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色的天還是那樣的耀眼,看起來像是冰涼的存在,卻容納着一個火熱磅礴的物體,還有用來點綴所漂浮的白雲。 周圍全是碧綠的樹,還有奼紫嫣紅的色彩,只是少了原本存在的那抹青色。 遠遠的注意到了一縷青煙緩緩而升,飄渺而通透,片刻間消散而逝。 “就是那裡了,你要找的地方。” 單雨落目光眺望着遠方,而後收起自己的眸光,稍稍低斂下巴,淡淡的開口說道。 平靜着自己的呼吸,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能不能夠見到那個人,也是要靠傳說中的緣分才能夠。 “嗯。” 越靠近的時候,桃夭所報的希望便越大,不由得心裡有些緊張了起來,手心裡細細密密冒出一些汗絲來,但還是能夠平靜的去對待。 不一會兒,兩個人便達到了一直所在尋找的地方,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房子,卻十分的隱蔽,看起來不像是那麼輕易就被找到的地方。 而實際上亦是如此。 “誰?” 一抹冰冷而凌厲的聲音直直的傳來,同時帶有着兩枚暗器,單雨落下意識的拉着桃夭後退了幾步,眼眸裡揚起淺淡的笑意。 “還是如此的警惕,憑你的本事,誰都別想近你誰,你這又是何必,就不怕嚇着別人。” 連語氣裡都夾雜着笑意,就像是在與多年的好友所談話那樣的輕鬆,單雨落向前走着,步步穩重,沒有一絲的慌亂。 “你又不是躲不過,突然來這裡做什麼,他是誰?” 滿頭銀髮的臨宣瞥了單雨落一眼,眉目間那抹紅色的硃砂靈動,鮮豔欲滴,目光落在桃夭身上的時候,劃過一抹凌厲的情緒。 沉穩如水般和緩的聲音驟然想起,前半句裡還帶着鄙夷,而後半句裡便是深深的責備。 臨宣從來不喜別人的打擾,尤其是不認識的人,所以才選擇隱居在這裡,不問世事,只是在等待着,等待着一個人的出現。 即便很遙遠,遙遠到是他不可估量的,他也要等
,直到他這副皮囊化爲着凡塵世間的一粒渺小的塵埃。 桃夭愣在了原地,盯着那張絕美的容顏,妖孽,絕絕對對是一個妖孽,是不是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比女子還要好看。 一身銀色衣袍,不華貴,但也不平庸,配這一身的銀髮,蒼白的臉頰與膚色就像是完融爲一體,唯一值得矚目的顏色就只是眉間那抹硃砂了。 琥珀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死水,原本應該紅潤的脣色都變得很是蒼白,失去了它原有的色相。 和亂言所不一樣的是,亂言看起來像是謫仙,兒臨宣看起來就像是妖君那般,全然不同的感覺與境界。 但是桃夭能夠感覺到的則是,他們都是強者。 暗自腹誹道,果然是站在什麼樣的高度,就能夠認識什麼樣的人。 “吶,他想見你,我就帶他過來了。” 單雨落聳了聳肩膀,如實的說道,話語就像是在說“你今天看起來又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那樣的欠扁。 雖然擁有冰冷的外表,但也是看那種外表對誰。之所以在臨宣面前和一個地痞流氓那般,是因爲他想看到臨宣臉上出現其他的情緒。 哪怕是生氣也好,可是卻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 轉而目光看向桃夭,再度開口說道:“對了,你找臨宣做什麼?” 這樣的話一出口的時候,臨宣的眼眸瞬間又陰沉了不少,他越來越搞不懂單雨落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好好的一個翩翩公子,卻非要把自己變成那副模樣。 明明知道自己不喜被人打擾,卻還是帶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幹什麼的人過來,眼眸裡涌現出危險的氣息。 “在下是授家父之意來拜訪公子,有事相求於公子。” 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客氣,但還是帶有桃夭自己的情緒與傲氣,微微的頷首,而後從懷裡掏出那封書信來。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而且武功足夠高強,更何況他身上肯定是有能夠幫助得到自己的東西。 更何況這個人
除了冷冰冰的之外,自己沒有任何的瞭解,也不適合對他有什麼看法或者是自己對他有什麼情緒。 臨宣眉頭輕佻,手裡把玩着的金線用力一甩,便將桃夭手中的信勾到了自己的手上。 “進來吧。” 信封上一片空白,臨宣轉身直接向房間裡走去,沒有任何的情緒開口說出這樣的三個字。 自顧自的順勢坐在木質的椅子上,打開那封信件。 靠近的時候,桃夭才發現這是個兩層的小樓,就像是別墅那般,只是這是純木質的。 到了裡面的時候,桃夭才被驚訝到了,一切有條有理的擺設,簡單而不失大方,並不華貴,但是也絕不平凡。整個色調看起來都很舒服,滿滿的書香之氣。 原木色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套翠綠色通透的茶具,房間的一端放着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擺放着筆墨紙硯,還有一本尚未合上的書。 桌子一旁有一個書架,滿目琳琅的書籍,各式各樣的裝訂。其餘的地方都放有一些擺件,雖不起眼,但似乎缺少了每一樣,這個房間就會不完整一般。 房間裡還有一個通向二樓的樓梯,最爲基本的陳設便是如此了。 單雨落絲毫不客氣的就坐下了,提起茶壺,溫熱的感覺傳遞到他指尖的時候,脣角揚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搖了搖頭,倒了三杯茶水,同時將一杯送至桃夭面前,示意桃夭坐下。 在這樣的房間裡桃夭還是有些拘謹的,這是一抹沉靜到自己並不喜歡的氣息,平時就是那種很容易就被忽視掉的。 而在這個時候,被無限的放大。 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封簡單的書信時,臨宣大抵是能夠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了。 偏着頭細細的想了一兩秒,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桃夭身上,“原是陶元帥之子,不錯,我是與陶元帥有些交集,如此,便還了他這個人情,以後兩不相欠罷。” 臨宣最爲注重的就是這樣的公平,從來不會去無緣無故的做分外之事,畢竟是和他沒關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