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勁的出手,還是比他們三個慢一點,是等着雄鷹已經躍身到了牀上彈起、另外兩個也衝過來的時候,才躍起踩踏着牀沿跳起。
但他的速度,卻還是要比他們更快得多!
這就造成了一個錯覺,他們三個明明是看着目標就在那裡的,是可以進攻得到的,即便陳勁退避的話,也只有往後面這一條退路,他們只要繼續攻擊過去就可以了。
可是在攻擊到目標所在的時候,人卻已經不見了,並不是如預期的向後面退過去了,竟然是到了空中!
十三和鋼槍兩個,不由得快速的擡頭查看。
而本來就躍起空中,直接攻擊陳勁頭部的雄鷹,則是既驚詫又鬱悶。
在他踢到陳勁頭部的前一刻,陳勁已經更快的速度,躍身得比他踢過來還要高!如此一來,本來要踢頭部的,變成到了陳勁腳下了!
其實這會兒陳勁也是有點鬱悶,因爲他本來是準備躍起攻擊雄鷹,結果低估了彈跳力,這踩踏着牀沿的二次跳躍,直接衝到了天花板的高度,以至於變成他不得不雙手撐住了天花板,然後雙手縮了起來,要不然還能高一點。
這樣人在空中,當然是不舒服的,而雄獅又已經到了身下,撐着天花板的陳勁,自然借力一撐,雙腳迅速的蹬在了雄獅身上。
正覺得鬱悶的雄鷹,人在空中又失去了攻擊目標,只能是繼續往前,根本無法閃避。被陳勁蹬了一個結實,直接往下面砸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鋼槍和十三也是到了陳勁本來站立的所在,此刻正擡頭張望,看到的不僅僅是躍起空中的陳勁,更是直接砸下來的雄鷹!
結果便是雄鷹砸中了站立着的鋼槍,然後兩個人一起摔倒,落在了地上一腳鏟空的十三身上。
“嗎的!”
三個人罵做一片,但是噩夢並沒有消失,反而是纔剛剛開始!
因爲剛剛陳勁是把雄鷹蹬下來的,加速度讓雄鷹墜落得更沉重更快,而他自己則緩了一點。但在砸倒鋼槍和十三摔倒在一起的時候,陳勁也就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落下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摔成了一團,已經不能準確的說是踩在誰的身上了。而陳勁也沒有客氣,直接“雨露均佔”,對着每一個腦袋都踢了一腳。
這一腳下來,雖然他收了力道,並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但也是讓他們一陣頭暈目眩。
“就你們這水平,還跑過來教我怎麼做人?嘖嘖!”
陳勁嘲諷了一下,然後不客氣的一手一個,直接抓起了兩個人,腳再踢了一個,把人踢到了浴室門口,人也走了過去,然後把人扔到了浴室裡面,再把地上那個也扔了進去。
這賓館檔次不高,客房的空間不大,浴室的也大不到哪裡去。這也沒有浴缸,就是扔在了淋浴室。在他們警覺着要爬起來的時候,陳勁已經開了花灑,直接以冷水對着三個人噴了起來。
還是賓館的問題,當然也沒有中央空調,房間內的空調纔剛剛開,都沒有暖和起來,這浴室裡面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只是剛剛有點暈頭轉向,突然被冷水灑落下來,在這天寒地凍的凌晨,直接讓他們都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雄鷹反應過來,對着陳勁吼叫了一聲。
“我看你們腦袋有點發熱,給你們醒醒腦冷靜一下。”陳勁笑眯眯的用花灑對着他們的頭臉噴灑了過去。
三個人都馬上清醒了過來,不顧一切的就衝了過來,想要抓住陳勁毆打,這也太欺負人了!比武就比武,哪裡有淋冷水的?
不過很可惜,他們三個人擠在淋浴室不大的空間裡面,就已經手忙腳亂了,加上渾身溼了,又被水直接淋在臉上擋住了視線,還沒有擠出來,就被陳勁用花灑噴頭砸在臉上了。
還是很公平,每個人都砸了一下,而且命中目標也是很準確的,都是砸中鼻子的位子。
至於力度,陳勁控制得還是非常的不錯,不會把鼻樑打斷,但又會讓人痛得流眼淚的程度。
“操!老子弄死你!”不知道是三個人當中哪一個,大叫了起來。
陳勁直接順手砸了過去,用噴頭給他下巴多來了一下。然後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直接把噴頭扔了進去。
“你們剛剛說得多麼的牛逼,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我非常懷疑是不是吹牛,爲了不影響任務。我有必要去找領導們來看看,就你們這水平,協助我也不放心啊!”
三個人本來是被冷水淋得滿頭怒火,就想着要跟陳勁幹一架。現在反正他們三個人都弄溼了,怎麼着也不能讓陳勁好過了。
可是一聽到他說這話,又見他已經邁步走出了浴室。
他們三個都大吃了一驚,馬上真正的冷靜了下來。
他們剛剛過來,是領導讓他們過來熟絡一下的,大家在任務的時候,可以有更好的合作。在這一次的任務之中,他們將會是陳勁的後背,在某些需要支援的時候,就要他們及時的頂上。
考驗和取代陳勁,是他們私下的決定。本來是覺得如果沒有能力來鍍金的少爺兵,會很識趣的把主導權交出,反正是功勞第一。
沒想到現在會是這麼一個局面,如果讓領導們看到這個樣子,他們且不說怎麼解釋,但這狼狽的模樣,就會是大大的丟人了。
“別、別!”鋼槍第一個擠了出來,趕緊衝了過來:“陳、陳……求求你,別去叫人過來!”
雄鷹和十三兩個也出來了,十三則是用了激將法:“你幼稚不幼稚?打不過還告狀啊?當這是幼兒園過家家嗎?”
“你說什麼?是誰打不過?”陳勁已經停不下來,轉頭看了十三一眼。
“……”十三無言以對,他剛剛是順口的諷刺,忘記了這不是打不贏告狀,而是打贏了告狀……靠!打贏還告狀,他嗎的豈不是更加的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