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許智蘊就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航空公司有事,需要先離開,也沒讓許悠悠送她,便先離開了。
以陳勁的耳力,可以清楚的聽到她接起來的電話里根本沒有聲音。也就是說,她可能只是臨時調了一個鬧鐘,裝作接聽電話,藉機離開。
“你這孩子,不是我說你。太沒有規矩了,就算還不是你的舅媽,也差不多有這個意思。你也應該幫你舅獻一下殷勤,主動開車送一下啊。”許悠悠儼然長輩的口吻批評着陳勁。
陳勁喝了一口水,無奈的說:“我的小姨啊,你這麼興奮的懟我,在人家看來,那就是小情侶的鬥嘴,所以智蘊姐這是裝作接了電話離開,其實是不想做電燈泡啊,你還來勁了。”
“啊?她裝的?”許悠悠尷尬了一下,剛纔她是有點興奮,也有點刻意,那會是和情侶鬥嘴一樣嗎?不至於啊!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是不是要請我去酒吧喝兩杯?我有時間可以奉陪啊。”
聽到陳勁的話,許悠悠白了他一眼:“喝你個大頭鬼!”
這是晚上,剛剛許智蘊又避嫌不想做燈泡,吃完飯再去酒吧喝酒,這滿滿都是套路,而且還不是戀愛拍拖的套路,是約炮的套路!
“什麼嘛!我請你吃了兩頓飯,你要感謝我,才請吃一頓飯,還不夠啊,那還欠着,以後我去了省城,再讓你請吃飯。”陳勁伸了一個懶腰。
“你什麼時候請我吃了兩頓飯?”許悠悠瞪着他,覺得他說得太扯了。
“天哪!我們才見過幾次面啊?您真的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行了。在省城那次,早上你到酒店來找我,不是跟着我到酒店去吃早餐了?你沒看到我掏錢,那是算在客房裡的,送雙早。”
“……”許悠悠還真的是忘記了,那時候心情不一樣,是爲了看住他別跑了。而且真的是因爲沒有掏錢,所以印象不深刻。“那算一次,還有呢?”
陳勁唏噓的看着她:“還有上次在酒店,你舒服完了,躺在牀上睡覺。我去給你買午餐帶回來,這就沒幾天了,也忘記了?”
許悠悠的臉當即紅了起來,這一次……則是藥物作用,理智都大幅度下降,又是“舒服”了好幾次,人都是非常的疲累,又屈辱,又還要彙報工作,哪裡還記得住他買的外賣啊。
“你是不是男人啊?要不要算得那麼精?”她只能耍賴的說,然後拿出錢包,掏出了兩百塊。“給!不欠你!”
陳勁望着放在桌上的兩張鈔票,壓低聲音道:“你還是快收起來吧!要是讓別人誤會這是你要嫖我的過夜錢……那也沒什麼,但關鍵是不能誤會我這麼低廉的價格啊,站街也不止這個價吧?再說物以稀爲貴,向來都是鴨子貴……”
許悠悠“咚咚”的用拳頭敲腦袋,實在受不了這傢伙。說的是什麼呀,太無恥了,聽着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行、行,我欠你,以後你來省城,我再請你吃飯,行了吧?”她趕緊把錢收了。雖然別人不會像他說的那樣誤會,但一個女孩子給男的錢,總歸還是不太正常,被誤會成男朋友吃軟飯也不好啊。
“行了,說正事。”陳勁嚴肅了起來。
“田安邦?”許悠悠精神一振,馬上嚴肅了起來。
“他算什麼正事?我理他幹嗎?”陳勁白眼:“我說的是你姐和我小舅的事。跟你們蕭隊長是戰友,能力不用說了,現在這個年紀已經是上校,前途也不用說了,家裡情況更是很不錯。”
許悠悠一陣無語,她是用這個來開玩笑的壓制他,他到是真的認真上心了。
“這個還是要看他們自己,我其實也不是很瞭解他們的關心,只是打趣一下。”
“我知道啊,當時還是我留了蘇上校的電話給你姐的,話說真的是你姐?”陳勁有點懷疑。
“我堂姐啦。”許悠悠大方的承認。
“難怪你們的名字不像,長得也不像。蘇和也是我堂舅,所以呢,你和我是沒有關係的。你如果想要泡我,不用擔心會亂了倫常。”陳勁哈哈一笑。
許悠悠聽到他前面說的,還覺得是很正常的,結果最後一句卻是讓她氣惱的瞪眼過去。
“夠了啊!等會兒我真的讓……不,等會兒我去搞破壞,讓我姐不和你舅拍拖!”
她也知道,以許智蘊和蘇和現在的程度,是不可能壓制到陳勁什麼,也就口頭上說說。不過既然陳勁這麼在乎想要撮合他們,那搞破壞似乎更加有威懾力。
“隨便你啊,我無所謂,又不關我的事。再說,男人年紀大一點是成熟,女人年紀一大,呵呵……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去你的!你才豆腐渣。”許悠悠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姐已經是晚婚剩女,但追求的人多着呢,只是眼光比較高比較挑剔而已。你舅舅可就難說了,在軍營裡面,蒼蠅都是公的,哼哼,說不定已經彎了!”
“……”陳勁無語,不管怎麼樣,他也不好在背後多議論長輩。“不說了,我吃得差不多了。還有沒有下一場,沒有我就告辭了,謝謝你們的招待,我很滿意。”
他用了一語雙關的“你們”,表面上說的是她們姐妹兩個,實際上也包含她們特警隊了。
“沒有。”許悠悠直接招呼服務員買單。
出來之後,大冷的天,外面站着也不舒服,沒有其他的安排,就是打車離開了。
“你有地方住嗎?要不要我幫你訂房間?”陳勁關心的問了一句。
既然她臥底已經踢爆了,那之前爲了僞裝海歸身份的安雅小姐的公寓,也不會再租下去了。租金是小事,不安全才是關鍵。
“我去住我姐那裡。”許悠悠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那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等會兒又說我沒風度什麼的。你姐對我印象都不好了,連累我舅舅了。”陳勁開了一個玩笑。
許悠悠是特警,一般的賊人,那裡是她的對手,只要不是田安邦這樣大規模的設伏,她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好啊!”沒想到她卻是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