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退休了,是的,我們肯定要退休了。”
悶悶的喝了一口酒,格羅廖夫長吐了口氣,舉着喝水的杯子朝他面前的幾個晃了一下,沉聲道:“放開喝吧,都要離開這裡了,所有的酒都喝光好了,反正我們即將離開這裡。”
彼得喝了一大口,哈了口氣,拿着西紅柿咬了一口,然後也是悶悶不樂的道:“老鼠受傷了,這損失太慘痛了,離開這裡,至少我們能吃到想吃的東西,不過,拿着西紅柿下酒還不錯,你們覺得呢?”
崔勃拿着個洋蔥咬了一口,然後大大咧咧的道:“只要別讓我吃肉,吃什麼下酒都不錯,幹了!”
拿起一瓶伏特加給崔勃倒上之後,格羅廖夫嘆了口氣,低聲道:“艾琳去當模特了,弗萊去打棒球了,你退休之後幹什麼?兔子?你有什麼打算?”
“我?我怎麼知道退休以後幹什麼,先退休,然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爺現在是有錢人,有錢人你懂不懂?有錢人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格羅廖夫垂頭喪氣的喝了口酒,一臉悶悶不樂的道:“是啊,我們都是有錢人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退休以後能幹什麼,我覺得自己還不老,可我真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彼得道:“你爲什麼不去給高幫忙?他那麼忙,你該幫他的。”
格羅廖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我去公司裡幫忙?”
“是啊。”
“哈哈,你這個笑話真好笑,看看我,我能幹的了什麼,我只是一個老傭兵而已,除了打仗我什麼都不會,你覺得高會允許我帶一隊人回到戰場上來?”
彼得笑道:“夥計,你可是高的岳父。”
格羅廖夫一臉喪氣的道:“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我老婆不可能答應,我女兒也不可能答應,而我女兒不答應,你覺得高會答應我再回戰場上來?”
安迪何一臉不以爲然的道:“頭兒在感情問題的處理上絕對是個弱者,女人說什麼他聽什麼,太沒有男人氣概了!”
拉斐爾點頭道:“沒錯,十足的弱者,竟然答應葉蓮娜畢業就退休結婚,搞什麼嘛。”
格羅廖夫怒道:“嗨!說什麼呢,葉蓮娜是我女兒!”
拉斐爾聳了聳肩,道:“對不起嘍,那我在這裡祝你退休生活愉快好了。”
滿臉怒氣的格羅廖夫頹然泄氣,道:“不得不說,高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太草率了,一點都沒有我們俄國人的氣概,男人,怎麼能什麼都聽女人的呢。”
一羣人哈哈大笑起來,彼得用胳膊撞了撞格羅廖夫,笑道:“那你去跟葉蓮娜說一聲,讓她勸勸咱們頭兒別急着結婚好了,這樣我們的頭兒就回來了,咱們撒旦就能繼續去打仗了。”
格羅廖夫頹然道:“滾,我不想讓我老婆打死我。”
一羣人又笑了起來,格羅廖夫嘆了口氣,道:“我討厭戰爭,真的,我特別討厭戰爭,我討厭沙漠,我討厭也門這鬼地方,可是一想到這裡會是我永遠告別戰場的地方,我竟然,我竟然捨不得離開了……”
人們沉默了,詹森撓了撓頭,低聲道:“可我們畢竟是有錢人了,我家的酒廠經營的也不錯啊,我父親還一直叫我回去經營酒廠,還打仗有意義呢?”
安迪何一臉糾結的道:“是啊,打仗還有什麼意義呢?”
阿爾伯特不以爲然的道:“你們啊,就是習慣了這種生活而已,等你們回去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很快就會改變想法的。”
格羅廖夫看向了彼得,道:“你退休以後幹什麼?”
彼得笑道:“我退休?不,我只是換了個工作方式,我要去公司幫忙,我訓練人挺有一手的,我要去訓練公司的新人。”
安迪何嘆聲道:“我可能要回巴西,繼續當個醫生?可能性不太大,不夠刺激,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
泰勒一臉鬱悶的道:“我不能回美國,頭兒拒絕了我的要求,所以我還沒想好該幹什麼。”
崔勃好奇的道:“你有什麼要求?”
“去索馬里帶隊繼續作戰,被頭兒拒絕了,他讓我去歐洲找個好地方享受去,有什麼好享受的?托米,你是不是回去就結婚?”
托米笑了起來,他點頭道:“回去就結婚,我打仗真的是爲了錢,現在錢已經賺夠了,在公司的股份足以讓我什麼都不幹也能活的很好,有錢可真好,所以夥計們,我很期待退休生活,真的。”
格羅廖夫嘆聲道:“托米你如願以償了,我們肯定是要退休,高先回去給我們安排後路,而他現在已經安排的差不多,所以我們肯定也要離開,沒有辦法,退休已經成爲定局,夥計們,準備離開吧。”
一直在一旁坐着,但不說話也不喝酒的菲尼克斯突然道:“既然你們都要退休了,而且是馬上就要退休,那麼不如我們去最後再打一仗怎麼樣?”
格羅廖夫猶豫道:“完全沒有作戰的必要啊,如果高知道了我們閒着沒事兒去找事兒,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去嘛,就當是告別戰場的儀式,我們總不能什麼儀式都沒有吧?”
“就是嘛,去幹一仗,以此告別我們作爲僱傭兵的生涯,昨天胡賽武裝去攻擊了一個敵人的哨所,結果損失慘重,不如我們去打下來當做臨別禮物怎麼樣?”
“好主意!大狗,我們去吧!”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格羅廖夫心動不已,想想即將就要徹底告別戰場,去過他不熟悉也不喜歡的生活,他突然也覺得該好好打上一仗來告別自己的傭兵生涯了。
“也好,那我們就去幹他一仗,不過不能現在去,現在大家都喝了酒,等到晚上,我們……”
“你們想都別想!”
格羅廖夫正在說的話被打斷了,所有人擡頭看向了帳篷口,然後就見以一個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
“好啊,偷偷躲起來喝酒,你們太過分了,各位,不給我來一杯嗎?”
看着笑嘻嘻的高揚,格羅廖夫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麼來了!”
高揚伸出了手,朝着帳篷裡的人一指,笑道:“因爲我不來你們就不走啊,爲了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也避免你們會做什麼蠢事,所以我就來了。”