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腦子有點亂,仔細回想外域人的情況,雖然他不清楚生物文明什麼模樣,但是從他了解的情況來看,外域人和生物文明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肯定不是一夥人。
葉婧雯疑惑地問:“那外域人是第四次星際戰爭?”
“是,也不是。”喬振疆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看秦虎想說話,他立刻擺擺手,“先聽我說。”
秦虎一聽,只能把滿肚子的疑惑咽回去:“您繼續,我們倆聽着!”
喬振疆:“有兩次星際戰爭的經驗,第三次星際戰爭打得非常順利,雖然戰況一度膠着,也有許多次反覆,但我們的艦隊始終把戰線控制在邊境附近,被戰爭波及的殖民星非常少。隨着戰爭的發展,我們逐步接觸到十幾個逃亡的小文明,並且從他們那裡獲得了非常寶貴的信息。”
秦虎頓時來了興趣,要不是時機不合適,他非問問那十幾個小文明都什麼情況不可。
喬振疆繼續:“我們對生物文明的瞭解越來越深,最後通過種種跡象,判定確定生物文明源自於銀河中心,英仙臂方向的敵人只是生物文明的殖民行爲,爲了對抗生物文明,母星組建了數以千計的軍團和艦隊,其中的一部分直接與敵人交戰,另一部分則派到戰線附近的戰略節點上駐守……”
說到這裡,喬振疆回了口氣:“人老了就是囉嗦,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前面的情況!”
秦虎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您老多慮了。”
喬振疆笑了笑:“這就說到正地方了,英仙臂方向有一個防備生物文明的常備軍團,這個軍團本來的任務是佔領最關鍵的幾個星系之一,切斷生物文明繼續殖民英仙臂的道路,但是其中一支艦隊在飛抵目標的時候意外遭遇了一支陌生艦隊!”
“當時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雙方發生衝突,繼而發展爲全面對抗,原本爲生物文明準備的軍團,不得不投入到抵抗異星艦隊的戰役中去,最後這個軍團徹底打殘了纔不得不撤下來……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這些來歷不明異星艦隊,就是你們說的外域人!”
秦虎嘴都合不上了:“英仙臂也有外域人?”
“不止有,還不少,而且出現的時間比矩尺臂早得多。”喬振疆嘆了口氣,“打沒了整整一個軍團,到底爲什麼起衝突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只知道維都聯盟……就是你們說的外域人非常敵視人類,他們沿着英仙臂不斷向我們的星域進軍,沿途摧毀了許多殖民星,直到今天,我們和維都聯盟仍然是死敵!”
秦虎恍然大悟:“我有點明白了,主世界和生物文明的戰爭是第三次,但是跟外域……呃,維都人的戰爭也在這段時間裡發生,所以嚴格地說,仍然屬於第三次星際戰爭的範圍!”
“對,就是這樣。”喬振疆說,“但是嚴格地講,這兩場戰爭只是發生在時間重疊,實際上並不是一回事,所以說是第四次星際戰爭也沒什麼不對,一直以來,這個問題都沒有標準答案,有人支持第三次,也人有死忠第四次……其實根本沒那個必要,軍方從來不糾結這個,因爲不管生物文明還是維都聯盟都是我們的敵人,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根本沒有區別。”
“您說的對!”秦虎恭敬地說,“後來呢?“
“後來啊!”喬振疆感慨不已,“維持一條戰爭還算輕鬆,但是同時維持兩條戰線就太吃力了,英仙臂上的艦隊和殖民星被迫撤退,可維都聯盟始終不肯停步,我們乾脆把佈置在英仙臂方向的艦隊全都撤回來,就連殖民星都放棄了不少,故意把維都人往生物文明盤踞的方向引……”
“再後來,維都聯盟的艦隊和生物文明遭遇,雙方爆發大戰,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場星際戰爭變成了三方大戰,而且一直持續至今……現在的形勢是這樣的,以人馬臂根部爲分割點,核球屬於生物文明,英仙臂一半兒屬於都聯盟,另一半兒屬於我們人類。”
“原來是這樣!”秦虎原以爲第二次星際戰爭已經非常波瀾壯闊,可是與第三次星際戰爭一比,好像不管規模還是範圍都有點提不上嘴。
喬振疆:“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到雷州了,最開始的時候沒打算在覈球遠端殖民,只是想搞清楚這個方向的情況,看看生物文明和維都聯盟的觸角到沒到核球遠端,從而評估一下敵人的勢力範圍,等偵察艦隊到了遠端,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敵人的影子。”
“母星從中看到了遏制敵人發展的機會,所以纔派出了一支殖民艦隊,在覈球遠端建立雷州,我們既要防備來自核球深處的生物文明,又要防備來自英仙臂的維都聯盟,雖然敵人從來沒在雷州出現過,但我們始終不敢放鬆警惕……沒想到維都聯盟沒往這邊來,倒是打進了矩尺臂!”
秦虎眼睛一亮:“喬參謀長,既然防備外域人也是雷州的任務之一,那麼雷州是不是可以派一支艦隊幫幫我們?”
喬振疆苦笑:“秦艦長,雷州從建立到現在,始終窮兵黷武,但是我們需要防禦兩個方向的敵人,直到今天,雷州艦隊仍然無法覆蓋兩個雷州星域,只能在重點區域佈防,不管抽調哪個方向的艦隊,都意味着防禦出現不可彌補的漏洞。”
“我非常願意幫助你們,但是對雷州來說,必須首先完成既定任務,或者說維持主世界的邊境安全,只有在這個前提下,才能向你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秦虎有點急了:“可是雷州敵人一直沒出現啊,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等於放棄矩尺臂上的殖民星!”
葉婧雯趕緊拉住秦虎,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喬振疆朝葉婧雯擺擺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戰爭就意味着犧牲,這一點並不以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意志爲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