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主力來了,卻找不到敵軍在哪兒,以長戈號爲首的整個艦隊都迷茫了。
當外星人打起了遊擊,比敵我更擅長打游擊的人類卻找不到對付敵人的辦法——對付游擊戰的最佳手段就是以散對散,可敵軍行蹤不定,盟軍戰艦不足,真把艦隊分散了,搞不好就是各個擊破。
不久之後長戈號接到禾州的消息,因敵軍行蹤成迷,星禾立刻叫停後續艦隊,剩餘的戰艦一艘也不準出去了,全部老老實實留在禾州,戰艦修好了就繼續改裝,總之禾州必須留足防衛力量。
隨即又有新的消息,星禾打算用鱗甲艦把來支援的其他戰艦換回禾州,然後安排己方以及所有援軍戰艦接受適當的改造。
不得不說,這一步棋走的非常穩健。
禾州戰役雖然不能說全部結束,可是禾州境內已無戰事,援軍戰時受禾州指揮,戰役結束卻不再受禾州管轄。
如此一來,禾州就很尷尬了,後續的作戰需要援軍,可援軍已經完成了支援禾州的承諾,後續的戰役原本就不在計劃之內,他們撤離了是本分,留下了是情分,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部分援軍拿到技術就直接走人,乾淨利索不帶一絲猶豫,但是以禾州目前面臨的局勢,確實有必要留下這批援軍。
不管以什麼樣的名義留人都不合適,但是星禾承諾幫助援軍改造戰艦就不一樣了,能帶隊來禾州的,都是粘上毛比猴都精的老油條,一聽禾州的建議,就明白星禾這是想留人幫忙。
接下來就簡單了,坦然接受禾州的改造方案就是願意留下,不願意的直接走人就完了,既不撕破臉面,也不影響局面,還把極少數混吃混喝,死賴着不走的援軍一併清除。
當然了,沒人敢說留下的援軍全都一心支援禾州,但禾州在天石的工業力量有限,改造也得排個順序,星禾自然而然的把剩餘的援軍分了個三六九等。
那些同爲聯盟成員,且信譽良好的友軍排在前面,再把那些有可能出問題的排在後面。
因爲時限沒那麼迫切,這一次的改進也不像之前那樣草率,大致方案就是拆掉原本的舊式引擎,換狀新式真空能版本。
有了動力基礎,再爲各艦全面加裝外掛式電磁護盾,其他的能不動就不動。
這個方案對戰艦的投送能力沒多大提升,可對防護和續航就不一樣了,簡直就是質的提升,說是脫胎換骨都不誇張,暫時沒有能力消化新技術的援軍紛紛表示願意留下,而且都或明確或隱晦地表示願意留在禾州,協助禾州渡過這段最艱難的時期。
通過這一系列安排,星禾成功穩住了援軍,保定了後續戰役的兵力充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間接保障了聯盟的安全,甚至對今後的反攻行動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當然了,星禾還考慮不到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認爲禾州兵力不足,希望把援軍再留一段時間。
對內穩定軍心,對外同樣有相應的安排,星禾與長戈號進行了一次遠程溝通,希望撤出撒出去的艦隊……既然敵軍不見蹤影,把艦隊放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不如撤回來集中兵力,就算不撤回天石,至少也該撤進量子通訊網的有效覆蓋範圍。
青衣認爲有理,所有除偵察艦之外的其他戰艦一股腦地撤回。
至此,禾州的戰局陷入真正的僵持,敵軍不敢靠近禾州,禾州不知道敵軍在哪兒。
兵出禾州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爲等待艦隊的將是一場決定禾州命運的決戰,卻沒想到最終是個虎頭蛇尾的結局,艦隊裡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麼樣,到處盤旋着散不去的低氣壓,一連幾天都沒半點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青衣忽然找到了秦虎,小臉上全是嚴肅:“我收到了一個來源不明的通訊!”
秦虎頓時怔住:“怎麼個來源不明?”
青衣:“直接切入我們的通訊系統,我已經查過其他戰艦以及禾州的通訊系統,沒有任何關於這條通訊的記錄,可以確定不是惡作劇。”
秦虎更迷糊了:“什麼內容?”
青衣沒說話,身邊浮現頻響曲線界面,界面上的波形快速跳動,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鑽進秦虎的耳朵:“我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說完,曲線拉平。
秦虎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就完啦?”
青衣:“沒有,還有一個座標,位於禾州北偏東方向12度,距離41光年。”
秦虎各種糾結:“意思是說,這個座標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這算怎麼回事?我怎麼有種有人挖好了坑,正等着咱們往裡跳的感覺?”
“我也有。”青衣的表情依舊嚴肅,“但是根據我的計算,敵人確實有可能在這個座標!”
秦虎愕然:“怎麼算出來的?”
青衣搖頭:“很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秦虎立馬識趣地不再追問。
這句話的重點不是一句兩句,而是說不清楚!
連青衣都覺得說不清楚,那就絕不是一句兩句的事,沒準解釋小半天,秦虎還是什麼都聽不懂。
他仔細想了想才說:“你說,會不會是敵人破解了我們的通訊體系,故意發個假消息誤導我們?”
“有這種可能,但我認爲機率不大。”青衣說,“我們對敵人的瞭解還不夠,但是可以確定一點,敵人的技術體系與我們看起來很相似,可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系,所以直到今天,我們也沒搞清楚敵人的通訊方式,所以,敵人切入我方通訊的可能性很小。”
秦虎皺眉:“那這個通訊怎麼解釋?總不會是另一艘雷州戰艦吧?”
青衣:“我認爲,想了解其中的原因,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