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歐陽紫蕾的住所,就已經是半夜了。
他一天一夜的時間,連續在飛機汽車的趕路,還要執行任務,她也不想讓陳勁那麼趕,不差這一晚上的時間了。
不過很晚了,陳勁也是晚上發信息確認要回來的,她也沒有準備什麼宵夜,就讓他對付着把剩下的吃了,睡到第二天再說。
但還有個問題,歐陽紫蕾平時大多在實驗室,家裡客廳的空調用的不多,結果現在制暖壞了!
剛剛到家的時候,外面就在漂一點小雪,也正因爲又降溫,所以歐陽紫蕾纔會穿着嚴實的去接機。
現在這狀況,就是今晚上陳勁怎麼睡!
對於陳勁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有被子睡沙發,沒有暖氣他也能受得了。但對於普通人,在這下雪的夜晚,沙發和臨時買的被子,保暖肯定是不夠的。客廳又空闊,關上門窗也做不到密封。如果沒有暖氣的話,是會把人凍壞的。
下午睡了一覺,再加上車上和飛機上的補覺,讓陳勁現在的精神很好,所以他讓歐陽紫蕾先去睡覺,自己則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之前都是疲睏的狀態,中午回到賓館,也只是洗去僞裝就去吃飯,吃飽拼酒之後,更是直接的睡覺了。
現在他纔有閒工夫,看一看自己身體的變化!
跟雄鷹三個交手,他已經直觀的感受到了變化,而在和兩個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名字——知道也會是代號假名——的老外交手,卻是感受到了大的變化。比如說他之前就做不到,也沒有想過能一腳把一棵碗口大的樹直接踢斷。
除了這些變化,他現在是對着鏡子,觀察一下外在的變化。
簡單來說,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因爲他的身體早就操練得非常的完美,運用新G藥水之後,更進一步的完善。這一種完美,並不是出於審美上的要求,而是身體最佳平衡的狀態。所以不會非常苗條的好看,也不是鼓起得恐怖的健美男。
但在仔細的觀察之後,還是能看到一些區別的。這就不是形態形狀上的區別,而是很多細節的變化。
比如說他身上的傷疤痕跡,新G藥水的改變,也只是淡化,現在則是幾乎沒有了!
這說明從表皮層、真皮層甚至可能肌肉等等,都完全的新陳代謝生長更換過了。
其他各方面應該也是一樣的,用簡單直白的話來說,就是已經脫胎換骨的變化!
陳勁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他對於傷疤不介意,不會特意去微創植皮什麼的,但能自然的消弭,也還是比較好的,畢竟看着也舒服一點。
然後他的目光往下觀察了一會兒,下面的兄弟,有沒有什麼脫胎換骨的變化呢?會不會長粗個幾毫米,長長個幾釐米呢?
當然,他也只是惡趣味的想一想,自然狀態是看不出什麼變化,他也不可能擼硬起來目測。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驚訝的看到他的被子不在沙發上了!
剛纔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過,是疊好在沙發上的呀。
“外面下雪了,天氣預報說凌晨還會降溫,沒有暖氣不行,你到裡面來睡吧。”
歐陽紫蕾的聲音傳來,可以聽得出來,她的臥室門沒關上,只是虛掩着。
陳勁愣了一下。
如果只是圍巾,他是沒有什麼負擔的,但孤男寡女在一個臥室睡覺,這說出去就不好聽了啊。
可是就他們兩個住在這裡,在外人看來,比如小區的保安什麼的,肯定也以爲他們是住在一起的情侶吧?那又有什麼好不好聽呢,也不會說出去啊。
關鍵還是看人,比如他住在這裡,可以只是睡在客廳,便是歐陽正德也是相信和放心。如果到臥室去,只是睡地上的話,也是問心無愧的。明天檢查完了,或許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這時候拒絕,反而顯得心虛了。
“好啊。”快速的猶豫了片刻之後,陳勁馬上大大方方的答應了。
隨後他就收拾了一下,確認鎖好了門,關好了窗,再把燈關了。就來到了臥室,推開虛掩的門,進去之後隨手關上。
歐陽紫蕾不僅僅是把他的被子抱進來了,而且已經鋪好了,是放在牀上!
她的牀很大,應該是兩米牀,而她現在是躺在一邊,蓋好了被子。另外一邊給陳勁留着,因爲還鋪疊着被子,就剩下一個人的空間了。
看清楚這狀況之後,陳勁再一次的愣了一下,沒想到歐陽紫蕾讓他到裡面來睡,竟是睡一張牀。
大概是爲了避免尷尬,燈已經關了,就留下一盞檯燈。可是雖然光線暗了,但這樣的光線,卻更有幾分曖昧的氛圍……
陳勁乾咳了一下,心中默唸:淡定!人家都這麼自然,別顯得心虛了。
只是睡一張牀,不做什麼,也是光明磊落的吧。
上牀之後,陳勁明顯感覺到歐陽紫蕾不由自主地往邊上挪了挪。他當然不能主動的靠過去,把被子掀了蓋上之後,中間留出了一片位子。
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句:“你可以躺中間一點,不要掉下去了。放心,我不會過來的。”
“嗯。”歐陽紫蕾答應了一聲,但並沒有馬上關燈,而是轉過來看着他。
出於禮貌,陳勁也只好轉身看着她。
現在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各自在一個被窩,這樣不到一米的距離凝視着,不僅僅能感受到曖昧的氣息,更彷彿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這讓陳勁也是暗暗感慨,要說就這個距離,剛纔他們開車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平時如果坐公交車、擠壓地鐵的話,男女挨着坐甚至擠在一起也很正常,在海邊只穿着泳衣相隔一米,也都不會有任何的心情激動,可現在卻是有點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歐陽紫蕾也是發現了這氣氛有點異常,忙開口說話:“聽說……你中午和人拼酒,一個人喝了兩斤白酒?”
“呃……”這個聽說,自然是聽歐陽正德說的了,將軍同志自己沒有說什麼,竟向歐陽紫蕾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