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被救了出來,那些人質的激動之情可想而知,對於李鵬飛他們這些的人感激也是溢於言表,不過在和人質一起趕路的時候,高揚把面罩又帶了回去。
高揚的身份很敏感,和外國人打交道的時候無所謂,但是和華夏人打交道的話,還是小心點兒好,總之小心無大錯。
一聲黑色的作戰服,身上各式各樣的裝備掛的玲琅滿目,高揚的形象無疑是最吸引人眼球的,而那些人質必然要詢問高揚他們這些救兵的來歷的,不過每當有人問起的話,高揚和李鵬飛他們的回答是很一致的,只以他們的身份保密的話給搪塞過去。
直到陳鵬帶着幾輛車都到了,追兵自始至終也沒有出現。
陳鵬的營地裡不能沒有人值守,陳鵬熟悉地形,所以來接人的是陳鵬,而李金方留在了營地裡,等高揚他們坐着車趕回營地時,老遠就看到了守在營地門口的李金方。
李金方也帶着面罩,這是高揚走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他的,不過看到江雲他們幾個跳下了車的時候,李金方快步搶到了江雲的面前。
雖然還帶着面罩,但能看出來李金方的眼眶通紅通紅的,而一看到江雲之後,李金方只是帶着顫音兒叫了聲隊長,然後伸手就要把面罩揭了下來。
人質比較遠,把面罩揭下來也沒有什麼事兒,等李金方把面罩揭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後,江雲嘆聲道:“蛤蟆。真是好久不見啊。”
聽到江雲一聲好久不見後。李金方終於忍不住了。
“隊長。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兄弟們啊。”
李金方帶着哭音兒喊了一句後,江雲卻是把臉一板,厲聲道:“你個瓜慫,兄弟們見面,你哭喪個球!”
雖然被江雲厲聲呵斥,但李金方還是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開始往下掉。看了看江雲,再看了看李鵬飛他們幾個後,嘴裡翻來覆去的只是重複的道:“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啊。”
“嗨,這癟犢子玩意兒,他媽嚎喪吶!你別像個娘們一樣給我嚎了行不?你再嚎我大嘴巴子抽你啊,你說這完蛋玩意兒,還嚎是不?”
李鵬飛舉起了巴掌,對着李金方作勢就像要抽下去,但是看着李金方的眼淚還是不住的往下掉。李鵬飛的手卻是重重的落在了李金方的肩膀上,然後一把摟住了李金方。使勁的拍打着李金方的後背。
“沒死就行,沒死就好啊,麻痹的老子以爲你死了呢,你別嚎了行不,麻痹的弄得我也想哭,這他媽不是又見面了嗎,你嚎啥呢。”
當李金方和李鵬飛摟到一起掉淚的時候,吳奇站在一邊,急吼吼的道:“蛤蟆你個混蛋,張嘴就哭算什麼,好不容易活着見着了,不是該高興的嘛,你們兩個混蛋樓一起算什麼,牛魔王,你跟蛤蟆樓一起,小心公主吃醋啊。”
李鵬飛聞言大急,立馬放開了李金方,衝着夏晨揮着拳頭道:“你個完蛋孩子,皮癢了是吧,有能耐你別跑着,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先行回來的鄭艾艾也是怒聲道:“混蛋,找死是不是!”
很奇怪,久別重逢的男人見面時,尤其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或者兄弟見面時,開場白通常是罵人的髒話,關係越好越是罵的肆無忌憚,而且是最能表達激動心情的老家話,好像用老家的話罵人更來勁一樣,所以,高揚聽到了華夏天南地北的各種方言互相開罵。
李金方已經憋得太久了,因爲放跑了他,而讓江雲他們幾個被強制退役,這是李金方心裡永遠的痛,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李金方,高揚沒有去勸,李金方平時嘴上雖然不說,但他的心裡已經苦了太久,這時候宣泄出來,不是個壞事兒。
吳奇開了個玩笑,把悲傷的情緒沖淡了很多,幾個人笑罵着開始傾訴,高揚悄悄的向後走了幾步,把空間留給了久別重逢的李金方他們。
走開了沒有多遠,高揚就見陳鵬急匆匆的向他走了過來,高揚不想讓陳鵬打擾到李金方他們,於是主動迎了上去,道:“陳經理,有事嗎?”
陳鵬一臉的喜悅道:“哎呀,可別叫經理了,你叫我老陳就行,我過來是通知大夥兒過去吃飯,那些被綁架的弟兄都餓壞了,您幾位也忙活了大半夜,吃點兒東西墊吧一下,菜都上齊了,就等着你們幾位開席了。”
高揚看了李金方他們一眼,覺得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結束,於是他沉聲道:“老陳,我們這邊兒還有點兒事,有些話得說說,你讓大夥兒別等我們了,過會兒我們再去,還有,老陳,你能不能給安排個單獨的地方?哦,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怎麼說呢,我們這些人吧,身份有些敏感,人多了吧有些話不太方便說,您理解一下。”
陳鵬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道:“哎呀,理解理解,明白了,我明白了,這麼着,我給你們安排幾個房間去,待會兒你們要是行了,喊我一聲就行,這麼着,你們先忙着,我去招呼一下那個被綁架的弟兄們去。”
“麻煩你了啊,哎,老陳,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先送回來的傷員怎麼樣了?有危險嗎?”
陳鵬一臉欣慰的道:“沒事兒,沒大事兒,醫生說了,情況不是特別危險,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就是營地的醫療條件有限,我琢磨着明天把傷員送到瓦烏去,那邊有咱們的醫療隊。”
跟陳鵬說了幾句,等陳鵬繼續去忙活開了之後,高揚獨自站在一邊,看着激動到了極點的李金方,打心底替李金方覺得高興。
高揚自己獨處了沒有多大會兒,卻聽李金方在衝着他大叫道:“揚哥,楊哥,你跑哪兒幹什麼,過來,快過來。”
高揚搖了搖頭,又走回到了李金方他們的人堆裡,待高揚走過去之後,李金方拉過了高揚,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笑容,大聲道:“你們肯定都見過了,我再介紹一遍啊,要不是他,就算你們把我放了,我也早被人給逮住了,咋說呢,沒他就沒我,打打交道你們就知道了,揚哥這人絕對夠意思。”
高揚哈哈一笑,看着李金方他們的情緒宣泄的也差不多了,當下大聲道:“行了,有功夫在這兒閒扯,不如去坐下吃點兒東西呢,老陳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去問問他有酒沒,有酒的話,邊喝邊聊多痛快。”
李鵬飛把手一拍,大喜道:“就是,說起來我跟蛤蟆還沒喝過酒呢,來,今天咱倆好好試試看誰更能喝。”
江雲沉聲道:“喝酒就算了吧,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呢,喝多了誤事兒。”
高揚擺了擺手,道:“沒關係,你們幾個好不容易見了面,這機會太難得了,你們放開了喝,這裡有我就行了。”
這時一直在旁站着的周舟道:“沒事兒,公羊也去喝個痛快,今天晚上有我跟大貓就行了,你們放開了喝吧。”
說完之後,王老虎嘆了口氣,道:“蛤蟆的事兒,我也聽說過,你們之間什麼情況,我和三炮都明白,咋說呢,你們今天能重逢,也算老天有眼,我表個態,今天的事兒,我是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尖刀怎麼往上報告,我就怎麼跟着說,多餘的我不管。”
周舟笑罵道:“就你個大貓廢話多,明擺着的事兒你說來幹嗎?難不成你就覺着我像是打小報告的人了?”
王老虎呵呵一笑,道:“沒那意思,這不是說出來大夥兒心裡都敞亮嘛,咱倆個終究是外人,啊呸,你們別誤會啊,我是說跟你們和蛤蟆之間算外人,牛魔王和公主他們自然知道咱們兩個靠得住,可你也得讓人公羊和蛤蟆放心啊是不。”
王老虎和周舟兩個人此前和李金方並不是一個部隊上的,他們是出國的時候才和李鵬飛他們五個認識,而李金方的身份終究是很敏感的,王老虎把話說明白了,自然是想告訴李金方他們兩個人會和江雲他們五個統一口徑,絕不會把李金方和高揚的見面這事兒給說出來的。
聽着王老虎和周舟的話,江雲笑聲道:“嗨,嗨,你們兩個,越說越不像話了,咱們幾個誰不知道誰啊,你看我們這幾個人像是防着你們的樣子嗎,還什麼打小報告,泄密了啊。”
王老虎嘿嘿一笑,道:“都是明眼人,人家啥不知道啊,再說了,頭兒你不是還想讓公羊跟蛤蟆幫忙的嗎,還保密個什麼勁兒啊。”
李金方一聽幫忙,立刻來了精神,道:“幫什麼忙?隊長,有事兒你就說。”
江雲把手一揮,道:“是有點兒事要你們幫忙,蛤蟆,現在你是安保公司的?”
李金方愣了一下後,道:“算是吧,怎麼了?”
江雲苦笑道:“嗨,我們這不是打算成立個安保公司嘛,可是都出來快一個月了,公司開不起來,還有買武器,招人員,總之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你跟公羊現在不是安保公司的嗎,你們要是懂路子,給我們指一下唄。”
李金方有些爲難的道:“隊長,這個事吧,我是真不懂,說實話吧,我們兩個不是什麼安保公司的,我們是僱傭兵,什麼事兒都乾的僱傭兵。”
高揚擺了擺手,沉聲道:“這事兒簡單,成立公司和買裝備的事兒都好辦,說吧,你們想成立個什麼樣的安保公司,就是單純的提供武裝安保的業務呢?還是想掛着羊頭賣狗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