默化,好處可謂不小。這就是考驗,也是資格。”
乾坤石鑄造的王座,根本不需要如何出手,僅僅寶座本身,你能不能坐上去,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做不上去,不是狼狽滾落下去,就是當場被天地之力徹底碾壓成肉泥碎片。
能坐上去的,那無疑,就是天驕中的佼佼者。僅僅實力,就有資格坐在上面,與石皇平起平坐。
這王座上的乾坤之力,就算是命圖境修士,大部分都不可能抵擋的住。實力,意志,甚至是神通手段,都將成爲自身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