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蕾因爲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有多少時間出去遊玩。出一趟遠門,往往有一半的時間是花費在路上,她是很吝惜時間。
在文州本地的話,能遊玩的地方就很有限了。所以她基本上有空,也就找個不同的餐館吃飯犒勞一下。畢竟飯總是要吃的,不算浪費時間,而且吃也是很能帶給人滿足感的。
本來陳勁說讓她帶着吃地道的小吃,只是一個藉口,並沒有指望泡在實驗室的年輕女科學家會真的擅長,沒想到歐陽紫蕾竟能帶着他找到一些街巷裡面的老店,真正體會到價格不貴又地道的美食。
跟大酒店的消費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歐陽紫蕾這個地主,也沒有搶着買單,任由陳勁買單。
因爲陳勁到了之後,就出來吃飯了,地方不大,行車也不堵車,吃完飯也纔不到九點鐘。而文州這邊,夜生活也不是很發達,除了一些熱鬧的街區,很多地方已經開始比較冷清了。
歐陽紫蕾帶着陳勁來吃飯,是自己開的車,這會兒也就沒有多閒逛,直接上車回去臻品盛世小區。
路上兩個人閒聊的還是關於吃的問題,嚴格說起來,今天吃的是地道,但也就吃個特色,文州本地的菜餚並沒有多麼出名。
等到回到了小區,停好車往樓裡面走,歐陽紫蕾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準備等到什麼時候纔開口?”
“什麼?”陳勁反問了一句。
“還裝!你特意飛過來,不就是因爲霍起風嗎?從過來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打聽他的情況,準備憋到什麼時候?”歐陽紫蕾直接的戳破。
陳勁略微的尷尬了一下,他這次來的目的,歐陽紫蕾能猜到很正常,但這樣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那說明剛纔的吃飯什麼,都是有心機的安排。
“這個事情我也不好多問,相信你有規定需要遵守。不過如果方便的話,應該還是能向我透露一點吧。我這要開口問,就是催促了,那樣不好。”
歐陽紫蕾撇了撇嘴:“敢情你還是等着我主動的告訴你啊,那我可沒有興趣多說,限於規章制度,我也不方便多說。”
“別啊!我還是很想知道的。”看她這樣,陳勁只好開口。“老實說,對於他我也不是很熟悉。過往的情況都不清楚,但他到底是和我父親一樣的,也給我提供了很多的信息,要不然我對於以前的事,完全是一抹黑。”
“那又怎麼樣?”歐陽紫蕾按下電梯,反問了一句。“關我什麼事呢?”
“……”陳勁語塞,這當然不關她的什麼事,他也沒有立場要她幫忙,除非交換!
進入電梯裡面,兩個人都沉默着。
“如果可以的話,讓我見見他吧!我不知道他現在對你們是不是很配合,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當說客,起碼我也是他的熟人,不至於對我也是很牴觸的,對吧?”
陳勁這個理由,也算是雙贏,他可以見到霍起風,而又能幫助到實驗室讓霍起風開口。
但歐陽紫蕾卻不太相信他的話,淡淡一笑:“再說吧!這還是要按照規定來,我也不能濫用職權。如果我是濫用職權的人,你豈不是要鄙視我?對吧?”
“……”
陳勁有點無語,這個時候還真的想要她濫用職權,但對於濫用職權,除非是直接受益者,要不然都會是本能排斥不屑的。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今晚上吃飯的氣氛不錯,而且還住到她家裡來了。從歐陽紫蕾的語氣來看,並不是真的那麼嚴苛,倒像是故意的刁難一下他。這樣的話,明天還是有可能說服的。
從電梯出來,歐陽紫蕾直接開了房門,順口問道:“你只是今晚上在這裡過夜,明天就回去嗎?”
“噓——”陳勁馬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他雖然對這裡不是瞭如指掌,但剛纔也是來過的,對於環境的觀察和敏感性,讓他在一開口就發現有人在他們離開之後進來過。
歐陽紫蕾也馬上警覺了起來,迅速的向裡面張望了過去。
聽到他們開門說話的動靜,裡面也傳來了動靜,有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們看過去,見到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臉的威武嚴肅,站起來的身姿也是非常的挺拔。
對方可以這麼自然的站着,還主動的看過來,自然不會是小偷之類。那就說明應該是憑着鑰匙開門進來的,再配上這個年齡,身份還用多說嗎?已經呼之欲出了!
陳勁見過歐陽紫蕾的舅舅謝偉國,也在電話裡面和歐陽正德通過話,如果遇到本人,他可以從容淡定的面對,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狀態照面。
“爸?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跟我先說一聲!”
歐陽紫蕾看清楚之後,也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上前招呼。
陳勁在後面把門關好,也跟着進去了。
“呃,這個是……”見父親把目光一直留在陳勁的身上,歐陽紫蕾這才驚喜之外感覺到了頭疼:“……他叫陳勁,我的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歐陽正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什麼樣的朋友,要在這裡過夜?”
“您想哪去了!”歐陽紫蕾尷尬之外,忙拉着他的手臂,略帶撒嬌的解釋:“他是因爲過來得比較晚,酒店可能沒有客房了,所以就讓他在這裡住一晚,說好了睡沙發的,其實他說睡地板都可以的。”
“您好。”陳勁也是勉強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這實在是有點窘,上次電話,他還澄清和歐陽紫蕾只是朋友,現在卻被堵到出現在人家女兒的閨房,還要在這裡過夜,哪怕只是正正經經的過夜,也會讓人想多了。
“你就是陳勁?我是歐陽正德,蕾蕾的父親,你應該知道。”歐陽正德一臉審視的看着陳勁。
“是。歐陽將軍!”
見他沒有說兩個人通過電話的事,陳勁估計他是不想讓女兒發現背後管她的事,也沒有說破,就好像兩個人是第一次交道。
“你今晚上要在這裡過夜?”
陳勁滿頭黑線,這問題問的,我還能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